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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臣逆贼,其罪可诛!”她缓缓四顾,“为虎作伥,当诛九族!无双王体察微毫,日后必分忠逆,汝等身为臣子,都好自为之!”
群臣的反应是。。。。。。毫无反应。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娇柔美丽的花妃娘娘居然在这种时候强出头。。。。。。所以一时都愣住,忘记给出个反应。
花自弃走回即墨无双身旁,又突然回身:“朝上早有传言,无双王所中之毒必靠凤凰花压制,凰后怀璧有罪!王病了不过月余,就纠集军队逼宫争国本,李渊成意图不轨!李国相位极人臣,不但不为主分忧反而纵容子女指染王族立嫡之事,误导诸位忠臣良将卷入风波,罪无可恕!”
她一口气太长了自己先停下来喘顺,然后,才又故意放慢了节奏道:“无双王福泽天佑,你们都道王离了凤凰花便无法长活,请诸位看清楚,凰后已经一连数日断绝王的供药,无双王就在你们的眼前,天降大任者,有天庇佑之!”
花自弃继续喘气,这个时空连个喇叭都没有,难为自己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还要沉着嗓子中气十足地喊话,真正累煞人也。。。。。。
殿门外静寂得空气都几乎凝结了。
即墨无双无奈地把她拖往身后藏住。他方才见她就那么突兀地跑近剑阵,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他是宁可让计划推迟也不想失去这个至宝的。
反正。。。。。。国内大势已定,一切尽在自己掌握。。。。。。若是她在。。。。。。统一七国。。。。。。也不是梦想!
花自弃骄傲地撇了即墨无双一眼,那么多的暗卫在自己眼前档着,自己的轻功又是极好的,需要担心成这样么?
凝结的空气终于慢慢有了异动,那些人抬眼看着即墨无双牵着花自弃,两人的脸上俱是泰然镇定。。。。。。仔细看看。。。。。。好像即墨无双的脸色也不是像别人描说的那样,虽然面色有一些苍白,倒不至于说是将死之人吧!
低低耳语在群臣中流传,这一役胜利的前提是寂寞无双会于不日内驾崩。可是看如此情形。。。。。。这个不日实在是不可预知。
司库侍郎本来就是被迫前来,念想起家中妻儿老小,这谋逆之罪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当下他就大声道:“无双王乃真龙天子,汝等违逆便是与天作对,该杀!”一句“汝等”就把自己从这群叛臣里自动清理出来。
他一边说着,就拨开人群要往即墨无双这边站,毕竟么,宫道上站了几百号人,而且正有人源源不断从两边绕过来,实在是憋闷得慌,看起来势单力薄的那边却是地广人稀,空气肯定新鲜得多。
一剑长虹。。。。。。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多出的一寸多长的剑尖。。。。。。李渊成狠狠地一抽剑,顿失依托的司库侍郎倒在了地上,身下迅速漫开的鲜红渗入冰凉地面。
即墨无双很庆幸这次自己没有失神,这样血腥的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他已经麻木了。他的一双大掌,在剑起那一瞬,挡在了花自弃的眼前。
剑贯骨肉的钝响让花自弃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她一直觉得这些生命是不真实的,然而一次又一次生命的凋谢,砸在地上沉闷的声响,都像在告知她,这个世界,他们存在过。
“你们既然来了,就已经背上弑君罪名,临阵脱逃者,这就是唯一下场!”李渊成大声叫嚣着掩饰心里的恐怖,即墨无双没事。。。。。。这个父亲和姐姐都没跟他说过,这个局面,他控制不来。。。。。。
片刻恐怖的静默后,许多大臣被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被这一剑,割断了!恐惧、愤怒的情绪让这些文绉绉的,整日在朝廷里打打嘴仗的文官大夫们崩溃。
一个持剑指着即墨无双的锦衣卫,突然地被后方揪扯住头发按到地下,错乱之中已经分不清落下来的是拳头还是大脚,
“住手!”李渊成暴怒地挥舞着手里长剑喝道,“五万禁卫军已经进宫,若是违背我者,格杀勿论!”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个声音:“王旗。。。。。。勤王军!是勤王军到了!”
