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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看着她:“夺了沐锦儿的妻位,还得要了她的性命,最终还要污她的名节?!”
谈夫人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为你好。”说的理直气壮。
金敬一回头看向床上的锦儿,锦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他看到的只是一头的乌发。
他缓缓的摇着头转脸看向谈夫人:“不。”
谈夫人眼睛眯起目光如针:“你可要想好了。我真得是为你好,并不是为了秋音才如此。大丈夫做事岂能留下后患。”
金敬一重复了一遍:“不。我是人做不出那等畜生的事情来,夺了她的妻位已经是不义。我不能再杀掉她,更不能毁掉她的名声。”
谈夫人被骂脸色没有变化:“敬一,你认为……”
“我可以答应你们。只是绝对做不出那等事情来,我只能把正室妻位的名份给秋音,其它的事情你们管不着,自有我来处置。”金敬一答得斩铁截铁。
锦儿轻轻的一叹:“我的性命无所谓,但是沐锦儿的名份与名节却不容有失。”
“你说什么?”谈夫人正一肚子的火气,却又不便向金敬一发作——她现在还在人家手上,自家男人和儿子没有来之前无人给她撑腰,她可不想把金敬一惹恼。
于是便把火气都撒向了锦儿,她的目光冷冷的:“你认为你听到了我那些话后,真得还能活下去?”
锦儿迎着她的目光:“我的性命你们可以拿去,但是沐锦儿的名份与名节却不容有失。我死也不会容你们作践沐锦儿这三个字。”
谈夫人有些不解:“你在说什么胡话?!”
金敬一的眼睛眯起来,没有看锦儿只是盯着桌上自己面前的茶盏出神,仿佛神游他方又好像是呆掉了。
锦儿淡淡的道:“我可以死。但是谈秋音是妾,只能是妾,永远是妾!”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六二 哪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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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夫人听到锦儿的话不怒反笑了起来,轻蔑的道:“案板上的肉了,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秋音是金家主母,唯一的主母,永远都是主母!”
锦儿看着她淡淡的道:“哦?此话谁说了算?谈秋音成了金家的主母,也就是敏儿姐弟的继母,继母也是母也会被孝字压着——谈秋音会是个好母亲吗?不用看旁的,看你们先前所为就可以料到敏儿姐弟以后的日子。”
“她谈秋音容不得两个孩子,你们谈家更容不得那两个孩子,如此你们怎么认为金家就能容得下谈秋音?不要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世事难料呢。”
金敬一冷冷的道:“闭嘴。府中的事情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谈夫人再次笑了:“听到没有?”
锦儿沉默了一会儿后抬头:“我是假的,我可以死,但是敏儿姐弟不能受半分的苦!你如果能答应对天盟誓,我可以……”
金敬一大手狠狠的拍在桌上,桌上的杯子碟子一阵乱跳,他的声音却盖住了那些响动:“闭嘴,闭嘴,听到没有!”他转过身子去恶狠狠的盯着锦儿:“闭嘴。”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极轻极轻。
锦儿被他吓了一跳,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避开:“事已至此……”
“闭嘴。”金敬一再次大吼起来,乍着一双手瞪着眼睛像是要吃人的模样。谈夫人没有作声,她很乐意看到金敬一发作沐锦儿,最好是能把沐锦儿大打一顿,之后沐锦儿恨透了金敬一最好:到时候金敬一还能再说出不杀沐锦儿的话吗?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金敬一吼完沐锦儿后,忽然对她喝起来:“滚出去,滚!伤我儿女的帐我岂会如此甘休,不要再说什么我答应了什么,如果你们谈家不给我一个交待,那你们就等着鱼死网破吧。”
“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关到厢房。”他刚刚还给谈夫人留了面子,说是请谈夫人到厢房歇着,现在却直接用“关”字。
谈夫人还想说什么,高氏和七儿再也不给她机会上前拖了她就走。
屋里就留下了两个人。床上呼吸轻不可闻的锦儿,还有桌旁呼呼喘着粗气的金敬一。
锦儿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等了半晌见金敬一还像只野兽般呼呼喘粗气并不开口,她试探的道:“我……”
“闭嘴。”金敬一把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
“我知道你生气你愤怒你怨恨,你可以……”锦儿勉强坐了起来,就算头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她还是坚持坐着。
金敬一猛得抬起头来:“你想让我如何?依着谈家人的意思把你杀掉?!”他一脚把椅子踢了出去,椅子重重的撞在了门上发出巨响来。
七儿和高氏吓得不轻:“老爷,老爷。”
“给我滚开。”金敬一吼起来,他再次踢倒一个椅子,接着就是绣凳,最后他把桌子掀翻在地。如此他心中依然有团火在烧,让他还是极为难受。
他没有看床上的锦儿,拎起倒在地上的椅子砸向了妆台。直到屋里已经无物可砸,直到屋里已经无物可以掀翻推倒或是掷出去后,他才停下了手。
满屋子里只有锦儿所躺的床及床边的东西是完好的。完好到没有半点的损伤——金敬一满屋子乱砸乱踹,却没有让任何一样东西飞到床那个方向去。
