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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凉凉的,比冰块温暖,比阳光凉薄。
裴子墨低低笑了笑,松开苏念的手,坐回对面,执起一本书卷在手中,开始静静品读。
苏念不知为何,心里竟划过一抹类似失落的感觉。“裴子墨。”
裴子墨眉眼未抬,依旧执着于手中的书卷,淡淡道。“我在。”
“抵达南宫家,要住多久。”苏念刚刚忽然想起南宫家有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按照言情剧里的惯性思路,应该也是喜欢裴子墨的。她应该免不了,对自己有敌意。
裴子墨这才放下书卷,微微抬眸,淡淡看着苏念,“顶多一日,怎么了。”
“没有。问问而已。”苏念道。
裴子墨微微颔首,“你不会在担心南宫飞雪吧。”
苏念摇摇头,“怎么会,我担心她什么……”
“南宫飞雪虽嚣张跋扈,可本性不是什么坏人,你大可放心,以你的能力,不必担忧。”裴子墨看着苏念淡淡道。
苏念微微蹙眉,裴子墨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我不担心,只是不知为何心里那种不详的感觉从何而来。隐隐的总感觉怪怪的,无法忽视,不可略过。”
“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南宫飞雪虽嚣张跋扈,却也不过二七尔尔。翻不起什么风浪。你大可放心。”裴子墨看着苏念淡淡道。眸里却划过一抹不明情绪。
南宫飞雪的确与苏念年纪相当,苏念心思缜密,可心不狠,南宫飞雪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心思却不够沉稳。他并不担心苏念会与南宫飞雪对上,可南宫飞雪善毒,他就怕万一。
所以,即便在南宫家只住一晚,他也不能粗心大意。不能让苏念有个三长两短。
苏念淡淡一笑不做言语,微微撩开窗帘,看向漆黑的窗外。漆黑的夜已渐渐过去,天边露出微亮的光,夜景很美,却已接近天光。
“裴子墨,你看。”苏念微微侧头,看向裴子墨。
裴子墨闻言淡淡朝苏念望去,那清丽空灵、脱俗出尘的女子正端坐于床边,纤纤玉手微微挑开车帘,盈盈杏目望向远方,映着那月夜残辉的璀璨。绝美的容颜只留下一个侧脸映入他眼,徒留那抹无处可寻的失落。
“裴子墨?”苏念略带疑惑的声音响在耳边,裴子墨才醒过神。
“怎么了。”裴子墨看着苏念,淡淡道。
苏念微微皱眉,他刚刚走神什么,居然没听见她说话。“裴子墨,我让你看窗外。”
裴子墨点点头,身子微微往前倾,坐到苏念身旁,顺着她的视线、她的指尖看向车外。
夜已褪去夜色,空中还有几颗点点星辰,半轮弯月已快要隐进云层,留下为不可及的点点余光洒落大地。远处的山顶,那边的天已渐渐鱼白,日月同在,一方隐于山下,一方隐进云层,仿佛准备日月同辉,又仿佛要天各一方。很美,美至极点。
“很美。”良久,裴子墨才薄唇轻启,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苏念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很美,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宁静人心的天空了。”
“嗯。”裴子墨淡淡应道。
苏念又看了看窗外,微微放下帘子,回过头,怎料竟不小心撞上裴子墨的下巴。苏念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微微抬头,看着裴子墨那白皙精致的下巴多了抹红晕,道,“对不起啊……”
裴子墨微微摇头,“没事。”
苏念又低下头,一抹红晕浮上脸颊。鼻尖还淡淡萦绕着裴子墨身上独有的淡淡荷香,清新淡雅,逐丽清柔。
裴子墨眼里划过一抹不易察觉地清浅笑意,低低一笑,干脆坐在苏念身旁,不打算坐回对面了。
“你怎么坐在这。”苏念感觉身后多了一点重量,气流停顿,微微侧头,看裴子墨淡定自若地坐在自己身后,不禁蹙眉道。
裴子墨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苏念,“这梨花木马车都是我的,坐哪里不可以?”
“……”苏念抿唇不语。
本来也没错,整辆马车都是裴子墨的,裴子墨坐哪,她都无权干涉。
裴子墨轻轻笑了笑,看着苏念的侧脸,不由得想起苏念前天在东曜皇宫晚宴上那首曲子,不由得问道,:“那日你在宫中唱的是什么曲,我怎么从未听过。”
“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歌,叫《蜀绣》,很有名的一个女子唱的。”苏念回想起第一次听这首歌,好像也就是穿越前不久,她执行任务的地方恰好是一场演唱会的举办地。
“哦?女子?你朋友?”裴子墨笑了笑,接着问道。
“不是,一个专门唱歌以此为业的女子。”苏念耐着性子跟裴子墨解释道。
裴子墨愣了愣,淡笑道,“以歌为业?这般女子岂不是……”
裴子墨虽未阐明,但苏念又怎么会不懂,听裴子墨这般言论,苏念不禁有些愠怒,“别这样想,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姑娘。”
“哦?”
