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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苏笑着摇头:“金夫人又客气了。您刚回来和大姑娘大公子还有不少话说,我便不打扰了;晚上香苏在县主身边恭侯夫人。”
她再次施礼后便要离开,但是锦儿却叫住了她,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姑娘,不知道县主晚上还请了哪几位主客?”
香苏的笑意微微一僵,本不想给锦儿机会多问的,但是没有想到锦儿比起谈秋音来直接的多:没有什么身份的顾忌,想问就问了出来。
如今,为难的便是她了——谈秋音张嘴欲问而未问的话,她心里是极为清楚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奉我们县主之命来送几份贴子——送了两份予太夫人,还要去金老爷那里。”香苏笑容恢复。
锦儿笑得眯起眼睛来:“真是辛苦了姑娘。莲香,代我送一送姑娘。”当着两个孩子她并没有再深问,已经足矣。
把话问得太过清楚,可能会让两个孩子受伤:毕竟对方什么也没有做,不过就是请她去吃顿饭,她却要刁难人家身边人?
莲香欠身,然后对着香苏伸手相请:“香苏姑娘,请。”她的目光在香苏的身上转过几次了,不为其它只为了香苏一身的气派。
一个婢仆,可是站在那里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那身衣饰,真得很出色,完全不像其它的仆妇那样:凭此也能让人高看一眼啊。
香苏也没有多话,再次施礼后又抚了抚敏儿和礼儿,这才随着莲香离开。
敏儿迟疑了一会儿:“母亲,莫不是宴无好宴?”她不小了,五年来她学会的东西太多。
锦儿还真得没有想到敏儿如此敏锐,偏头看着她想了想笑:“是与不是,去了自然知道,是吧?大人们的事情,你和礼儿自管玩儿就好。”
县主五年来待敏儿姐弟很好,绝不是和敏儿姐弟投缘,更不是姐弟两人讨人喜,只有一个原因:她们是金敬一的心肝宝贝儿。
锦儿当然知道世上有好人,且好人不少,但是那位县主曾来过一次,让她真心无法相信县主会待她的一双儿女,全无目的好。
无凭无证,全是直觉,所以她才会如此小心,不想对孩子们多说;因为,她现在还不能确认呢。
再怎么说,五年来有人待敏儿姐弟好总是好事儿,她做为母亲也应该谢谢人家的。
风吹柳枝送进屋里一阵清凉,锦儿的目光移了出去,正好看到回来的莲香把什么东西匆匆忙忙的往袖子里塞。
太远了些,明亮的阳光在柳树下留有太多的斑驳,所以她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不过,那应该是香苏给的吧?
锦儿微微有些不快,看上去香苏是个极会做事的人,却没有想到背后有这样的举止;不过回头想想香苏对她的称呼,便让锦儿又不奇怪她的所为了。
一句金夫人就让锦儿认也不是、推也不是:你客气一句说现在还不能如此称呼我,传了出去算不算是心虚而理亏?!
如果你直承下来,传到了谈秋音和太夫人那里又会是什么情形?简单的三个字就是一把刀子,这位香苏或者说那位县主当真是好高明的手段。
至于给莲香的东西嘛,相信定是有些价值的,但并不是很小巧的物什,所以才会让莲香不能一下子把东西藏好,让她发现。
如此就让她们主仆心生嫌隙:可是人家什么话也没有说,没有挑拨半个字,全是他们主仆自己在猜疑罢了。
但是莲香得了东西藏起来不说,予锦儿来说便会对莲香更添一份戒备;而带来的结果当然是莲香的做鬼心虚,最终当然是越行越远,落个离心背德是肯定的。
锦儿的嘴边闪过一丝冷笑,就算县主很有手腕与心计又如何,怕是她也不知道她和莲香本就不是一心,又何谈什么离心背德。
敏儿也看到了莲香在藏东西,回头看一眼锦儿,发现母亲正在看小弟,目光柔柔的全是温情:她再看向莲香时目光便复杂起来——要不要对母亲说?
可是莲香是母亲一等一得力之人啊,如果万一是她误会了的话,使母亲失一人心岂不是太伤母亲的心?
七儿已经迎了出去:“我去把残茶倒了”脚踩到裙子上,人便跌向前面茶盏中的水大半都倒在了莲香的衣袖上。
就是那只莲香藏起东西来的衣袖。
敏儿的眼睛猛得一亮,感觉到自己的衣裙一紧,发现礼儿抓住了自己的袖子:看来发现莲香藏东西的人不是她一个啊。
小小的礼儿都发现了呢。
七儿很不好意思,连忙把朱盘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放,伸手就去给莲香擦试:“莲香姐姐莫怪,莫怪”
不等莲香反应过来,她的衣袖便已经湿透,衣袋里的东西再也藏不住行迹:已经显现出了大大的、硬硬的一团。
不要说众人看到了,更是被七儿的小手握住了。
七儿用手帕擦拭两下也就放开了莲香的衣袖,退后两步:“莲香姐姐,要不还是去换身衣裙吧。”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就落在莲香的脸上,不会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莲香闪过不快但是压下去了:“不要紧,我还有事要回于夫人,等我回完话再换衣裙吧;你去忙你的就好。”
她说着话,侧身让过七儿向锦儿走了过来,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笑意:“夫人,县主身边的人就是不同,出手真真是大方。”
话音还没有落,那个藏在湿透袖中的东西便出现在她的手上,是一朵缠丝花;金绕银,花样一看就不是平常金铺的东西。
敏儿咦了一声:“宫里的东西呢。我在祖母那里见过两朵,不过要比这朵精致的多,也是全金的。”
莲香闻言眼中闪过几分热切,看着手中的花更是不舍,但是她的手没有迟疑伸向莲香:“夫人,这是香苏在院门外给婢子的,暗示婢子藏起来,说是府中眼红的人多,免得招人嫉恨。”
“婢子便假作答应,笨手笨脚藏到衣袖里,打发了她离开。”她说到这里看一眼锦儿:“这么贵重的东西,婢子哪里有福消受?”
