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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搀扶着左手,高贵典雅地踏出凉亭,往佛堂去。
众人也纷纷跟上,时辰差不多了,也该上香了。
离琴薄唇微轻启,本打算说些什么,比如今日他体内月毒发作,脾气比较暴躁,比如说他觉得她改造过的坐椅虽不雅观。却极其好用。
可他终究是摇摇头,回过头看了白发老伯一眼,那老伯立即会意。推着离琴便离开了凉亭。
裴子墨看了那方吸引了少数人在观望,密语传音给苏念。“礼佛结束,来找我。”
本是婉太妃停下来招过去与之扯扯家长里短,突然接到密语传音时苏念也是吓了一跳,余光瞥向依旧待在凉亭的裴子墨,人几乎都已经走出来了,那身影竟是有几分孤单。
“裴世子……”一道婉约委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裴子墨恍若未闻,熟视无睹。
“裴世子……”
裴子墨未转身,墨寒跟在身旁也没有动作,一张还算俊生的脸面无表情,心中腹诽着,爷没让动坚决不动!
半刻,凉亭内除了两道男人的气息,还有着一股好闻的女儿香,裴子墨黑眸里的狠厉一闪而过,薄唇轻启,每个字都清润却掷地有声。“你,滚。”
苏婉本是失魂落魄,羞辱不堪要随着大伙离开凉亭的,见裴子墨未动,便中途折了回来。听到裴子墨冰冰冷冷的话,苏婉眼里流下泪来,还来不及委屈……
领口一紧,身子一轻,瞬间被人悄无声息丢出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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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下手太狠,南楚皇室
裴子墨眸子里闪过点点清浅笑意,淡淡一笑,“下手这么狠?”
苏念踏进凉亭,走到石桌旁的石凳坐下,随意沏了杯茶浅尝几口,笑道:“看她不顺眼。”
裴子墨也缓缓走过来,撩开锦袍袍摆的一角,也坐下来。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苏念那只握着茶杯的素手,再往下,那纤细的皓腕若隐若现的火色凰图腾。“你感觉到了吗?”
苏念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裴子墨,“什么?”话一出口便明白过来,“哦,那个啊,武功不错。”
的确不错,能在她面前用丹田说话还伪装得只是人群中的一人,还无法确定,确实武功很高。苏念思虑及此,又道:“苏婉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这么多人,除了苏婉苏月,苏念想不到其他人会如此大费周章掩盖,寻常官家女眷即使习武,要说那种话也不会用武功遮掩声音来源。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眼眸出现了少有的沉重,目光清幽地看着苏念,声音平平淡淡,无人知他此时何许心情。“不,不一定是武功高强。”
苏念眉头一皱,“那是什么。”
裴子墨心里虽然也希望并非他所预料那般,可今晚那一声诋毁之言虽不堪入耳,却让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隐藏太深的东西。“南楚皇室传有一种秘术,只要练成,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能在众目睽睽之中以秘术说话,无需动唇也无需内力掩盖出处。”
“你的意思是,苏婉极有可能是南楚人,而且,还是皇室中人……”苏念听了裴子墨这番言论,不禁眉头皱得更紧,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沉默半刻,苏念目光涟涟看向裴子墨,“你觉得,苏兆成知不知情?”
裴子墨闻言不禁浅笑道:“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苏丞相不至于如此愚昧,否则这百官之首又岂是那么容易坐得稳的。”
苏念幡然醒悟,杏目盈盈,不免担忧,“倘若苏兆成也是南楚国人,苏婉是南楚之人也说得通,只是苏兆成是何身份能将皇室子弟带出南楚又或者苏婉并非南楚皇室,苏兆成又是如何得到秘术传给苏婉的。”
裴子墨也微微蹙眉,半刻,风刮过凉亭,亭外柳叶飘摇,“还有一点,蒋氏是苏婉生母,若是苏婉乃南楚人,蒋氏又是怎会发现不了女儿被调包。”
“也罢,回相府再说吧,现在也理不出个头绪。”苏念道。
裴子墨淡淡一笑,起身,背影挺拔而孤漠。“去佛堂吧,该开始了。”
“不去了,就说我因落水病情加重,若是再奔波,恐怕落下病根难以痊愈,影响终生。”苏念面露不耐烦,这大宅院的勾心斗角也是无聊,不如云木崖自由自在。
方才察觉苏月要故意跳湖,她不能任由她如此跳下去,那就是她苏念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正好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苏念计上心头,大喊一声浑水摸鱼的话便也跳了下去。
也不知是谁救的她……忽而,苏念瞪着裴子墨的背影,恍惚记起朦朦胧胧中鼻腔除了水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裴子墨。”
“我在。”裴子墨缓缓转身,背朝月光,月白色光华倾泻而下,为他镀上一层耀眼光辉。
“谁救的我。”苏念目光清冷,声音淡淡,心里却是另一番别样情绪。
“不知。”裴子墨眼里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淡淡道。
苏念咬咬牙,“不知道便算了。”
一个旋身,风刮树叶的一短瞬波动,苏念便没了人影。
裴子墨看着苏念离开的方向,眼里笑意更深,薄唇微勾,喃喃自语般道:“不该一开始就料到是我了吗。”
“墨寒。”
墨寒凭空出现,垂首道:“世子爷。”
裴子墨目光骤然变冷,看向方才苏念将苏婉扔过去的方向。墨寒心领神会,走过去将苏婉一把拎过来,察看一番后,抱拳道:“回禀爷,这女人本就被苏姑娘吓得晕了,苏姑娘明智,隔空点了她眩晕穴,三个时辰后便会醒来。”
“将她带到相府人住的厢房便好,”见墨寒颔首欲走,裴子墨似乎又想起一件事,冷意潋潋地开口,“墨寒,以后唤苏念苏小姐便好。”
苏姑娘,显得太亲密。
跟了裴子墨这么些年墨寒怎么会听不懂裴子墨言下之意,垂首恭敬道,“墨寒谨记。”
夜色渐浓,国安寺金碧辉煌
的大佛堂内,所有到场的官家女眷,皇家族人都虔诚匍跪在塑金大佛像脚下。
国安寺的历史跌宕曲折,有教派不和的勾心、有神王合一的震慑、有先帝拢衣短眠的艰辛,更有着几十年内的几经毁建。
它目睹过前朝统治政权的生住异灭,也见证了历代确定转世活佛的金瓶挚签,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座寺庙,改变了一个国家。
站在宝相庄严的国安寺佛堂外,便可看到那些往日里趾高气昂的贵族子弟在虔诚朝拜。他们心无旁骛,双手缠有念珠,先于头顶,于额前,再于胸脯,于腹部,逐一点触,尔后膝盖着地,全身匍匐,这样的叩拜仪式,你无法不为之动容。
国安寺于先帝有恩,于建国有恩,于东曜有恩,便于他们如今的荣华富贵有恩,不敢不敬。
苏兆成看了看左右,瞥到满眼泪光未褪的苏月,低声问道:“婉儿呢?”
