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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御邪轻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思维未免太过跳跃,片刻间就几度变换脸色。
那女子见慕容御邪不理,干脆单手一撑跳上车来:“他怎么了?受重伤么?”
她的手搭上花自弃的脉搏,“唔,看来是伤寒呢,还伤得不轻,你傻看着我干嘛?”
慕容御邪被她一声提醒顿时回神,这个人竟然能够不做刻意隐藏却不露丝毫气息,身上元气竟似与四周浑成一体一般,若是动手,自己未必能够一招制胜,可是现在两人都昏迷着。。。。。。
那红衣女子一皱眉头:“我又没有恶意,你何必那么大的杀气!”
慕容御邪一震,轻扯了一下嘴角道:“我自己来照顾她就是了,不劳姑娘。。。。。。”
哪知话音未落,那女子突然地一扭花自弃的手,使劲地以袖子一蹭她的掌心道:“我,我的灵元果!”下一刻,她便发疯似地冲出车厢,完全不会引起风向转变。
“我的元灵果!”那女子片刻间又已经风般卷了回来,挥剑便砍。
车厢狭窄,慕容御邪不料她会出此一招,想要提剑格挡已是不能,只得一抬手狠狠抓住剑柄。
温热血液顺剑而下,那女子倒是愣住了,她并没有真心想要杀人。。。。。。只不过摆个样子吓吓人罢了,哪知他竟真的伸手来挡。。。。。。害得她无故地伤了别人。。。。。。
慕容御邪一松那柄银剑,方才抓剑时已经发现她的力道不是想要真心害人,所以心下也放松了些,紧锁的眉头略松开几分,道:“姑娘!”
“呜呜,我的灵元果,我的。。。。。。我的夫君没了。。。。。。”她一边哭着,一屁股坐在车板上。
慕容御邪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什么意思?那果子是你的夫君?”灵元果,恐怕就是花自弃喂自己吃下的果子吧。。。。。。
那女子一边抽泣,一边狠狠道:“那是师傅给我的嫁妆。。。。。。以后我嫁人了要那个果子陪嫁的,现在果子没了,那我的夫君不也没了吗?”
慕容御邪了然地轻“哦”一声,微微笑道:“最多找别的东西陪嫁。。。。。。姑娘也不要太伤心,你的夫君不至于没了。。。。。。”
“哼,你们这些人哪里知道,灵元果可以驱除百毒又能延年益寿,我起码能活上一百多岁,要是夫君早死那我岂不可怜?”
“。。。。。。是。。。。。。”慕容御邪无奈应和道。
“这个坏银。。。。。。呜呜。。。。。。”女子顿时如孩子般哭起来,毫不怕羞,更不需讲理,弄得慕容御邪一个头二个大,半响才叹息着道,“姑娘,果子被在下误食了,是在是不关她的事情!”
那女子的眼神顿时亮晶晶起来:“是,是你吃了么?”
慕容御邪顿觉脊背一寒,道:“是。。。。。。在下。。。。。。”
那女子一拍双掌开心地凑过来:“那就好那就好,如此,你就做我的夫君吧!”
。。。。。。慕容御邪大惊,东方国什么时候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习俗了?
“可是,这果子三年结一次。。。。。。姑娘如此年轻可爱。。。。。。再等等便是了。。。。。。”
“胡说,这东西是三十年结一次,三十年啊,若是再等,我就要变成七十岁的老姑娘了。。。。。。”
慕容御邪脑子顿时运转不灵,七十岁的老姑娘。。。。。。那么。。。。。。这个女人竟然已经四十岁了么?看模样分明只有十六七岁,看她行事思维。。。。。。还以为她只有六七岁呢。。。。。。
那女子更逼近一步:“你娶我,不然我就要为我的夫君报仇啦!”
慕容御邪瞳眸飞转道:“其实,其实不是我不娶姑娘,是,是,她。。。。。。她是在下的贱内!”