李渊成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于宫道两端列阵排好的军队,王旗正迎风猎猎,黑面金边,中间硕大无比的金色“王”字于乍现的日光下熠熠发光。
李渊成又回头看着即墨无双,他的唇角勾起泰然若素的微笑。新到的军队阵型一变,将众多大臣和李渊成以及他的锦衣卫都围到了中间。
四个被坚执锐的军人上前抱拳拜道:“属下半月未曾收到主上发来的平安消息,立即披星戴月带军赶来王都,只是还是迟了,使得圣驾受惊,请王赐罪!城内禁卫军已被我军先锋部队全数控制!”
即墨无双微微颔首:“众将就将功赎罪拿下李家反贼,事后本王必有重赏!”
李国相的武将门生,都被提了职。。。。。。新到官位兵士不熟,即墨无双又借口重病迟迟不发兵符。却实际上早将兵符派暗卫送到自己私下提携的将领手中。
七日联络一次,若是没有按照约定发出王都平安的消息,则众将凭兵符率军勤王!诛逆贼!
李国相,你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其实是,作茧自缚。李渊成。。。。。。呵呵,他若能成事,我就不必如此烦忧了!
“方才被李渊成所杀侍郎,追封忠毅公!方才出手者,官进一品。其余人等,投案者从轻发落,覆顽抵抗者。。。。。。杀无赦!”
。。。。。。
美丽的金红色的凤凰花儿,开得正艳。
凰后伸出圆润玉白的手,将瓶中的清晨夜露一点一点的倾进凤凰花的根部。
失败了。。。。。。呵呵。。。。。。挥手打碎了这盆绽放得妖冶的凤凰花吧。。。。。。生不能同寝,死则同穴。。。。。。只怕自己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为什么会爱得如此痛苦,这个男人,一再的辜负自己。不是看不出他眼底的厌恶,只是想,凭努力去感化他。。。。。。因为爱上一个人,心已经沦陷了。她又能怎么办。。。。。。
这一生,只是痴情的爱着他,又何尝,被别人所爱过。她爱过了,努力了,就算是死,也是应着的吧!
凰后的美丽眸子浮起一丝雾气,朦胧中又见另一抹黑色的身影。
花国的护嫁卫队队长。。。。。。那个英气逼人的男人。
举剑停于自己的颈项,说:对不起,我下不了手,我死后请你,救救我的家人吧。。。。。。
他被莲妃一党以家人性命威胁着,来刺杀自己。。。。。。是不是他深埋心底的那份爱慕,已经被发芽了。不明白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自己,她真正的不明白。
只是知道,这天下向她家求婚的人虽然多,但都是为了她家代表的权力和富贵而来。直接将眸光停在她本身,所代表的这个女子身上的,恐怖,也只有他了吧!
他挥剑自刎于她的眼前,临死仍喃喃:对自己好一点,不要,不要爱得那么苦。。。。。。
他都知道她的爱有多沉重多绝望多痛苦。。。。。。即墨无双,她爱着的这个男人却不知道。
她甚至强抑着失去知己的悲伤,不顾父亲的百般告诫,只是想把他的目光从花自弃的身上夺过来。。。。。。好彻底的失败。。。。。。
花自弃,到底是谁?似有神灵眷顾,次次化险为夷。。。。。。凰后这么安慰自己,因为真相,比这个更难接受。。。。。。她也知道,是即墨无双,将她保护得太好了,不会容许她出现半分闪失。。。。。。
缘份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那个女孩子才来几天,就夺去了无双全部的爱恋!凰后不知道花自弃所凭持得是什么?美貌,年青,可爱,其实这些特质都是这个宫里最不缺乏的东西。永远都有更年青更漂亮的少女来替补。可是,花自弃就是有这能耐,将即墨无双牢牢的系在她那柔软的小手指上。。。。。。
凰后冷笑着,看了看四周。。。。。。
宫里侍女早就退走了个干净。空旷大殿显得好生寂寥。
凰后从腰间的金丝文锦小囊里摸出一丸黑小的药。玉手的手心还有着年青人的光泽,可是,再过几个时辰,当尸斑慢慢爬上这玉色时,她,又在哪里呢?
