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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撑腰。”她又眨了眨眼睛,“若是得罪了我父皇那我母后一定会给你撑腰的。不要怕。”她一挥手,莫名有了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来,“去吧!长宁县主。”
长公主殿下再在皇后身边被带个两天怕是真的没救了……
佩佩沿着御花园往前走,沈静好一直在前几年还是和皇后娘娘住一起的。沈静好住长信宫侧殿,只是姑娘大了,陛下和皇后都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于是就把她迁了出来。沈静好性格独立(她自己说的)于是自主选到了沈攸宁书房的后头,有些靠近他的屋子。
本太子是早就应该被迁去东宫的,只是沈攸宁迟迟未成家,若是去了东宫连个主母都没有,莫嫣然便不同意,一直叫他在禁宫内住着。反正出宫也方便,沈攸宁便乐的轻松。
她走了一会儿,正要拐进去,便看见前面遥遥走过来一个人。他来的方向是沈攸宁的书房。佩佩定睛一看,那人青色的官服,宽肩窄臀,背挺得笔直,佩佩想了想,似乎比沈攸宁矮了寸许,气质风度却也是极佳。她正要避开,却突然想起他是何人了。
她便不退了,直直的站在原地等他过来。那人似乎在十步开外就看到了她,步子缓了许多,见佩佩没有避开的意思,便迎着走了前来。离她大概有三步远的时候停了步子,躬身行了个礼,“给长宁县主请安。”
佩佩嗯了一声,眼睛眯了眯,打量了他半晌才开口,“旧闻不如一见啊,齐大人。”
这人正是长公主殿下苦求不成的齐秉文了。
他低着头也不敢抬眼看她,只敢低低的应一声,“臣不敢。”他似乎不想和佩佩有太多言语上的交流,忙又说了句,“县主可是来寻太子殿下的?臣刚和太子殿下说完话出来,想必殿下此时还在……”
佩佩不理这个,又问了句,“往时长公主就是在这里堵着你的吧?”她嗤笑了下,离得不算远,她看他看的清清楚楚,此时说话声音虽然也不响,可是齐秉文却听了个通透,“你自以为出淤泥而不染,自以为无视公主殿下的示好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吧。许是旁的人提到你还能给你加一个前缀。嗯,什么呢?”她睥了他一眼,“类似什么视皇家富贵与粪土的人?”
佩佩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得,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话,“拉到吧你。也不自己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角色,不要把公主对你的喜欢当做你可以耀武扬威的工具。”
齐秉文气的脸都红了,也不避讳那些了,抬起头看她,落地有声,“县主错矣。或许在县主眼里认为天下的人都是如此,都是追名逐利想用什么名声来镀金。都是期望着攀上豪门的,可是县主却不该如此想我,我不在意旁的人怎么看我,不屑凭着旁的人走上什么路。”他眼里甚至都有着轻视,“这样的事儿,如县主是不懂得。”
佩佩笑着看他,这下眼底才都是鄙夷了,她嗤到,“你可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嘴上说着和旁的人都不一样。在我眼里都一样,如果你真的对公主一点意思都没有,何苦拉着公主放风筝。你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对啊多快活啊,你可是大齐长公主求而不得的男儿,放眼大齐你便是只有一人了。”
齐秉文大怒,“我如何会如此想,颜舜华你不要……”
“佩佩?齐秉文?”沈静好的声音从远一些的地方传过来,她一路小跑的过来,牵了佩佩的手,“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们碰到了?说什么呢?”
佩佩眼里都是嘲讽的笑,“说什么?说这个齐大人是怎样看不起我这样的人呗,打的我与那些个企图攀上豪门,自己镀金的人一般呗。”她突然就抽出鞭子抵在齐秉文的腰间,语气里都是肆意,“你说说,颜舜华不要如何?你是什么身份,也该直接叫我的名字?”
齐秉文真是被反咬一口,他自认君子自然不会做什么澄清的事儿,到头来也气的只会说一句,“县主要如此想便当臣是这般说的吧。”
往时他若是这样和沈静好说一句,沈静好往往都会好脾气的说,“那就是我误会你啦,你不要生气啦。”之类的话,可是这一次没有。
沈静好的右手还牵着佩佩,她一双眼睛严肃的盯着他,眉头皱的死紧,她朝齐秉文问,“你真的这样说佩佩了?”
齐秉文哪里见过这样对他说话的沈静好,当下冷笑都出来了,“便是如此了,怎么样?公主要治我的大不敬之罪了?”
沈静好捏佩佩的手劲极大,她甚至微微有些发抖了,生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一般。佩佩本想开口去劝,却听她突然开口,语气镇定且带着嘲讽,“齐秉文,你也不要太不要脸了。”
☆、第58章
齐秉文的表情一时间就变成不可思议,他咬了咬牙,正要说点什么。沈静好就又开口,她冷笑,“你不要因着我平日里对你的态度,你就跋扈成什么样子了。你要记得在宫里你不过是父皇和我皇兄的臣子罢了。你平日对我如何就罢了,到底是我自己犯贱喜欢你,才任由你糟践。”
她已经不发抖了,安抚的看了看佩佩,又说,“可是佩佩不一样。她是怎样尊贵的,千般万般的恩宠长大的。不是你可以因着我的喜欢去随意侮辱糟践贬低的。我算是知道了,你如此看不起佩佩,或许我在你心底还比不上说不到两句话的佩佩吧。所以你觉得即便是佩佩你也可以随意说话的。”她好似脱力一般,挥了挥手,“我真是瞎了眼。快给我滚吧。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她转头去与佩佩说,“咱们走吧。都是我不好,早应该先送你回宫的,免得这下你都被人冲撞了。”
齐秉文莫名自己冤枉到骨子里了,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那长宁县主过来就一顿有的没的指责还不许自己反驳了?随意反驳了两句,分寸也掌握了,虽说最后真的被惹急了,可是好歹……也没有什么侮辱糟践贬低这样严重的事儿吧。他目光落在越走越远的两人身上,沈静好正低头和佩佩说什么话。她的表情温和柔软,一如平日里她和他说话的样子。
其实沈静好是在和佩佩说,“怎么样?我突然发了威,有没有姐姐的威严?”
