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自弃努力忽视他赞许的目光,用最真诚的表情配以最真挚的动作,一手紧握住慕容小可的纤小手腕道:“你真的不想进城就算了,毕竟人心的恐惧才是最大的障碍,即使要你为了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去克服这个障碍,似乎也是很困难的。。。。。。”
慕容小可木愣地张了张樱桃小嘴,半句话也辩解不出。
程岚于是单手挥鞭抽在马背上,枣红色的瘦马感应到了指挥于是打一个响鼻,继续慢悠悠行进。
“自弃姑娘是在城里遇到的自己心爱的人吗?”慕容小可手里紧握长剑,露出一副小女孩怯生生的模样。
“当然是。。。。。。”花自弃轻含嘴角,美丽眸子轻轻一瞬别向角落,如果即墨无双算自己心爱的人的话。。。。。。两人相遇在东方王国的王都,即墨无双的王宫里,这句话,不算骗人吧。
“慕容,你也是在城里遇到自己心爱的人的?”慕容小可继续锲而不舍地求证。
慕容御邪似一只偷腥得逞的狐狸般坏笑着看一眼慕容小可,一双桃花眼含情带露朝花自弃瞥去,扇子轻摇道:“你说呢?”
。。。。。。自己居然紧张的忘记了他们俩是夫妻的事情。。。。。。慕容小可检讨道,其实论武功,自己比师傅也已经是只好不差了,既然师傅进城都能全身而退,想来自己总不至于被那些怪物吃掉吧。
慕容小可想起以前每次师傅出谷的时候,自己闹着要跟,师傅就会语重心长道:“城里尽是吃人的妖怪,师傅的功力都只能自保而无暇保护你。。。。。。”
还有小师妹,师傅说她就是偷偷进城所以叫妖怪给吃掉了的。
哎,夫君,你为什么要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莫不是真的是为了练就能够保护我的武功而在那里苦修么?
车外人声渐渐鼎沸,慕容小可也不再纠缠花自弃,而是紧张地朝外张望着。
街上走来走去的,虽然都是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胭脂俗粉,不过怪兽倒也没有看到。
还有那个脸上一颗大痣的男人,干嘛冲着自己傻笑?
慕容小可四下张望却不见怪物踪迹,于是略略定心地放下车帘:“虽然没有像慕容御邪那样好看的男人,倒是也不见吃人的妖怪,大概都叫师傅收拾了。。。。。。”
。。。。。。这单纯的女人,难道就没想过是自己被师傅骗了么?!花自弃扯扯嘴角应道:“有可能吧!”见慕容小可对于自己的师傅似有无限崇敬,她还是决定不当那个打破徒弟美梦的恶人。
毕竟有些天真,是需要很努力才能维护得住的。。。。。。
花自弃一抬眼便看到各时空连锁客栈,“悦来客栈”几个金灿灿的大字正拉风地篆刻在黑漆木板上,叫人产生一种熟悉亲切。
“就这里吧!”花自弃笑了起来。
慕容御邪莫名奇妙地打量着这个店面不大装修陈旧的客栈,莫非花自弃是担心自己没带够银两?不过见她一脸憧憬的模样,慕容御邪也不再多问,径直地扯住了缰绳跳下车板。
迎面走来的小二满面堆笑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天字号上房四间!”花自弃兴致昂扬,颇为熟稔的道。
“哎呀,对不住了姑娘,今天客人多,只剩两间上房和一间下房了!”
。。。。。。居然。。。。。。连没房间这种狗血桥段都有。。。。。。简直太神奇了!花自弃继续兴奋,等下,两间上房,一间下房。自己一间上房,慕容小可一间下房,慕容御邪和程岚一间下房么?
“三间房正好,你们是夫妻自然要同住一室,我跟这个缺胳膊的家伙各住一间倒是正好。”
“确实正好!”
“不必了。。。。。。”
慕容御邪和花自弃同时脱口而出,互看一眼。
见慕容小可狐疑的目光扫视而来,慕容御邪尴尬笑道:“此处偏僻,我和自弃又都受了伤,万一有敌人突袭而来,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自弃还是与小可姑娘同住一室,也希望姑娘好好保护她,我就和家仆共住吧!”
花自弃瞥他一眼,算他识相,否则就让他娶了慕容小可好了,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至少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最多么,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又能活到上百岁,正好正好!
慕容小可看客栈外车水马龙的哪里偏僻了,只当他是怕了花自弃的怪罪,于是笑着挥手道:“你们俩真是鹣鲽情深,我就更加不忍心拆散你们了,只管去吧,若是有人敢来惹事,我一剑劈了他们去。”
“不要!”花自弃蹙起眉头无奈道。
“女子怎该如此小气呢!即使御邪先前没有保你周全,可是他一路之上悉心照顾,妹妹应当珍惜!”慕容小可微微不悦,她对慕容御邪可是十分有好感呢!
花自弃额前黑线滑下,自己倒成了小气鬼了?!而且她哪只眼睛看到他“一路之上悉心照顾”慕容御邪唇边弯起优雅的弧线,一把牵过花自弃的手道:“如此安排,甚好,甚好。小可姑娘聪明灵慧,实在是佳人难得。”
花自弃感觉到他手上轻轻加重的力道,只好无奈妥协,只闷闷地别过脸去。
慕容小可听了慕容御邪的称赞,竟然也真的就微微红了脸,谦虚拱手道:“过奖了,我只是见不得有情人两分散!”
过奖。。。。。。花自弃额前冷汗直泻而下,眼前这二位才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居然都是如此的。。。。。。叫人难以捉摸。
而且话说起来,两人的眉宇之间总觉得有一点相似之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么?
