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谈家两位奶奶看来,谈秋音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就算是小孩子也没有这样宠着的道理;可是谈家两位爷的意思不能违拗——两位奶奶心里不快,因为点心还要送到她们的娘家,那岂不是连她们的爹娘也在吃谈秋音剩下的东西?
再者,她们的夫君也对自己的父母没有半点的尊重,再往深里想她们的夫君在心里又把她们放在何处?
所以点心包是包了起来也送到了谈秋音处,可是谈家的两位奶奶却对谈秋音越发的不满,甚至是记恨起来。
谈秋音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两位嫂子会因为一块小小的点心而对她生出怨恨之心来;谈家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因为那不过是块点心罢了。
一个家里的矛盾就是如此,并非需要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是大吵大闹才会结下仇怨,也许只是很不起眼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两句话就会让人心中生怨。
谈家两位爷并没有发现妻子的不满,交待完事情便直接去书房见他们的父亲:对哥俩来说,他们向来认为待自己的发妻极好,因为家宅里的事情都是由妻子说了算。
至于他们每个月几乎都宿在小妾的房里并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他们给了妻子尊重,而且他们妻子的地位在府中也是无可动摇:她们会有什么不满吗?
书房里谈老爷正在看书,见两个儿子进来微微一笑:“回来了?看来你们心情不错,是换过了衣服才过来。”
谈家大爷坐下笑道:“还行吧。只是装傻弃愣这种事情还真得有点难,好在也没有人生疑,就算是金家那个老太婆也只是对我们哥俩的倨傲很生气,也没有想到旁处去。”
谈家二爷摇摇头:“只是瞒着小妹不太好吧?小妹今天可是真得很生气,因为我们被金家人欺负而生恼,也因为那个沐氏着实可恨。”
“小妹不知根底,真正的动气生恼真就着了那个沐氏的道,看得我们好生心疼;好在小妹还是极聪明的,很快就警醒过来。”
谈老爷叹口气:“你们小妹是聪明不假,但是妇人家一旦动了心那聪明就半点也不见了;再说你们小妹如今是姓金的,为父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敬一如果有心的话哄上两句,只怕你们小妹是藏不住半句话。”
“事后再说吧,反正我们也是为了她好。有我们在不会让她有半点不快,顶多也就是发发娇嗔,哄一哄也就是了。”
他看向长子:“那个沐氏,果真就如你母亲所说?”
谈家大爷点点头:“沐氏是真得有些手腕,也不过是妇人的见识罢了,只不过和平常妇人不同,她倒是有几分悍勇。想是五年来在山上有些经历,生出那么一丝杀伐之意来。”
谈老爷闻言想了想看向次子:“那个沐氏可曾对你们生疑?”
谈家二爷忍不住笑起来:“那么粗糙的布置,不要说是白家老头一下子想明白过来,就连金家老太婆也能看个透彻。沐氏嘛,也就这样了,比金家老太婆聪明些,但也有限的很,从头到尾她也没有对我们哥俩生疑,只是感觉我们哥俩很讨厌。”
“我们也任由她让小妹吃了亏。”耸耸肩膀后他补了一句:“真有那个见识她也不会五年前轻易就……”
谈家老爷摆手:“嗯。还有其它的发现吗?敬一没有回去?”见两个儿子点头他摸摸下巴上的几络胡须:“那就等过了明天吧,到时候自然能看得更为清楚些。”
见两个儿子都有些不屑,他轻轻的道:“凡事不要生出轻视之心来,不要说什么杀鸡还用得着牛刀?杀鸡就用牛刀,只要你们想要做一件事情,不论大小都要全力以赴,如此才能万无一失,切记切记。”
“我观自古到今之人,很多成大事的人都毁在小事上,就是因为轻慢之心;要对付沐氏好像不用那么麻烦,敬一又是个君子般的人,但为父就是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为父能在官场多年没有被人拿住把柄,所依就是全力以赴。”
谈家哥俩连忙起身肃立听父亲教导,齐齐应了一声:“儿子记下了。”
此时的金府之内,金敬一已经到了谈秋音的房里。
谈秋音没有想到金敬一回府后如此快就来自己这里,很有几分意外;但是转念想到父兄的高升,便猜想金敬一今天如此定是和父兄有关。
“可累了吗?我让丫头们炖了些补品,老爷多少吃些如何?”谈秋音站起来后又顺从金敬一的意思歪到了床上。
金敬一淡淡的道:“也好,正好肚中有些讥饿。兄长们已经离开了?”他的神色间也看不出什么来,仿佛只是随便问问。
谈秋音还是有点担忧的,不知道金敬一对今天之事知道了多少,便小心的道:“他们只是过来瞧瞧我,不巧你不在府中略坐一坐,后来因为太夫人和沐夫人要说什么私事,兄长深感不便也就告辞了。”
金敬一点点头:“敏儿的事情——”他看着谈秋音眼睛一眨也眨:“这是最后一次。我的意思是包括礼儿在内,你懂得。”
他没有发作也没有责问,事情已经发生且已经解决,他就是发作谈秋音一番双如何;他只是来告诉谈秋音他的决定。
谈秋音的脸色微微一紧:“老爷这话有些重了吧?兄长们也没有恶意,只是当时听着那话认为敏儿有些吃亏,才为敏儿着想开口的。老爷你不念好处便罢了……”
“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今天真得很累。”金敬一打断了谈秋音的话:“我就是来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他没有说再有一次如何,因为那结果是不用说出来的,谈秋音不用想也知道。
谈秋音坐了起来:“老爷这是在警告我?”
