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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倒不如留在这里继续他的追妻大计来的好。
林家,林兴一看只来了姜婉白跟田老二两个人,有些不高兴,嚷嚷着要去请唐少正还有田家剩下的人。
姜婉白赶紧阻止了他,并笑道:“我这一路赶来,都有点饿了,你再去叫他们,这一来一回得多少时间,再说,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做饭了,没准等你到那里,他们已经吃完了。”
林兴听姜婉白如此说,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赶紧将姜婉白两人迎进了家里,“婶子饿了,正好,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婶子快坐。”
姜婉白客气了两下,这才坐下了,往桌子上一看,发现有鸡、有鱼、有肉,满满一桌子菜,她赶紧跟林兴道谢,并邀请他有时间去他们家吃饭。
林兴自然答应,之后,众人开始吃饭。
吃完了饭,重头戏终于来了,姜婉白对林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就是不知道……”
“婶子跟我还客气什么,别说帮忙,就是婶子想要我的命,我都不会说个不字。”林兴有些激动的道。
姜婉白也看出他是个至情至信的人,便不再说废话,“你今天也看见了,我们家有很多高粱,我想让你帮我们把高粱酿成酒。”
姜婉白说完,打量着林兴的神色,她还真怕林兴以为她要抢他的生意,或者觊觎林家祖传的酿酒技术什么的,为此,她可是准备了好几个方案。
不过,出乎意料的,林兴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婶子恐怕不知道,我们家经常帮别人酿酒的。”林兴笑道。
“怎么回事?”姜婉白有些奇怪,他自己就卖酒,怎么还帮别人酿酒,那不是断了自己的生意吗。
“婶子这就有所不知了,酿酒很费粮食,我们家自己种的粮食不够,就要去买,那可是很大的一笔钱。
而且这酿酒又不像做菜,做好了之后马上就能卖,从酿到发酵,再到酒成,这中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钱就相当于被困在里面了。
更有的时候,这酒刚一酿成,这粮食就便宜了,那我们只能降价,或者继续等着,总之就是有很多不确定性。
但帮被人酿就不一样了,他们出粮,我出工,几天的时间,就能拿到一笔钱,又轻松,又省心。”林兴解释道。
“而且,比起买酒的人,选择酿酒的人,一般都会一次多酿一些,我按酿酒数量算钱,酿的多,就赚的多,这样一比,其实比我自己酿酒卖酒,赚的钱一点不少。”
“那你就不怕那些人拿酿好的酒去卖,影响你们家的生意?”姜婉白疑问道。
“都是我酿的酒,不过,大家已经习惯了来我这里买,自然不会去买别人家的,除非他肯降价。
可是,婶子你也看到了,我这酒挣的本来就不多,他们再降价,可就没什么赚头了,既然不赚钱,他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林兴凑到姜婉白身边,小声道:“当然,我也不是没防备。不瞒婶子,其实我也留了心的,平时接生意只接那些小单的,一看就是家里留着喝的那种,要是有人让我酿大批的酒,除非是熟人,不然我肯定会推掉。”
原来这里还有这些弯弯绕,姜婉白恍然大悟。
“婶子家的酒我包了,过几天,婶子什么时候方便,就把那些高粱拉来,等我酿好了,我再把酒给婶子送回去。”说到这里,林兴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有句话,我想劝婶子一下。
婶子酿这么多酒,肯定是想卖的,可是今年南面闹洪灾,这粮食可不便宜,与其酿成酒放在地窖里,不如存着粮食,等着什么时候价钱好,卖钱来的划算。”
林兴这么说当然是好意,可是姜婉白却早有了打算,“我想酿的,不是酿一般的酒,是一种药酒,名叫五加皮。”
酿酒的事,姜婉白一直在想,如果只是单纯酿高粱酒,就像林兴刚才说的,她根本没什么优势,这酒先不说能不能卖出去,就算能卖出去,也肯定赚不了多少钱,到时,高粱也没了,钱也没有,田家岂不是要挨饿。
而酿药酒就不同了,这里面多了一个二次加工、升值的过程,这个过程,就像中国出口的那些原料、半成品一样,到外国转一圈,人家轻松一加工,那东西再卖回给中国的时候,价钱就翻了几倍不止。
姜婉白现在想做的,是一条龙流程,既赚原料的钱,又赚加工的钱。
至于为什么想到酿这五加皮酒,只因这酒方在现代十分的普遍,就像她的老家,因为气候原因,很多人家都会用这个方子来泡酒,甚至还因为应用广泛,衍生出好几种配方。
当然,这也不能排除姜婉白只记得这酒的配方的原因,要是她知道五粮液或者茅台的配方,说不定,她也不做什么虾酱,专门改酿酒了。
毕竟五加皮酒更倾向于药,而不是酒,每天一小杯就行,销量受限,但五粮液或者茅台就不一样了,要是能……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了。
“五加皮,是一种草药吧?”林兴问道。
姜婉白点头,五加皮,《本草纲目》中记载:“补中益气,坚筋骨,强意志,久服轻身耐老”,民间更认为“宁得一把五加,不要金玉满车”,可见这东西的功效。
“药酒,不瞒婶子,其实我们家自己也会酿制一些药酒,可是很少有人会买的,我们家酿,也纯粹是自己喝,或者送亲戚朋友罢了。”林兴犹豫了一下,说了这么一番话。
农村,吃饭尚且不容易,大家花钱买酒,也就为了解解馋,只会买那些最便宜的酒,怎么会花钱买药酒呢。
姜婉白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从开始的时候,就没想把这酒卖给这附近的村民,她瞄准的是那些有钱的人。