“无功不受禄嘛,这东西烫手的很。”她说到这里才把目光硬生生的移开。
锦儿伸手拿过花儿来看了两眼,然后就丢还给了莲香:“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只要你在我面前过了明路,便都是我赏给你的,有什么消受不起的?”
她在取缠丝花的时候,莲香的手明显的颤了一下她怎么会不知道?看起来这个莲香是真得不能再留在身边,不然迟早会生出事端来。
只这份贪心就足以葬送了她,还会连累到自己。贪,就会生蠢,蠢人当然是越早打发越好。
心中有打算,自然也不会同莲香计较,也不会点破莲香的小心思。
莲香大喜的谢过锦儿,想不到东西能再到手中;只是县主那边如此大方,肯定是要让她做点事情,如今过了明路东西归她是好事,但是以后怕是不会再有好处了。
不能为县主所用,县主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会给她一星半点儿的:瞧手中的东西,就凭是宫里的东西也能多卖出十两银子来,更何况做工好且还有不少的金子呢。
她真得还想要更多,这可是钱啊。
七儿端了茶进来,看到莲香还在屋里:“姐姐还不去换衣裙?虽说现在天气热了,但是湿气入骨可不是玩儿的,快去吧。”
她看到了莲香眼中那份露骨的贪婪,看得她在心上打了几个突,但是却没有敢看向锦儿。
因为,莲香是锦儿的心腹,真正的心腹之人。
第68章 神婆再入府()
长相普通的七儿,难得有个机会可以有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所以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大胆的举止都是她思虑过多少次的。
面对莲香的时候,她总会退一步也不去和莲香做比较,因为莲香是锦儿带进府中的,绝不是她这种半路出现的人可以相比的。
所以,就算在这个时候她认为莲香的贪婪极为可怕和不妥,却并不敢向锦儿示意,更没有生出提醒的心思来。
莲香听到七儿的话才猛然醒过来,也就借着七儿的话做台阶自屋里退了出去;她换不换衣裙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她需要时间去高兴一番。
自出生到现在十几年了,她也苦了十几年;看到过乘马车的女子们,她却不敢想像自己也会成为她们其中之一。
可是眼下她却拥有了宫中的物件!满天下多少女子,又有多少女子能有宫中的饰物?莲香此时此刻知道,自己当初尾随着锦儿来到金府是多么的正确。
以后她会成为金府的姨娘,会成为人上人,会拥有更多的金银珠宝。
锦儿并没有多看一眼莲香,一个她很了解的人,眼下看得更为透彻的人,还用得着再去多看吗?
七儿把茶放到敏儿和礼儿面前,才把最后一盏放到锦儿的手中:“夫人,府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乱。”
锦儿抬头:“因为童四姨娘的事情?”
“是。原本大家都认为管家丢了差事已经是极重的责罚,又是谈夫人亲开口责罚的,老爷也就是再申斥一番就会打发管家三口人去庄子上的。”
七儿的声音平平稳稳的,在她的声音里绝对听不出她心中的所想来:“可是老爷却把管家杖责后送去了官府,听说人是死定了。”
“同送去的还有管家的儿子,而管家娘子被打后已经叫了人牙子——管家一家人是一个也不会留在府中。”
她说到这里看向锦儿:“夫人,府里不少人认为老爷会如此发怒,是因为管家她们触怒了您。”
“婢子们都知道不是,此事如果不想个法子解释一二,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于夫人会极为不利。”
她很清楚金太夫人对锦儿的态度,尤其还有一个谈秋音在,这种时候锦儿当然最好是不要担这样的名声。
锦儿摇摇头:“如何解释?如果让人知道内中详情,都会认定管家一家人是活该,可是童四那里怎么办?她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并不强,怕是受不住大家的口诛。”
“再说这事儿本就是我的主张,管旁人如何说呢,我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四个字,旁人说长说短我都在意的话,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锦儿说完吃口茶:“七儿的手还真巧,同样的茶在你的手中和莲香的手中便不同。”
她是真得不畏人言。
七儿没有再说什么,而门外却传来一声哭泣:原来童四姨娘就在门外,等着七儿向锦儿禀知,她再进来。
锦儿听到这声哭泣看看七儿,知道是七儿的安排,就是想让童四姨娘承她一份完完整整的人情。
不过,何必呢?她并不是想对童四姨娘施恩,如果不是金得喜所为让人发指的话,换作是被打什么的,她是不会对童四姨娘施以援手。
不为其它,只因童四姨娘视她为仇敌,她当然不会以德去报怨;而她代童四出头也不是想以德报怨,只是不能容忍女子被人如此欺辱。
她有她的底线。
七儿过去请了童四姨娘进来:“你要拜谢夫人,我都说过不必得。”
童四姨娘跪在锦儿的脚下:“婢子愿意为牛为马”
锦儿很意外的看着童四姨娘:“你——”
七儿在旁外解释:“老爷自责不是他所虑不周,也不会让童四受苦,便允她留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