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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每天过来第一句,八王爷就是问这话,纵然换来的是冰冷的面孔,他也还是要问。
与往常一样,她还是绝口不和他说一个字,还是用那副比冰还冷的面孔对着他。
“今天天气有点凉了,我们来吃火锅吧。”他打开锅:“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所以就叫厨子备了个中药清汤底,这里有狗肉羊肉,还有驴肉,你喜欢吃哪一种?”
她不语,他继续说:“不如先试一下羊肉吧,一点都不骚。”
八王爷把肉和菜放入锅中灼着,她却只懂得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看出她眼中的渴望,勾起了他心中的隐痛,更勾起了他的怒。
“哼!”他重重地放下碗筷,却也不曾惊动她,她对于八王爷的这种反复无常早已习惯了。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她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心里只念着一个人。
看到她毫无反应,八王爷强忍住肚中的那一口气继续而她挟食。这酒楼是八王爷开的,而在这里办差的每一个都是他所布的眼线,看看那些达官贵人们背后是怎么说话的,看看那些市井之徒们又是怎么说话的。在这闹市中有这么一座酒楼,有这么多人在做他的眼线,所以八王爷才能事事得以顺畅——除了那算错棋步的大帝之位。
但纵是如此,为这房间送水送菜的也来回是那两三个人而已,都是他所亲自指定的。
“你不喜欢吃羊肉吗?那我再给你换一种。”接二连三的,各种肉类菜类他都试过了,可是若子羚还是不为所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是他挟的菜式,若子羚就连碰也不碰。每一次吃饭,若子羚也是动也不动。只是等每一次他走后,她就会动筷,而且她还是面带温和之色地请哑姑与她一同用餐呢——这些,他都偷偷从门缝中瞧见了。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对我冷漠下去吗?”八王爷唉叹了一口气,此时正好有人送热汤前来,面对八王爷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更是不耐烦他的提问站起身来想要走开。却刚好撞上了那要热汤奉上的人,眼看一锅的热汤就要倒在若子羚。八王爷上前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去那锅热汤所带来的伤害。他把她抱着那么紧,用他那宽厚的背替她挡着,若子羚发现自己是整个人埋在了八王爷的怀里,那么密不透风,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啊啊啊!”
“对不起,王爷,对不起,王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哑姑的声音,送汤者的声音,充斥在这间屋内,可是有另外一个声音却在震撼着若子羚。
“你没事吧?还好吧?”是八王爷,他放开她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心她好不好,关心她有没有事。她楞住了,看着眼前这么一个维护她的男人,她楞住了。
以为她是吓坏了,以为她是烫着,八王爷转动着她的身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终于确定她没有事,她身上连一滴汤汁都没有。八王爷那揪紧的眉才放松开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依旧是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后面的两个人在那里走来去为八王爷皇去衣服的热汤,口中说着什么拿汤伤膏,请大夫之类的。八王爷都无从理会,只晓得对着若子羚连声安慰:“放心,不用怕,没事的,不用怕。”
“哎呀,王爷,你的脖子都红透了,快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吧?奴才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
在忙忙乱乱之中,若子羚依旧是一声不吭,她由哑姑碰着,厨房另行给她准备了新鲜的饭菜,而八王爷则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这一夜,若子羚躺在床上思索着:“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护着我呢?我以前有对他做过什么吗?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给尽了脸色他看,他却仍然要对我好?这太奇怪了吧?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不通,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更教她想不通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楼下有很多的吵杂声,有说话的,有搬东西,还有敲打东西的。若子羚好奇地想推开窗一看究竟,却发现窗户早已被封起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她就连那点小小的窗外风景也要被剥削掉了吗?心里这样想着,转头看看哑姑,哑姑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只知道伺候她洗脸,为她梳头更衣。
已经两天,八王爷没有过来看她,也没有陪她吃晚饭。若子羚却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对封窗一事有点介意,有点好奇。
到了第三天,八王爷又来了。看他满脸的倦容,像是风尘仆仆起来的样子,再看看他的脖子处,上面贴着一大片药膏,估计是上次的烫伤还没好吧。
经过上次的热汤事件,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救过自己。所以若子羚没有再以冷若冰霜的脸孔对着他,但还是不与他说话。
“你还好吧?这两天那些做工的人有没有吵到你?我看你那么喜欢窗外的风景,就叫他们在院子里建扇门,那么你喜欢的话就可以在院子里走劝走动。整天闷在这屋里对身体也是不好的,但是……”八王爷故意停顿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你不可以走出院子半步,如果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她不语,他又继续说着:“那个窗户我暂时叫人封起来了,怕是下面做工的时候灰尘都飘到你这儿来了,影响了你。等工程好了,我再他们开封喔。本来这件事情前两天就想要告诉你,可是这两天西北边境的军事情况又恶劣了不少,皇上急召着我们军机处的人开会开得很晚,,我来到的时候你已经……”
