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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来。母亲教我,对人处事要有宽容之心,我心想若是她事出有因,这罚便免了也罢。
“谁知这丫鬟到了我面前却也没半句老实话,一会儿说自个儿生病,一会儿又说自己家中的老子娘生病,我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叫她说来,她却半句不肯透露了。”
王氏便问,“佩佩屋子里的丫鬟却说碰到她了,还说捧着一个什么盒子。这么说来,却不是你命她前去的了?”
“自然不是,女儿早上便出门了,也没有事先吩咐什么。”赵牧仪又说,“我当时想着,这事儿必定有问题。却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谁承想,这丫鬟以为自己做事儿极为小心,却还是叫人看的个清清楚楚。”
她凝了一个冷笑出来,“祖母,母亲,我屋子里有人亲眼见着她往叔母的屋子去了。并且,还留了不少时间呢。”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金手镯,“便是这个镯子,也是刚才从她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我心想,她的身份,许是买不起这样的镯子吧。”
“若只是叔母在我房里放了个人,那也是叔母关心我,并没什么的。只是今日嫂子出了这样的事儿,这丫头又在今天这般异常,我便不得不做大处理了。至于母亲刚才所说的,在路上碰到了佩佩的丫鬟,这事我却是不知,这丫鬟也半点没招。”
赵老夫人抬了抬眼,“把那丫鬟传进来。”
绿桃手被反绑在身后,跪在堂前便也只低着头不说话。
王氏问她,“绿桃,我且问你,你今日有没有与你身边的这个白芷碰过面?”她不答,甚至连头也不曾抬一下,似乎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王氏又问,“我再问你,有人看着你去了二夫人屋里,我且问问你,你是大姑娘的人,你去二夫人房里做什么?”她仍是不答,只是听到二夫人的时候身子似乎颤了一下,白芷就跪在她边上,一下便感觉到了,她斜着看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半分情绪没有散出来,只是她的牙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几乎要破皮出血了。
☆、第33章
见绿桃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王氏气的脸色都变了好几变。老夫人这时候抬了抬眼看她,说,“你这是想死不认罪呢?还是想把罪都揽到自己一个人头上?”她这时说话语气极为轻松,好似是在和人聊天气一般,“这样的事儿,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担的下来的。我看你这么硬气,许是做好了被打死扔出去的准备了吧。”
赵老夫人笑了一声,“不知你的老子娘还在不在,我却是不信了,你为了你的主子什么都肯舍弃。”绿桃听到老子娘的时候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低头的地方,膝盖的前头,渐渐渐渐有水珠滴落。
现下堂内极为安静,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的。白芷就静静的跪着,见边上那绿桃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一滴一滴的把她跟前的地都酝湿了。这时候,绿桃说话了,她手被反绑着,却还是尽力的磕了一个头,只是这一下没有手的支撑便起不了身子。
她便埋在地上说话,声音透过地面传过来,“老夫人容禀。”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奴婢今天的确碰到了白芷姑娘,而白芷姑娘的燕窝也是奴婢换的……至于里头掺了什么东西,这奴婢却是真的不知道了。”
王氏问,“那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绿桃又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二夫人。”
佩佩朝她看去,她整个人伏在地上表情半点不露,声音略带哽咽,这话有八成是真的。只是,这何氏有什么理由来害林氏呢?她有些想不通。
王氏吐了一口气,半天才转过去看老夫人,“婆母,您看……”
“去,把二夫人叫来。”
赵家不一样,不管是大房二房都是嫡子,老夫人也都是等同对待的,虽是对自己的小女儿也就是佩佩的娘亲赵思亲多有宠爱,对两个儿子却也都是严格的很。便是媳妇也是千挑万选了进来,规矩也是一等一的好,侍奉公婆什么的,从来没有出过半点岔子。家里也没有纳妾什么的,赵家,比旁的什么豪门大户都要来的太平的多。
佩佩看赵老夫人的眉头皱的死紧,嘴唇也紧紧抿着,她向来知道这个外祖母的性子也是跋扈的很,年轻的时候就不许别人忤逆她,现在当了老祖宗,家里大小事也都是她说了算的,如今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儿,还是针对她看好的曾孙,怎么能不生气。
何氏来的很快,她一进来就见着白芷和绿桃跪在地上,脸上的情绪却没有什么波动,只给老夫人行了礼,“婆母,不知您找儿媳是为了何事?”本来一开始王氏何氏都在的,只是之后事情牵扯到了佩佩,于是便令何氏先行回去了。早知这事仍旧还是牵扯到了她,一早便候着好了。
赵老夫人还没说话,王氏就冷哼,“弟妹,我往常对你可不薄,玉蓉对你也甚是尊敬,却不知你为何要这般对玉蓉?”
何氏脸上浮出惊讶来,“嫂嫂这是何意?什么叫我这般对玉蓉?我对侄媳妇儿,可不敢做什么不好的事儿啊。”
“你如今说的再好听也是枉然了,你这丫头。”王氏指着绿桃,“你这丫头已经把你给招了,我劝你便是老老实实都交代了吧。”
“这丫头?”绿桃已经被松了绑,此刻正低着头跪在地上,何氏看了看,“这丫头不是大姑娘房中的么?与我又何干?”
“既你知道是仪儿房中的,却为何要把手伸到她身上去?这便是自己做了肮脏事便想推到我儿身上去了?”
何氏刚要开口,便听的老夫人说,“老二家的,我问你,今儿你有没有见过这丫头?”
