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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柳一鸣那些故意对金敬一的提醒,锦儿怀疑金敬一过来和柳一鸣有关:她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好,但也不是不能解释。
可是她和柳一鸣站在一起,又换了装束掩人耳目,被金敬一看到便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了。
“老爷。”锦儿只能应一声前行两步迎上去,没有回答金敬一眼中的疑惑:“太夫人不生气了?”
柳一鸣被锦儿看得有点冤枉,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金敬一会出现: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知道金敬一离开他家后会去哪里?
他跟出来当然有他的目的,但是他不会告诉锦儿更不会告诉金敬一;因此就算被锦儿生疑,就算被金敬一狠狠的盯了几眼,他还是立在原地面无表情。
金敬一先答了锦儿的话:“我是偷偷出来的,还要快点赶回去。对面是银庄我来取银子的,正好你在这里就给你吧——我听管家说了,你居然要卖嫁妆,疯了吗?”
他瞪着锦儿:“你是我的妻,就算是天塌下来自有我为你顶着,哪用你要去卖嫁妆?再说沐坚的事情是我自己愿意相帮的,本就和你无关。”
他小声的和锦儿说完,对着柳一鸣微微点头:“柳捕头,好巧。”他没有质问锦儿一句,因为他信得过锦儿。
如果锦儿真得有其它的心思,或是心里有其它的人,又何必回金府呢?再说,他很清楚沐锦儿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他心里的不快便全指向了柳一鸣,认为锦儿会改装束到此处,定是柳一鸣对锦儿说了什么所致。
人,如果偏心的话就没有道理可言;沐老爷夫妻如此,金敬一也是如此——柳一鸣那个冤啊。
“金大人,的确是有些巧。在下是来查案子的,却不想遇上了贵夫人还能遇到大人。”柳一鸣当然不会没有反击之法,他说着话走过来,在走过金敬一身边时轻轻的道:“证词只要一份就可以了,大人和夫人各送一份过来在下也用不了那么多。”
他说完深深的看一眼金敬一,没有理会锦儿,欠了欠身子便道:“在下还要赶去看看那两个店伙计,这里的帐房先生,就是那个真正看到金夫人进了茶馆的人,早在昨天就离开不知所踪。”
柳一鸣的话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担心金敬一会生恼:“大人莫怪,在下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金敬一没有作声,自然也没有留柳一鸣,直到柳一鸣走的远了,他才一把握住锦儿的手:“你也去了?!”
锦儿把柳一鸣恨得牙根痒,但也不能不承认了,只得轻轻的点点头:“是。我真得在茶馆里吃茶,所以想看看是谁要冤枉我,又为什么要冤枉我。”
金敬一顿足:“所以你问出了帐房和两个伙计来,便急急的过来查看?却正好被柳一鸣看到,再加上我无意中过来,正正让他生出疑心来。”
他搓搓手看向柳一鸣离开的方向:“锦儿,你快些回去吧。把银子交给母亲就成,嫁妆给我留好了。我岂能让你花用自己的嫁妆。”他说得斩钉截铁,不给锦儿拒绝的余地。
“事情我会解决的,不管如何那个帐房和两个伙计真得走个无踪无影,就肯定有什么问题;锦儿你不用担心,回去吧,我自会和柳一鸣说个清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让锦儿忍不住生出担心来。
金敬一说到“说个清楚”的时候,分明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怎么听也不像是好好和柳一鸣相谈,倒像是要找柳一鸣决一个生死。
锦儿咳了一声:“我过来查看的时候怕被人生疑,尤其是官府的人,所以才改了装束。”此时再解释却真得合情合理,金敬一真得不会生出半分的疑心来。
“我已经筹到了银子,你的银子在哪里拿到还是还回去吧;昨天太夫人会知道肯定有人通风报信,今天你拿银子又岂会瞒的人去?”她苦笑一下:“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因我而让太夫人生气了。”
金敬一皱着眉头:“你是说,昨天母亲知道我借银子的事情,和谈……”
锦儿连忙打断他:“我不是那个意思,老爷你想多了;我现在脑子里也乱的很,烦恼的事情实在过多。我只是提醒老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天元城虽然不小,但是我们府上过来过去的人就那些,太夫人知道你借银并不稀奇。”
她是真得不知道太夫人为什么会知道金敬一借银,又如何得知银子是花用在沐家,所以她才会顺口说了出来;但是并没有指向谈秋音,也不想让金敬一有所误会。
谈秋音是她和金敬一之间的禁忌,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在金敬一面前说谈秋音半句不好;就算谈秋音真得不好,那个不好也不应该由她来说。
就比如谈秋音的母亲在金府之中,用弄琴的名义约她到园子里的事情,她便没有向金敬一提及;并不是信不信得过金敬一的事情,而是不想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她说出来的话就是空口无凭,很有可能就会被谈家利用;倒不如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说:她不相信谈夫人不会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到时候金敬一自然会知道一切,比起听到她说更能让他知道谈家人如何;如果她事先说了,说不定会让金敬一心中生出反感来:就如谈秋音对金敬一说她的坏话一样。
金敬一不想听谈秋音说她沐锦儿的不好,又岂会想听她沐锦儿说谈秋音的不是?