“皇上?皇上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一听到八王爷提到皇上,若子羚马上就来了精神,根本就没把八王爷后边那句“我来到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听进去。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期待眼神,听到她语气中那发乎内心的关怀,想到这是她自那天之后同自己说到的第一句话……而这些种种,乃只因为他提到了“皇上”,是因为“皇上”。对于她以前在宫中的事情,他八王爷早有听闻,她是一向很守规矩的人,但是八王爷心中很清楚雍正对于这个女子不是一般地喜欢。所以才会制止太后指婚,才会在她失踪之后派出大队人马日复一日地竭而不舍地寻找她。
但是现在看来,不只雍正的心中有她,在她的心中也同样有着雍正。
“他死不了。”八王爷是生气的,这个女子他一见钟情的人啊!到现在,他都不能够忘记在第一眼看见她时的那种惊艳的感觉,论容貌漂亮,能与她匹敌的人不是说没有,但是他就是被她的第一眼给吸引住了。毫无原由的吸引住了,以前因为她是雍正身边的人,即使自己晚上夜夜梦里有她也无济于事。可是现在,她的人就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面前——而她的心却始终系在雍正的身上。
这一切,都怪雍正,如果不是他,现在的皇帝就会是他八王爷。如果现在的皇帝是他,那么这个女子早就是属于他的人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皇上啊。”看着她心疼的样子,听着她婉惜的语气,真教八王爷心里好生忌妒。
“你只关心他好不好?怎不曾想过我好不好呢?你看看!”八王爷把衣服脱掉,露出那被烫伤贴满膏药的肩膀:“你怎么就不曾关心一下我呢?我这是为你受的伤啊。”
若子羚不再说什么,站起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那是八王爷被烫伤那天脱下的衣服,她把它放在他的面前:“这衣服,我洗好了。可能你脱的时候太大力扯松了两个扣子,我也帮你补上了。你等一下把它带回去吧。”说罢,她低下头吃饭。
“什么?这衣服是你帮我洗的?扣子是你帮我缝的?”八王爷爱惜地摸着那套衣服,现在的他可以说有点欣喜若狂。但是若子羚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足够把他的热情浇熄,让他身上的刺又再拔弓起来:“我不想欠你人情。说到底,你也算是救了我,帮你洗洗衣服缝缝扣子的就当作是一种报恩吧。”
“不!”他生气,他愤怒,他气极败坏地把桌子扳倒——这个女子,从来都很会惹他生气,他逼近她,直视她那双无所惧的眼睛:“我不要你报恩,我要你爱我!”
好啊,他终于是把理由说出来了,虽然这个理由在若子羚听来是那么地可笑,但是他可总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不是吗?
“你要我爱你?”她虽不可置信地摄起了眉,却是不曾闪躲他的那火辣辣的眼神冷笑一声:“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可笑?可笑是我摆着府中的正侧福晋不要,摆着那些讨好我的送来的青春绝色佳丽不要,偏要每天晚上来这里受你的气?”
“所以这才更可笑啊!”她不用像他那般发狂地吼,但是她字字句句都是那么铿锵有力的:“你有那么多的佳人不要,府中摆着的对你千依百顺的福晋们不要,这不可笑吗?偏偏要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你明知我不理睬你,你明知我故意摆脸色给你看,你却每天都坚持要来受我的气?这不可笑吗?你明知就算你再怎么生气发怒,我也不会妥协于你,也不会对你和颜悦色,你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要来这里,这不可笑吗?你把我困在这里,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却要我爱你,这不可笑吗?!”
“不!我不准你再说下去,我不要你再说下去,我不准我不准我不准!”他快被她弄得崩溃了,她的眼神是那么地坚定,她的语言是那么直白,她竟然连一点余地也不留给他!
“我要说我要说我要说,我不要留在这里,你放我走吧,你为什么不放我走呢?”她终于激动地站起身,昂头看着那高大挺拔的八王爷。她把这么多日来憋在心里的怨气一次过发泄出来,她要离开这里,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回到四爷的身边!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因为我对你情不自禁,不可自拔!因为如果我不乘这个天降的机会留住你,放你回到雍正的身边,那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你!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会出现在我府中的假山群里,我只知道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若子羚震动着,八王爷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她的耳边“嗡嗡”地作着回响,怎么会这样?他爱她?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弘历说爱她,如今八王爷也说爱她?天啊,难道她的“艳遇”全都跑到古代来了?说爱她的人哪个不是权贵之人,皇亲贵族啊?
“你爱我?”她喃喃自语,他捉紧她的双肩,用力地捉着:“对,我说我爱你,我爱你!”
“不!”她奋力挣脱开来,脚步浮浮地退到墙边:“不可能,你怎么会爱上我的呢?不可能啊,我,我可能只是匆匆数面,每次言语不过半句,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的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那还有什么不可能呢?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把你安置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天天要来这里给自己罪受?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喜怒无常?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要和你说这番话?”
他连连说了那么多个“如果”,连连说了那么多句“爱你”,他的感情就像那缺提的洪水一般,淹得若子羚透不过气来。
她有点支持不住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