何氏瞪大了眼,似乎下一秒就要摇头了,老夫人又说,“你且想清楚了再回,这样的事,我不过是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丫头,我随意去你房里提一个人,想必也不敢不说实话的。”
何氏笑了下,“瞧婆母说的,这丫头我今日是见过的。就在刚才呢,白儿和和儿许久没回,我便想着是不是去她们大姐姐那儿玩了,便想着过去寻寻,还没走到园子里头呢,便见着这丫鬟了。我也没与她说几句,不过就是问了她二姑娘和三姑娘在不在,她回了不在,我便回屋去了。却不想白儿和和儿是去前头的园子赏花玩儿了。”
这话自然是真的,这样众目癸癸不知多少人看见的事儿,何氏自然是不敢撒谎的。不过佩佩此刻却有些佩服她的厉害了,这样的避重就轻。承认了认识,却没说得重点。
“你便只是这般认识她?再没有和她有旁的什么交集了?”
“这是侄女儿房里的人,做叔母的,怎么会和她房里的有什么交集?”
老夫人摇了摇头,“绿桃,你怎么说。”
那绿桃抬了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何氏,眼角几乎是沁出泪来了,她对着何氏磕了个头,“二夫人恕罪。”她转了过来,朝着老夫人道,“奴婢原本是不识得二夫人的,只是后来二夫人对奴婢有恩……奴婢的老子娘都是在府里当差的,可奴婢还有一个哥哥,哥哥被娘惯坏了,不知与谁学的竟是学会赌钱了,欠了许多……被人打的一身伤,奴婢的娘就来与奴婢说,希望奴婢可以求求大姑娘,大姑娘仁慈,许是会帮的奴婢这一把。
“可是,可是奴婢不过是大姑娘屋子外头洒水打扫的,如何能见着大姑娘一面,向一起的姐妹接了些,却还是远远不够……哥哥又被打了一顿,娘亲一着急便是病了。这个时候,却是二夫人出手搭救了奴婢……如果没有二夫人,奴婢的哥哥已经被打死了,便是奴婢的娘,也病死了……”她说着便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膀抽动的厉害。
何氏皱眉,“婆母,许是我之前帮过这个小丫头,不过举手之劳,过去太久我许就不记得了。”
老夫人轻笑,“绿桃,大姑娘的人说,今儿跟着你便看到你往二夫人的房里去了,你是去做什么了?”
绿桃回,“二夫人命奴婢前去,便是交给了奴婢那个盒子,说让奴婢把这个盒子与白芷姑娘的盒子对调,还赏了奴婢一个金手镯,便是刚才大姑娘搜到的那个。”
“这丫头是在胡说!”何氏瞪大了眼,“婆母,您可要明察,什么叫我命她与白芷的盒子对调,我如何知道白芷会有什么盒子的?这丫头血口喷人,张嘴就是胡言乱语,婆母,尽早把她拖出去打死便罢了,在您面前胡说,真是没有规矩。”
佩佩心想,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白芷会有那么个盒子呢,她眼神闪了闪,何氏好厉害,难道在她的屋子里也有放人?她垂眉,自己过来不过几日,便想着把手伸进来了,难道这赵家是她何氏当家作主了不成。
可何氏的反应却有点过,佩佩勾唇,这下却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如果老夫人皱了皱眉,“我这不是在问话吗?是不是胡说,是真是假,自有决断,还由不得你在这里做主。我且问你,既如此你是不承认这丫头说的话了?你是觉得这丫头尽是胡说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找人过来对质?是跟着这丫头去的人,还是你屋子里的奴才婆子?若是你屋子里的什么也不说,打一顿,总是会有东西吐出来的。”
何氏已经跪在地上,她颤着身子,“婆母,婆母不是这样的。这丫鬟满嘴的胡话,如何能听她一面之词,许是她受了旁人的恩典到您面前硬是把错塞给了媳妇儿。媳妇儿是不是这样的人,婆母您还不知道吗?这样的事儿,媳妇儿是一点都不敢做的啊。”
她转过去对着绿桃,目眦尽裂,“你说,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竟这样污蔑与我!”
那绿桃此刻平静的很,她对着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老夫人,虽是二夫人另奴婢去换的,可是,少夫人的事并不一定就因着二夫人,此事,还请老夫人明察。还有,这件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奴婢做的,和奴婢的家人没有半分关系,还请老夫人,大夫人放过他们。”她哭出声来,“他们,他们真是只是为赵家尽忠的普通奴才罢了。”
她又转过去对着何氏磕了一个头,“二夫人,奴婢有负您所托,居然背叛了您。是奴婢的错,奴婢受您恩典,却没能为您尽事,罪该万死。”抬起头来对着何氏,“二夫人,奴婢不能不管不顾家人,连累了二夫人……”
下一刻,佩佩的眼睛就被遮住了。她听的砰的一声,屋子里有尖叫的声音,还有重重的抽气声。水蓼站在她身后,手颤的几乎遮不住佩佩的眼睛,佩佩伸手去拉,她却执意遮住,声音一边颤着,一边带着恳求的味道,“姑娘别看,姑娘看不得……”
佩佩的手垂下来,她自然是知道,水蓼这般,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第34章
好一会儿,水蓼的手才放下来,她还在微微颤着,跪在地上的白芷也在发抖。堂上的人表情都十分的不好,何氏的脸有些苍白。原本跪着绿桃的地方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柱子上一些暗暗的痕迹。
赵老夫人吐了一口浊气,“何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何氏的脸惨白着,她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了,“婆母,此事……此事……”
赵老夫人叹了一声,“便由我替你说了吧,你知晓了佩佩要送燕窝去玉蓉房中,便差人去叫了绿桃,叫她去换了佩佩给送的东西,你想绿桃是仪儿的人,自然是轻松就能脱去嫌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