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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许是有段时日不见他了,竟也觉得他长的更高更好了,便是佩佩一时间也有点愣住了。沈攸宁没察觉出什么,只快步走上来去牵她的手带她进亭子。
见她出了些许的汗,又拿了自己的帕子去给她擦。许是这样一来两人便是靠的太近了,佩佩竟然觉得有些尴尬便往后靠了一靠,也不是亲的兄长,如此便也太亲密了。
沈攸宁见她躲了,便一笑也不接着靠近了,就收了帕子放回自己的袖袋中。
佩佩这才回了神,“东君哥哥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沈攸宁挑挑眉,从另一只袖袋中摸出了一个长方形状的红木盒子,递给她,“是有东西想要亲自送给佩佩。”
佩佩也不忌讳旁的,伸手就拿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就打开了,是一串颈珠。她咦了一声,目光移到他脸上,似有询问之意。
他伸手去拂过那成串的珠子,“这是我亲自去道明大师那儿求来的,是佛前仔细开过光的。”
佩佩这下眉心才是真的拢在一起了,“可是东君哥哥你不是不信这些个的么?”
他的目光清远而又淡薄,可偏偏好似透了一股炙热出来,他定定的看着她,“原本是不信,可是。”他的手滑过佩佩的眉心,像是要把那道褶皱给抚平似得,“如今想想,这种东西向来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若是它真的能够保你安康如意,我信了又何妨。”
她低头笑笑,“东君哥哥有心了。”
他却像是有千言万语似得,最后也是笑了,“你若是喜欢,我这有心才是用对心了。”
佩佩看着他,虽不明他话外的那些意思,却也还是有撒娇之意,“东君哥哥送的,向来是合极了我的心意的。”
等佩佩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沈静好和吕德纯已经笑倒一片了,便是陈纯熙也是抿嘴低头笑眯眯的样子,她倒是有些惊讶的坐回去,问到,“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静好转过来见她脸上带着笑意,心里莫名的一松,而后开口与她说,“在讲徐温怀呢。”
佩佩这下才是更诧异了,她抿了口牛乳,“大才女有什么值得你们这般笑的。”这徐温怀在此前说过,往往会拿来和佩佩相比较,她有着才女之名镀身,倒是与颜栀的不同。人家出身高贵,身份尊贵,有才气不过就是锦上添花,更有一番说头。而这徐温怀做事向来守礼有矩,俨然是京城夫人嘴里最好的儿媳妇。此番她们笑成如此模样却还真叫佩佩有些好奇了。
吕德纯在一旁接嘴,“哎呀,我们原先便知道你与她不怎么对付……”佩佩淡淡的打断她,“我可没有与她不对付,我不过是与她不熟悉罢了。”
吕德纯撇撇嘴却也不反驳她,又言,“前些日子我和赵家几个姑娘出门,便碰着了她。”她说的赵家姑娘如今也坐在下头,只不过离的稍远了一些听不清她们说话,“你知道的,她向来在我们面前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却好似全天下人都攀不上她似得,咱们谁乐意搭理她呀。”
说到这里沈静好又笑了出声,“偏几次我在宫宴上碰着她了,她自认有礼的行了个礼,对我那叫一个恭敬有度,于是上次我便开口问了说,‘诶,这位姑娘好生眼熟,却好似没怎么见过似得。不过行礼倒是标准,不知是不是新进宫的?’我哪儿能不认得她啊,不就是徐温怀么,偏我不喜欢她那样子,结果她在我面前倒是半点不好的脸也没有,只说了她是谁,哎呀,比起她来,我们这爱计较的模样,却真真是别人眼里那种爱玩闹的孩子了。”
佩佩原想不过是这个也没什么值得笑的,便听吕德纯补上了几句,“便是听了公主讲了这事儿之后我才念叨呢,她也不像公主所说那么能忍啊。我们不过激了两句便是耳朵都红了,那瞪大眼的样子,我还以为看到了什么人在做戏呢。”说罢便又都笑了起来。
“你激了什么?”
