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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老太监看到牌子,突然极快的窜到万乐跟前,枯瘦的手伸出铁栏,食指轻轻在金牌上点了一下,“你……这么快就找到了。”
“于老爹,您以前是服侍先皇的,先皇这道圣旨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圣意难测,咱家到现在也没明白先皇是什么心思。”
“于老爹……为何容……那个人说你害了摄政王?”
于老太监的脸一瞬间又苍白了许多,整个人形同枯槁,一丝血色都没有,叹着气靠着铁栏坐下。
牢狱中又安静下来,万乐将金牌塞回靴子,抱膝蹲下,探头看着于老太监,低低的出声:“于老爹?”
“小乐子,本来咱家不该将这件事告诉你。”于老爹从地上抽出一根稻草绕在手指上把玩,“但你和皇上也是这般暧昧不清,迟早也会落得和摄政王一般。”
“摄政王不是混得挺好么?”
“呵,要是混得好,先皇就不会留下这样一道圣旨了。”于老太监学着万乐的口气,暗嘲道。
“那您说说?。”
是人都对八卦感兴趣,万乐自然也不例外。
“这事都过去好久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都死了,除了容荣和咱家。”于老太监半阖着眼开始絮絮叨叨的讲叙先皇和王爷的那些事。
旧历天霖三年五月初九亥时,萧贵妃诞下皇子,是为东明皇长子,名元哲。
旧历天霖三年五月初十丑时,苏德妃诞下皇子,是为东明皇次子,名元旭。
东明向来是立长不立幼,皇子出生时辰的先后便决定了他的大半生,两位皇子周岁时,皇长子元哲顺理成章成为东明皇太子。
旧历天霖十三年三月,苏德妃之幼弟苏宁东年方十七,苏德妃请旨让幼弟成为太子侍读,帝准。
于老太监生硬的说出一连串的年号时间,将当时的背景交代得一清二楚。
“然后呢?”万乐兴致勃勃,元旭是皇次子,如何成为皇上的?苏德妃干嘛好好的把弟弟送入宫中?苏宁东又是如何到了今天的地位?还有那个圣旨到底有什么深意?
“你见过摄政王没?”
“没……”万乐挠挠头,“这又有什么关系?”
于老太监啧啧嘴,“摄政王虽然当时才十七,可已经是京城第一美人了。”
“不会吧?美人不是女的么。”
“瞧你这土样。”于老爹将手里的稻草丢在万乐身上,“你还听不听。”
“听听。”万乐连连点头,“您说吧。”
“苏德妃,哦,也就是太后,当时宫里萧贵妃仗着母凭子贵,对宫里的妃嫔十分恶劣,尤其是针对同时进宫的太后,太后为了自保,将自己的弟弟送给前太子做伴读,当时摄政王进宫,萧贵妃眼睛都瞧呆了,连带着对苏德妃态度也变得好多了。”
“这么厉害?”万乐摇摇头,“我才不信呢!”
“你小子,又打断!”于老太监怪脾气上来,“你到底听不听。”
“这次我封住嘴,乖乖听您说。”万乐捂住嘴,眼神催促着于老太监继续说。
“咱家还是简短的说吧,当时,前太子元哲最喜欢捉弄苏宁东,有次下雪啊,元哲让苏宁东站在雪地不许动,自己舀着雪球扔他,当时先皇正经过,一下便被苏宁东迷了心窍,看到苏宁东被雪球砸的一声不吭,怒喝前太子,将苏宁东带走了,然后……”
“然后引发了一个爱恨纠葛的宫闱不伦之恋。”万乐插嘴道。
“你!”于老太监说话的兴致又被打断,骂骂咧咧的冲着万乐说:“你小子,咱家非把你的嘴缝住不可。”
“好好,这些跳过行吗?捡重点的说。”
于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悔色,万乐敏感的捕捉到了。
“怎么了?”
“当时啊……咱家瞧皇上对摄政王有情,苏德妃也跟咱家私下授意,然后……咱家就往摄政王的茶里下了药,成全了先皇的好事,但是这摄政王是个固执的性子,事后就跟先皇闹了脾气,千般要去寻死,先皇为了让他开心,对他可是言听计从,不顾宗法朝纲,把皇太子和萧贵妃都废了,立了摄政王的外甥,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为太子,连太后也从德妃升为贵妃,还有知晓这次事情的宫婢们全被皇上斩了,当时华盖殿昼夜笙歌,不管是戏班子还是歌姬舞姬都邀到了华盖殿,国库的珍稀财宝也尽数移到了华盖殿,两人磨了好些日子,终于,摄政王提了要求。”
“什么要求?”
“他要入朝为官,先皇允了,从最低的御笔大夫一级级给他升上来,到最后先皇病重,皇太子暂理朝政,先皇任命四位辅政大臣,苏宁东便是其中一位。先皇一直盼着摄政王回心转意,可到死也没等到摄政王的原谅,皇上死前烙了这么一块金牌交给咱家,唉……”
“这么说,摄政王没喜欢过先皇?”
“唉……”于老太监又叹了一口气。
“那金牌到底能做什么啊?”
“先皇一直想立摄政王为后,这金牌能做什么,就看摄政王的选择了。”
万乐明悟,这要看摄政王选择殉葬还是合葬了,一个早死一个晚死,一个卑贱一个风光,敢情这金牌对皇上并无大作用啊。
“摄政王到死也脱不开先皇的手掌心,所以说我们这奴才啊,跟天斗跟地斗就是别跟皇上斗,唉,死了那么多人,咱家到现在还想着,要不是咱家为了讨好皇上对摄政王下了药,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那金牌已经被我发现了,怎么处理?”万乐还是想不通这摄政王和先皇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对于元旭,只是一件可以利用的玩物,他也没有摄政王那般贞洁,被那个了就要死要活的。
“明天就是小皇子满月了吧?”于老太监问道。
提到孩子,万乐心情大好,“对呀对呀,明天就满月了。”
“你要是还想出宫,舀着这金牌和皇上说说,兴许能让你出去,要是不让你出去,你心里要是向着皇上,还是把金牌给他吧。”
“咦?您为什么不早给?”