这五加皮酒在历史上也是有名的,嘉庆皇帝就是靠着它治好了风邪湿毒病症,乾隆更把这酒封为宫廷御酒,那么,在这大黎朝,她是不是也可以期待一下,不指望它能带来大富大贵,但能换点大米、白面吃,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不过,这些话姜婉白是不会跟林兴说的,“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我这次还真的找对了人。其实我只知道这药材的方子,至于药酒怎么酿,跟普通的酒有什么区别,却一点也不知道,你既然酿过,那就简单多了。”姜婉白喜道。
姜婉白不说她有什么打算,林兴自然不会没眼色的继续问,只说一切都包在他身上,最后,他还提出,等到要加入药材的时候,就让姜婉白来做,毕竟,这是姜婉白的方子,他可一点觊觎的心思都没有。
他想的周到,姜婉白自然点头答应,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而姜婉白之前准备的好多说辞,都没用上,这倒是让她有后悔,早知道这么简单,她就不浪费那个脑细胞了。
所以说,情报真的很重要,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
又说了一会儿话,姜婉白起身告辞,林兴当然又是一番挽留,但最后,姜婉白还是带着田老二离开了。
路上,田老二一边牵着牛,一边有些闷的问姜婉白,“娘,咱们酿这个酒,应该能赚钱吧?”
不是田老二不相信姜婉白,只是这高粱是一家人一年的粮食,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就要挨饿。
没挨过饿的人很难想象那种饿的前胸贴后背,就连观音土都能吃下的感觉,而不幸的是,田老二就是那种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忍不住担心。
要知道,这粮食变成酒容易,可是再变回来,就难了,而等到田家没有粮食吃的时候,喝酒可不管用。
☆、第76章
姜婉白也犹豫了一下,这才很慎重的道:“会的。”
田老二这才放心,他相信姜婉白,她说会赚钱,那就一定会赚钱的。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回到田家。
田家门口,王氏、田老三等人都焦急的站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进村的路,突然,不知道谁喊了句,“回来了,回来了,娘回来了。”这些人呼啦一下就围上了姜婉白。
姜婉白有些惊讶,这些人怎么回事。
“娘,不好了,银凤被强盗抓走了。刚才,那个强盗还来家里说,说他知道他们弄来的钱都在咱们家手里,让咱们家拿钱去换人,不然他们就撕票。”田老四反应最快,所以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怎么会,银凤那么大一个人,而且还是在家里,怎么会被绑架。”田老二一听就急红了眼,他可怜的二妹,这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呢,怎么就又遇上事了,就好像这世上的坏事,都让她遇上了一样。老天,到底长没长眼。
说完,他一把抓住了田老四的衣领,“你是干什么吃的,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银凤被人抓走,你还是她四哥吗?”
田老四也是一肚子火,姜婉白带人出去吃饭,只看得见他二哥,却从来不带他,现在出了事,倒是各个都怪他,好像这件事都是他的错一样,难道别人都是亲生的,就他一个是捡来的吗!
一把挥开田老二的手,他怒道:“我是干什么吃的?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我也就只配喝西北风罢了。
家里又不止我一个人,银凤那么大的一个人,自己有手有脚的,难道还让我成天看着她不成。”说到后来,田老四已经完全在说气话了。
田老二却傻了,他一直都知道田老四嫉妒他,尤其是姜婉白有心培养他,把什么事都交给他之后,可是他却一直没在意,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的,不就是大家的吗,但现在,他却有些彷徨。
他刚才的语气是不太好,这件事也确实不是田老四的错,可是,姜婉白跟他走后,家里的这些人,老三个性老实,根本指望不上,剩下的又都是女人,他潜意识里已经将田家的重担交给了田老四,出了事,他当然第一个问田老四。
可惜,田老四好像并不这么认为,甚至还说这些话来伤他的心,这让他如何不心痛,愣愣的站在那里,田老二甚至都忘了田银凤的事。
田老四说完,一见田老二那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也有些后悔,不过正在这气头上,他是不会像他道歉的,所以他扭过脸,不去看田老二。
姜婉白听了田老四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原来,这些日子田家表面看起来平静,但内里,却又产生了这么多嫌隙,只不过以前没遇上事,这才没看出来,现在一遇上事,什么都显露无疑。
这件事,她以后要好好解决一下,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田银凤的事,田家内部的事,等以后再慢慢解决,也不晚。
下了牛车,姜婉白一边往院里走,一边问田老四,“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唐差使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田老四虽然对姜婉白偏心田老二有些不满,但姜婉白问他话,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回了,“今天下午,我们刚吃完饭,外面就来了一个人,来找唐差使,说县里有公务让他赶紧回去。
唐差使问了两句,就急匆匆的跟着那人走了。
就在他走后半个时辰,又来了一个人,他对银凤说唐差使出事了,现在等着救命,让银凤赶紧跟他走。
银凤一听,事关人命,也有些急,只简单的问了两句,就跟着那个人走了。”田老四一边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