苏兆成乃男宾,方才并不在凉亭内,蒋氏也还未来得及将事情始末与苏兆成说清,苏兆成虽气恼,但此时更气恼苏婉缺席如此隆重的仪式。
蒋氏红着眼睛,方才苏婉是去凉亭内找裴世子了,她看到了并未加以阻拦,不知她竟会误了上香时辰……“相爷莫气,说不定婉儿正往这赶呢!”
苏兆成冷哼一声,继续虔诚诵佛。回头得好好说说苏婉,何时变得如此不知轻重缓急了。
蒋氏微微舒一口气,没发火就好。
夜芳宁的婢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俯下身子在夜芳宁耳边轻声道:“公主,那个苏婉说不定缠着裴世子去了,方才我还见着的。”
“不得胡言。”夜芳宁轻声呵斥道,礼佛时间怎能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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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青玉在手,鱼刀伺候
那婢女有些委屈,自己也是为芳宁公主着想,“公主奴婢看那裴世子对相府大小姐甚有不同,这些相府小姐怎么一个一个都那闷骚样儿!”
夜芳宁听到婢女提到裴子墨待苏念与他人不同,心里本就微微失落,又听到婢女如此出言不逊,火气“蹭”地冒上来了,“啪”地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若再这般言语无状,公主府便再留你不得。”
那婢女连忙提着裙摆跪下,颤抖的声音楚楚可怜。“公主息怒,奴婢知错,奴婢知错,绝无下次,公主息怒!”
夜芳宁本就是知礼守节的温婉女子,那一巴掌也没多大力,可在这寂静得只有轻微诵经声的佛堂里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那婢女更加羞愤难当,脸色涨红。
夜芳宁也不闪躲,大大方方直起身子,朝众人鞠了一躬,“芳宁对婢女管教有误,扰了佛堂上香诵经,心感有愧,在此芳宁深感抱歉。”
都是官家女眷,即使是皇室中人除了太子又有谁经得住这东曜最受宠的芳宁公主一拜,纷纷连忙摆手,道:“公主客气,不碍事,不碍事。”
夜芳宁闻言温婉一笑,微微福身,纤纤玉手轻轻一挥,示意众人继续方才的礼节自己也虔诚闭眼,诵读佛经。
夜天栩将一切看在眼里,默不作声。苏念苏婉都没来,裴子墨不来倒是正常,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深思,上香正式开始,夜天栩只好暂时将心中所想撇开一旁。
却说这边苏念已回到厢房里睡了将近一个时辰,相当于现代两个小时。安安稳稳,无梦无醒,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
苏念不禁勾唇一笑,早就听说生病的人睡觉最为安稳踏实,今日一试,果不其然,从未有过的舒服和安心睡眠。
掀开被子正欲下床,见青玉已捧着一盆干净的水进来给她洗漱,不由得笑道:“恐怕没有人比我家青玉更掐得准我何时醒来。”
青玉轻轻放下水,小心翼翼以免将水撒了,也怕这铁制的盆发出刺耳的声音。“小姐,你怎么独自一人就出去了,也不叫上我,不然我可以替你跳水的。”
苏念闻言柳眉弯弯,不禁嗤笑道:“那时候我怎么知道你在哪?我又怎知会遇到苏月,还得假意落水才能事情圆满。”
青玉不高兴地撇撇嘴,“不管,下次小姐去哪里都带着青玉。”
“好。”苏念微微一笑,淡淡应下。
忽而,一阵鱼香与荷香晕在一起的奇特清香飘来,苏念微微惊讶,随即便听到自己的肚子开始叫唤了。“青玉,去瞅瞅,哪来的香味。”
青玉点点头,小跑着跑出厢房。
前脚离开没多久,苏念便见墨寒从天而降,忍住被吓得想爆粗口的冲动,问道:“何事来我厢房,还如此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