花自弃想到慕容御邪若是以后都被慕容小可降得死死的,心里便有幸灾乐祸的窃喜,面上也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微笑。
“那小的引各位客官上楼吧!”那个小二点头哈腰道。
慕容小可冷不丁地推了花自弃一把,她本来也就身子虚弱,被这一下推得顺势摔进慕容御邪的怀里。
慕容小可俏皮地冲着慕容御邪眨了眨眼,然后对着小二道:“带路带路!他们夫妻二人一间,我一间上房,那个人,就去住下房好了!”
花自弃无奈地被慕容御邪轻拥着别扭走进房里。
慕容御邪转身对那小二道:“麻烦你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说罢一钿碎银丢在那小二的手里。
见了小二带着慕容小可出去,花自弃即刻一个手肘打在慕容御邪的身上:“谁叫你骗她我是你的妻子!”
慕容御邪笑嘻嘻躲过去,抽了一张椅子将花自弃按下,“当时一时情急,再说我本来就说过要封你为皇妃么!”
花自弃冷笑一声道:“我觉得那个慕容小可倒是合适呢!”
“本店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快走快走!”门外突然响起喧哗之声。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想我苏穆满腹经纶却只因为出身低下要遭了你们这些人的冷嘲热讽!”一个男人在高声抗议,“说什么无双王施惠于民,你们这些愚蠢的贱民,他杀父夺位,如今登基不过数载又与边境发动战争,分明是个暴君,你们这些。。。。。。”
“快滚,老子尊重你认识几个字,你倒嚣张了,小二,把他给我扛出去!”
花自弃和慕容御邪对视一眼,起身开了门,看到楼下一群人正在推搡。
90
“你个穷书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也不怕惹来杀身之祸。”小二的声音恶狠狠的。
那书生薄怒之下有着深深的无奈,“哼,我现在孑然一身有何可怕?反正我们这样的平民就算一身才华也无处施展,倒不如早死了,下辈子擦亮眼睛投个官宦人家,也不至于饿死爹娘。”
花自弃一眼看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脸色赤红的,一身儒装也在推搡之间被弄得凌乱不堪。
慕容御邪轻扫花自弃一眼,淡淡开口道:“住手!”
那几个人听到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自天而降,都是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回头抬看,那走廊上一个丰神俊秀的男人和一个貌若谪仙的女子正并肩立着。
那个书生模样的人见加于身上的拳脚消去,于是打了个响嗝倒推身旁那小二一把:“你们这些人不需赶我,我自己走便是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着他便一个趔趄返身要往外走去。
花自弃见他如此张狂竟然敢于大庭广众之下大骂即墨无双,而小二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却并不真的教训他,想来此人有些来历。
花自弃开口道:“公子留步!”
那人醉得有些厉害,闻声茫然四顾了一番才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不由地发直,这说话的女子虽是素面朝天,却是别有一番清新可人的气质,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正直视自己,却不会叫人感到压迫感。
花自弃的脸色突然一凛。“公子说无双王登基不过数载却与边境发动战争,难道一个血性男儿觉得国家被人侵犯是应该要忍气吞声做一个软弱的君主才是明君?!”
花自弃突然地觉得心中有些委屈,即墨无双这一战为的是保疆卫国,他们却要恶意地觉得这是一个暴君。如今时局纷乱,若没有铁腕政策,只怕这些年撑起的局势再过不久就优势不再,只能任人欺凌了,到时这些人又会指着即墨无双说,看,这就是那亡国之君吧。
他虽是身为天子却比任何人都寂寞。寻常人不能够理解他,自己,虽然说是为了他的替身离开,说穿了也不过因为赌气,没有任何反抗的就走了。
那人被这冷不丁地一顿教训,顿时也傻了眼:“你,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东方国常年疏于建设水兵,如今却要以自己软肋去迎战人家的利剑,根本是自找死路。”
花自弃樱唇微微勾起,笑意却深不到眼底:“你自己方才还不平于人家对你的出身地位有成见,却又觉得男女有别,岂不是自打巴掌么?有能者居之,女子就比男人不如么?”
那书生一时无语,呐呐不能言。
花自弃启唇,微风漫拂她的长发,真个有临仙之姿,声音也蓄着些深深的沉痛,“真的勇士,应该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这世间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若是都如你这般消沉,那么国家该有谁来建设?统治者的作用不过让所有如散沙般的力量凝聚在一起,真正创造历史的,不正是你口中所谓的贱民么。。。。。。”
底下不止那书生,连小二和几个小厮以及所有吃饭中的食客,都是仰着脖子看着花自弃,一番理论在他们耳里犹如天音一般,原先还道苏穆这书生大逆不道出口不逊,没想到这女子一副娇弱不胜轻风的模样,说起话来更是张狂无比,有违天和。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若是有这样的骨气,就应当从军报效国家,而不是在这里酗酒悲秋指责命运不公。。。。。。”花自弃一双黑眸里有深若寒潭的幽光,一旁的慕容御邪蓦然间都被她那幽深的眸光给摄去了心魂。
那书生苏穆早以被她一番话说得得心底发热,只是念及这些年的怀才不遇心绪却是更加低落:“我又如何不想报效国家,只是连年推举,我家中四壁徒墙,又哪里有资格被举荐呢。”
“锥子即使藏于麻袋依然会显露锋芒,你若真正去行动了,何愁他人不重用你。”花自弃怎么会看不出苏穆,看大家对他颇为忌惮的模样,应该还是有些能力的,只是心性恐怕还需再要磨练吧,人不可无傲骨,但是也不该有傲气。
苏穆只觉得心神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身心都被狠狠震憾了,再抬眼看花自弃,似乎更有一种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