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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白氏手中的茶盅落下来斥道:“你的胆子就是小。我也没有说过要自己动手啊,不还是有谈氏嘛。你就没有得到消息,又何必还装傻呢。”
“我们只要把话透给谈氏就可以,其它就坐着等着看热闹吧;如果能两败俱伤最好,府中一时没有主母在才有我们的出头之日,有个一儿半女的将来也不用看人脸色,你说是不是?”
白氏没有作声,只是沉默的把茶喝了下去。
太阳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向西行去,对大地上的人与物都一视同仁,或者说它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万物在,只是安份的做它应该做的事情。
黄氏送走了白姨娘后,对身边的丫头道:“再去请郑氏姨娘来吃茶。”她等到现在才等到一个机会岂能放过?可人被害的那么惨,她这个做姐姐什么也不做的话,如何有脸面对自己的姨母。
再说,她连自己的表妹也保不住,在金府之中以后如何立足?近来府中的下人们可没有少怠慢她,这一切都是拜沐锦儿所赐。
她刚要转身看到进门来的人,脸上马上堆满了笑意:“这大热的天儿姨娘怎么来了?”
凤氏笑道:“你这不是赶着点儿来嘛,坐上一会儿正好可以在你这里吃点好东西。”她一面说一面伸手握住黄氏的手:“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今儿过来给太夫人请安便过来瞧瞧你。”
“老太爷不在了,我进府太勤的话你也懂的。”她叹口气但脸上和眼中都没有什么伤感——她巴不得不用进金府呢;在太夫人面前立规矩立了多年,如今能在府外自己过活,那真是天大的福份呢。
如果不是她再三的游说,怕是太夫人不会放她们出去的呢。
黄氏挑起帘子来:“你是长辈儿原应该我去给你请安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要出趟府不容易,咱们娘们才难得见一次面。”
进屋后,凤氏一拉黄氏的手:“今儿瞧着太夫人气色不好,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个柔儿,我今天和府中的人说话时,怎么每个人都支支吾吾的?”
黄氏拉了凤氏到里间床上坐下:“凤姨你是不知道,府里这两天真是风云变幻呢……”她话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站起来给凤氏倒茶水。
凤氏一拧手帕,在黄氏转身时她又是一脸的笑:“我前几天在银楼里看到了这个,瞧着这花样儿就是你喜欢的便买了下来。”
她说着话自袖中拿出一支步摇来,是银的但是份量不轻那花做得极为精致传神。看得黄氏立时眉开眼笑,一面口里推辞一面伸手接了过来,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凤氏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听完后眨眼:“圣旨?还真是一石击起千层浪来,府中各人现在都按捺不住了吧?嘿,你我还是看热闹就好。太夫人,她可是一个儿子却享了两个儿媳妇的福呢,有点烦恼也算不得什么。”
很有点幸灾乐祸,但是她眼珠又转了一圈,眼中透出一点疑虑与焦急来,显然她最为关心的并没有自黄氏的话中得到答案。
二百一八 要看脚下()
黄氏把玩着步摇:“凤姨就是疼我。太夫人只要她自己好过那里顾得上旁人?如今她连个说话也没有能怪得谁呢,当初她可是容不得凤姨你们呢,现在也是自作自受罢了。”
她做为太夫人曾经的丫头,却如此的说太夫人。
凤氏一笑:“她不是能容下人的人,不然老太爷也不会冷落了她,正室妻房啊,还不是她自己不会做人?到头来却要怪我们这些做姨娘的哄了老太爷,老太爷有腿有脚的是我们想哄就能哄的吗?”
她甩了甩帕子:“不说太夫人了,提起来多气闷;府里就这些事儿吗?你们老爷最近纳的姨娘们呢,怎么一个一个都不见人影?新姨娘们可都是有来头的,你没有吃亏吧?”
黄氏起身把步摇放好:“新姨娘们?那个莲香不是天天在屋里就是去巴结她的主子,听说日日如同个丫头般想长在她主子沐氏的房里呢,凤姨你怎么可能见到她的影子?”
“就算你见到了她,她的眼中也只有她的主子,看也不会多看凤姨一眼;在莲香那个贱婢的眼中,太夫人都不算什么呢,她就是沐氏养的一条狗儿。”
恨恨的评说完莲香,她走回到床边坐到凤氏身边,悄声道:“至于另外两个姨娘却奇怪的很,府里的人都不提及的,凤姨问起丫头婆子们当然不敢乱说了。”
她神秘兮兮的接着说下去:“谈氏那个弄琴做了姨娘没有几天就回了谈府,到如今也不回来我们老爷也不问,太夫人也不管,就连谈氏也好像忘了她把那个贱婢给了我们老爷般,就由着弄琴那丫头轻狂。”
凤氏眨眨眼:“回谈家了?”
“是啊。不过我还听到一种说法,说是弄琴死了,而前两天有衙门的人来,就是问案的;衙门来人的时候,沐氏夫人陪在我们老爷身边,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到这里黄氏挑挑眉头:“沐氏无端端的见什么外客,我猜想说不定她就和弄琴的事情有关;弄琴现在是死是生还真得难说呢——谈氏也没有动静,谈府的人来来回回找沐氏的麻烦,却提也不提弄琴的事情,我又拿不定主意了,可能弄琴真在谈府吧。”
凤氏握着帕子:“不会是弄琴做了什么被沐氏给教训了,谈家吃了哑巴亏没有办法开声吧?不然的话为什么谈家的人怎么能一而再的登金家的门找麻烦呢。”
黄氏眼睛一亮:“有道理。左不过就是沐氏和谈氏狗咬狗罢了。”她说到这里口渴取了茶来喝。
凤氏跟在她身后坐到桌子旁:“还有一个姨娘呢,你说很奇怪是什么意思?”