佩佩嗤了一声,抬头看她,见她表情平常,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她的宫殿到了。刚进去就把丫鬟宫女们都赶了出去。沈静好比佩佩高上一些,她半曲着身子看佩佩,“诶,以后还这样啊,在宫里不快活了就抽出鞭子来,别怕惹事啊。”
她们离的极近,佩佩伸手就能抱到她的脖子,她也这样做了。沈静好愣了下,转眼又笑着拍拍她的肩,“哎呀,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佩佩,刚下是吓到了?哎呀,你真是没用啊,齐秉文有什么好怕的。就他那样你也能被吓到?”
“好好,别说了。”沈静好突然就安静下来,就曲着身子让佩佩抱她,佩佩的头放在她的肩窝里,突然说了句,“对不起啊,好好。”她抿了抿唇,又摸了摸沈静好的肩膀,“对不起,是我不好。”
沈静好猛地摇摇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喑哑,“不是你,不是你……我还要谢谢你的……看清了他。”她把脸都埋在佩佩的肩膀上,“他应该是不喜欢我的……我知道的,我真是不甘心……哥哥也骂过我,母后也骂我了。我没办法,我只是没办法。这下,这下我真的看清了,真的……真的都看清了。”到最后她几乎是泣不成声的。
或许在多少年后会有人告诉沈静好为什么她会看清,因为有一句话被以鸡汤之名灌溉了许久“如果一个人喜欢你,他就会尊重你的朋友。”沈静好心里大概就是这个想法,只是她无法表达出来。所以当以为齐秉文不尊重佩佩的时候……简直是暴躁到了极点。
她从佩佩的怀里出来,双手捧着佩佩的脸,甚至自己的脸上都还有泪,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她深吸了一口气,“佩佩,我只有你一个妹妹的。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叫任何人欺负你。那齐秉文算什么东西,给你提鞋都不配的。”
佩佩自己拿出帕子来去给她擦泪,慢慢的仔细的,一点一点都给擦干净了。她搭着沈静好的肩,“他其实没有欺负我。真的。只是我知道他对你的态度然后有些生气说了他几句罢了。”沈静好虽然话说的绝,可是……她对齐秉文的感情真的不是短短的日子,长达许久……甚至沈静好是一心要嫁给齐秉文的。佩佩又道,“你不要因着旁的什么缘故而刻意叫自己不喜欢他,只要你开心。”她笑起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自有办法叫他心甘情愿的娶你。”
沈静好却不想说这个了,她猛地摇摇头,“不说这个了。”她直起身子,咳了两声,“快来看看我特地回去给你寻来的东西。”就在她的袖袋里,是她自己贴身放着,她伸手掏出来,是一个盒子,她慢慢的打开,一边邀功的语气,“这个真是我看上好久了,可是母后都不肯给我的。因着这个是很早之前父皇送给她的。”躺在那里的是一个玉佩,光影流动间,每一个细节都叫人感叹,沈静好拿出来亲自给佩佩挂上,换下她原本的压裙。
“母后以前就与我说,这个是当年父皇说送的礼物,不是赏赐。她时时都要拿出来当配饰的。我就看到就一直想要,和这个类似的也不是没有,可都没有母后这个好看。”
佩佩拨了拨,“那这个我怎么要的。”说着伸手就要去摘下。沈静好忙拦住她,“哎呀哎呀,你做什么呀。挂着挺好看的呀。”她笑眯眯的说,“我今儿一看你就觉得这个配你真是刚好,好到不能更好了。于是才折回去求了母后的。”
佩佩用手托起那玉佩细细的看了看,果然胜平时她的多矣,这并不多见的。她垂眉看了看,突然就说,“你佩着也好看的很,做什么什么都送我呀。”
沈静好已经从刚才煽情的路线走出来了,她挥挥手,“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哪儿分什么你我的。佩佩你这就见外了呀。”说着还故意板着脸看她。佩佩被看的破功,笑了出来,松开手,任由那玉佩坠在腰间,“知道了。”
谢谢你呀,好好。
沈静好已经抱着枕头在床上嚎了有一会儿了。而且她还仍旧在嚎,“佩佩快来,佩佩……佩佩。”
佩佩被叫唤的头都大了,只有扔下了手上的书往床边走去。她越走越近,一时郁闷的简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沈静好还一脸兴奋,“上次咱们一床睡觉都不知道是几年以前了。哎呀,都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哦,一走就是好几年……也不想想你宫里的老姐姐……”
“行了行了。”佩佩从床榻翻上去,直直的躺在她的边上,又说,“我就觉得每一次你都是一样的话。”
“哪有啊。”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睡觉了。夜渐渐的深了,为她们守夜的人都在外面,房间里只有她们俩人。安静的很,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佩佩有些睡不去,她不知为什么,也不想翻来翻去,只是平躺着闭着眼睛,可是还是半点都睡不去。沈静好却好似感觉到了,她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到她的耳边,“佩佩,你也睡不着啊。”佩佩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半晌才嗯了一声。
沈静好便转身面向她,微微撑起身子,一双眸子透过着漆黑的夜色落在她的脸上,“那刚好啊,我有话想与你说说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