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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害怕菊儿将一切抖漏出来,只是,不想徒添烦恼罢了,但,若菊儿这丫头不识趣,非要忤逆她的意思,她也怕,不管义父的想法是什么,这整件事情到最后他都是要知道的。
“是,小姐,奴婢谨记小姐吩咐。”不知为何,菊儿的身子几不可见的轻颤了几下,低垂着头,本份的回答。
“好好表现,若你表现的令本小姐满意,至少能保住你家人的性命,否则,本小姐可不是那么爱多管录闲事的人。”一诺此言,摆明了恩威并施,从中也可以看出,经过一夜的审迅,她与菊儿之间定是答成了某种协议,否则,菊儿又怎会对这位不太了解的大小姐依赖之中又饱含着几丝恐惧。
闻言,菊儿的头垂得更低了,而一旁的束畅则是轻蔑一笑,倒是沁儿那丫头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变化。
只见她率先举步,便往厨房所在的方向而去,当然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她那故作严肃的话语:“还不跟上,想什么呢。”
这样的沁儿是难得一见的,不仅是一诺没见过,就是做为兄长的束畅也是第一次见自己妹妹如此这般凛然。
两人皆宠溺一笑,便也不以为然的走向了秦夫人所在的厢房。
来到厢房门口,束畅显得有些踌躇,反观一诺则是坦然许多。
“大哥,娘亲醒了吗?我是否能进去看看娘亲?”轻轻的敲了敲门,紧接着便开口用声音告诉了屋里的人自己的存在。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屋门便被打了开来,只是,屋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所看到的并非秦潇予那张俊逸的脸庞,而是一张略显憔悴,脸色明显印在岁月痕迹,但却与秦潇予又有几分相似的脸。
“义父,您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见开门的是秦楚,一诺佯装着很是惊讶的问道。
想当初,在她与秦潇予一同离开秦家堡,那时的她唤他一声爹,而仅仅三月有余,就时过境迁的从爹改口成义父了吗?秦楚心里如此想着的同时,感觉很是酸涩。
一诺这一声义父,很显然是故意而为之。在她看来,她虽与秦家毫无血缘关系,且当初秦楚夫妇认下她,一方面是看在她救了秦楚一命的份上,另一方面或许是真的有些喜欢她,当然了,她当初之所以没有拒绝,任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初衷也是因为自己想要找个靠山。
可是,后来,随着秦夫人对她的真心实意,随着秦堡主对她毫无芥蒂,随着秦潇予对她态度上的转变,慢慢的,她打从心底将她们当成了她在这个时空的亲人。
也正因如此,当她看到躺在床上,失去往日光彩,气若游丝的秦夫人时,她心里才会升起丝丝寒意。
在她看来,秦楚,既为人夫,就该尽到为人夫的责任与义务。可是他呢,前有小三插足,后有纵容宠妾为所欲为,因这里是古代,哪怕她很是不耻他的行为,但仍表示能够理解。
可是,现在呢,他居然能够置自己的发妻于不顾,让她变成今天这幅模样,难道这不是秦楚的责任?
等等这一切,才促使她心里对秦楚有了一丝埋怨,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立场,可是,同为女人,她心疼秦夫人,与此同时,她自然对秦楚不会再有好态度。
“昨晚就到了,只是当时你已歇下,你大哥才没告诉你,进来吧,你娘还未醒来。”心里的酸涩,是自己造就的,他无话可说。
说实在的,秦楚心里会觉得酸楚,那也足以证明他心里对一诺这个半路认来的女儿还是挺重视的,否则,若他不在乎,又怎会有酸涩的感觉。
一诺静默不语,来到床边看了看云依的情况,发现经过一夜的休养,云依的面色看上去好了许多。
她想,看来,人的心情真的很重要,其实,她昨天看了娘亲的情况,在某些事情未得到证实前,她还没来得及对她用药,她昨天给她服下的只是一般调养身体的补药。
第229章 花样作死()
可是,现在的娘亲却与昨天初见她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她觉得,这都归功于一个人的心情。
或许是因为她们的到来,让娘亲的心情大有好转,心情舒畅,才会有这么奇特的效果。
“让娘亲休息吧,义父,您脸色也不太好,要不您也再歇歇,昨日上山时还未来得及观赏这山顶的风光,我想让大哥陪我出去走一走。”在不确定秦楚的想法之前,她断然是不会当着他的面提起菊儿所说的那些事情的。
一诺的态度如此的明了,秦楚还能说什么,只得讪讪一笑,随后便默许了她的要求。
临走前,秦潇予深深的看了眼仍熟睡着的娘亲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出来,只是,他将束畅给留了下来。
兄妹俩漫步在这寒风肆虐的山顶上,寒冷让一诺不觉抱紧了双臂。
“要不,咱们回吧,山顶的天气太冷,你出门时也不知多加些衣裳。”秦潇予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手上却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了下来,披在一诺肩头。
“我没事儿,你还是自己穿着吧,你重伤初愈,可别又感染了风寒。”被人如此重视,如此关心,她觉得心里暖暖的,随之,她便取下披在她肩上的外袍强势的披在了秦潇予身上。
“你这丫头,如此固执,也不知像谁,既如此,咱们还是找个避风之处说话吧。”拗不过她,他也只好提议另择他法。
“没关系,我们边走边说,这样比较安全,不必担心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一诺坚持道。
这方两兄妹顶着寒风说着秘密,而另一边秦楚坐在床边,看着仍熟睡的妻子,心里是五味杂陈,各种滋味齐袭心头。
她瘦了,也憔悴了,看着这样的她,他不觉想起来初见她时,她那潋艳风华来。
回忆过去的种种,他觉得心尖刺痛,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夫妻竟是走到今日这种形同陌路的境地?