锦儿只是呆呆的看着金敬一,没有相劝也没有惊呼,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把屋子毁掉了。
直到金敬一停下手来,她才幽幽的道:“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五年前留下来的。是你这样说得。”
金敬一闻言双手握拳仰头大叫一声,叫完看看左右他的眼圈红了起来:是啊,这屋里的东西他珍视无比,因为都曾经是锦儿用过的东西。
现在却毁在了他的手中。
锦儿合上了眼中:“毁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如何有脸……”她的泪水滚滚而下。
金敬一看着她默不作声,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咬着牙道:“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一句比一句低,最终不可闻。
锦儿任凭泪水纵横:“我也是不得已,我……”
“闭嘴闭嘴。”金敬一不想听,他一个字也不想听,迈开步子就想向外走去。
锦儿听着他的脚步声轻轻的道:“我好些了会离开的。”
“你说什么?”金敬一转过了身子,转的太猛他的身子不稳,踉跄了好几步才站定。
锦儿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想我不方便再留下。正好呢现在我必须是个假的,而且我也……”
金敬一大叫:“闭嘴。”屋里再次静下来,屋外也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再开口说半个字。
过了好一阵子金敬一阴郁的道:“你哪里也不能去,就留在府中。”他说完顿了顿:“敏儿姐弟他们不能再失去母亲。”这话说完他转身打开了门,没有看门外的高氏和七儿径直走出了心园。
在园外他对跟上来的九歌道:“让人记得把心园好好的收拾一番。我自己走走。”
“老爷,柳捕头来了有一阵子,说是……”九歌小声的回禀道,希望他的老爷不会把火气撒到他的头上。
金敬一听到柳一鸣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同时他很清楚柳一鸣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更没有对不起他金敬一:“让他走。就说夫人现在忙,改日再向他赔礼。”他向来不喜欢柳一鸣,但是他此时却极为讨厌此人。
打发九歌离开后,他信步向园子走去。
他现在心情乱的很,就想一个人待会儿;可是他又不想自己呆在一间房里,不管房大房小有四面墙就会让他心里头堵得难受。
走着走着想去亭子里坐坐,可是到了亭子边上他又感觉亭子特别的不顺眼;那就到金鱼池边瞧瞧吧,可是没有到就被流水声搅得心头更烦燥。
“金大人。”柳一鸣自一棵树后闪了出来,抱拳向金敬一行礼。
金敬一恼怒:“你真得不把金某人放在眼中,这里是私宅、内宅。”他盯着柳一鸣恨不得开口让此人滚。
柳一鸣再次欠身:“金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冒昧之处还请金大人原谅。金夫人,我说的是沐氏夫人,现在金大人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在下知道她多有不对,但还是请金大人饶……”
金敬一脸上的怒意霎间消失了,看着柳一鸣的目光里也没有敌意:“柳捕头这话——”他看向不远处的假山:“以什么身份来说?是刑部的捕头的话,这些话不应该出自你口吧?”
柳一鸣咳了两声抬起头来:“她是故人之后,还请金大人网开一面。”他说到此处站好:“此事内情有些复杂……”
“不必说。”金敬一摆手:“我的家事柳捕头还是不要关心的好,否则对我对柳捕头都不好。言尽于此,不送。”他说完向前走,走了一步又转过头来:“这里金府的内宅,我不希望再有人莫名的出现。”
不再理会柳一鸣他自管自的走了。
柳一鸣看着他的背影沉吟了一下,闪身便不见了。
屋里已经被人收拾出来,只是一下子没有家什可以摆放,屋里空荡荡的显得极为空旷,让人的心也不由主的空了。
锦儿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这是想装死?”柳一鸣进屋有一会儿,可是锦儿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锦儿淡淡的道:“来看笑话?”
柳一鸣走到床前:“我早提醒过你,让你早早退身走的;这里不是你的家,你也不是沐锦儿。可是你偏就是不肯离开,今日你也怪不得旁人,不过我还是想劝一句,此时离开还来得及。”
“案子有眉目了吗?”锦儿没有答柳一鸣的话。
柳一鸣皱皱眉头:“你问哪个案子?是城外的案子还是城内的案子,或者是五年前的旧案?”
锦儿看向他:“城内的秀儿是我杀的,你不必再查。”到此时还有什么不能说得?
“只看她的刀口我便知道了。你用刀有习惯的。可是那是人。”柳一鸣的声音带着责备:“她有错自有律法在,何况你是因为自己才杀人灭口的。”
锦儿的眼睛一错目光落在柳一鸣的脸上:“我说不是你信吗?锦儿姐姐死的很惨,就算她在山上亲手杀了那些人又如何,她的伤痛是无法抹掉的。这一切都是秀儿害得,我岂能放过她。”
“我说过了,有律法在。”柳一鸣再次强调了一遍。
锦儿垂下了眼皮:“律法可以让秀儿死,可是能让锦儿姐姐受伤的苦与痛消失吗?”
“律法可以给沐锦儿一个公平,你可以吗?如果秀儿是被律法定为死罪,她的恶行世人皆知,岂不是比死在你手上更好?”柳一鸣看着她:“你,肯不肯离开这里?”
锦儿合上眼睛:“我能去哪里?你们刑部的大牢吗?秀儿是我杀的,依你的看法我也是有罪过的吧?”
柳一鸣沉默了好一会儿:“还记得山里的树屋吗?我回来后重新修好了。用的是粉色的小碎花的帘子,做了两个椅子。树已经长的很大了,所以树屋我也做得大了好多。下雨的话也不会漏雨了,我心烦的时候会去那里坐坐。”
“听树叶树枝摇来晃去的声音,听小鸟小虫们的叫声。”他看向锦儿的眼睛:“你还记得吗?”
锦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