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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眼看着心园的门近了,到了,又渐行渐远了,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声:“老爷……”
“和我一起去见母亲。”金敬一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今天晚上,我想和你吃几杯酒。你不用准备什么,我什么让人备好了酒菜的。说起来你回来这么久了,你我夫妻还从来没有把酒言欢过。”
锦儿忍不住“啊”了一声,把酒言欢?!她可不认为金敬一今天有言欢的心情:“老爷,酒多伤身,今天晚上还是由我弄几个小菜吃些粥吧。”她不想看到金敬一用酒来买醉。
谈秋音也和金敬一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今天他们的孩子还没有了,金敬一伤心是难免的吧?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让金敬一为难的,但是名份她是必须要的。
金敬一停下了脚步,低下头看着锦儿。
七儿和高氏也连忙停下了脚步,然后她们对视一眼后又一步一步后退,退了十几步后再次对视,回头打发身后的人又退后十几步:此时她们再也看不到她们老爷和夫人了。
想看吗?七儿看着自己的脚尖,当然想。她看一眼高氏,发现高氏的脚尖也动了动,便抬头看过去正对上高氏的眼睛:她们都想看一眼,但是不能看。
锦儿不知道金敬一为什么停下脚步,但她还是乖乖的站住了。
“你不开心吗?”金敬一看着锦儿:“今天,你太安静了些。”他紧紧的盯着锦儿:“你或者还在怪我?”
锦儿眨眨眼睛:“我原本认为会高兴的,但是……;谈氏眼下做了许多的错事,但是追根究底她开始的时候……”
金敬一忽然一把握住了锦儿:“不要提谈氏好不好?现在是我和你的事情,不要牵扯旁人进来。还有,你就只想到了谈氏,就没有想过我吗?”他倒也不是在生气,更像是礼儿想要吃糖果而不能得到时的赌气。
锦儿不安的动了动想挣脱金敬一,却不想如此却引得金敬一手上用力,把她拉进了怀中:“锦儿,你的心呢,你的心呢?”
两只手紧紧的拥着锦儿,金敬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心慌意乱;好像有太多的事情都纠缠着,又好像锦儿就要离开他了般:他也说不清楚,也分辩不清楚。
锦儿被他吓到了。但是下一刻她的脸便红了,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夫妻在屋子外让人看到也是极不好的:“老爷,七儿她们在后面呢。”
她的呼吸乱了,声音自然就有些不稳。
金敬一听着她的呼吸,心里莫名的安稳不少:“她们敢!”他勾起锦儿的下巴来直直的看进锦儿的眼:“告诉我,你的心在哪里?”
在谈家人面前说出他的妻就是锦儿后,他的心里的确有几分难过的:是他害了谈秋音。
锦儿挣不开,也不敢太过于用力:她有种感觉,如果她此时太过逆金敬一的意思,怕金敬一会做出更为惊人的举止来——她不敢去想金敬一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止。
“老爷,你怎么了?”她只是想让金敬一平静下来,能感觉到金敬一现在的心情很烦乱:“是不是今天的事情伤害到了谈氏,所以你很不安?我知道的……”
金敬一再次用力抱锦儿,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住口;看着锦儿脸红红的模样,他感觉一肚子的恼火就这样消散了:“不要提谈氏,我都说过了。对谈氏是不是有愧疚是我和她的事情,现在我要知道的是我和你的事情,你不明白吗?”
“锦儿,说实话我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好,实际上我并不是个好人吧。让你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在今天说出那番话来后,我也认为自己会为秋音难过的,但是不能不承认我心里猛得轻松下来。”
“就算我知道自己对不住秋音,就算我知道要面对谈家人的刁难,可是我心底就是轻松的,就是有一种高兴。”
他说到这里轻轻一叹:“我回头看你的时候,在你的眼中却没有看到高兴,反而是一种,嗯,好像是如释重负;就像你终于做到了,终于完成了,接下来可以歇一歇的轻松。”
“我在那个时候就感觉,你可能是要远远的离开我;不是你的人是你的心——我记得你说过,你回来只是要名份,只是要守着孩子,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提到我。”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锦儿的脸:“锦儿,锦儿,你的心在何处,为什么它还没有回来?”
锦儿看着他呆了,目光也有些痴了,看了好久好久然后她移开目光后叹息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里面有着多少的无奈、多少的不得已啊。
“锦儿?!”金敬一听得心头更是一紧。
锦儿把头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胸前:“今天晚上,我备下酒菜等老爷。”她没有答金敬一的话,轻轻的合上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那声声的心跳,眼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一丝晶光。
她伸出双手环住了金敬一,紧紧的。
风吹动了树叶,于是树叶上的点点阳光跳跃起来,跳到了树下的两个人身上;风也柔了,阳光也醉了。
金敬一的双臂终于不再那么用力,把下巴放在锦儿的头顶上轻轻的应道:“好。”他今天也真得需要喝点酒,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那个和他没有父子缘份的孩子,他虽然不至于伤心但还是介怀的,倒底是他的骨肉就这样没有了。错在谁?