这一切,好像都是从许婉进府开始吧,对,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的妻子对她不再如往昔那般体己。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怪他,想她堂堂国公府二小姐,若不是因为爱,她又怎会不顾家里的安排而下嫁给他一界商甲。
国公府的小姐,身份之高贵,放眼整个玄尊,也仅仅次于皇家公主。皇恩浩荡,恩宠不断,国公府先后出了一位皇后,一位王妃,而他的妻子若不是因为遇到了他,想必也该是荣宠一生,富贵一生的吧。
对于许婉,他一直觉得那就是个意外,可是,虽是意外,但既然意外已发生,他作为男人又怎能不负起该负的责任。
自许婉进门之后,妻子对他的疏离,夫妻之间的离心离德,渐渐的让他对许婉那种温婉体贴有了依赖和贪念。
也正因如此,他的行为才会将妻子越推越远,直至变成现在这种地步。
想他秦楚,虽非大富大贵,不论是命定还是阴差阳错,一生之中拥用过三个女人,可他最爱的始终是他的发妻。
若起初是因为贪念许婉的温婉才会对她很是宠溺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起初或许是他被自己的自负蒙蔽了双眼。
坤宁宫,今天的坤宁宫很是热闹,仔细想想,距离上一次坤宁宫的热闹好像过去了许久许久,久到人们都几乎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弟妹,不知父皇情况如何?”看着仍昏迷不醒的玄尊帝,煜熠很是担忧的问着刚给玄尊帝诊过脉的瑶儿。
一声弟妹,在瑶儿听来很是突兀,与此同时,她呆呆的愣在当场,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这称呼,更没反应过来,这一声弟妹是熠哥对她的称谓。
弟妹?他们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生疏了,犹记得,哪怕当初她选择嫁给煜云时,这位太子皇兄对她的称呼亦如从前,可是现在
当然了,瑶儿之所以觉得如此的突兀和不解,并不是因为他的疏离而觉得失落,而是觉得很是担心,总在猜想,他是否是受了什么刺激,否则,一个称呼而已,至于么?
相较起瑶儿的百思不得其解,煜云心里则暗爽不已,因为,或许别人不懂,但他却明白熠哥为何而转变。
看似只是一个称呼,但从此处可以看出,从此刻开始,熠哥的心底彻底的将曾经对瑶儿的那段感情给放下了。
“瑶儿,皇伯父的情况不好吗?熠哥问你,你为何不答?”一旁的煜云见自己的爱妻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就猜到她的心思,只是此刻不是她们夫妻谈心的时候,有些话,他只能等回府后再与她详谈。
“不容乐观,早前我就说过,皇伯父这是中毒的症状,但却又绝非仅仅只是中毒那么简单。自上次诊断出皇伯父的情况后,我刻意跟姐姐一起探讨过,姐姐也断定皇伯父是中了剧毒”思绪回笼,瑶儿平心静气的将自己所诊断的结果娓娓道来。
只是,似乎有人比她更为心急,急切到等不到她将话说完。
“嫂子,你既然诊断出结果,替父皇解了毒不就好了吗?”长公主皇甫芮欣很是不解的打断了瑶儿的话。
“欣儿莫急,听你嫂子将话说完吧。”同样很是急迫的云若皇后拉着女儿安抚道。
一国之后的心性自是不比常人,在这后宫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以她与玄尊帝之间的感情。
其实,早在玄尊帝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时,她心里便有所警觉,只是当时,她有些摸不着头绪,才会无意之中放任事情变成如今这般不可挽回的局面,现在想想,她心里懊悔不已。
“大家莫急,不是我和姐姐不给皇伯父解毒,只是现如今皇伯父情况比较特殊,除了毒之外,皇伯父身上似乎还存在其他问题,但具体是什么,我和姐姐还未找到答案,是以,我们才不敢贸然为他解毒。
据诊断,皇伯父身上的毒已存在四个月之久,本是致命毒药,但不知为何却是能让皇伯父至今除了身体每况愈下,并无大碍,想必,定是皇伯父身上另一种不明物与其互相牵制的结果的吧。”
对于诊断的结果,瑶儿觉得很是惭愧,亏她被人誉为神医,她却是无法医治自己的亲人。
与此同时,她自然知道与她有着同样的想法的还有姐姐,同样的,作为毒圣传人,一度闻名江湖的毒女,居然对自家人身上的毒束手无策,这让她情何以堪。
“那可如何是好?若连你们姐妹都无法查出皇上身上隐藏着的另一种与剧毒互相牵制的是何物,皇上可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身体每况愈下,直至”哪怕方才再是冷静,此刻在听了瑶儿的解释后,也不禁红了眼眶的云若皇后忍不住哽咽到。
“姨母莫忧心,只要有我和姐姐在,定能找到救治皇伯父的方法,只是只是我们需要时间,现如今我们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尽我们所能暂时保住皇伯父的生命,至于毒,我们会竭尽全力的。”瑶儿保持道。
这种疑难杂症,不论是对于医者,还是对于使毒的靖琪都是极富挑战的,眼下靖琪的身子不适合多接确毒药,她想,等姐姐安全的产下麟儿,她们姐妹定能找出对策的。
“瑶儿,难道妙姨和唐师伯也不能”煜云欲言又止的提醒着自己的妻子。
在他看来,从始至终不曾听瑶儿提起过妙姨和唐师伯,唯恐她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