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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无双怎么会死呢,统一的大业尚未成就,可爱的女儿还没长大,他的爱妃还被别人俘虏了。。。。。。他还有那么多的任务没有完成,怎么可能死掉。
自己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支撑着自己挺下去,等待下去的信念又是什么?
都是即墨无双啊。
是为了等待他,辅佐他。。。。。。爱上他而存在的自己,在这里,算什么?
所以就算胸口传来窒息般的痛,也不可以哭。
就算快被勒断了颈脖也不可以哭的。
软弱的人才会因为被虐待而悲戚。。。。。。即墨无双的王后,怎么可以呢!
花自弃觉得眼前的莎萝蔓突然忽近忽远地飘起来,犹若鬼魅一般。
她止不住地重重咳了一声,摊手,那净白削瘦的掌心上赫然是一点嫣红。
。。。。。。居然,自己也会学那扶风弱柳的林黛玉玩起吐血么?
花自弃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看到一点晶莹,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掺进进那片嫣红之中
“娘娘!”莎萝蔓两手一松,就见花自弃娇躯猛地一歪便软软地倒回床上。
莎萝蔓连忙搭住花自弃的脉搏,是积郁成疾,现下又突然地急火攻心。。。。。。
“莎萝蔓!”花自弃的眼角,有一颗一颗的眼泪滑下,没入散乱的鬓发:“莎萝蔓,别叫我相信,如果他死了,我,怎么办?”
111囚禁与反囚禁
莎萝蔓知道花自弃没有得上癔症。
可是又心疼她竟没有得上癔症。
浑身的伤,还有那个李文镖不时的虐待。
倒是疯了才好,倒是毫无知觉才好。
。。。。。。
花自弃那一场血沤过,竟是高烧了一整夜,几乎是病得七魂去了六魄。
幸而侍卫们还是忌惮夏渊对花自弃的态度,所以连夜请示了李文镖,给花自弃召了太医诊治。
想起他们昔日在无双宫的恩爱,莎萝蔓简直追悔莫及了,虽是自己步步为营暗中设局,可是她只是一心忧虑夷国,怎么会料到将花自弃推入了这种境地呢!
即墨无双这次虽是微服出行,但是朝中几个重臣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只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得到消息赶来夏国要人。
她也知道希望渺茫得很,且不说方仲他们几时会得知消息,就算是他们失去了即墨无双的消息派人赶来救援,又怎么能够一下子找到自己一行人被伏击的地方呢?夏国若是执意不认帐,凭东方国也不可能随意开口要人吧!
莎萝蔓轻叹一声用小绢替花自弃拭掉额间细密的汗水。
花自弃的长睫轻轻易颤,又是娥眉轻拢几下。
“娘娘。。。。。。”莎萝蔓知道此刻是万不该刺激病人情绪的,于是强撑起一个微笑低唤一声。
花自弃缓缓撑开干涩的眸子,回报以一个轻笑。
这长梦里,自己似又回到了东方国,即墨无双的浅笑,云若的咿呀学语都那么清晰地萦绕在耳旁。
“莎萝蔓,”花自弃的目光转向顶上的帐子,“要记得如果不坚强就会被人剥夺生存的权利;你要记得咬碎了牙往肚里吞,打断了臂往袖里藏,再痛苦也不能示弱;要记得被人再欺负也要强笑,笑着卧薪尝胆,笑着死灰复燃,笑着卷土重来,笑着打得他永不翻身。”
“什么?”莎萝蔓微微一愕。
花自弃突然眉目柔和地笑起来:“这是,爸爸告诉我的,我不会认输的,既然这里是个强者为王的世界,那么这里亦是我的天下!”
以后当莎萝蔓成为夷国的摄政女主,她时而会想起花自弃的这番话,即使有再多的痛苦也便能够咬牙挺过去了。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花自弃看起来这样娇弱,犹如温室里的花朵,到底是什么叫她能够如此的坚韧不可摧毁。。。。。。
或许,正是她和即墨无双之间的真挚爱情?还是,她所说的,那个人?
