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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微微皱起眉头来:“皇甫捕头的耳目真是灵通。”
皇甫豪马上摇头:“大人莫要错怪了下官,下官也只是听来的;嗯,县主使人进京,金大人的家事,咳,知道并非下官一人。”
他说到这里欠了欠身子:“大人说要回府的,下官不敢耽搁大人,大人请。”
金敬一的脸色没有变化:“谢过皇甫捕头,改日皇甫捕头有时间不妨到我府上坐坐,也让本官尽尽地主之谊。”
“下官恭敬不如从命。”皇甫豪笑着躬下身去,只是眼角却扫了一下锦儿。
柳一鸣上前几步,正好挡住了皇甫豪的目光,使其无法再看到锦儿:“再次谢过金大人和金夫人,在下送金大人。”
皇甫豪一笑并没有跟上去,只是等到锦儿踏上马凳之时他才道:“柳兄回到老家,不知道可见过未婚妻?嗯,今天弟妹是不是也在,柳兄引小弟给嫂子见个礼?”
柳一鸣的背有些僵直,缓缓的回转身子看向皇甫豪:“她,不在这里。让皇甫兄你失望了。”
锦儿已经上了马车,金敬一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多言自管上了马车:他是有点奇怪柳一鸣居然还有未婚妻,从来就没有听柳一鸣提起过,他着人查过柳一鸣也没有查到过。
皇甫豪看着金府的马车离开,眼睛眯了起来。
“你,好像很失望?”柳一鸣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冷的如同刀锋。
“你,好像对那位金夫人,嗯,很回护?”皇甫豪没有答柳一鸣,笑意满满的反问了回去:“小弟初来乍到,今天晚上柳兄你不给小弟接风洗尘吗?”
柳一鸣看着他:“金夫人失踪达五年之久,我当然会生出几分好奇来,也免不了要查上一查;但是皇甫兄你,嘿,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捕头不是采花贼。”
皇甫豪笑着摇头:“你还是一样无趣,生为男儿如你这般岂不是白活一场?男儿在世当然要尝尽人间美色,其中的温柔滋味儿和你说了也是对牛弹琴。得了,我自去找乐子,接风洗尘的事儿还是改日再说吧。”
他说完一拱手:“告辞,柳兄莫送。”也不等柳一鸣开口,他就转身带人走了。
柳一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吐出一口气来,脸色阴郁的好像能滴出水来: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皇甫豪就好像是他的影子一样,总是这样的阴魂不散。
从前他并不惧怕皇甫豪,跟便跟着吧,他查案向来讲究的就是铁证如山,就算是皇甫豪想从中做梗也是难上加难不可能。
但是眼下却不同以往。他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金府马车离开的方向。
回到府里,金敬一刚把锦儿安顿到床上,就听到门外七儿和人在说什么:“谁来了?”
七儿不得不带着人进来,看到是谈秋音身边的丫头金敬一的眉头便皱了皱:“你们夫人的安胎药可按时服了?”
舞笛恭敬的蹲下施礼:“夫人都服下了。今儿夫人想起点事情来,想和老爷商量一二。”她抬头看一眼自家的男主子:“夫人不知道老爷现在是不是有空闲……”
从前没有沐锦儿的时候,她们和金敬一说话何时如此小心过,而她们的姑娘又何时用这样的委屈?
锦儿正好心情烦乱想自己静一静:“老爷去看看吧,谈夫人原本动了胎气的,老爷不去看看会放心的下?我也倦了在用晚饭前小睡片刻,老爷还没有给太夫人请安呢。”
总之她就是想让金敬一离开。
金敬一自然听得懂,嗔怪的瞪了一眼锦儿:“我晚饭的时候过来,记得让厨房弄两个我爱吃的菜。”他第一次开口让锦儿备他喜欢的菜式。
锦儿想推脱,但是金敬一已经站起来就走,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而步出房门的金敬一,又叮嘱七儿一番,无非就是晚饭要让厨房备些好克化的东西,免得锦儿伤心之后再积下食而伤到身子。
听得一旁侍立的舞笛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从前的金敬一待她们姑娘很好却也没有到如此婆妈的地步:她原以为男人家是不会有这样的细微心思。
金敬一见舞笛还在:“你回去告知你们夫人,就说我给太夫人请过安后便过去。”
舞笛连忙上前两步:“太夫人就在我们夫人房里。”她微微顿了顿:“太夫人刚自谈府回来。”
金敬一闻言挑起眉头来,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一分的烦燥来:本来听到皇甫提及锦儿的事情他就心烦的很——母亲无端端去谈府做什么,谈夫人不是让母亲已经很着恼了吗?