“我不过就说了她两句,自命清高却不想着咱们其实都看不上她,她有什么呀,便是如今你的宴她连帖子也是不配有的。”吕德纯身子一半靠过来了,“偏她想着你的宴便是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都会来的,硬是说不出半句来污了你的话,那样子真是叫我笑的呀……”
佩佩不觉得好笑,她只勾勾唇,“如今是厉害了,随意便拿了我出去嘲讽人了,硬生生像是我为了让她受了你的嘲弄而不给她帖子似得。”
吕德纯她们刚要解释便看的佩佩手一挥,“也不打紧,她如何以为便那般以为呗。”她难得也和她们眨了眨眼,一副得逞的样子,“反正我本就是看不上她那样子。”
众人一愣,随即笑的更欢了。
陈纯熙忍了笑说了句,“这话今日说了也就罢了,谁不知道那徐阁老最疼的便是这小孙女儿了,到时候不得到你祖父面前吹胡子瞪眼的。”
佩佩哼了一声,“叫他来,我也是我们颜阁老最疼的小孙女,可是半点不怕她的。”
沈静好拍拍她的肩,“对,有长公主殿下给你撑腰呢。”
宴散了。因着离如意居是有些路的,一路佩佩便走的更慢了,四处看了看。这一下却是冤家路窄了,叫她碰到了颜栀,原先因着颜杉的事儿便算是三房与二房打算撕开了,可到最后毕竟是颜杉老老实实正正经经的赔了罪,面上佩佩自然是不冷不热的表示算了,可是私底下谁也懒得计较说是不是真的算了。只是今日佩佩没有请颜栀,那是明面上的打脸了,可就算是这样二房也没有半点好说的。
颜栀却也只恨自己偏偏选了这条路碰上了佩佩,她脑子里转了好几圈,脚却已经到了佩佩跟前来了。其实她心里不是不怨的,往年佩佩的生日,因着佩佩还小,所以帖子的事情都是由赵氏来处理的,那么请来的贵女们必定是身份尊贵的。她往年都在宴上,便也结交了不少说得上话的贵女,可今年虽是佩佩下帖子,她是有所听闻,来人几乎少了大半了,可是她却相信那质量一定有所提升了。
可偏偏,她今年不能去。她不知是怨谁好,原先是怨颜杉,可是颜杉被打成那个样子,又是自己的亲哥哥,看到就滚下泪来了哪里还真的怨的了呢。于是便怨佩佩,想着不过是个丫鬟,都是自家兄妹何必弄成这个样子,这不是还没出事么,便是出事了又能如何,只是她这般小题大作。
可是这样的话,就是当着自己最亲近的丫鬟也是轻易不敢说的,她敛了敛眉,“三妹妹这是宴散了回来了?”
其实整件事儿上颜栀并没有什么可以被牵连的地方,佩佩平时不喜她也就是看不惯她那装腔拿势的样子,如今见她这般,自然就应了一声,“是。二姐姐呢?”
这下是颜栀吃了一惊了,她没想着佩佩还真会回应她,她平日是想塑造自己虽身份不比佩佩可是也从不觉得自己比她卑微的形象的,如今却激动的有些颤抖,连话也说不清了,“是,我也是刚从荷花池那边过来……二妹妹看荷花了吗,已经……”她却见着佩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就闭了嘴。
佩佩懒懒的样子,带着人往前走了,“今日我看的花已经够多了,至于荷花就留给二姐姐独自赏吧。”
☆、第21章
前一日累着了,这一日便有了赖床的理由。佩佩是向来有些起床气的,所以等闲都让她睡到自然醒。除了初一十五这样她是一定会去请安的日子除外。
她幽幽转醒的时候见外头似乎日头已经高了,当下觉得有些头疼,便唤了一声。外头传来松了口气的声音,“姑娘醒了?”于是便鱼贯而入。
服侍她起来,她见她们今日面上都有喜色便问了一句,“听到什么消息了,你们这般眉开眼笑的。”
白芷笑眯眯的,“姑娘,可是好事儿。早上传回来消息,说是大爷和四爷,都升官了。”哦?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了,她当下也笑了起来,“是么?可知道升了什么官?怎么不早点把我叫起来,这样的日子我是该去祖母房中的。”
白芷吐吐舌,“升了什么官儿奴婢们哪儿能知道啊,只是见姑娘昨日太累了,难得睡的这么沉,便不忍心叫醒姑娘呢。”见装扮妥帖了,她又说,“姑娘,饭菜都一直热着呢,便是急也不慌这么一会儿,您看是不是先用点?”
