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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只是说那花有问题。原本陈太医回了话说要与太子殿下禀告的,叫老奴拦下了……老奴想,这毕竟是家室。”
赵氏的脸整个都沉下来,她一挥袖袍,桌上的山青云秀的茶杯就被她打到了地上,“好一个颜栀,好一个纪止柔,该死的贱人原来真真是要来害我的佩佩。”她深吸了两口气,“去叫门房把三爷叫回来,你做的很好,此事不必叫太子殿下知晓,等三爷回来了就请陈太医过来。”
这厢佩佩进宫来径直去见了沈静好。沈静好今天没有出去堵人,她是知晓佩佩今日过来的,此时正趴在桌上一脸无欲无求的样子看着她。佩佩被她看的笑出声来,等着周边的宫女们奉好茶了,便叫丫鬟们一块儿都出去等。
沈静好还是那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佩佩就问她,“怎么了?那齐秉文就堵不到?你可不知,我前日等了你好一会儿。”
她才坐起来,“哎呀,我那时候都要忘记了。等我记起来的时候就跑回来的,然后宫女们就说你已经走了。我错啦佩佩。只是我……”她说着眼睛就红了,“我觉得自己特别不好,特别差。你说说我吧,我不敢叫哥哥骂我,你骂骂我吧,你骂我了说不定我就清醒了。”
佩佩和她对上眼睛,安慰的说,“你叫我骂你,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有错了?”
她红着眼摇摇头,“我没觉得自己有错的,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是错了。可是怎么办……”她的手捂住脸,“可是我好像半天什么都没有什么用,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糟糕啊,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那我做的这些……我做这些就都好像只是那些个卑贱的女人抓着男人的衣角求垂怜一样。”
佩佩觉得……她,几乎是变成解决身边人感情的使者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样说,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到头来也只是凑上前去拥住她,摸摸她的头。就听的沈静好说,“他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就说明白啊……我是父皇的女儿,和哥哥的妹妹,是大齐的长公主。我还却一个男人么,我喜欢他,可是我不卑贱啊。”
“是是是,你不卑贱。你怎么会卑贱。”她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和你说了,你若是喜欢,就叫陛下给你赐婚,没得叫自己吃这些苦。”
沈静好在她怀里摇头,“我不要,这样的事儿我还不屑做。”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猛地住了口,从她怀里出来,拿出帕子擦干净了脸,转眼就变回了原本的沈静好,“好啦,你原本不是和我说今儿过来是有事儿找我帮忙的吗?快来说说吧,是什么事儿,我竟然能帮上你的忙。少不得叫我兴奋一番。”她突然警惕的看了看佩佩,“如果是得罪我哥哥的事儿可不要叫我了,我可不敢。”
佩佩哼了一声,“什么出息啊你。怕你哥哥和耗子怕猫似得。这事儿和东君哥哥没什么关系,不过呢……却要麻烦你和皇后娘娘和陛下好好磨磨了。”
于是便把陈纯熙和二皇子的事儿给说了,沈静好一听便皱眉,摇了摇头,“此事真的不好办。”她道,“佩佩你不知,我和这个二皇兄基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我想想……他好像是养在哪个九嫔下头来着?我也记不清了,母后也从不叫他过来请安的。便是在父皇那里也几乎没见过他。可是你晓得的,越是不重视,麻烦就越大。”
佩佩点头,“我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才来问问你,看看有没有法子。”
“我也不晓得。你说的这个我倒没听到过,我怕是父皇在纯熙父亲那里提过两句了,不然怎么会有意识到了的。我只是怕父皇内心觉得还是对二皇兄有所愧疚,不过一个赐婚旨意罢了。这样的话,若是我去求母后,反而不好。”佩佩知道意思,若是皇后出面,陛下或者更会觉得不是自己的儿子连这样的小事都要过来驳。
佩佩点头,正不知说些什么。沈静好突然又说,“不如你去问问哥哥呀。你问的话,他肯定会想法子的。”
佩佩睫毛颤了颤,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去,低低的应了一声。
☆、第53章
沈攸宁是没想着就这么几天内能见着佩佩两次。他是刚从朝房回来就见着佩佩的人等在了他书房的门外。他心一跳,快步走上去,那丫鬟就给他行了礼。他问,“佩佩来了?”
那丫鬟似乎是叫水蓼的,便答,“是。在里头等着太子殿下呢。”
他便自己推了门进去,看见她正斜斜的靠在窗边的榻上看书。她的左手撑着头,右手便捏着书骨离自己有数寸之远。似乎是听到了推门声,此刻手上松了劲儿,转头过来看她。她的背后全是金色的阳光,沈攸宁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惊得他几乎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吓着她了一般。
她缓缓露了一个笑出来,“你回来了。”
一瞬间,沈攸宁几乎是要热泪盈眶了。上辈子,他们仅有的那些岁月,她似乎也是这样笑着,和他说一句,“你回来了。”
他觉得自己嗓子哽的是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久才能开口,“你,等了许久了?”
她把书给放下,迎着他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没,我也是刚到的,是从静好那儿过来的。是不是扰着你了?”
他忙说,“不会不会。”他连上前都不太敢,只站在原地看她,想问她为什么来,又怕她会说怎么不能来吗之类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些什么。
佩佩便笑了,“我来找你是有事儿呢。”他便松了一口气一般,“嗯,你说。”
她走近了些,“那个……是关于二皇子的事儿。”于是便把陈纯熙的事儿给说了。沈攸宁在心底咀嚼了两番,又道,“此事倒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只是皇家有什么不好,那陈姑娘都托到你头上了,叫你也帮着进宫来帮她说话?”
