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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的话,那也没有什么能说的,我只有一死以谢老母和锦儿,然后和他们在九泉之下团聚。不过到时候,有你们谈氏一族之人陪葬,我金某人也是赚了的。”
他说到此处猛的瞪向九歌等人:“你们还不去送信?!”一声冷喝把九歌吓掉三魂,连忙答应着往外急走,在门槛处居然绊了一跤摔的很是不轻,却哼也没有哼爬起来飞奔而去。
谈秋音没有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看着金敬一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个男人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男人有些柔有些软,太过于重情重义,所以她和二哥以及他们谈家人都认定金敬一会为为他的家人做任何事情。
金敬一如果是眼前这个样子的话,那还是金敬一吗?至少谈秋音看着眼前的男人生出陌生的感觉来:不,这不是金敬一,这绝对不是金敬一。
金敬一看着她的眼睛,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底的想法:“兔子被逼急还咬人呢,何况是人,何况是我?!谈秋音,你们谈家做了初一,怎么还能指望我不会做十五。敢动我的家人,嘿,你们就应该有觉悟我金敬一不会放过你们姓谈的。”
谈秋音看着他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你如此威胁二哥只为了救人,等到人救回来,你压根就不会去救我的父母,对不对?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救我的父母是不是?”
金敬一看着她:“换作是你,你会救吗?不要再摆出姓谈的多了不起,你们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做出如此过份的事情来,凭什么还认为我会为你们去救人?!”
他甩袖子走回海莲身边坐下,盯着谈秋音的眼睛:“你最好不要给我妄动,听到没有?我还真得不想把你绑起来扔到柴房里去,让我们大家彼此留最后一点脸面吧。”
谈秋音听完后垂下头,然后又猛的抬起来,因为抬头过于猛她眼前一花;但是她顾不得那些,紧紧的盯着金敬一:“老爷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金敬一不再看她:“就是你想的意思。”
谈秋音站起来大声道:“不,不,老爷,你不能这样做。我生是金家的人,死也是你金敬一的鬼,我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她说着话泪水流了下来。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留下来,只是为了留在金敬一的心底。
可是最终的结果和她想要却正好相反,现在金敬一要把她送回去;这一次和从前送她回去不同,因为金敬一要休了她。
海莲轻轻叹息:“何必当初呢?”倒不是讥讽,她是真得提醒过了谈秋音,也在到金府后几次的对谈秋音忍让——她不曾在金敬一面前说过谈秋音的不好,更不曾表露过谈秋音不配做金家人的意思。
刚刚那些关于清白的话,也不过是因为针对谈秋音侮辱锦儿她才会说的。谈秋音到今日能怪谁?海莲认为只能怪谈秋音自己,如果不是她自绝于金敬一面前,其实凭着金敬一的为人,谁也不能把谈秋音自金敬一身边赶开。
就像是无人能把沐锦儿在金敬一的心中拔掉一样。
谈秋音并没有理会海莲的话,她扑倒在金敬一的脚下:“老爷,不,不,你不能让我离开金府,我死也不会离开的。”她痛哭着伏在金敬一的脚上:“我只是想留下来,只是想让你多看我几眼,我只是想老爷你能像原来那样待我。”
金敬一没有作声。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他和谈家势成水火,有了今天的教训他怎么可能再把谈秋音放在金府之内,怎么能在自己家人身边留下一柄谈家的刀子呢?
他不能。他不能再让谈家有机可乘,不能再让家人有任何危险。所以不管谈秋音如何他都不可能会心软的。
海莲看着他:“听你的。”她知道他的法子要比她的高明。因为谈家人要的是什么她很清楚,自己的死也只是解金敬一暂时之忧,以后谈家人会更加变本加厉的。
倒不如不为谈家人所用,一开始就不被他们要胁:谈家人要的不是金太夫人和两个孩子的性命,这一点是肯定的,那么为什么不能反将一军呢?金敬一做的是大胆了些,但是这个法子却很高明。
金敬一点点头:“以后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胡乱不把自己性命不当作回事,或是当作筹码。有我在,这样的大事轮不到你来做主。”只要他活着,岂能让海莲走在他前面?只要活着一天绝不会允许任何伤害他的心尖上的人。
海莲很认真的点头,然后安静的坐下来。
“真肉麻,真让人受不了。”镇南王的声音先传进来:“不行了,不行了,我这一身的疙瘩,抱剑啊,快给本王取件衣裳来,不然我会生生冻死在金府。金敬一,你是不是知道本王在外面,所以想谋害本王啊,这么肉麻的话儿你们也能说得出口!”
镇南王来了。他一直就在屋外可是一直无声无息,却在事情基本解决的时候出现了。
跟着镇南王身后的人不是抱剑是柳一鸣。柳一鸣黑着一张脸:“金大人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海莲看到他们站起来,没有说话只是往他们身后看去:他们一直都在就听到了谈秋音的话,那太夫人和两个孩子理应被救出来了才对。
可是,他们身后无人。
三百二四 摔碎的心()
金敬一站起来相迎,可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你们干脆就当没有来过不是更好?”
