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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杜明玉,拜见吾皇万岁……”
此时屋内也没有旁人,林飞鸿晓得房玄龄与明夏要密谈,故而就没跟来,只有太宗皇帝、房玄龄、明夏、明玉、另有怡儿和另一名丫环在此,那李世民也就不再避忌身份,反而大笑一声,赞赏地看了明夏一眼,此女眼光倒犀利,随即他摆摆手道:“今番朕乃是微服,诸位莫要多礼,都平身吧。”
明夏依言站起身来,却见明玉仍是懵懵懂懂地跪在地上,忙使眼色叫怡儿将明玉扶了起来,然而这位平日里也算冷静自持的小姐此时却战战兢兢,颇有些被吓住的模样,叫明夏惊奇的不行,这……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是感同身受,明夏当然不能了解古人对神化了的皇帝的敬畏,见明玉好半天都呆呆的回不过神来,明夏只好叫怡儿和那另一个丫环将她送了下去。
这下屋里只剩下明夏和这大唐最富盛名的君臣二人了,不过她也丝毫不怵,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任凭太宗皇帝打量,倒叫阅人无数的太宗皇帝感叹地笑笑,却向房玄龄道:“房爱卿所言不虚,这女子果然奇特。”
嘿,不带这样的吧?当着人的面就评价别人啊……
然而天大地大现在却是皇帝最大,明夏再有怨气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闷闷地站在那里,当作没听见。
然而太宗皇帝何许人也,明夏只是这样僵直地杵在那里,他便很快就感到她的不悦了,看了看明夏,太宗皇帝和蔼地一笑:“小姑娘,别站在那里了,坐下吧,朕说过,不要多礼。”
明夏应了一声是,便向一旁的椅中坐了,之后静静地等那真实而又不真实地坐在面前的皇帝陛下发话。
“朕听房爱卿说,杜小姐要帮我大唐朝走向繁盛?”太宗皇帝饶有兴趣地看了明夏一眼,下一刻却威严到迫人地问:“你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妄想以一人之力推动我朝的发展,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太宗皇帝久处高位,那脸一沉下来自然满是威压,明夏一愣,暗道果然伴君如伴虎,真是难伺候……不过她却是知道,只怕这只是那唐太宗的试探她的深浅,看她如何应答吧。
于是咱向来想到哪里便做到哪里的坦率姑娘杜明夏纠结了,一边维持着良好的表现一边还要细细揣摩眼前这位掌握着她小命的皇帝的心思,真是可怜的很哪!可惜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生杀予夺俱都把在人家的手里,明夏只得做个能屈能伸的好女子,沉吟了片刻,她便从容答道:“陛下此言差矣,虽然蚍蜉撼树为人耻笑,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民女身为大唐子民,就有责任为自己的国家献出微薄绵力,即便是能有一分作用也是好的。古人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陛下有道,天下昌平百业俱兴,正是民女等载舟的时刻,身为陛下的臣民,怎可惜力?”
明夏说完,自己都差点被酸到了,不过她面上却是满满的义正言辞,唐太宗却是没想到眼前这小小的女子能有这般大度的见识,一时间竟听得有些愣,旋即拊掌大笑道:“好一个杜明夏啊!”
房玄龄闻言也微微笑了起来,看了明夏一眼,只见那女子仍是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模样,心下不免再次惋惜,此女若为男子,必然不凡啊!
“怪不得吴岑与恪儿俱都为你说话,如今连朕也惊叹了呀……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能有这般见识,朕来问你,这些都是谁教与你的?”太宗皇帝震惊之后颇为感兴趣地问起了明夏来,在他看来,这小姑娘必是有名师指点,否则凭她的年纪不能有这样的见解。
然而太宗皇帝又哪里知道明夏的学识来自千年后的现代呢,只可惜明夏又不能照实说,脑中灵光一闪她便想起了陶花涧,那老人也曾与她探讨过这一类治国为民的话题,正要将这推为陶花涧的功劳,但想到做皇帝的都爱喜怒无常,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多好,万一自己遭罪也连累了老夫子就罪大恶极了,明夏索性含糊道:“民女虽然师从陶花涧老先生,但夫子却从没与民女讲过这些,这都是民女看了些史书,自己悟出来的愚见。”
“哦,是么?”太宗皇帝望着眼前这个一点也不谦虚的女子,心里的兴味浓浓的,道:“原来杜家小姐还爱读史,不知都有何高见呢?”
“民女愚钝,哪能有所高见?只是自己的一点浅见罢了,比之陛下的文韬武略见微知著,房大人的多谋善断博闻强识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因此不敢班门弄斧,还请陛下恕罪。”
明夏说得恳切,真个是谦虚到了家,那太宗皇帝便不再咄咄逼人,只是温和道:“敏儿不骄,徐而不躁,可惜了,你若是男子,朕定要将你收入麾下,好偿你为国尽忠的意愿!”
“多谢陛下夸赞!”明夏忙起身行礼,之后才道:“不过民女以为,男身女身也并无大碍。男女皆为天地所钟,享以灵长智慧,生而为人便是幸事,况且这世上人人追求不同,民女唯愿随遇而安,不虚此生足矣!便是为个女子,也可享受田园闺房之乐,也无憾了。”她这话倒是发自肺腑,倘若不是杜礼病重,只怕她还埋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浑浑噩噩呢,即便是如今,她的愿望也只是能过的安康平乐淡泊随意……呵,此女胸无大志可见一斑哪。
太宗皇帝与房玄龄对视一眼,俱都有些赞赏的神色,在他们看来,明夏不恃才傲物,况且这般谨守本分,实属难得!太宗皇帝更由此想到了自己的长孙皇后,心下百感交集,忍不住爱怜地道:“既然你愿做个幸福的小女子,朕便应你。朕一定为你寻个好夫婿……只是不知,杜小姐可曾婚配?”