其实无关其他,只因为有一颗勇敢而又坚定的心,一个坚不可摧的信念,所以就可以强大。
“我看你精神不错啊,说什么昏迷了整夜,不是为了推诿不写兵书吧?!”
李文镖的出现永远带着一股子邪气。
难怪有人要说,“太监”是最醒脑的骂人话了,若是前面缀上一个“死”字则更加酣畅淋漓!
莎萝蔓咬咬牙,喉头里面无声一动滚过三个字。
“李将军,你可以不信我们,可是连自己的属下都信不过么?替花后娘娘诊断的可是你派来的人!”莎萝蔓星步一挪,悄然隔挡在李文镖和花自弃之间。
李文镖邪佞笑道:“都说夷国的莎萝蔓皇公主有但是有抱负,怎么见面不如闻名,倒像是东方国的走卒犬牙!”
“识时务者为俊杰,莎萝蔓自然要对强者俯首!”莎萝蔓这一句话说来,倒是没有丝毫的谦卑之意。
李文镖面色有些难看,却只是故作轻松地一耸肩头:“公主的话倒是漂亮!”他突然蹿了过来扣住莎萝蔓的咽喉,“但是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你的识时务都跑到哪里去了?”
“夷国只甘愿服从真正的强者,这种劫持凌辱的宵小行为也可以称得强者?”莎萝蔓吃力地轻勾嘴角露出一份讥笑。
若是能够激怒了李文镖让他一时忘记花后,也算是莎萝蔓唯一能够报答的了。毕竟夷国的后路早已经铺下,即使自己死了,对于大局也是影响微小。
花自弃如今高烧未退,浑身正是又酸又乏的,只能偏头瞪一眼李文镖。
“李将军若是不要那些兵法了大可以现在就给我俩一个痛快,莎萝蔓若是又受伤,难道还要再耽搁几天么?大王知道了必定也会生气!”
义正言辞地一番指责让李文镖更是怒不可遏:“就凭你们两个也想要来威胁我?我就是此刻将她的手剁下来,你又能奈我何?”李文镖说罢竟真的直接抽剑而出,那带着怒气的剑发出长长一声吟啸破空落了下来。
“够了!”
“够了!”
夏渊和花自弃几乎是异口同声。
“李将军,你这样在我的寝宫之中舞刀弄枪意欲何为?”夏渊平日对李文镖说话都是极为客气的,这句重话也实在是被他逼得极了。
李文镖像是不可置信地顿了顿,然后推开莎萝蔓:“这两个女人百般推诿不肯好好地将兵书写下来,实在可恨!我这都是为了夏国的利益着想!”
夏渊软了软口气:“文镖爱卿的用意我自然是懂的!只是,你事务繁忙,不需要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写兵书的事情本王来监督就好了!”
“大王此言差矣,兵书本来就是给我们带兵之人看的,大王心慈手软的,她们便没有忌惮,若是胡乱写一气,大王被骗就不好了!”
垂幔正好挡住花自弃的脸,所以她可以静静的,看着一切。烛光闪烁,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留下跳跃着的阴影,清冷若冬夜寒星的眼神在夏渊和李文镖身上慢慢扫过。
她几乎可以看见他们之间的阴影裂痕,那么深,那么尖锐。
夏渊,傀儡帝王当得,不是滋味吧!
。。。。。。
最终还是李文镖妥协了。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软骨头的夏渊也会发火,而且火气蛮大的!
都是因为床上这个女人吗?
看来这女人果然是魅功了得,可以把冷酷帝王即墨无双的魂勾了去,不过几天时间又让夏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气哼哼地走了,在夏国,还没有人敢给他这样的脸色看!夏渊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捡一个自己不要的王位而已。
“你,也出去吧!”夏渊眸光冷淡地看向莎萝蔓。
莎萝蔓才要开口,却被花自弃打断了:“你先去休息吧,昨夜照顾我一个通宵,想来肯定疲倦得很!”花自弃的眸子,轻轻地一眨,示意她退下。
侍女们流水似地退出去,将殿门拉好。。。。。。
夏渊走到床边,想了想又转身去把玩床边的双耳壶:“你方才是看到我进来才喝止的吧,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就忍心让那个女子去死?”