镇南王看向谈秋音:“嘿,这下子被反将军了,素来听闻谈家人都多谋,不知道你可有翻盘的手段?本王看得正过瘾,你如果就此束手就多少有点无趣了。坏人,也不能早完蛋,太早完蛋会让人心有所失啊。”
柳一鸣白了金敬一几眼,然后坐下道:“谈家人还能有什么法子?凭一个谈二翻不出花样来,再说到了今时当然是谈家人更着急救人——金大人不是说了嘛,他等的。”
谈家人等不得。举事就在眼前了,谈老爷夫妻被捉走要问罪:不止是谈家人等不得,就算是谈家背后的主子也等不及啊。所以金敬一才会反将军,好像是拿他母亲和孩子的性命在赌,其实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才会如此做。
谈家人有一样没有看错金敬一,他的确是重情的,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可是却也看错了他一样:重情之人并非就是无主见之人,并非就是没有手段之人,也并非会遇事就乱了分寸。
所以谈秋音在听完金敬一的话,才会知道大势已去:她用金敬一的亲人来要胁,金敬一也有她的亲人来要胁——她除了恳求外还能有什么法子?她不知道父兄在做的事情,不然的话她此时怕是要叩起头来求金敬一去救她的父母了。
谈秋音见镇南王等人来了更知道不可能再要胁金敬一:“我知道错了,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做错事情,真得没有半点要害他们的心思。老爷你原谅我这一次吧,老爷你求求王爷放了我的父母吧,他们年事已高已受不得那等苦。”
海莲看着她:“你知道你父母的苦,那为什么不知道锦儿姐姐父母的苦,不知道锦儿姐姐孩子的苦?他们何错之有,只为了你的一份私心就要让他们痛苦一生,在人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你真得知道错了的话,就应该去给沐夫人、给敏儿姐弟赔个礼……”她只是认为谈秋音欠锦儿姐姐一个赔罪,所以才会开口。
谈秋音却忽然爬起来扑向海莲,一只手五指张开恶狠狠的就抓向海莲的脸:“都是你,我有今日都是被你害得。都是你,都怪你!”
柳一鸣轻轻伸了伸脚,谈秋音就扑倒在海莲的脚下,因为没有防备之下摔的极重,下巴撞在地面上发出的响声让人听着就感觉痛,更何况她扑倒的时候吃惊大叫因而咬到了舌头呢。
海莲看着脚下的谈秋音摇摇头,看向柳一鸣还是追问:“孩子呢,太夫人呢?你们不会一直在看戏,没有去救人吧?”说到后来她已经站起来,也不管谈秋音还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一脚踏在其背上就到了柳一鸣的面前。
柳一鸣吓得往后仰了仰:“金大人,你的女人你要不要管一管?”
金敬一不为所动:“柳捕头,你家的妹子还是你来管教的好。”他也心急孩子和母亲的下落,不过他很清楚柳一鸣和镇南王的为人,猜想老母和孩子已经平安了。
但是看不到人心就落不回原处,所以他并不介意海莲“教训”一下刚刚在外面看戏看了半晌的柳一鸣。
海莲瞪起眼珠子来:“柳一鸣——!”
柳一鸣摆手:“好了,好了,那不是在外面嘛。我的天,我早知道救了人还要被骂,还不如老实的回家吃酒呢。”随着他的话音,门外太夫人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金敬一看到母亲和两个孩子都平平安安,一根头发都没有伤到心就落回了肚子里,起身对着镇南王拜下去,又郑重其事的拜谢了柳一鸣。
柳一鸣有点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还了一礼不再说话。
敏儿和礼儿两个人手牵手立在那里,四只眼睛盯着的人就是海莲;他们的眼眶是红的,脸上还有泪痕在,看着海莲的眼睛是一眨也不眨。
金敬一的心又提了起来,搓搓手就要上前把两个孩子抱住:有些事情可能要慢慢来,尤其是孩子,他们懂的不是那么多更容易钻牛角尖;可是不能怪孩子们,要给他们时间。
镇南王不作一声的踩住了金敬一的袍角,让金敬一差点也跌个嘴啃泥后,才轻轻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去管,老实的坐下来看着就好。
有些事情旁人说的再多也不管用,只能让身处其中的人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镇南王想在外面看了这么久,以他对两个孩子的观察来说,就算他们不能接受海莲,至少也不会恨海莲的。
镇南王看向海莲,在她的脸上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已经满是伤痕的脸:今天自己也算是为其做了点事情吧?那样一个玲珑的女子,嘿,真是天妒红颜。
不过老天的意思谁能猜的透呢?同样的一张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可是却都是极为要强的性子,却又都和金家纠缠到一处:可能这就是缘份吧。
他想到这里看看自己脚下的影子,又埋怨起老天来:他也是立过大功的人吧,他这人心眼儿也不坏吧,他长的也算可以吧?可是他的缘份呢,为什么老天一下子给金敬一安排了两份缘份,却没有他的份呢。
海莲看着两个孩子在心中一叹,此时她真得很想能消失不见,可是要面对的终究是躲不过。她想了想抬起脚来,不能否认她的脚从来没有如此沉过,可是她依然向着两个孩子走过去。
在两个孩子面前蹲下,张开嘴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干的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咳了几声她才勉强能说话,只是声音干巴巴的极为难听。
“我——”她长长的吸气:“不是你们的母亲。”只这一句话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连再看两个孩子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勇气。
她没有再说话,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此时她解释什么都显得无力和苍白,也没有什么用处。她不是沐锦儿就不是沐锦儿,不是敏儿姐弟的母亲就不是他们的母亲——她骗了他们,这是事实。
屋里沉默了下来。
海莲在两个孩子面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