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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苏念微微抬手,轻轻拉住锦盒中端的铁制扣锁,往上一扳,锦盒便应声而开。
锦盒内以黄布做底,一幅保存完好的画卷由一根锦绳系住,几人心里皆是忐忑,就连淡然如裴子墨都不禁捏了把汗。
苏念伸手将画卷取出,青玉就动手将锦盒挪开,给苏念腾位置。苏念见锦盒被青玉移走,桌上空间足够平展青河图,便轻轻地将手中的青河图搁置桌上,几人目光紧紧锁住那青河图中端的锦绳。
苏念素手微动,两指捻住那锦绳,轻轻一扯,锦绳脱落,再一个素手翻转,画卷便平铺开来。
……
一霎的沉默。
传说中的青河图,竟然只是一副简简单单的风景画。
苏念细细查看着,画上是一座庭院的模样,好似又像郊外。有树,有花,有井,还有房屋。
忽的,裴子墨眼神定定看着苏念,“苏念,你仔细看。”
苏念闻言微微一愣,“我也发现了。”
青玉听得稀里糊涂的,这不就是一副风景画吗,发现什么了?“小姐,裴世子,你们发现了什么了?”
苏念手指指着那口井和那颗柳树,淡淡道,“这井只有一半,柳树也仅仅只有一半。”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赞赏,苏念还是那般聪慧。可是青玉脑子就没有那么灵光了,还是没听明白,这半口井和那柳树,有何奥秘?“小姐,我还是不明白……”
林祖母眼中亦是疑惑。
苏念闻言淡淡一笑,“作画,是一门艺术,亦是一门技巧,画工、意境,缺一不可。然而这青河图,井有半口是可以理解,可是柳树只有一棵,还未画完整,普遍情况之下,是绝不可能的事。”
说着,苏念指尖又轻轻点在柳树后,“再看这里,这里有着十分细小的,淡淡的水色,若是不仔细看还不能发现。说明这不是溪流也必然是一道小水流,可谓意境,这幅画略显枯燥,无灵性,若是增添一抹水流,自然是灵性不少。可是,为何这只有零星水色?”
青玉闻言立即拍桌,“我知道了!”
难道青玉脑子这么灵光,苏念饶有兴趣地看着青玉,淡淡道,“说。”
青玉嘴角上扬的弧度得意洋洋,极为自豪地道,“这溪流,未画完!”
“……”
苏念收回方才对青玉脑子灵性的改观看法。
苏念无奈的看了一眼青玉,愿她该单纯愚笨时愚笨,该聪慧自如时精明。……“这应该是两幅画,准确来说,是一幅画,分成了两半。”
林祖母闻言不禁狠狠皱眉,垂头丧气,“意思是说,我们现在距离找到云辰龙脉救念儿的命还是遥遥无期?”
苏念不可置否地摇摇头,“既然已找到一半,那另一半便不会远了。”
裴子墨亦是点点头,“坊间传闻也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很多人听说过青河图却未曾听说过别的,更别说青河图仅仅只是一半之类的。”
青玉丧气地坐在凳子上,手不断搅着衣袖,“那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什么龙脉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苏念嗤笑一句。
虽然心里也是隐隐担忧,可是找到了一半,总比一半也没有要好啊。
裴子墨微微蹙眉,将青河图,准确来说是青河图的一半微微卷好,拾起桌上散落的那根锦绳,随之将画卷绑好,放回锦盒,淡淡道,“得将青河图藏好。”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这是个问题……
想了想,苏念将锦盒再次打开,扯掉锦绳,取下木制画轴,将青河图对折成一小块,约莫一本书的三分之二大小,递给林祖母,“林祖母,交给你了。”
林祖母双目微微瞪圆,“交给我保管?!”
苏念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老婆子保管?!
苏念点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抵不会有人想到我会将青河图这般重要的东西藏于林祖母身上。”
林祖母犹豫再三,最后看向裴子墨。
裴子墨却是云淡风轻,“林老夫人便收下吧,莫要辜负苏念一番信任。”
林祖母闻言微微敛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接过那画卷。既然苏念肯相信她,她不能做到一定能守着这青河图不被抢走,至少她得尽力了。
苏念见状莞尔一笑,“林祖母放心,不必过多心理负担。”
林祖母点点头,心理负担倒不至于,总的还是会有些担忧和紧张的。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青荷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听得青荷恭敬道,“小姐,宫里的魏公公到访!”
魏公公?苏念和裴子墨对望一眼,他们前脚刚回到东曜,这魏公公动作这么快?!
34。宫宴邀请,皇后病重
苏念微微抿唇,让林祖母退至内室呆着,最好还是不要让魏公公看见的好。待到眼看着林祖母完全进入内室之后,苏念才淡淡道,“让魏公公进来吧。”
“是,小姐。”门外传来青荷停顿了一会儿的声音,随后好似微微侧了个身,“魏公公,您请进吧。”
门,应声而开,只见魏公公仍旧是之前的那件衣服,手拿拂尘悠悠走进来,朝苏念恭敬鞠躬,起来才发现裴子墨竟是也在这里,连忙先朝裴子墨点头哈腰,“裴世子万安,老奴老眼昏花,方才竟是不知世子也在此,恕老奴眼拙得很,还望裴世子莫要迁怒!”
