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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伴在金敬一身边的。
但是她不能容忍金敬一把她的事情告诉给谈秋音,因为她和谈秋音根本只能二取其一,只能有一个留在金府之中:她和谈秋音就某个方面来说,就是仇敌。
就如她从来不问金敬一谈秋音在做些什么,在想些什么一样;因为她认为金敬一既然尊重她和谈秋音的话,就不会对她们提及对方的事情。
至于莲香也是同样的,她可以容忍莲香是因为她不会破坏她要做的事情,如果莲香的所为会伤害到她,她是不能容许莲香再留在金家的。
莲香看的懂的锦儿目光里的询问,马上轻微的摇头示意自己不可能对谈秋音说什么。
金敬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再次示意锦儿开口为柔儿求情;柔儿看到了说出来并没有什么错,就此事而言都不能断定柔儿是不是心术不正,所以他认为柔儿不应该受此苦。
锦儿见他没有回应自己,当下便收回目光再次低头:你金大老爷那么厉害,那你就自己去处置吧。
太夫人指着柔儿道:“给我打,只要她不说就给我把她活活打杀!”
蝶舞把柔儿偷来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因为里面有好几件女子的小衣,大半都是丫头们的,她不好把东西再打开让谈秋音和金敬一过目。
她见太夫人没有理会谈秋音和金敬一的话,怕他们有所误会便开口轻轻的道:“柔儿姨娘偷了东西。”
金敬一闻言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锦儿,眼下柔儿被责打和锦儿之前的事情无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锦儿,看到还是锦儿微垂的头——锦儿根本对他是视而不见。
谈秋音没有理会蝶舞的话:“母亲,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吧,您还是回房去歇一歇;您的身子比什么都金贵,就让秋音来伺候您回房吧?”
太夫人轻轻推开她的手,让丫头在旁边的椅子上铺上锦垫:“你也坐下吧,有身孕的人这种时辰出来做什么?大夫不是说你胎有些不稳,让你好好在房里调养嘛。”
“这事儿我定要问个清楚,你不要操心了。”她看在谈秋音腹中孩子的份儿,还是答了谈秋音几句;对儿子她就没有好气了:“你怎么过来了,想清楚自己错在何处了?”
金敬一还没有开口,谈秋音道:“母亲不要生气了,沐夫人不是那样的人,事情原本她就不清楚的,您这次真得怪错了人;至于老爷,他心本就是软的,母亲您是最清楚,”
锦儿闻言差点抬头狠狠的瞪金敬一两眼:就连沐坚的事情,你也对谈秋音说了?那你这是想借此事让我主动离开成全你们吗?
她当然不会那么做,该她沐锦儿的差半点她就把金府的天给捅破。
金敬一回头看看谈秋音,然后问道:“她,偷了些什么?”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母亲动如此大的火气。
太夫人却无法对儿子说,就算是亲如母子,但是她贴身的衣物如何对儿子提及?她只能气乎乎的道:“你不要管了,到一旁去立着。”
金敬一闻言看向锦儿,母亲不肯说那锦儿能告诉他吧:不然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处置前的事情,又如何让母亲息怒呢?
他认为母亲不告诉他是因为昨天晚上和今天他偷溜出府的事情在生气,而锦儿没有不告诉他的道理。
就算他刚刚误会了锦儿,但是此事非彼事,早早把事情处置完把母亲送回去,他也好和锦儿好好核计弄琴的命案:此事母亲还不知道呢。
锦儿却还是低着头,就算金敬一连咳几声她也没有抬头;倒不是因为和金敬一赌气而不抬头,而是她无法开口对金敬一说柔儿偷了什么,或是太夫人因什么而生这么大的气。
所以她才低着头就是不抬头,来个不言不语,希望金敬一能看到蝶舞手中的包裹;只要他打开一看便明白,此事让谁都不好开口告诉他一个大男人。
金敬一没有想到向来大方明理的锦儿,今天居然耍起了小儿女的性子,居然因为先头他的误会,而对他不理不睬了。
他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回头瞟一眼谈秋音,却正迎上谈秋音的目光,便让他更有点不好意思。
谈秋音很善解人意:“老爷,直接问柔姨娘不就成了;本来我们是来瞧瞧……”她的目光在锦儿身上一转,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话吐出来却是:“母亲不要气坏身子,如今还是让柔姨娘认个错为好。”
她说着话坐下来,看向锦儿微笑:“沐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锦儿不清楚谈秋音这是想做什么,示威吗?她无奈的抬起头来:“府里的事情一直都是谈夫人打理的,如今当然是要谈夫人拿个主意才好。”
她真得不开口旁人就当她是只病猫了,那她只好稍稍的露一露牙齿,让谈秋音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说起来,她还没有去找谈秋音,她却敢到自己张牙舞爪,是因为她很清楚她就要成为金府的主母了吗?
也是,有谈夫人那样的母亲,谈秋音心想事成也不算什么难事儿。弄琴的死如果不能查到谈夫人的身上去,那对锦儿还真是个麻烦。
但是她告诉柳一鸣的话他会相信吗?怕他会认为自己想借他的手对付谈秋音吧?
锦儿想到此处忍不住叹口气。
“沐夫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还是对如今府中上下的事情是我打理而心有不满?为何说着说着话就叹起气来?”谈秋音还真是咄咄逼人,步步不让。
金敬一看向谈秋音:“锦儿……”
“我知道了,老爷。”谈秋音马上笑起来:“我们还是问问柔姨娘吧。沐夫人的事情我们一会再说,嗯,正好我让人弄了几样酒菜,一会就去我房里坐下慢慢说吧。”
她说着话眼波转过来:“沐夫人可肯赏光?”