一百八六 归来()
金敬一直觉的认为不会是好事儿: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谈家有了不好的印像,凡和谈家扯上关系的人与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厌恶。
再看到舞笛立在身前,他心头的烦燥又盛了一分。因为舞笛是谈秋音的陪嫁丫头也是谈家的人,此时舞笛拦路就让他想到了谈夫人的行事,怎么都是一模一样的。
那么理所应当,那么的理直气壮,那么的不给人一丝余地:自己母亲就在谈秋音的房里,他能不去吗,还要马上前去才成。
他并没有想过不听谈秋音说什么,只是想晚一会、慢一点再去,不管他是不是想拖延,还是他真得有点不想见谈秋音,但是他总会过去。
可是谈秋音的丫头就这样拦在身前,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们姑娘要见你,现在就要见你,马上就要见你,那你只能立时过去。
金敬一心中生出三分的不快来:“你先回去,我到书房处置些事情便会过去。”他是成年人,不是刚刚成亲的毛头小伙子,但是看着舞笛脸上那笃定的神色,他还是做出了一个赌气的举止。
你想让我现在就过去?我偏不。
实在是有些孩子气的,可是金敬一就是忍耐不住,就是要这样做。
舞笛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金敬一的眼中闪过不解与疑问,她不清楚老爷这是不想见她们姑娘呢,还是不想见她们姑娘呢。
金敬一却不理会她,直接自她身侧走了过去;到书房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如今也没有什么心情处置琐碎的小事,因此只是让九歌给他打水略略梳洗一番又换了衣衫。
感觉清爽后他坐下喝了几口茶,眼前闪过的是锦儿苍白的脸色,以及柳一鸣雪白的孝衣,还有那个皇甫豪的笑声——他把茶盏放下心口又仿佛是给堵上了。
县主居然真得使了人去京城,他并不是惧,只是眼下还没有解决的法子,无法给谈秋音和锦儿一个交待:事情摆到明处后,他就要伤一个人的心。
金有文进来欠了欠身子:“老爷,二老爷也在查柳捕头的事情,同时他还在查夫人的事情……”
金敬一眉头皱起:“他好大的胆子!”查不查柳一鸣和他无关,但是金顺一居然暗中查锦儿的事情,这便让他无法容忍了:“你去告诉他,让他马上滚过来。”
金有文眨眨眼睛:“老爷,您今天……”
“他来了晾着他,不许他离开就让他自己呆着,也好让他能把脑子静一静,能想清楚他都做错了什么。”金敬一对自己庶出的弟弟们并没有恶感,能相助的时候他也尽量给予帮助,很多时候还是瞒着他的母亲。
因为一笔写不出两个金字来,一直以来他都提醒自己是做兄长的,就算弟弟做了错事他也大多睁只眼闭只眼,大不了也就是训斥几句;但是这次他却无法再容忍。
金有文答应一声退了下去,金敬一叹口气站起来,摆手没有让九歌跟上来:谈秋音那里终究还是要过去的。
到了谈秋音院中,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了太夫人的笑声,倒真得让他有点吃惊;因为太夫人近来对谈秋音远不如从前了,不要说是笑了能不发怒还是要看在谈秋音肚中的孩子份上。
金敬一踏进房里,就看到母亲正握着谈秋音的手,婆媳两人坐在床上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他上前一步:“母亲。”
太夫人抬头:“你也是,出去大半天不在府中,不先来看看秋音倒去处置什么事儿,我们府上能有什么大事儿?”她一面说一面站起来,拉过金敬一把他推到谈秋音身侧,手上用力拉扯他坐在床上。
而她自己却坐到了床头的椅子上,接过舞笛送上来的茶吹了几口:“男人家就是粗心大意,好在秋音是个明理的。”
谈秋音微笑着拿出手帕给金敬一拭了拭汗:“今儿更热了些,看这样子今年伏天怕是要比往年更热三分——府中的冰应该还够用,冬天的时候我让人多贮了些。”
她温情脉脉的看着金敬一,眼中没有半点的责难与不快:“老爷渴坏了吧,妾身让人备了一些汤水。”
金敬一握住她的手:“我刚喝过了茶倒不渴。你如何,大夫今儿可有来过?”
谈秋音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都好,老爷放心就是。”
太夫人笑道:“这样就对了,夫妻嘛有什么大不了得,床头床尾的事儿罢了;如此,我才就能放下心来,也能吃的下睡得着。”
金敬一闻言看向母亲,递过去一个不解的眼神,太夫人却避开了儿子的目光:“今儿你去了哪里?出去也不知道给秋音留个话儿——今儿你岳父和两个兄长都回来了,打发人来请我们过去聚聚你偏不在。”
谈秋音微笑:“老爷有事嘛,又事先不知道家父家兄今天回来,我父亲也说不妨事的,明儿再见也是一样。”她说着话伸手在床头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这是兄长给你的,知道你喜欢玉寻到一件山水挂件给你。”
金敬一接过来小盒子没有打开,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谈秋音:“岳父——,知道锦儿回来的事情吧?”
一句话就让谈秋音的笑容僵到了脸上,也让太夫人接连咳了几声,屋中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消散的一丝也不剩。
还是太夫人先开的口:“你这孩子,还知道担心岳父会责怪吗?”她这是给儿子找的台阶,同时递眼色过去示意儿子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金敬一却不为所动,看着谈秋音的眼睛没有半点闪躲:“岳父见责我无话可说,只是此事瞒是瞒不过去的,如今不要说是我们两府之中人尽皆知,就连京城之中也无人不知了。”
“我想,岳父和两位舅兄在京城之时就已经听说了。”他微微一顿:“秋音,不知道岳父是什么主意?”
谈秋音感觉一股气冲上来,几乎差点开口直接问金敬一:你想要我父亲有什么样的主意?!
但是她深吸一口气后还是把怒火压下了,只是笑却无法再笑出,声音也就有些硬:“父亲是知道了,但是女儿家出嫁从夫,再说外孙子再有几个月就要出世了,他能有什么主意?”
太夫人连忙一扯儿子的衣袖:“当然要看秋音的意思了,父母哪个不疼儿女,你岳父自然也是一样。”
金敬一拍了拍盒子:“那两位舅兄的意思?”
“他们让我代问你好。”谈秋音咬了咬唇,手已经是握了又握才能让自己忍住不发作出来。
金敬一叹口气:“今儿怕是难为你了吧,秋音?都是我之过啊,倒累的你在家人面前难为人。”
谈秋音闻言眼圈一红,心头的气猛得化成了委屈:“老爷这样说倒真得外着妾身了,夫妻本就是一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