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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音的泪水都涌了出来:“太夫人!”此时此刻她及兄长说再多也无用,只要太夫人一句话就让她重新挺直腰杆站在人前。
太夫人想到昨天晚上儿子的所言,沐锦儿的事情已经瞒不住——她岂能又岂敢当着白伯爷的面儿否认沐锦儿的身份?!那他们金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因此她只当作没有听到谈秋音的悲呼,头也没有抬算是默认了白伯爷的话,也是在金府之外的人面前承认了沐锦儿的身份。
锦儿当然不是想要和白家结亲,更不是想真得要给谈秋音的儿女做婚配,她如此的胡搅不过是让谈秋音明白:你也有儿女。
谈家大爷站起来寒着一张脸:“今儿倒底要说哪一件事情,是金家的正室妻房之位,还是白三少为恶之事?如果是前者,那我们就要等敬一来了再议吧,如果是后者,那就不要牵扯其它!”
锦儿看也不看他,只盯着谈秋音:“谈夫人,上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我是不会允任何人伤害到敏儿。从前我让你三分,但并不是我沐锦儿欠你,自此之后我沐锦儿不会再容忍你一分。”
她说完看向白伯爷:“白伯爷,我观你到我们金家后,开口说话时也有几分见地,以为你能做到伯爷定是个明理的大丈夫,却没有想到是个糊涂虫,还是个无赖!”
“你儿子所为你已经很清楚,做为男人要是非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然做为男人你有何脸面立于这天地之间,有何脸面对人说一声你是个男人!你却用些无赖的手段,借我们金家的一点小事想看我们先斗个你死我活,你便可以混水摸鱼,便可以偷偷溜走了?!”
锦儿说到这里把白三少一把推到过去,白三少狠狠的撞在了白伯爷的身上,爷俩齐齐跌倒在地上,还是白伯爷做了肉垫。可是锦儿并没有就此收口,紧紧的跟上两步,站在白伯爷前,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继续开口责骂。
“你不就是想要把你儿子弄回去嘛,我给你;你不就是想赖掉嘛,你不就是想不替你儿子收拾善后嘛,你不就是不要脸嘛,你不就是厚脸皮嘛,你不就是一个老无赖嘛。”
她撇嘴:“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什么叫做对与错,也知道教儿女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更知道教儿女什么叫做担当,绝不会教他们做个无赖。”
“你堂堂伯爷、一个大男人连我一个平常妇人也不如,嘿!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再有脸穿男人的衣衫,还是换身裙子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我就算是个妇道人家,也不会同你一个老无赖和小无赖纠缠下去,你们不是想推脱嘛,你们不是想走人嘛,行啊,大门就在那里。”
“你们想走,我沐锦儿一个妇道人家都可以说一声——绝不拦你们。我就算是妇道人家也要脸要皮,也不会言而不无信,更不会做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情,更不想让世人指脊梁骨,尤其不能让后世子孙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你们要走就走,我把话放到这里了,金家绝不会有一人拦你。姓谈的人不算哦,他们府上的人,嘿,脸皮和你们白家有的一比。”
她说到这里后退,然后一抖裙子再用双手拍拍衣裙坐下了:“白伯爷,请吧。”
白伯爷被骂的脸皮通红,金家的大门在哪里他当然知道,可是现在他要怎么离开?
走很容易,可是他的名声呢,白家的名声呢,白氏一族的名声呢?在这个世上没有名声,那可不是他会不会被人瞧的起的问题——白氏一族的男丁怕是再也无法入仕,而女孩子们怕是再也嫁不出去!
白三少看看厅门,他真得很想很想离开,可是听完锦儿的责骂后,他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哪里移得动半步?他可以不要名声,可是他的父亲他的族人都要名声啊。
白伯爷长长吸了一口气,推开儿子也不理会儿子的痛叫,拍拍衣袍对着锦儿抱了抱拳:“好厉害的一张嘴巴,好厉害的一个妇人。”
他又对太夫人抱拳:“你们金家真是有福啊,老天居然让你们家有这样的主母。”
太夫人也没有想到锦儿能应对自如,打了人伤了人后,还能把白伯爷父子逼得一步也不敢离开。
她知道不能容白氏父子离开,可是要留下这对父子,她根本没有把握;听到白伯爷的话后,她看一眼锦儿心中滋味难明:“白伯爷也有福,多子多孙啊,比起我这个老妇人来,福气不知道多多少。”
白伯爷闻言脸上闪过青色,瞪一眼白三恨不得一脚踹他个半死:只知道给老子惹麻烦,真以为你老子可以在天元城通知不成?今天看到了吧,有人不吃你老子的一套,被个妇人吃的死死的。
他咳了两声,只能当作没有听出太夫人话中的讽刺来:“今天的事情是犬子的不对,我们白家虽然并非是书香门第但是道理二字还是懂的,要如何才能让太夫人和金夫人消气请说就是,老夫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锦儿冷冷的道:“不敢。我一个小小的民妇如何敢当白伯爷您赔罪?我们母女二人,唉,也只能一死以全清白了。”
谈秋音恨恨的盯着沐锦儿,在心里道:你倒是去死啊,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呢。
谈家哥俩的脸铁青,原本他们是来收好处的,却没有想到如今他们脸面扫地,被金太夫人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在脸上:金太夫人在白伯爷面前默认了沐锦儿的身份地位,那他们的妹子算什么?那他们又算什么呢?