裴子墨摆摆手,“无碍,公公当本世子不存在即可。”
魏公公一听这话,还以为裴子墨心中生怒,连忙拂尘一甩,跪倒在地,磕头道,“裴世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奴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没看到裴世子也在此处是老奴之过错,若是裴世子仍旧恼怒,老奴今日便去内务府辞了这凤霞宫主管一职,从此不闻帝都事,愿裴世子饶过老奴一条老命啊!”
裴子墨闻言不禁微微蹙眉,这魏公公是不是在皇宫里战战兢兢惯了,他不过是想让他做他该做的事而已,“魏公公若是再如此妄自菲薄,不恪尽职守的话,本世子就将魏公公就地解决了。”
魏公公混迹皇宫多年,自然是明白裴子墨此话何意,连忙慌忙起身,朝裴子墨再深深一拜,“老奴在此谢过裴世子大恩!”
裴子墨转目不予理会,轻沏一杯清茶自酌。
魏公公见状也不敢再扰裴子墨雅兴,转而看向苏念,拱手道,“洛华公主金安。”
苏念面色淡泊,心里却是腹诽,自己一个公主到底还是比不得裴子墨一个世子爷来得尊贵了。微微抬手,“魏公公多礼了。不知魏公公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苏念不禁猜测,既然听闻皇后已经卧床不起,那谁人还有能力派遣魏公公呢。
魏公公闻言连忙低下头,摇头道,“怎敢称贵干。老奴不过是遣了皇后娘娘的命,特来邀洛华公主今夜入宫参加夜宴。”
苏念还未开口说话,魏公公又瑟瑟转而看向裴子墨,更为恭敬地道,“既然裴世子也在此,也省得老奴再往怀王府跑一趟了,请裴世子亦同往宫内参宴。”
苏念叹了叹气,一回来就要应酬这烦死人的宫宴,究竟还有没有人生自由……“我知道了,多谢魏公公转达,我与裴子墨今晚必然会出席。”
魏公公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压抑住心内的激动,低头道,“是,洛华公主应邀出席便好,裴世子能出席那便再好不过了,老奴还要尽早回宫给皇后娘娘与皇上禀报,特此先行告退了。”
“青荷,送魏公公出相府。”苏念也不多作挽留,吩咐门外的青荷送客。
目送魏公公走远,苏念眸光渐渐冷了下来,舒了一口气,坐回裴子墨对面,淡淡道,“裴子墨,你看,今晚的宫宴,会不会有何……”
苏念话还没说完,裴子墨就轻缓打断,“不会。”
“……”
苏念翻了个白眼,却又听得裴子墨说道,“今晚,我向皇上请旨赐婚。”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为你我?”
“不然还有谁?”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抹玩味,难不成他裴子墨还会娶别人?
苏念闻言轻咳两声,微微挑眉,“谁知道你还会娶谁。”
“我裴子墨此生心只纳苏念一人,怀王府也只苏念一位世子妃。”裴子墨眸色微暗,双眼灼灼地看着苏念。
苏念微微抬眸,对上那双格外认真的眸子,面色微微一红,又低下头,“苏念此生也只嫁一人。”
“嘶……牙要酸掉了……”青玉幸灾乐祸一般的声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苏念怒然瞪了青玉一眼,“怎么说话的。”
青玉立马缩了缩脖子,急忙摆手,“没没没,裴世子今日肯向皇上请旨赐婚是好事,青玉先在此祝小姐与裴世子百年好合,恩爱永久!”
“……”
这小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世子爷!”
裴子墨听到墨寒的声音从碧桐居主房房顶传来,眉头一皱,“何事。”
墨寒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南楚,西夏,北漠等各国使臣纷纷抵达京都城!”
很凑巧,苏念和裴子墨抵达京都的时候,四国中的其他三国来京都参宴的使臣也纷纷抵达京都……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皱眉,“时间那么凑巧,难怪我们前脚刚到东曜京都,魏公公后脚就来碧桐居传达宫宴旨意……”
“今晚,兴许不会安生。”裴子墨眸子微转,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
近黄昏,相府门外停着两辆华贵马车,一前一后,一辆马车跟随侍从侍女近十几人,一辆马车仅车辕上一男一女两人,落差明显。
一名黄衣女子笑吟吟的站在相府大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女子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苏婉微提她黄色衣裙,缓慢踏步走下阶梯,暮光下,苏念则是仍旧一身白衣胜雪,肌肤如玉吹弹可破,双眸灵动古井幽深,琼鼻挺立娇小迷人,浑身都散发着灵气与魅力。
最致命的是,她身旁站着整个云辰大陆最优秀的男子——裴子墨。
苏婉愤恨咬咬唇,走到苏念身前,讥笑道,“今日宫宴,苏小姐可得小心。”
各方人马,如今可都是注意着苏念呢。
苏念闻言淡淡勾唇,“多谢苏夫人提醒,不过,自古尊卑有序,还望苏夫人记得,尊称本宫一声公主。”
“你……”苏婉脸色忽而涨红,又硬生生将话憋回去,冷冷道,“多谢公主殿下提醒!”
如今苏念回来了,皇后,夜芳宁,还有安静沉寂了几个月的苏月,多的是人盯着她,指不定今晚苏念就败在谁手了,哪里轮得到她操心。
想到这,苏婉心情愉悦不少,勾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