锦儿看着她没有作声,她就是不喜欢去谈秋音哪里。
太夫人如今没有心思听谈秋音说这些:“行了,一会儿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如果你们不是来问柔儿做了什么的,现在就回去吧。”她给谈秋音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后,喝问:“真不说就真的打死她。”
谈秋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却没有看向太夫人而是瞧锦儿:她认为锦儿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会让太夫人对自己生出不满来。
锦儿没有作声也懒得解释,太夫人并不是为了她沐锦儿喝斥谈秋音,只因为太夫人如今心上挂着她的小衣,才会听谈秋音不停嘴而生恼火来:说白了就是太夫人心情很不好,不喜欢听谈秋音喋喋不休。
柔儿真得受不住了,也真得相信再不开口太夫人会把她活活打死:“我说,我说。”等婆子停下手来,她哭道:“我说了,求太夫人答应我给我一条活路。”
她此话一出,金敬一等人齐齐脸皮紧起来:不是大事肯定不会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夫人哼了一声:“你说吧。”
柔儿也不敢再求肯,皮肉之苦实在是受够了;原本认为金敬一开口后,会让她免于再受苦,却不想最后众人好像把她忘了——如果不是太夫人会开口让人重重的打,就真得没有其它人提及她。
“婢妾在城里认识一个姐妹,不是和婢妾一起长大的,因为都是扬州那边出来的,所以才经人而有了联系,也不过是传个口信或是写个信之类的。”她也不敢再有隐瞒:“最近她说她们那里有人买女子的小衣……”
锦儿打断了她:“你那个认识的姐妹,她在哪个府里?”一边说话她一边看向太夫人——也是太夫人想知道的。
柔儿一时没有作声,直到太夫人又叫打她才急急的道:“她是温柔院的妈妈。”
锦儿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吸气还有太夫人。
然后太夫人头一晕眼前一花,她差点背过气去:温柔院,听听这名字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这种地方会是什么好人买女子的小衣吗?!
“打,给我打!”太夫人现在恨不得把柔儿剁碎。原本她还因为柔儿是大伯那边送来的,想着问清楚把人送回去让他们去处置,如今她可不这样想了。
当然,也要把此事让大伯兄夫妻知道:她真得很想问问嫂子,送柔儿来府里是什么用意。
金敬一到现在终于明白柔儿偷了什么东西,一张脸也因为生气而紫胀起来。
谈秋音听到这里却不肯再说一个字,倒是锦儿紧追着又问:“是什么人要买?”
不是锦儿多嘴,因为此事很重要;柔儿的去与留对谈秋音不算什么,但是对她沐锦儿就不一样了。
太夫人会如何处置柔儿,也全在她要把那些小衣卖给谁:怕是柔儿自己也不知道她偷来的小衣里有太夫人的一件。
一百七五 再问一句()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看柔儿所偷的小衣颜色就知道她是找丫头们下手,绝不可能专门去偷太夫人的小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柔儿手里会有一件太夫人的小衣,但就是这件小衣引来了太夫人的震怒。
这些自然是锦儿的猜测,因为太夫人并没有问柔儿为什么偷自己的小衣,而柔儿也没有说出那些小衣都是谁的——太夫人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小衣在才没有问衣物都是谁的,因为关系着丫头们的名节。
就算小衣里面没有太夫人的,她也不会当众问柔儿衣服是谁的;而柔儿没有吓到真正糊涂,没有当从说出衣物的来处,更没有提及她偷的都是谁的。
锦儿看看太夫人再看看柔儿,如果柔儿知道自己偷来的小衣里有一件是太夫人的,不知道柔儿现在会如何做。
自从听到温柔院三个字后,金敬一等人看着柔儿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此人十足的该死。
没有锦儿问的那句话,众人也知道小衣如果被柔儿拿出去,便会落在温柔院的人手中:那里有一个好人吗?不是青楼中的女子,就是去那里玩的寻欢客。
不管小衣是落在谁的手上,那小衣如果被人认出来,或是被小衣的主人知道的话,也只有羞愧一死的份儿了。
因为青楼女子穿了小衣又如何,她们都是天天做新娘子的人,那贴身的衣物和她们的外衣也没有太大区别,自然会被很多人看来看去:都是男人!
如果再遇到个轻薄到极点的男人,把那小衣取了带走,那更是能羞死人的事情!青楼里的女子当然不在乎,可是良家女子哪个能不在意?
本来已经把温柔院三个字吐出来的柔儿,在听到锦儿追问她要卖给谁的时候,居然又迟疑了一下:金敬一头上的青筋差点就要崩断了——还有忌惮?那事情还能坏到什么地步,他都不敢想下去。
太夫人一个打字说得极轻,是气的没有力气,也是恨到极点反而没有那么高的声音:她不能想像自己的小衣如果当真被青楼女子穿在身上,每天里和男人们斯磨——她就算是死了也无颜去见自己的丈夫。
柔儿被太夫人的口气吓到了,她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为了能免眼前的皮肉之苦也顾不得许多:“是温柔院的客人,客人要买。”
她一句话吐出来,霎间没有了声音。
就在她要开口后,伺候着的丫头也就只蝶舞在跟前:其它人不得蝶舞的招手是不会靠近的。
倒不是太夫人不相信那几个人,而是她们并不想再听下去,也不愿意多知道些密闻;想在大门大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