佩佩嗯了一声,心下忖度,颜术进了翰林院,而如今大伯和四叔都升了官,虽不知道升到什么地步了,可是四叔本是尚书右丞,正四品下的职位,如今一升便是升不到从三品,那也有正四品上的位子了。而刚刚好,二伯便是正四品上的。
这下却是又是一场好戏了,外人不知,只说颜家有本事,得圣上垂青,一升官便是俩,整个家族都应该与有荣焉了,可是其实不是这样吧。大宅子里这样的事儿其实都不必人教,便是佩佩这样的也懂得很,二伯颜忱因着是庶子,在家中本就没什么地位,如今官职若是都要位列最后,怕是地位更低下去。更何况,他们二房还出了这样的事儿。枉顾家法,父亲这样,便是儿子也不放在眼里(其实是儿子的娘),老夫人不会理他们,颜阁老也看的他们处处皆不是。
如今嘛。佩佩很快用好了,站起来就往秫香馆去了。
里头早就各房的人都在了,便是颜柊颜栀也都来了,少爷公子们都不在,许是去了前院书房了。她一进门给她们请了安便由着老夫人搂到膝头上去了,担忧的看着她,“听闻你昨日累着了,也是的,你一个小娃娃哪里好叫你亲自去招待那些什么人呢,我可得好好说说你母亲了。”
佩佩拉住她的手,“祖母,我没事儿,只不过昨日是我生辰,娘亲特地许了我多加半盆冰在房内,早上醒来仿若在春天一般,便睡的久一些了。”老夫人听她这样说,也就点点她的鼻头,“都听到消息了?”
“我只知说大伯和四叔升了官,却不知是什么官。总归是这样天大的好消息我便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她话说一半,转了个身子朝李氏看去,“大伯母,上回大哥哥进了翰林院你许了给佩佩找稀罕玩意儿呢,如今还不见着,这番大伯父升了官,您总得多加一成了吧。”
李氏捂嘴笑,赵氏笑骂她,“哪家来的破落户,张嘴闭嘴要什么稀罕玩意儿,你是半点不声张,仗着你大伯母宠你便放肆了,当我们都不知道呢,便是你床前新换的软烟罗帐子,不也是你大伯母给你找来的。”
佩佩吐了吐舌,一脸被抓包的样子,“那就算不加成,大伯父升了官总少不得要许我些好东西了。”
赵氏冷眼看她,“嗯,我便亲自去与你大伯父说了,让他许你的功课多加一成你看如何?”
佩佩哪里怕这个,不过她马上耷拉了耳朵朝老夫人看了看,又朝李氏看了看,见她们都一脸笑意不想管她的样子,便嘟嘴朝四夫人纪氏看去,“叔母,您看看我娘亲,您可得帮帮我。”
纪氏一直想要个小女儿,可是生了颜栩之后便一直没能有孕,对着佩佩从来是疼在骨子里的,于是佩佩和她也亲近的很,她对着佩佩眨眼,“小佩佩,叔母可帮不了你,你还是求求你娘亲,叫她饶了你吧。”
这样是颜栀看不上佩佩的原因了,明明已经是这样的身份了,偏喜欢在大人面前卖乖讨巧,得了所有人的喜欢。她看着自己娘亲勉强的笑容,也想着自己一房在这当中的尴尬身份,突然就不知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