想想白伯爷一口一个妾室的话,他们兄弟恨不得把白伯爷的牙都拔下来才能一解心头之恨。当然,最可恨的人还是沐锦儿。
白伯爷听到锦儿的话后想想,一把拉起儿子来,然后整理衣衫对着敏儿就是一礼。
一百九一 男人的名声也是命()
白伯爷知道儿子做的事情有多缺德,绝不是赔个礼也不是说两句好话就能揭过的,也不是银子可以摆平的:本来他和金敬一就互相看不顺眼,如今是要结死仇啊。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错是他们白家错了,他能做得就是先摆出一个态度来:你说我错我就错了,我不但是认错且还认罚——你总不至于要我儿的小命吧?
就算沐锦儿真得有要他儿子性命的想法,他连里子带面子都给了金家,沐锦儿还真得能张的那个口?此事就算闹到金殿上皇帝也不能砍他儿子的头啊,罪不至死。
当然,他自己也承认儿子做的实在是很过份,如果换成金家的子侄如此调戏他的女儿,他手中的刀肯定也会砍过去:砍死人也不解气啊,因为那可是他女儿的清白,他女儿的名声!
如今嘛,他就是打定主意做面团了,任打凭罚,最后让金家人出了这口恶气,自然也只能放过他们父子。
其它的?只能以后再说了,和金家的仇八成是解不开了。
因此他拉起儿子对着金敏就拜了下去,他是躬身行礼而白三少是被他一把给按倒在地上,给金敏儿叩头吧。
白三少哪里跪过女子?白伯爷在府中当真是一家之主,就是一言堂,有哪个妇人敢在他面前多半句嘴?常挂在白伯爷嘴边的话就是:女人就是个皮贱的玩意儿,不打不老实的,打个半死你让她向东她绝不敢向西。
因此他被父亲拉起又推倒在地上后,并没有按他老子的暗示向金敏儿行大礼,反而是挣扎着站起来:“休想让我堂堂男儿给个女子下跪!大丈夫……”
白伯爷真恨不得缝起儿子的嘴巴来,不容他说完一掌拍过去,把白三少拍了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你给老子嘴闭,跪下给金大姑娘赔不是。”
沐锦儿软硬不吃的模样,其实也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白三少得罪的人不是她沐锦儿而是金敏儿;这层意思白伯爷明白过来,因此才拉着儿子赔罪,却没有想到儿子糊涂的要命,这个时候了还提什么大丈夫——大丈夫个头啊,死了后就是尸首还什么大丈夫小丈夫的。
因此白伯爷拍完后又踢过去一脚,就想让儿子开开窍:你今儿是捉下了,不好好的赔不是还想飞上天不成?那就是捉死啊。
白伯爷当然没有把妇人放在眼中过,向锦儿和敏儿赔不是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但是他也想的很明白知道自己父子就算是跪下求人也不算丢人。
因为金敏儿丢人是丢在了府外,丢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而他们父子只是在金府之内赔不是,再丢人也是有限几个人罢了。
白三少再次趴倒在地上,却还是梗着脖子:“我宁死也不会向个女子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她承受不起我这一跪。”
敏儿如今心情平复不少,看着白三少眼中恨意闪现,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种把人生吞活剥的冲动。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要喝斥些什么才好。
锦儿淡淡的道:“不必勉强白家三爷了。再说只是一跪罢了,还是在我们这小小的厅上,这笔生意你们白家可真是赚大发了。”
她盯着白三少:“你也不用不服,不就是一跪嘛,我可以给你跪,我们家大姑娘也可以给你跪,给你叩三个响头都可以。”她话风一转倒让白三少生出一分的胆气来。
白三少再次爬起来:“你伤了我叩几个头就想揭过……”
“无妨。”锦儿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过去:“我可以砍自己两刀,保证每一刀都比你伤的重如何?然后我们母女各给你叩三个响头,不过在叩头之前你也让我羞辱一番,就在金府之外就在世人面前。”
白三少却仰起头来:“行啊,这可你说的。”他有什么可怕的,他又不是女人名声两个字对男人而言,和女人就完全不同了——女子被人调戏是失了清白名声,可是男子被人调戏,嘿,那可就是飞来的艳福。
他还真得不怕锦儿去辱他,再说一个妇人能如何辱他?再怎么辱也是他这个男人沾了便宜好不好。
白伯爷皱起眉头来:“金夫人不要和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此事……”
锦儿看他一眼:“我是个妇道人家,女人家嘛心眼小啊,凡事都爱计较,而我尤其是爱计较,平生不爱平白占人家半点便宜,但同样也不能吃半点亏,最在意的就是一还一报。”
“我这人也拜佛,所求却是现世报;凡与我有过节的人,我唯求今生今生在我眼前有报应,不去指望什么来世报。就算来世报应大上十二成,我也要图眼下的痛快。白伯爷,您大人大量多多休谅,想来不会和我一个妇人一般计较。”
她把话说的明白,又给白伯爷一顶高帽子后再深施一礼:“如此一来大家谁也不欠谁的,大晚上我睡不着的时候,白伯爷夫妻也睡不踏实,我心里就安稳了。”
她就是要做小人,就是没有大胸怀就是不能以德报怨。
白伯爷听的哭笑不得,还真得没有遇到一位官员的夫人会如此行事说话,他还真得不能翻脸,只能苦笑拱手。
锦儿已经移目看向满不在乎的白三少:“男人家的名声和女人家不同,女人家清白二字就是性命,但是男人家名声也是性命——关乎男人家的前程,对吧?”
“你今儿辱我儿名声毁了她的名节,就是想要她的性命;但是你又没有杀人,我也不好让你偿命,我这人虽然斤斤计较却深明道理,因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