所以,关于谈家的事情,面对金敬一的时候她当然要慎重,万不能让金敬一生出误会来。
金敬一闻言点点头:“和谈家应该无关的,因为秋音并不知道此事;秋音,她只是年纪小些,对我的感情……,所以行事上有些过激。”
他说的话的确是实情,但是锦儿听到后还是偏过脸去:就如她所想的那般,金敬一是真的不喜欢听她说谈家的坏。
微微的点点头,锦儿道:“我知道。谈氏夫人也很可怜。”她知道谈秋音很无辜,但是她却不能因此而后退一步。
金敬一自知有些失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还是不说了,越说反而越不好。锦儿,总之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
锦儿垂下的眼皮一颤,没有接他这句话只是匆匆的道:“老爷还是快回去吧,免得让太夫人生气,也让太夫人担心。我,也应该回去了。”她没有接那包银子,轻轻的推了回去。
金敬一是铁了心要帮她,但是她同样是铁了心不要金敬一的银子;为的是长远,为的是她及孩子们都能在金家站得直站得稳。
锦儿知道金敬一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因此话说完她便直接走人:“老爷,你骑马可要小心不要伤到人。”
金敬一再要说什么,锦儿已经钻进人流中,很快就不见了身影:这个锦儿,怎的如此要强,要强的让人打心底疼上来。
那份要强的背后是什么?他太清楚了。
叹口气,他把银子放好上马赶回府中,只是在走前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看锦儿离开的方向:她一个人不要紧吧?
想到她五年来一直是一个人在照顾自己,再次叹口气策马离开了。
在金敬一离开后,旁边一个小酒肆中探出一个人头来,如果锦儿在的话会认出此人来:神婆的丈夫。
他看看柳一鸣离开的方向,又看锦儿离开的方向:“那好像是樵夫的儿子?”喃喃自语中他被人拉了一把,因为心神都在旁处便被吓了一跳。
回头一瞧,发现是自己的女人神婆他没有好气的道:“你想吓死我再另嫁?!没有看到我在想事情嘛。”
神婆脸上的笑带着三分的讨好:“我们应该走了,再晚些出了城到打尖的地方怕是人家上了门板。”
“不走了。”男人摸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去找个店先住下来,找个便宜点的,钱也省点花。”
神婆闻言脸色就变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东西也变卖一空了,怎么又不走了?你也知道那天晚上,如果真得让她看到我们的话,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再说……”她是真得不想留下来,着急之下伸手去抓自己男人的衣袖,却被男人把衣袖抽了回去。
“不要拉拉扯扯的,在外面呢,你一个女人家能不能注意点儿。”男人瞪过一眼去:“我让你去找店就找店,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想过好日子了?眼下机会到了,不捉住的话老天爷都会生气的。”
他见神婆还是不动,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的道:“你猜我刚刚看到了谁,我看到了樵夫的儿子!如今可真得威风了,穿着衙门里的衣服,看上去像是个捕头之类的,嗯,和我们天元府里的捕头穿的不完全一样,可能官儿更大。”
神婆却没有和自己男人一样眉开眼笑,反而受惊后退一步:“你、你又想做什么?!”
一百六九 求解而来()
神婆的脸都被自己男人吓得白了起来:“不,不,我们不能留下来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换成是你的话,现在你一定不会这样想的。你听我说,我们真得要离开这里,马上走,现在就走。”
她是真得被锦儿吓破了胆子,在天元城里每一天都让她过得心惊胆颤;她自己最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真得是老天保佑才能有条命留下来。
她再也不想看到锦儿,再也不想留在天元城,只想走的远远的,只想永远不再回来。
冷书生皱起眉头来:“要走你自己走,我绝不这样走的。樵夫的儿子,你不会忘了吧,多好的机会?只要我们……”
“不要说能不能弄到钱,就算弄到钱也要有命花啊。”神婆急的直想在原地转圈:“再说你就不怕那事儿……,我们还是走吧,那可真得是能下去手杀人的主儿。”
冷书生不屑的看一眼神婆:“我就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你的胆子就这么点儿?当年你的胆子去了哪里,啊?我当初欢喜的那人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说到杀人,嘿,这世上只有她能真下手杀人?”
“你要走就走,只是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你想好了。”他说完转身叫两个孩子:“走了,我们去住店;嗯,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就说,今儿你们父亲我心情大好,想要吃什么就趁早说啊。”
神婆立在店门前脸色变换个不停,最终她还没有离开;她一个妇道人家离开又能去哪里呢,再说她也不舍得自己男人。
冷书生看她回来半点也不奇怪,压低声音道:“不会让你再去见她,我要想个好法子;先找店住下来,让我想想如何做。嘿,樵夫的儿子成了官,真是想不到啊,难不成真就是风水轮流转?”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转到我头上呢?”他有些不快的喃喃了一句,提起一旁的行李来,叫上妻儿结帐离开了。
神婆一路上还在努力的想说服自己男人离开,但是冷书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哪里能听进去半句。
在他眼前闪着都是金子银子的光芒,这些足以让他发狂了;再说他认为自己又不去见锦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有了樵夫的儿子,还用得着他们夫妻出马吗?到时候就等着收银子吧,那个金家夫人可是聪明人,自然会知道应该来求救吧?不知道也没有关系,他会让其知道应该向谁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