那女子吃惊地瞠大俏丽的眼睛:“你说什么?你,你娶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颇有几分姿色,但是面相太过阴柔了。。。。。。当个女人来看看还不错。。。。。。
“她,她是个女子。。。。。。我们夫妇二人带家仆游历,所以就让她扮作男装便于行走的!”慕容御邪笃定地编着瞎话。他本性就极为孤傲,因着母亲的事,对嫁娶之事特别的谨慎,国内多少美女才女,也一个看不上,怎么可能真正去娶眼前这个稀里糊涂老少不知的陌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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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睁大眼睛,对上那女子怀疑的眸光,二二相对,半响,那女子伸手,说了一句:“对不起。”
花自弃有些奇怪,你对不起我什么?纵你真正要嫁慕容御邪也不会对不起我。那女子却虚空一掌,向花自弃袭来,花自弃大骇,并我什么事,怎么得还没有开口就要我的小命!这女子手法迅速,自己眼前一花,那玉白小掌已到胸前,只来得及伸手相抗,怎的这会子慕容御邪到是不动如山,任那女子袭击花自弃。那女子手儿微微一晃,已是晃过花自弃的手,直接按在花自弃的胸口之上……
三个人俱停住,互相看了一看,那女子手下微微一捏。。。。。。唔。。。。。。好软。。。。。。
花自弃羞愤交加,伸了手挡开,这一次那女子也颇听话,真个收了手,退了半步。严肃地对慕容御邪道:“既然如此,你小心了……”手掌翻动,这一次明显风随掌动,用了大力气了。
“且慢……”花自弃脱口而出。
慕容御邪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挑眉,旨在看戏一般。
“那个,我想请问。。。。。。”花自弃眉梢儿一动,慢慢地说来:“你杀他并不是为了什么仇恨,只不过是因为他吃了你未来夫婿的神果害你嫁不到人,对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
花自弃道:“如果他要娶你,你便不杀他,因为你的果子最终还是落到你的夫婿的肚子里,是不是?”头疼。
那女子模样儿单纯,想法也直接明白,依然是点了点头。
花自弃又一句:“你若杀了他,难不成就能嫁了人么?”
女子完全进了花自弃话误的埋伏圈,依言摇头。
花自弃这才点头:“你的意思是你要嫁不了人,就杀了害你嫁不了人的那个人,对么?”
慕容御邪这才觉得花自弃没有想象中的聪明,淡淡接了一句:“我吃了那果子,自然就是那个害姑娘嫁不了人的那个人。”
那女子倒极认真,点头道:“所以我要杀了你。”
慕容御邪竟也微笑着点头:“对极对极!”
花自弃摇头:“这样不好,不好!你应该是将嫁人的事着落在这人身上,折腾着他给你找到一位如意郎君才是上策。”
啊,那女子张了嘴,道:“可是那果子没了啊。”
“我问你,今天若不是他吃了你的果子,而是一个七老八十的爷爷吃了,你要嫁么?”花自弃眼睛直盯着对方,声色俱厉。
摇头,女子个性单纯,反应直接,很是可爱。
“依我看,嫁人还是嫁给自己喜欢的那人才好,不管能和他相守多久,只要是彼此喜欢的,就值过了千个果子万个果子。”花自弃声音渐渐软了,脸儿飞红,语气里已是微微掺了野蜂蜜般的甜里微微含着些涩儿:“你若遇到了这样的人儿,你才不会管你们之间能相处多久,这样的感情,相对一时,亦胜过别人的无数怨怼日子了。”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解开了心结。原来,原来自己竟也知道这理,却一直没有办法给自己开解,这会子利用教训别人的口气说了出来,真正觉得太有道理。
自己和即墨无双相对时间纵不可能是一生一世,可是只要二人还能在一起,人在此局中,彼此之间相爱且幸福,管什么天长地久。这世间最最不可能的就是永远,谁人能永远。“愿君惜取眼前人”才是道理。当下想开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打巧一束光射进来,照得她脸色玉一样的白,玫瑰花开也没这样的美。一时让慕容御邪微微咬了牙,暗酸在心,这模样,只是想到心上人才如此吧。
那女子也信了,迟疑道:“你是说不管有没有果子,找到那个合适的人,才是千对万对的事,对吗?”