“大王不是一直站在门口听着吗?”花自弃微挑眉毛道。
夏渊沉默片刻,终于正色:“你到底想怎么样?”
花自弃轻轻抿唇:“我想要保命,想跟李文镖交易,只要我让夏国拥有一支刀枪不入的军队!”她转了转脑袋看向夏渊,“他以后都不许来烦我!”
夏渊无声地挑了挑眉头。
“只是,我说过的,以李文镖的心性,只怕到时候功高震主。。。。。。”
夏渊默然,花自弃说得那么明白,他也不好再装傻了,可是李文镖手握的是夏国八成以上的兵权,就算算上夏桀暗地里培养的部队,起码也是以一抵七,胜算全无!
他本以为此生都要操控在李文镖手中了,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子却是不甘屈服的!
夏渊的目光转向观景台,他自出生以来便被一再忽视,甚至当个东宫太子,行头却是不及李文镖的一半。
早有传言说李文镖才是那个真正的长子嫡孙,只是碍于姑母和骑射大将军所以先王一直不敢认下这个儿子,但是对于自己却是百般冷落,只觉得自己的懦弱无能和李文镖的勇敢果断相比不值一提,还当着生下自己的皇后的面说李文镖才像是夏氏子孙。
殊不知正是先王这样的一意孤行才导致了夏渊做事缚手裹脚的。
花自弃看他神色便知道了他的心意,难怪夏国要实行锁国政策,这样连心思都藏不住的帝王拉出去。。。。。。只怕夏国的威仪要被他丢了个干净,倒不如关起门来玩神秘,更能唬住人。
若不是听过夏国王爷夏桀的名号,花自弃是怎么也不敢将身家性命压在这个男人身上的!
花自弃略吐一口气道:“大王可知道李文镖若是得了这只腾甲军,必定所向披靡!”
夏渊不语,夏国虽然锁国,但是对于花后花自弃的名字,他仍然是如雷贯耳的,四国之中排名第三的沛水都被打得七零八落,听说都是因为她的一个主意!
花自弃微微一笑:“只是世间万物,有破有立,有长有消,任何事物都有克制之法,大王可愿一闻其详?”
。。。。。。
虽然李文镖虐待,可是他毕竟是个阉人,再虐待也就是些皮外伤而已,可是这个夏渊是宫中出名的好色之徒,又把自己赶了出来。。。。。。
莎萝蔓坐在冰凉的石阶之上暗自焦灼:呸,胡想些什么。。。。。。若是即墨无双,也会希望花自弃先保全了生命吧!
莎萝蔓支愣着耳朵听着房内动静,无奈这殿门做得厚实,任她怎么努力也是听不到声响。
他日见了即墨无双只好以死谢罪了。。。。。。莎萝蔓皱了皱挺翘的琼鼻,花自弃真是厉害呢,居然影响得自己也不信即墨无双已经死去了!
一定会来的吧,他一定会来救花后娘娘的!桃子那个黏人精,怎么离得开自己的母后呢!必定也是哭惨了。。。。。。也不知道宋宫保那针灸之术是否学得到家了。。。。。。早知道该放手让他多多的实践的,都是自己。。。。。。
身后的殿门忽而“吱呀”一声开了。
莎萝蔓几乎是大骇着回过身去,就看着夏渊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的怅然。
“你去陪陪她吧!”
莎萝蔓四顾一下发现夏渊正是对着自己说话。
“让她,稍安勿躁,不要乱来!”
花后娘娘怎么了?莎萝蔓心若击鼓一般咚咚地跳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便跑进殿内。
却看见花自弃正盘腿端坐在大床中央,苍白的脸上因为发烧而染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