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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温怀一噎,她是站着的,可是这个时候却没办法开口澄清,否则却显得她小家子气了。不过是件小事,只不过沈静好看佩佩脸色并不怎么好,就估摸着是这群人给她气受了,直接就先来教训一通。
沈攸宁看的下面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便提了提唇角,“惹的县主如何不快的,竟叫她提前离席了。”
沈攸宁近年来积威颇深,便是沈初寒也夸他情绪收敛轻易不表露人前,做事果决严厉,不讲什么情面。他朝佩佩看去,语气轻柔,带了点哄劝的味道,眼里都是闪光的情绪的,“说说,是谁惹着你了。”
☆、第29章
这下徐温怀等人的脸色便更是不好了。
说起来这两年徐温怀见过沈攸宁许多次,大小宫宴自然不提,便是私底下也是有过几次碰面的。皇后娘娘为了体现她并不是偏心颜舜华到心眼里去了,就会常常召见一些有名的贵女。
而徐温怀便是这其中的翘楚。刚开始皇后娘娘召见她的时候她心底还有些兴奋,期待。想着叫颜舜华自以为傲的未来太子妃身份,也不是如她们所想的那么稳妥。不然皇后娘娘何必亲自见她们。
可是有过两面之后她就清楚了,她和旁的那些贵女们不同,她清楚的知道,皇后娘娘,并不满意她们。甚至对她们笑,夸奖她们的时候眼里也有些敷衍。她见过几次太子殿下,是他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
满屋子的贵女,他目不斜视,仿佛是没人一般,丝毫不放在眼里。可是颜舜华不太一样。
偶尔有几次皇后娘娘会把颜舜华也叫来,对待她的时候皇后娘娘总是特别包容和温柔,甚至会亲昵的叫她“小佩佩。”更不必提,只有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才会停在她们面前一会儿,眼神飘过颜舜华,勾起笑来再走。
她虽是半个少女了,可是却也不能理解如沈攸宁的心理。
徐温怀想,大概,是因为和颜舜华比较相熟吧。毕竟,太子殿下都不了解自己,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摆,暗暗地想,太子殿下都不了解,我比那颜家舜华好了不知多少。
无人发声,便是佩佩也不理会他。这下沈攸宁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可是他还是端着笑意走到佩佩身边,拨了一下她的发饰,“和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
佩佩才抬眼和他对视,没有半点怯弱,一如刚才对她们那般,“跳梁小丑颇多,我乏了倦了,便想退了。”
沈攸宁眼神划过她身边的陈纯熙,见她低着头站着,半分情绪没有表露出来,不仅勾唇冷笑了下,佩佩又道,“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若原本要入席,便入吧,是我挡驾了。”
说着要往外头走去,沈攸宁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腕,等她转过来了对她一笑,“不急。”便从袖袋里掏出一株香草递给她,“喏,县主大人,望您笑纳。”
她眼神从那株香草移到他脸上,见他一脸的好男儿的样子,便无由来的红了脸,匆匆收了那香草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去。
众人虽都低着头,可是该看到的是半点都没漏下,不由惊叹,到底还是颜舜华得太子心意啊。这样的脾气,太子殿下都包容的和什么似得。
沈静好坐在佩佩的边上,见她坐的端正的捧着一杯茶,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才问,“徐温怀惹的你不高兴呀?”
佩佩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沈静好的眉头皱了一下,“那能是谁啊?谁还不长眼敢惹你?”
“在你看来徐温怀就是个不长眼的了?”
沈静好的思绪一下被带飞,“可不是,我与你说啊佩佩,这徐温怀怪怪的,总是太看得起自己,旁人随意拿她与你比个两回她就真的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了,成日里以与你同样自居,便是母后召见了她也好拿出来说的,说起来每次母后也不是只召见她啊,召见的人多了去了,偏就只有她跟个什么似得。
“她怎么好和你比,照老师的话来说便是云泥之别了。她倒是好意思,我听到都为她觉得羞呢。”说到徐温怀,沈静好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还是轻易收不住的那种,“我真是不明白了,怎么京城里的人就都说她徐温怀怎样怎样好呢?她有什么好的?就说长相,她虽是不错,却也没有到拔尖的地儿,说才华吧,不过十岁的姑娘,便是能吟的两首诗了,不过也是看花看雾又看云的,恁的没意思。”
佩佩被她逗笑,问她,“她又如何惹着你了?你这么气愤做什么?”
沈静好嗤了一声,“她能怎么惹到我,不过是我不乐意看人家提到她的时候便是,哦,徐温怀啊,一脸她很是厉害的表情罢了。焉知如徐温怀这样的,真真和你刚才说的跳梁小丑没什么分别。”
陈纯熙在一旁笑,这时插了嘴,“我却是知道公主殿下做什么这么讨厌她了。”
“哦?说来听听。”
“话说这几日京城里有一个传言倒不知佩佩你听过没?”