明夏愕然,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方才不是还说着很严肃的话题么,怎么一下子就扯到她的婚事上来了?
呃,这皇帝竟想乱点鸳鸯谱为她赐婚?
唔,果然伴君如伴虎!
第一百五十五章:表哥【小修】
战战兢兢地送走太宗皇帝与房玄龄,明夏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李世民还不昏聩,并未强买强卖般的给她牵红线,否则可真是危险,然而就是这会儿也并非实打实的安全,那唐太宗临走时怎么说的?
“既然杜小姐暂时没有中意的人,朕也不勉强你,不过我朝好男儿不少,等到此间事了,杜小姐仍然没有看中的人,朕便与你找个好婆家如何?”
明夏当时一听,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只怕自己的婚事要提前,总之要提前在唐太宗有闲情为她找婆家之前,喜的却是那句“此间事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咱可亲可敬的太宗皇帝铁定不会怪罪杜家和云家了!
此次危机过去,指日可待啊!
想到杜家一家人马上就可以从那间没有温度的大牢里出来了,明夏心中的喜悦便不可遏止。
她真是太太太高兴了,以至于坐立难安,连怡儿都被她不停的走来走去给闹晕了,好奇道:“大小姐,你怎么了?”
“无事,高兴罢了!”明夏笑了一声,便拉过怡儿道:“不要做活了,我们出去玩!”
“啊?”怡儿一惊,连话都说不全了,道:“大小姐,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出去玩!”明夏毫不厌烦地重复了一遍,现在她可是心情好,就不跟怡儿这小笨虫一般见识了。
怡儿放下手中活计,懵懵地问:“玩什么?”
明夏语出惊人:“赌钱!”
“啊?”怡儿一听大惊,随即哀求道:“大小姐,咱换一个不行么?”上回大小姐心情不好要她陪着赌钱,把她半年的工钱都给兜了去,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啊!
然而明夏却毫不动摇道:“不行,难得你家小姐我高兴!”随即望见怡儿哭丧的脸,她只好委曲求全退而求其次:“好吧好吧,小气妞!这样,你去叫秀儿和明玉来,她俩都有钱,这回你主子我帮你赢她们的钱!”
“真的?”怡儿两眼冒光!
明夏郑重其事:“真的!”
“哦,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小姐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一定不会那般狠心的……”怡儿高兴得啰里啰嗦,明夏却不耐烦了,佯怒道:“还不快去!速度!否则本小姐可要反悔了啊……”
怡儿一听,哪里还敢多说,撒开两脚便寻表小姐去也!
金钱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不一会儿这丫头就奔了回来,只是人却叫错了,明玉没来,换了个林飞卿。
明夏微微皱了皱眉,便听怡儿解释道:“大小姐,明玉小姐说身子不爽利,要歇一歇,不肯来,表少爷正好在,就一起来了。”
“明玉她没事吧?”明夏有些疑惑,方才她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子就身子不爽利了,难不成是吓得?
明夏这回还真是猜对了。
明玉出身卑微,甚少见这大场面,近来也是在独步商行帮着管事才慢慢自立起来,然而即便是在独步商行开阔了眼界,也绝没达到可以接受觐见皇帝这样的大事件的境界来,这巨大的惊讶甚至将明玉打击到了,叫她心潮久久难以平复,听见明夏要赌钱,自然是提不起精神来的,便推说身子不爽利,只是一个人待在屋里回味去了。
“不妨事,明玉小姐就说心里不舒服,要好好想想,故而叫小姐别担心。”
听怡儿这么说,明夏方才放下心,随后便向林飞秀和林飞卿道:“表哥和秀儿快来,我有一个新玩意,你们试试好玩不?”
林飞秀惯常便对明夏拿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感兴趣,一听她有新玩意,早兴奋地道:“表姐,是什么?快拿出来给秀儿看看嘛!”
“秀儿别急,一会儿就教你玩。”安抚了林飞秀,明夏才转过身来向久已不见的林飞卿道:“表哥怎么也来了?”因为要参加今年的科考,林飞卿前些日子搬到了考试院附近去住了,后来杜家出事,因为林飞鸿在,明夏苏氏便不去烦扰林飞卿,好让他得以清静温书,专心备考,故而近来林飞卿甚少在府里出现。
明夏的问话平平淡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林飞卿却从中闻出了一丝清冷,他看了明夏一眼,只见她只是轻轻浅浅地笑着,便也笑道:“那边已经差不多了,表妹不必挂心。”
明夏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一时间双方的气氛静的有些诡异,明夏正要说点什么好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听到毫无所觉的林飞秀天真的在一旁催道:“表姐,快走么?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得益于林飞秀这一催,明夏迅速地接口道:“好啦好啦,表姐这就带你去,行了吧?”
也不管林飞卿,明夏拉着林飞秀便进了屋,随即从箱子里取出一叠子硬纸片来,放到林飞秀跟前道:“那,就是这个。”
林飞秀好奇地一张一张翻开来看,只见那四四方方的硬纸片上用黑墨清清淡淡地写着不同的数字,不禁好奇道:“表姐,这怎么玩?”
一旁的林飞卿看清那桌上的东西后,也双目炯炯地望着明夏,显然也大感有趣。
明夏笑笑地望了怡儿一眼,只见她双目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心里的沉重也慢慢消去,只是耐心地跟林飞秀解释道:“这叫纸牌,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见的游戏,具体的玩法是……”将升级的打法详细地与林飞秀说知,明夏才宣布游戏规则道:“这升级是两人一组,哪方输了哪方就掏钱,这样吧,秀儿你和表哥一组,我和怡儿一组,主仆对兄妹,看咱们谁能笑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