轻轻的,颤抖地放入口中。。。。。。甜蜜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为什么毒药总是这么甜似蜜糖?!
即墨无双一步踏入,冷眸环顾,见凰后正端坐于雕凤软塌之上。面色泛白。。。。。。空洞的眼神在看到即墨无双的那一瞬微微地亮了起来。
她笑着将凤凰花往前推了推:“你来找这个?”声音甜蜜温柔。
她也曾是风华绝代的美丽女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几年内将她生生催老了?
即墨无双停步于离她远远的地方,“你。。。。。。你服毒了!?”
“嗯!”她的眼里出现一丝恍惚的快乐,“我。。。。。。在奈何桥上等你!”来吧,我不会喝下孟婆汤的,我会等你,一直等你,亲眼看着,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弑君杀父,杀兄杀妻,一路血腥泥泞,这个男人站在白骨累累的尸场上,还会有什么幸福不成?!
她会等着的。。。。。。
即墨无双冷冷扬了扬嘴角,却没有笑:“你不会给我解药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无双,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呐!黄泉路上一起作伴,不好么?”凰后的眼神慢慢涣散,嘴里甜蜜的味道,甜丝丝,带着诱惑将她的生命慢慢的抽离。。。。。。抽离。。。。。。
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还是贪恋眼前人的容貌。岁月对他真是一点也不残忍,年青的他,看起来和刚认识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岁月增加了几份坚定的男人味道,更是迷人!
“王,并没有中毒!”莎萝蔓扶着花自弃进来,淡淡说了一句。
花自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大约潜意识里其实早就知道,凰后爱即墨无双,比自己要深刻得多。。。。。。爱是什么,她不清楚,她还在慢慢学习。
凰后涣散的瞳孔骤然一紧:“莎萝蔓,你说什么?”
“她,并没有与王合欢。爱如何强求得了。。。。。。女人的童贞应该献给自己的爱人。”莎萝蔓的脸上为何显示出一丝苦涩到了极处的笑容。难不成,她的心里也为着凰后难过?
“不可能,那些症状,那些。。。。。。”凰后瞪大了眼睛,突然之后,精神似恢复了几成。
“因为金雷替王中了毒。。。。。。”莎萝蔓苦涩地笑道,“他,来到东方国后就喜欢上了这里独出的‘龙涎香’,倒恰巧地为王提供了一个参考,才使得计划如此天衣无缝。。。。。。”
“哦?”凰后挑起娥眉,一手将凤凰花推出塌案。
却见花自弃星步巧移,瞬息之间已经身至桌前,探手将凤凰花接住。
“娘娘!”莎萝蔓急促低呼。即墨无双已经飞抢一步将花自弃揽进怀里,却也为时已晚。
凰后的手里捏着一只玉簪,已经被叩开的顶端仍有一缕轻弱粉烟。
在花自弃出手抢救凤凰花的那一瞬,凰后的另一只手里早就捏着的暗器玉簪已经出手。
即墨无双一掌将凰后震开,大怒失态道:“这是什么?”
凰后跌倒在地,这辈子她何曾有过如此的失态,可是,她却不顾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沫,轻笑起来:“三月合欢啊!不过花妃娘娘身子早就中了我赠于她的毒,那可是会叫男人致命的毒药呢!她现在的身体,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禁忌,现在谁和她欢好,可是会在十二个时辰内死去的。”
凰后癫狂地笑起来,手指这花自弃:“其实,可以叫别的男人上了她的啊!这样,你们俩都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据说说毒性很烈,那孩子是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