“柔儿啊,是太夫人做的主,却是我们老爷的大伯父送来的,还是什么扬州瘦马呢,刚刚抬举了她就和莲香贱婢打了起来,你是不知道她们真得大打出手呢,嘿,真是丢人。”
“后来她就被老爷绑了起来关到柴房里去了,后来人就不知所踪,而管家和管家娘子责斥府中上下的奴仆们,不许他们再提柔儿一句呢。”
“你说这事儿还不奇怪啊。”黄氏俯下身子:“我猜着那个柔儿本就不是好出身,惯会招蜂引蝶的,八成早就有了相好的吧?后来事发被老爷捉个现行,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出来,只有悄悄的……”
她用手一划脖子:“我瞧着柔儿是回不来了。如今只余一个莲香了,好不猖狂呢。可是她背后站着沐氏,府中上下还真得没有人敢对她如何,尤其是府里那些下人们眼皮子浅的可以,如今天天的奉承着她,嘿,把她当成了一个人。”
凤氏脸阴晴不定:“你是说,柔儿被你们老爷绑了?嗯,什么时候的事情?”
黄氏想了想:“就前几天的事情。凤姨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凤氏摆摆手,帕子不小心差点扫在黄氏的脸上,她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看我这毛手丢脚的毛病。你们老爷就没有审审她?”
黄氏摇头:“那就不清楚了。她的事情比起弄琴来也没有人含糊,我哪里敢多问呢?”
凤氏点点头:“你说的对,这种事情是不能多问的。嗯,太夫人做的主,柔儿就这样被绑了她就没有说句话,可真得不像她的为人呢。”
“太夫人没说什么,应该是老爷对她说了什么吧,反正她是一直不曾因此而发作,也没有听说老爷被训斥。”黄氏看看凤氏:“凤姨这是——”
凤氏笑起来:“随便说说话嘛。如今这府里可真是热闹了,夫人只能有一个呢,看上去好像和你们无关,但其实是关系着你们的生死呢;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呢。”
她把话题带开了,黄氏也就放下柔儿的事情,和凤氏说起了她的打算:她当然不能坐着等着啊,如果真让那个不能容人的沐氏留下来,不用多久她们这些人都会被打发出去。
黄氏早就听到风声,说是老爷有意要把她们这些姨娘都送出去:从前谈氏在的时候,可不曾听老爷有这样的想法——除了沐氏外还会有谁会鼓动老爷做这样的事情?
凤氏又说了几句话就站起来:“哟,看我这记性,居然忘了今儿约了李家的夫人打牌,真是该死。饭下次再吃吧,我要赶回去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啊。”
她没有容黄氏挽留匆匆的离开了黄氏的小院子。
此时白氏也刚刚的离开太夫人的院子。白姨娘抬头看看天空,说实话如果可能的话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呆着,绝不掺和任何事情;比如像童氏那样的清修多好?
但是她向太夫人提了,可是太夫人并不同意也去陪童氏,更不同意她去照顾刘氏姨娘;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开了口。
今后她还是要想个法子去清修,至少能落个平安啊。白姨娘再次叹口气转身,夏蝉正好也出来看到她紧走两步:“姨娘身边的姐姐们呢?”
“我一个人清静一下,你也早些回去吧。”白氏避开了夏蝉。
夏蝉咬咬唇:“姨娘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们夫人……”
白氏摇摇头:“找你们夫人做什么?”她没有解释只是回头看一眼太夫人的院落,一个人孤单的向前走去。在金府之中住着几十口的人,她身边也有几个丫头婆子环绕着,但是孤寂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左右。
这个金府对她而言就像是荒无人烟的森林,她独居其中时时都在提心吊胆怕被猛兽所伤。
但,这是她的命,她除了接受外有什么办法?
夏蝉不懂可是没有跟上去,自她被送到夫人身边后,白姨娘便不喜欢她再表示出亲近来;她懂白姨娘为何如此,所以她也就不去白姨娘那里,但是看着白姨娘的背影她的心里真得很难过。
凤氏并没有马上离开金府,反而又去寻了两个管事娘子说话,然后才真得向二门走去:她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所以眉头紧锁很有些怏怏的没有精神。
“姨娘这是要去哪里?”锦儿立在树下面,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笑着和凤氏打招呼。
七儿一手用帕子接着锦儿吐出来的爪子皮儿,一手取锦儿手中的爪子嗑着:“姨娘累不累,过来坐一下歇歇吧;瞧您一头的汗,什么事儿这么着紧都急出汗来了。”
凤氏扭头才看到锦儿,连忙停下脚步笑道:“沐夫人在这里啊,倒真是找的好地方,阴凉又通风。”她瞧一眼那远远可见的垂花门,心里猜测锦儿主仆在这里等她做什么。
“可不是急嘛,今儿来给太夫人请安,一时说话忘了时辰,差点忘了还约了人到家中;唉,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下次来再去探沐夫人,真得要赶回家去。”她说完点了点头,带着丫头继续向前走去。
脚步又快了几分,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出金府去。她如果不是连着几天做恶梦了睡不踏实,今天也不会忍不住来金府;现在,她真得后悔不应该来的。
锦儿微笑:“姨娘急什么呢,再说两句话吧。瞧这时辰也不早了,晚饭的点儿就要到了,您就是赶回去也误了时辰,打发人回去说一声儿——难得来一次,今儿就由我做东请姨娘赏个脸吧。”
她说着话走了过来,并没有误了她吃瓜子。
“改天吧,今儿实在是有……”凤氏笑的有些勉强了,脚下也没有停。
锦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