“在那里,很多男子女子都是以此为业的。唱曲子,不只是比唱曲子,每个人嗓音和不同,还有容貌,身材,很严格,犹如朝廷官员一般,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苏念听着裴子墨意味深长的一声“哦”,不由得解释起来。
在现代做特工,虽然娱乐的时间很少,可她之前奶奶还在,自己休假时,都会上上网,看看电视,那些明星,歌手,在她看来,的确还不容易。娱乐圈就像古代朝堂一般是趟撹不清的浑水。
一个不小心,官员是被降职,被流放,被满门抄斩,而那些浑娱乐圈的则是被降星级,被冷藏,被观众遗忘。
娱乐圈其实和朝堂一样残忍。
裴子墨淡淡听着苏念解释,似乎那个世界很有意思,却也很残忍,可是在哪里不是残酷的世界呢。“好了,别想那么多,你既然回到了东曜,回到了你与苏夫人口中的古代,就不要再想那些事了。”
他不会承认,他害怕苏念不想留在这,回到那个世界去。
“……”苏念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默然不语。
裴子墨冷静下来,“苏念,你是不是想回去。”
“嗯?”苏念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
裴子墨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银色的华美腰带,不知在想什么。
苏念看着裴子墨,不知心口哪来的一股无名火。“裴子墨,你什么意思,话说一半,这是何意。”
“无意。”难道要他承认他害怕她想回去吗。
“每次都是无意,你有几次是无意。”苏念冷冷看着裴子墨,眼里竟是有些嘲讽的感觉。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念闻言微微一愣,不禁想起小时候,她与裴子墨几乎总是形影不离,却又不能让外人发现,免得惹祸上身。毕竟,裴子墨头上的光环太耀眼。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苏念,总是喜欢跟在裴子墨身后,问这问那,就好像依赖着他小跟班。
而后,七年后,她再次回到京都。对他却只是陌生人的感情,即便记起了他们的从前,却还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窝在他的臂膀下做一个小鸟依人的苏念。
苏念心口的无名火,烧的更旺,瞪着裴子墨冷冷道:“裴子墨,我知道,以前的我,很依赖你,现在的我,几乎总是不在你意料之中,不在掌控之中。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在现代的那个身份,也不过是借他人身体重生寄存,我的魂魄还是这里的。既然如此,不管是以前的苏念,还是现在的苏念,我都只是苏念,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苏念。”
裴子墨淡淡看着苏念,声音忽而变得十分低沉,好似那孤寂多年的远山和叶。“苏念,我知道,无论你怎么想,我只知道我自己的想法。无论是以前那个苏念,还是如今这个轻轻冷冷的你,在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是你而已。”
以前,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苏念淡淡看着裴子墨,一下子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裴子墨淡定自若的取下腰间的白玉萧,淡淡看着苏念,淡淡一笑,“那日听你一曲,铭刻心中,耳边回荡。可惜,你是为了与芳宁公主一比,也是为了祝苏月苏婉嫁的郎儿,并非你心中想唱。今日,可否为我一曲。”
苏念看着裴子墨,犹豫着,当日观月楼,众人在场,人多嘴杂,她不唱不好,而且又相当于是与芳宁公主一比的例行公事一般,并不在心,顶多是那词好,曲好,才会赢了。
今日她脑中根本就无思绪,而且又是与裴子墨独处,她怎么好意思……
裴子墨见苏念一直在犹豫,久久不肯作答,以为她不愿意。心里划过一抹黯然,故作镇定地扯出一抹淡笑,道:“就当今日我以身犯险走水路,不顾后果带你游冷河的份上,可好。”
苏念抬起头,盈盈水目淡淡看着裴子墨,他语气淡然,她竟听出了丝丝哀求的味道。顿了顿,点点头,“好,可是,你吹箫,又怎能与我的曲词相符,又如何搭得上……”
曲不搭调,一结合,绝对是难听至极的。
“相信我。”裴子墨淡淡道。
但是还有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相信我们的默契。
只见苏念点点头,脑海中不自觉回放起方才一直迷恋的黎明残夜景象,不由得浮现那些情侣分别之时的场景。
犹豫着,她竟然想唱这首歌……
裴子墨看着苏念那表情,以为她后悔了,他可不能放过听她一展歌喉的机会,由不得她后悔。淡淡将白玉萧放至唇边,轻轻吹出悠扬而带着点哀思的曲调。
苏念闻声微微抬眸,看着裴子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这曲调真的,刚刚好符合……
“当爱情走到了穷途
只好狠心拉下帷幕
含着泪水写下分手遗嘱
那些条款誓言早已模糊
该怎么记录那当初
何年何月无法标注
温馨情书变成爱的遗物
描述葬爱的坟墓等我入住
分手时刻为爱立下了遗嘱
从此我们彼此永远成了陌路
再没有谁会抱着我让我呵护
结束你托付的任务让爱瞑目
分手时刻为爱立下了遗嘱
希望我走以后你能用心阅读
如果还能让你想到美好最初
也算我没有白白为你付出为你祝福
该怎么记录那当初
何年何月无法标注
温馨情书变成爱的遗物
描述葬爱的坟墓等我入住
分手时刻为爱立下了遗嘱
从此我们彼此永远成了陌路
再没有谁会抱着我让我呵护
结束你托付的任务让爱瞑目
分手时刻为爱立下了遗嘱
希望我走以后你能用心阅读
如果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