“不止是你。”金敬一说完站起来:“你好好歇着安胎,我再去看看母亲如何了。”他不是来与谈秋音争吵的,也不是要和谈秋音理论的。
谈秋音看着丈夫一步一步离开,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裙,差点要把嘴唇咬破;在金敬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老爷,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还请稍留片刻。”
金敬一没有回头:“我不是来和你争论的。”
谈秋音心中气苦却还是压着怒气道:“老爷,妾要说的事情并非和今日之事有关,不过夫妻之间的闲话——只是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要和谁说才好。”
金敬一才停下脚步,被谈秋音最后一句话给留下来,因为他很清楚谈秋音的心意,她是非要留在金府所以她心里苦闷之时,就算娘家人来了也不好诉苦的。
他轻轻一叹转身:“什么事?”
谈秋音也叹口气:“老爷,你可想过你欢喜的倒底是哪一个吗?你一直念念不忘沐氏夫人,因为老爷长情外也是和沐氏夫妻情深,老爷自是很疼爱沐氏夫人的。”
“老爷所疼爱的沐氏夫人,和现在府中的沐夫人真得一模一样吗?妾身有时候想,能让老爷日夜不忘的妇人定是极好的,极温柔贴心的,是也不是?”
金敬一听的神情一窒,盯着谈秋音半晌没有答上话来;他一直没有忘了锦儿,而让他记在心中的锦儿当然是从前的锦儿。
现在的锦儿和从前的锦儿是一个人不假,但,还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吗?他从来不曾想过,只是欢喜锦儿回来了,只是高兴于他和锦儿还能朝夕相守白头到老。
今天听到谈秋音的话,他的心头巨震眼前不停的闪过从前的锦儿,是那样的娇憨与聪明,是那样的善解人意与温柔体贴。
再想到的就是现在的锦儿,让他只能想起一个字来形容:硬,非常的硬。不是指锦儿的命硬,而是性子硬、脾气硬,为人处事也硬。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是两个人,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从前的锦儿和现在的锦儿除了那张脸外,他完全无法把两个人影叠在一起。
谈秋音站起来拉起金敬一的手来,引他坐到床上自己也在他身侧坐下:“老爷,你爱重的那个人可是现在府中的沐夫人吗?妾身认为她现在应该和从前完全不同,仿佛是两个人才对。”
“我虽然不认识从前的沐夫人,但是听人提起不止一次,却怎么也和眼下的沐夫人和不到一起去。”
金敬一看着她沉默半晌:“你,倒底想要说的是什么?”
二百章 心乱了()
二月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谈秋音看到金敬一眼中的疑惑,还看到金敬一对她的不信任,她的心头百味杂陈,不明白短短的时间为什么她和金敬一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本来,她和金敬一是最应该相信彼此的人,是相互托付了终生的人。
她叹口气任自己的泪水流了出来,却没有哭声只有两行清泪:“老爷,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认为妾又在想法子离间你和沐夫人;是,妾是有这个心思,但妾最真实的想法却是让老爷能想明白您现在爱惜的人倒底是谁。”
“是现在的沐夫人还是从前的沐氏夫人,或者妾还在心底奢望老爷其实真正爱惜的人是妾身。”她说到这里才转过脸去拭泪,动作轻柔且缓慢,因此更显得她伤心至极。
金敬一面对谈秋音如此平静的话,反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如果谈秋音大闹或是任性的发作,甚至是用尽手段的话,他更容易应对,现在的谈秋音只是让他生出心疼来。
迟疑了一下他伸出手去轻拍谈秋音的后背:“秋音,我只是一时想多了,你不要怪我。”他没有多解释,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想多了总是他想多了嘛。
谈秋音没有想到金敬一会认错,自沐锦儿出现后她和金敬一难得有如此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当下心头一动微微放声同时转身扑入金敬一的怀中,双手便环住金敬一紧紧的抱住了他。
金敬一猛得被弄个手足无措,听到怀中传来压抑的哭声,他终究只是深深一叹,伸手轻轻拍打谈秋音的后背,试图能让谈秋音不要那么激动。
同时他的心头也烦乱起来,他当然知道现在的锦儿和原来的锦儿是不同的,有时候那种陌生的感觉都让他有点心慌,仿佛在他面前的锦儿只是梦幻一场,只是上天同他开的玩笑罢了。
但更多的时候,他看到现在锦儿的坚硬心疼的缩成一团,怜她在外面吃的苦受的罪——从头到尾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一直放在心中的锦儿是从前的还是现在。
从来他没有想过,只是认为锦儿受了那么大的罪,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好好的补偿她,都应该好好的疼爱她。今天却被谈秋音问的大愣,他对现在的锦儿是什么呢?
谈秋音感觉到了金敬一的心慌意乱,心知兄长的话是对得,哭一哭只不过是让金敬一心更软些罢了,当然不会放过好机会只顾自己去哭,因此很快她就收泪抬头。
不过她没有离开金敬一的怀抱,身子紧紧的贴着金敬一,感受着男人身躯带来的热度:“老爷,妾身只是不想您一时迷糊了,认为自己是欢喜沐夫人的,其实你欢喜的只是自己心中的影子罢了。”
“或者只是你自己想像出来的沐夫人,不会是眼前的沐夫人,那不是误人误己吗?”她把脸贴在金敬一的心口,听着丈夫的心跳幽幽的道:“老爷,你向来欢喜的女子都是什么样子的,不是如今沐夫人那样的吧?”
金敬一沉默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