“皇家……没什么不好啊。”她抿着唇,似有些不耐烦,“只是个人的选择罢了。她不爱皇室。”
沈攸宁便点头,突然话风一转,“佩佩,可想同我一块儿出门去?”
“出门去?”
他点点头,“同我一起出门啊。”
赵氏这边已经等得了颜怀回来。颜怀一进门便问,“何事急忙叫我回来?来的小子话也说不清,说什么三姑娘的事儿。佩佩怎么了?出了何事了?”
赵氏的脸黑的几乎能滴下墨来,看到颜怀还是松了松表情,“你回来就好了……佩佩的事儿,稍有了眉目。陈太医虽是太医,终究是外男,于是等着你一块儿回来听……”她停顿了下,深吸了口气又道,“原本我是想着直接去婆母那里和婆母一块儿问的,后来想想到底是不知会问出个什么东西来,怕惊着婆母了才想着等你回来了咱们先一道问过。”
颜怀点点头,扶了扶她的肩,“你做的对。陈太医呢?可是到了?”
“已经到了,在隔间等着呢。”
“快叫进来吧。”
那陈太医进来的时候表情也十分的不好,他行了礼便道,“老爷夫人,这花,是何人赠予长宁县主的?这可不是小事儿,请老爷夫人定要打起万分的注意来才好。若是歹心昭然若揭,还要早早的去解决了才好啊。”
这下是颜怀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他道,“陈太医,请细说。”
佩佩换了一身衣服,也不知沈攸宁从哪儿找来的一身衣服。料子是舒服的很,只是款式都是民间寻常的。她有些奇怪,沈攸宁就只笑着和她说,“是静好以前备着的,那个蠢丫头有时候缠着我带她一块儿出去,就留了些她的衣服在这儿。”
他这话漏洞多的佩佩都不想抓了,什么给静好被备下的,不说这衣服崭新的程度,便是样式也不是静好会喜欢的。只是这样的话佩佩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只是低头笑笑,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沈攸宁也换了一身衣服,他换掉了平日里常穿的青色绛色的袍子,换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偏偏她也是一声月白的裙子。真是配的刚刚好。
佩佩竟觉得有些脸红,他摆了一把折扇,又把手伸到她前面来,对她笑了下,“县主大人,赏脸否?”
他的表情莫名认真,一双眸子闪闪发光,眼底竟是笑意浓浓的亮光,嘴角便是压都压不住。他,是真的开心的。
佩佩感知到这个之后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她慢慢,慢慢的把手放上去,“劳烦太子殿下了。”
他紧紧的攥住她,似乎放松了一点她就会跑掉似得,眼里却仍旧都是笑意,带着她往外走。出了宫门上的马车也是古朴寻常的,外头看去小小的,里头却没想到五脏俱全。虽是如此,却仍旧是小,他虽是坐在她边上,却几乎要碰到了她。
沈攸宁从橱子里拿出茶盏来,给她慢慢的倒了半杯的茶水,佩佩也没有客气拿起来就喝,又问,“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啊。”他仍是笑,低头与她说话,声音离的极近,仿佛就在耳旁一边,“有一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佩佩想问是什么地方,他却好似是知道她要问似得,直接说,“你到了便晓得了。是我,一直想带你去看看的地方。”
佩佩应了一声,突然马车一晃,她本就歪歪的坐着,此刻更是整个人都要倒到他怀里去了,他的双手虚虚的揽在她的肩膀的位子,好像得逞了什么似得,“不要怕。”
外头的马夫便颤着声音回,“公……公子恕罪。”
“得了,赶紧走吧。”
佩佩此时还在他的怀里,正要坐起来,突然一阵风吹来,这窗帘不是平日里的马车那种竹编的,只是一层锦缎,此时就被风吹起。佩佩不经意的往外看去,却突然一愣,整个人的身子都莫名的僵住了。
而她看到的那人也就正好看过来,和她的眸子对了个正着,却也是惊讶的表情,然后突然转变成欢喜来,那欢喜连那原本清冷的眸子里也绽放的彻底,丝毫都没有掩藏。
马车行的极慢,那人猛地转身快步走去,很快佩佩就感觉马车一停,而后一个声音传进来,“似是故人,求相见。”佩佩此刻从沈攸宁的怀里坐起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竟隐隐的火光冒起来。可是身子仍旧是僵的,一动也不敢动一般。
赵氏被惊得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手仍旧是颤的厉害。边上颜怀也是气的急急的深呼吸。两人的脸色皆是铁青。
那陈太医仍旧在说话,“所以,原本臣给长宁县主诊断了是时疫,也只是被蒙蔽了。的确是时疫,只是不单单是时疫。时疫只是最上头的一层,就像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而真真的严重的危险的却埋在了身体里。若是这番没有被发现了这花草的事儿,怕是时间一长,县主那才是真的不好了。”
赵氏连连说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她捂着脸,差点就要哭出来,还是说,“陈太医,此番……此番真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我的佩佩,我的佩佩便……”
她言辞恳切,隐隐有谦卑之感,惊得陈太医连忙站起来,“哪里哪里,郡主娘娘客气了。这事儿也不是臣一人的功劳,臣也不是最擅此道的。也是和太医院的同僚一块儿研究出来的,却不知是这般的歹毒,也是被吓了一跳。县主的事儿却是耽误不得了,臣不敢冒然请脉,还请郡主娘娘向宫中递个牌子,请了莫太医也一起出来看过脉才好。”
颜怀到底是男人,他镇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