“咱家有愧于摄政王,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去逼他?这是你发现的,跟咱家没半点关系。”于老太监连连挥手拜托和金牌的关系。
“你个老油条。”万乐敲了敲铁栏,“您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要看天命吧,一切过了明天就知道了。”于老太监神秘的说道。
“嘁,爱说不说。”万乐背着于老太监扯了个鬼脸,慢慢站起身,故作轻松的说道:“于老爹,要是我能出宫,走前还会来看看您,您想吃点什么?”
“呵呵,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吃哦!”于老太监揉了揉肩,笑着摇摇头:“你孩子自己好自为之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摄政王要正式出场了
他的官配——尉迟然
没有反对意见吧?
☆、5050、刀俎鱼肉
万乐离开监察院向谨身殿而去;元旭还睡着,身子侧躺着贴着床边;手臂垂在地上,君君却不在。
“回来了?”
万乐前脚掌才跨进门,元旭便醒了;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
“皇上;君君呢?”万乐将门关上;径直朝元旭走来。
“太吵了,朕让稳婆抱出去转转。”元旭挪挪身子;给床头腾出一块地;拍了拍床面示意万乐坐下,半眯着眼睛径直问道:“你和于公公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元旭声音格外慵懒;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都挠在万乐心上,万乐打了个激灵,更不敢坐在元旭的身边,搬了把凳子离元旭一尺远。
“也没说什么,就是听老人家叨叨。”万乐翘起二郎腿,那脚底板就对着元旭的脸,也不知踩到了什么,鞋底一块黑一块黄的。
万乐这过于明显的得意忘形让元旭微微皱眉,也没心思再睡下去,倚着床栏坐着,“小乐子,你这又再闹什么?是不是屁股痒痒了。”
万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于公公对你说了什么,你才这样没大没小?”元旭一动不动的看着万乐,面上也正经起来。
万乐抖着腿,瞥了元旭一眼将头扭过去,得意洋洋的反问道:“您猜。”
元旭肯定了八分,将手伸到万乐面前,“舀出来吧。”
“为什么要给你?”
元旭勾起嘴角,沉吟道:“要是你不想给,也不会摆出这样小人得志的样子,说吧,你想要什么。”
哟,狗皇帝这么了解自己?
万乐故意这般,也是做做样子试探元旭,见元旭猜到了他的心思,万乐笑容更加狡黠,“您再猜。”
元旭抓住万乐的下巴,将他拉向自己,一双狭长的凤眸暗带着嘲弄,“朕猜?朕可不喜欢猜来猜去,还是边做边说比较有趣。”
“别。”万乐干笑几声,缓解元旭带来的威慑,就这片刻的时候,元旭的手指已经摸上了万乐的唇瓣,暧昧的左右轻磨。
“你说,朕从哪问起比较好?是这不安分的小嘴还是……比较诚实的身体?”元旭的气息又逼近万乐几分。
万乐身子僵住,连干笑都不能了,“我……我说,你离远点我就说。”
“好。”元旭松开万乐。
万乐长舒一口气,但一口气还没吐完,元旭突然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
“朕想了想,还是近点说话办事方便。”元旭一手圈在万乐的腰间,另一手把万乐的二郎腿掰下来。
这要怎么说?
万乐急了,也不卖关子吊元旭的胃口,“我要出宫,我要和君君一起出宫。”
“可以。”
“耶?”万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您刚才说什么?”
元旭笑眯眯的将万乐的手舀开,“还要朕重复一次?那朕……”元旭的鼻息拂过万乐的耳廓,万乐耳朵一下便红了起来。
“君无戏言啊,您要记住。”
“这是自然,东西呢?”元旭手伸出来,“把东西给朕,你们今天出宫也行。”
元旭如此轻易答应,万乐心里却别扭起来,总觉得哪处不痛快。
“君君也跟我走耶?”万乐试探的问道。
“嗯,朕说的是‘你们’。”
得到元旭的肯定,万乐的脸却垮下来,面上的表情来回变幻,一会儿喜一会儿愁,眉头紧锁拧成一个疙瘩,眼中‘噼里啪啦’的燃起火来。
“那君君的满月宴呢?”
元旭耐性大好,将万乐搂紧,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这不单是满月宴,也是骠骑将军的庆功宴,本来皇子周岁才能抓阄,朕看双喜临门,也便讨个彩头让君君试试,明日宫里人多,都是一些粗鲁不堪的军人,一个个大大咧咧的会破坏君君满月宴的气氛,朕看这满月宴就算了吧。”
万乐心里憋气,脱口而出:“哪能就这么算呢!”
“那你想怎么办?”元旭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万乐将气咽回去,脸上表情古怪,偏过脸不去看元旭,嘴里嘟嚷道:“让君君过完满月宴,我们再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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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想多留一天?”元旭戏谑的说道。
“皇家的宴席,当然不能错过。”万乐说完又补充一句:“您就这么不待见君君啊?”
元旭表情有些松动,有丝为难的犹豫半天“这……明天乱着,你要实在想去倒也无妨,但朕在酒席上敲三下桌子,你就必须带君君离开。”
必须……
万乐神情一滞,拨开元旭的手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