佩佩把茶碗放回去,嗯了一声,“什么传言?”她斜眼看去,见沈静好一脸懵懵的样子,听的陈纯熙接着说,“这不是说齐家有意向徐家提亲呢,说是两家交好,便是叫孩子们提早定下来也是好的。”
“齐家?”佩佩咀嚼了一下,哦了一声,“齐秉文呀。”她又看沈静好,这时候她脸上已经飘上两朵红云了,难得这样霸道的公主殿下也有这样害羞的一面,佩佩觉得有意思,便故意接下去问,“徐家肯定是不会允齐家的呀。徐温怀现在名声这么好,徐家自然是想要更好的了……”
“齐家有什么不好的。”沈静好声音有些高,然后意识到什么马上缓下来,“不是,我是说齐秉文他挺好的啊,有才华,也不和京城里旁的公子哥一样喜欢和姑娘们黏在一起……”
吕德纯的反应有些慢,即便是听的沈静好这么说了她还是问了一句,“那这和公主殿下讨厌徐温怀有什么关系啊。”
沈静好闹了个大红脸,可她们自小关系好,不忌讳这个,陈纯熙便说,“其实公主殿下不必因着这个生气,说实话吧,我觉得齐家公子看不上她徐温怀。”
沈静好哼了一声,似乎也没有否认的意思了,“前几日我还亲耳听到有人在他面前夸徐温怀呢,说才女应如是,便是全京城的贵女如这般优秀的也是少见了。又说了一堆家学渊源之类的话,叫我听到都以为此女只应天上有了,不小心坠下凡来了呢。”
逗得佩佩一阵笑,她说,“你也说了齐家公子不和平常的公子哥儿一样,我料想便是那些个以为徐温怀都是好的公子哥里头,许是也不含着那齐家公子的。”
吕德纯这才反应过来,长哦了一声,笑道,“公主殿下这有什么怕的,若你真是喜欢,便直接与那齐家公子说了,料想他一想便知道,那徐温怀和公主殿下如何比……”
佩佩按了按她的手,回道,“德纯这是在胡言乱语了,那徐温怀是什么身份,哪有和公主殿下放在一起的道理。”她笑了下,又把杯子移回来捧在手上,“我伯父与我说过,凡事都想要去叫别人认同的不是真贵人。咱们身出名门,没得如她一般,不把自己身份当回事儿的四处卖弄。”这算是佩佩今天讲的最多的话了,她朝沈静好看去,见她脸色转晴,便不再说下去。
沈攸宁在外头等了有一会儿了,见佩佩出来了才上前去,“前两日不是我要见徐温怀,是母后要见她,我也不知怎么就用了我的人,才有闲言碎语传出来……”
佩佩哦了一声,“便是你想见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沈攸宁便觉得是一记券打在了棉花上,半点使不上劲儿,他有些泄气,他其实甚至不知道佩佩是怎么想的。便是不断的和自己说,佩佩还这般的小,心里估计都没有这些,当自己也只是一个熟识的哥哥,可是他却……觉得不甘心。
“那我若是私下召见她,你便半点不生气啊?”
佩佩抬头看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还没消去婴儿肥的脸显得她稚嫩的很,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沈攸宁垂了眼下来,又听她说,“只是,我原本以为东君哥哥和旁的人是不一样的,以为会有自己独特的见地呢。”
她嗤了一声,“许是我看错了?”
沈攸宁笑起来,也不敢冒然去抱她或者拉她的手,只好伸手去掩唇,“佩佩如何会看错,我自然是有独特的见地。便是所有人都说她好,我也看不上她。”
他似乎忍了忍没忍住,弯腰去勾了一下佩佩的鼻子,“毕竟瞧过如佩佩这么好的,看旁人都轻易入不得眼了。”
佩佩皱眉,“公主殿下是与你学的吧,说话真是越来越像了。”她突然想起齐秉文的事儿,不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你觉得齐家公子如何?”
沈攸宁挑眉,他虽是不喜欢管沈静好的事儿,也觉得小姑娘的事儿没什么意思,可是他两世为人如何不知沈静好和齐秉文之间的事儿,他嗯了一声,“好好与你提起了?也是没脸没皮的,才几岁的小姑娘便……”
“没有,我只是随意问问罢了,你若是不了解便罢了……”佩佩懒得听他碎碎念,只觉得旁人眼里高冷如高岭之花的太子殿下在他面前如她的姆妈一般,反复有唠叨不完的话。
沈攸宁表情一变,“佩佩,你这是嫌我呢……”
☆、第30章
佩佩刚想回话,便听见水蓼叫了她一声,“姑娘。”
水蓼向来知道分寸,会打扰她说话想必是有要事了,她皱了皱眉,和沈攸宁点头示意了下便往那方向走去。
水蓼两手握在一起,急切的看她,眉心皱的死紧,见佩佩过来了忙迎上去,不等佩佩问便连声说,“姑娘,大事不好,咱们得赶紧回府了。”佩佩看向她,她就突然冷静下来一样,手也放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少夫人出事了。”
如今赵府便只有一个少夫人,那便是林氏。佩佩点头,“你留个人和公主殿下还有纯熙德纯她们说一下,便说我家中有事,便先去了。”
她上了马车,又问,“表姐们呢?”水蓼答,“先得到消息的姑娘们便先家去了,姑娘和公主殿下在一起不敢冒然前来请,便使了我等候姑娘。”
“传来的消息是如何说的?”
“便说是少夫人出了事,赵老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便着各位姑娘急急回府呢。”
林氏出事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毕竟她还怀着赵家的第四代嫡长曾孙。佩佩心底想了一轮,仍旧不得其法。索性也就不想了,一路疾驰回到赵家,便见着早上出门还是热闹的不得了的地儿,如今却突生一种严肃寒冷来。
她表情冷了下来,脚步不停往林氏屋子里走去。原本以为会是喧闹的,却不想静的叫人有些害怕。她停了步子,叫人进去通传了,便等在外头。
还是春天,有新芽已经有要长出来的趋势了,原本去年留下的那些,在经历了秋风冬雪的洗礼之下还留在高高的枝桠上的那些黄叶,也慢慢的要被替代了。佩佩抬头看去,见新芽长出来的地方,有那些枯黄的坚持了许久的叶子,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落下。
静静的,仿佛是它凭着自己的力气在舞动似得,左一下,右一下的,慢慢的,慢慢的落了下来。就掉在她的肩头上。
这叶子甚至是不完整的,残缺破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