他合上眼睛听着风声,无比清楚的知道,造成今天这一切的是他;如果当初在锦儿回府之初,他能当机立断的告诉所有人锦儿是他的发妻,虽然对秋音是伤害,但至少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想法是好的,是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此事注定要伤害一个人的;而古人早就说过,长痛不如短痛——他为什么会糊涂了呢?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补偿秋音,然后就是好好的待锦儿:两个女人如果都不能幸福快乐,那他就真的有些该死了。
他自私了,他很清楚。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是不能失去锦儿的,也无法看着锦儿受委屈。
听到锦儿答应让他晚上前去,他在今天这个纠结的日子里终于找到了一点点的慰藉:锦儿的心还在。
还好,锦儿的心还在。那事情就简单太多了,他会好好的弥补谈秋音,尽他最大的力量。
放开锦儿后,金敬一才发现锦儿眼角的泪光,轻轻为她拭去:“为什么?我,其实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并不会着急到住到你那里。我,会等的。”
锦儿听的脸上再次飞红,背过身子去用帕子试泪:“老爷你、你说到哪里去了?时辰不早了,不要让太夫人等的太过于着急了。”
金敬一扳过她的身子来:“告诉我你倒底是为什么,不然我不能放下心来。我总感觉在我说出你是我妻后你就有点不一样了。”
锦儿强自一笑:“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只是心里分不清楚是该高兴还是该……;倒底谈氏的孩子没有了,对吧?那孩子才真真正正的无辜呢。”
金敬一闻言仔细的看看锦儿:“我也难过。不过我做父亲的,永远也不会知道做母亲的那种伤心。锦儿,你就是太善心了。好了,走吧。”他说着话拉起锦儿的手来。
锦儿没有挣脱,微一犹豫后她也握住了金敬一。
金敬一感觉到锦儿的变化低下头一笑,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夫妻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轻轻的牵着手向太夫人的院子行去。
只是七儿和高氏还在大眼瞪小眼,她们又不敢去看一眼:老爷和夫人倒底在做什么啊,倒底走的时候叫她们一声啊——她们不知道,她们的老爷和夫人都把她们齐齐的忘到了脑后,丢下她们自顾自的走掉了。
二百四三 找点事做()
金敬一和锦儿在太夫人那里坐下后,锦儿才想起七儿来:有丫头给她上茶,她下意识的后顾才发现一步不离自己的七儿不在身后。
然后锦儿的脸就红了。
太夫人对金敬一所做的事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几口气让他好好的安抚谈家的人,最好不要到最后成为仇家;虽然她认为此事不太可能,但尽人事听天命吧,如果谈家的人不肯原谅他们金家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对锦儿她看了两眼,倒是叮嘱她近日莫要出府,真要出府的话就过来和她说一声,由她陪着一起出门也免得遇到谈家人被刁难。
金太夫人对自己看上眼的儿媳妇是极力维护的,锦儿刚回来时候的谈秋音如此,现在的锦儿也是如此。
老人家的心意锦儿领了,只是一时间改不了口称太夫人母亲;太夫人从前做过的事情并不能抹掉,锦儿不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待太夫人,但是心里的不快还需要点时间。
事是事,人是人。遇事她一样会帮太夫人,只因她是金敬一的母亲,敏儿和礼儿嫡亲的祖母。
锦儿回到自己屋里,七儿才忍不住抱怨:“夫人,这天儿可真的热了,你这么把婢子丢在那里晾着,差点晾成人干。”
“你得理不饶人了是不是?看你服侍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儿上,要不要我对老爷说一说把你也收了房……”锦儿知道如何能让七儿闭上嘴巴。
七儿不等锦儿说完,丢给锦儿一个大白眼珠子:“您就说嘴吧。春燕拿下了,莲香姨娘问了问她,可是她嘴硬的很。”
锦儿淡淡的道:“不必她说什么。天色还早,倒不如把此事料理干净;嗯,今天晚上你们老爷过来吃饭,你带人弄些菜蔬过来,我亲自下厨。”她没有理会七儿眼中的笑意瞪她:“还不去?!”
七儿拉着长长的音儿:“是——。”一面笑一面走了出去:“我让夏蝉过来伺候着。”
“不必了。你让她去传信吧。”锦儿看到七儿转过身子来淡淡的一笑:“我心里有数儿,没事儿的,就让她去;不然你去岂不是要跑断腿?就让她去吧,让各房的姨娘都过来一趟。”
锦儿说到这里弹了弹手指:“不要忘了去佛堂里请人。”岂能把刘姨娘忘到脑后呢。没有她的话哪里来的一场大戏,如今谈秋音的孩子没有了,这些姨娘们怕是根本不在意。
因为对她们而言,是谈秋音占了便宜还是她沐锦儿暂时占了上风都一样:反正只要她们两个有人倒霉,然后能继续“掐”下去她们就会很开心。
她不擅长那些曲里拐弯的东西,所以她也不打算和姨娘们来暗的:她这人就喜欢凡事明着来。
七儿点点头:“婢子记下了。童娘子那里还是婢子亲去吧。”倒不是她看得起刘氏姨娘,只不过童氏不同其它人,所以她才如此说。
锦儿想想点头:“也好。对了,给她带点东西。虽然说我并不像谈氏那样有银钱,但如今也不是一穷二白了,总不好每次去瞧她都是两手空空的——对她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你也看着些,如果她那里缺什么她不说你也要记在心里。”叮嘱了七儿几句后打发她离开。
锦儿却独自一人呆呆的在房里坐了好久。她不让夏蝉进来伺候只是因为她想自己坐一会儿。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会儿脸红了一会儿眼珠红了;过了好一阵子,她站起来把门关上,然后双手合什:“姐姐可以安心了吧?您的话没有错,您也没有看错人。”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