“是啊!”花自弃笑着点头,无比真诚的问:“姐姐,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那女子想了半天,眼光在二人身上游移不决,很久,才问一慕容御邪:“那是不是我就要跟着你,直到你给我找到如意郎君才行。”
这女子年纪虽然大了些,但性子纯真透明,长得又好,武功又高,想嫁出去自然不是难事,这会子收在身边平白多了一个有力的护卫,慕容御邪自然是高兴的。花花美人真是聪明啊,三言二语的,去了一个仇家却多了一个难得的贴身近侍。“那是自然,我们一道回去,立时着手安排给姑娘找如意郎君的事儿。可好。”
女子犹豫不决,花自弃当下小手拳拳,无比认真的道:“有时候幸福只在我们的一念之间,姐姐你可要想好,当断就断。我别的不说,只能保证,他……至少能给姐姐介绍几十,不,不,至少能拉出成百上千名男人供姐姐挑选。”哦哦哦,原来现代婚介所在古代也这么有市场的说。“我们回去就办一个招亲会,我陪着姐姐一起慢慢的挑选一个合适的男人。”
那女子终是心动,这世间谁能逃得了幸福的诱惑。她点了点头,跳上马车,坐在花自弃身侧:“你叫什么名字,你好美。”这神仙一般的男女自然是不会说假话的,与之同行,看着养目,比呆在这里等什么有缘人可强得多了。
“我叫花自弃。”花自弃嫣然一笑:“姐姐叫什么。”
女子一笑,“我叫慕容小可。”慕容这个姓和别的国君的姓不同,是南方国极为普通的大姓,国家有一半人都是姓慕容的。所以南方国是唯一一个王姓不唯一的国家。象东方国,那姓即墨的肯定是王族,而南方国,普通人亦可。
“小可姐姐。”花自弃声音娇软,侧眸一笑,已是收服了慕容小可的心。
慕容御邪一驾长鞭,马车开动,带着人去向不知名的神秘。
冥冥中,我们每个人都不会知道自已下一时会遇到谁。也许,就在下一个路口,我就能遇到我的无双王。花自弃嘴角含着笑,眼睛里浸着蜜一样甜。下一个路口,下一时。。。。。。我将遇到你,我要对你说,我不会去管别人怎么的看我,也不去想什么直直假假,天长地久,于这万千人海里,我遇到了你,已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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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得得,踩出清脆的薄音,车里的几个人一时又沉默了下来。
花自弃一向比较冷静,不会过于乐观估计单身女子于这世上会面临的种种磨难,可是现在她别无选择。对于苦与痛,她一向视之为自己还活着的生命迹象而坦然的接受着。
能觉得疼的人生,比起麻木的植物一样的人生,要好得太多太多了吧。
那么,她现在怎么办?准备逃了吗?还是呆在原地等着即墨无双派人来救她。一直以来,她对于这方面,是很懒的,懒得去抗争,总是默默承受命运所带给她的所有奇怪的笑话。反正只要活着,真真实实地活着,在哪都能!
可是,现在生命里还有一个孩子需要自己惦念着,没有了她,那个孩子的一生将会艰难得多吧,这种被人深深的需要,全心全意的依附着的感觉真是奇妙,她很描述出来。总于梦回时分,有一种新的希望,新的感动。如果可以,她希望,能给桃子一个尽力幸福一点的生活。
以花自弃的感觉,幸福不会是钱与地位,只是活着,而且能有用,并拥有不离不弃的亲人,就足够了。她愿意为桃子做一些事,一个为人母亲应该做的事儿。
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