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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释,你处理的很好,今夜暂时宿在此处,待明日看情况再作安排,夜里安排人手戒严,走吧,前头带路,先去看看我爹。”随着两人一问一答,脚步已是朝屋内走去。
一心惦记着爹爹伤势的秦潇予哪里顾得上将严一诺介绍给束畅,或许,此刻心焦的他将严一诺完全给忽视掉了也不一定。
而严一诺呢,她向来就是个不需要任何人招呼的人,走哪儿算哪,随遇而安,适应能力超强。
既然秦潇予答应她同行,也承诺了以后会照顾她,那么,她自然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了。
秦潇予走在前头,束畅的脚步略后一寸,而严一诺却是在束畅举步的同时,也随之而动。
可,当她刚抬起脚步往前走时,却是被身前之人挡住了去路。
“让开!”被人挡住去路,严一诺不爽极了。
这一天,她经历了太多太多,关键是她所经历的事情离谱的让人不敢置信,但却偏偏又真实的发生了。
连日来紧绷着神经,白天先是经历一场撕杀,紧接着又是莫名穿越,她早就身心俱疲,而此刻夜深人静的,这种疲劳的感觉更甚。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的,不用承受风吹雨淋的地方,她只想好好的泡个澡,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至于,秦潇予所担心的事情,她倒是不急,人是她救回来的,既然早先都没有放任不管,让他去找阎王老爷子报到,那么,现在,没有她的允许,阎王老爷子就是来抢人也要看她严一诺答不答应了。
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用冰冷的声音低喝,作为副将的束畅颇感意外。
想他束畅虽只是一名小小的副将,但正因他直属秦将军麾下,而秦将军的背景又不容小觑,连带着,平日,不管是在军营里,还是在京都,人人对他都客气万分,哪像此刻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不知死活。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乞丐,这里也是你能进的?”束畅双手环抱于胸,身高略比严一诺高上十来公分的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那满眼的不屑一顾差点儿没将一诺给气死。
两人的僵持,一心只挂着家父的秦潇予丝毫不知,此时的他早已没了踪影,哪怕没有束畅带路,管家大叔也早就出来将他迎了进去。
“你说什么?小乞丐?还脏兮兮的小乞丐?你有种再说一遍。”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今天莫名穿来这里,本就窝火得很,她都已经在尽快的消化这件狗血之事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还敢来招惹于她,特别是在她困得不行的时候招惹她。
“不是乞丐又是什么,赶紧的自己滚出去,否则,本将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再说一遍?就是再说一百遍又有何不敢,臭乞丐居然还敢不怕死的威胁他。
“区区一名小小副将,居然如此狗仗人势,看来,秦大哥平日对你太过疏于管教了,算你运气好,本小姐就代秦大哥好好教训教训你。”随着话音,只见人影一闪,严一诺已然来到了束畅面前。
“啪啪”清脆的两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仿若响彻天际。
脸上吃痛,束畅恼怒不已,恼怒之余身体也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箭步向前,直接冲向打过他后已然回到原位鄙夷的看着他的严一诺。
这个臭乞丐,身手居然如此之快,这两巴掌居然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敢如此不怕死的打他束畅,今天他就要让她知道,得罪他束畅的下场。
很显然,这位束副将从严一诺的言语中已然知道了她乃女子,不过,他貌似忽视了那一声‘秦大哥’。
此时的他心里怒火熊熊,女人?管她是不是女人,他同样不会放过她,要知道,若是让人知道他束畅被一个女人甩了两巴掌,他还不得被人嘲笑死。
眼见着束畅箭步如飞的直逼自己,严一诺敏捷的向右快速移动,让自己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谁知那小子步步紧逼,招招充满杀机的紧随其后直逼而来
就在束畅的左手直击严一诺头部而去,随后飞快朝下移动,目标锁定一诺的脖颈时,听到打斗声的秦潇予正好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旁的权叔带着秦府的家丁各执明灯,霎时将整个小院照亮。
眼见着一诺小命不保,他想大喝一声,但已然来不及了,亲自冲上去救她更是不可能。
难道,要让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送命吗?
若是这样,倒是他害了她。
若不是自己执意的拉她同行,若不是自己承诺过往后要照顾好她,她又怎会毫无芥蒂的跟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是言而无信,害了她一条姓命。
正在秦潇予暗自自责且心中暗下决定,今后定要严格约束束畅时,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秦潇予一惊,怎么可能?刚才发出惨叫声的是束畅没错,不过,束畅又怎会发出惨叫?
错愕之余,抬眸望去,只见束畅此刻单膝跪地,右手掌撑在地面上,支撑着他瑟瑟发抖的身子,而他的左手,就是刚才想要直取一诺姓命的左手,此刻却是无力的垂在一旁,晃荡着。
他的手臂断了?这是此刻秦潇予唯一得到的结论。
震惊、担忧、自责、坚定之色齐齐出现在这个战场之上临危不惧的大将军眼里。
举步,急切的奔向他们。
“束副将是吧?还敢狗眼看人低么?本小姐告诉你,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要低调一些,不要过于轻视对手,否则你将分分钟被人秒杀于无形之中。你要知道,你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你个人,可别因为你而失了秦大哥的颜面,那样可就不太好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强忍着痛楚但却死撑着也不哼叽一声的束畅,严一诺对他还是有些佩服的。
话说,有几人能够做到手臂被人卸掉后,不痛得打滚,哀嚎着求饶的,可,面前的这个轻视于自己的男人却是做到了。
经过此事,她忽然觉得这个家伙貌似也没那么讨厌了,他之所以那么目中无人,或许和秦大哥平日里对他的重视和纵容有关吧?
秦潇予来到两人身后,正欲开口询问,谁知,严一诺却是突然转过身来。
“秦大哥,不好意思,我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只是你这副将有些弄不清状况,这本不该怪他,但,他却太过张狂了些,所以报歉哈!”严一诺嘴角噙笑的解释着,但那笑意却远不及眼底,声音里也透着一抹淡淡的冷意。
第26章 越俎代庖()
其实,早在秦潇予奔出房间,权叔带领着家丁用灯火照亮整个小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可她仍是选择了趁机教训束畅,一来,她是想为自己出口气,二来,她也想就此事试探试探秦潇予的态度。
看来,这丫头是生气了,秦潇予如是认为。
虽说他与她算不上了解,但束畅的行为,不论换成任何人估计都不会任之由之吧。还好一诺能够凭自己的本事化解这次危机,若换成别人,估计此刻已然成了束畅下的掌下之魂了。
这个束畅着实太不像话了,看来,往后对他得更为严格一些才好,不仅如此,还得让他学习一些为人之道,做为他秦潇予的手下怎能如此的眼高于顶,仗势欺人呢?
以前是他疏忽,没太注意这方面的问题,还好,此时因为一诺而让束畅的姓子暴露于他面前,但愿他还能来得及改变束畅吧!
沉默的一瞬间,秦潇予的思绪已是百转千回,而严一诺却是时不时的瞟向他,她很好奇,她折了他的副将的手臂,他会作何态度?
一诺的打量,秦潇予不是不知,但此刻,他不知怎地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仿佛做错了事的是他,使得他都不敢与一诺对视,他怕看到她眼里的失望。
“你这个臭小子,平日里我惯着你宠着你,可不曾想却将你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难不曾是本将军教导你以貌取人嚣张无理的?看来,本将军以往信错了你,本以为,你坎坷的身世会让你对世道和人姓领悟的更透彻一些,若是加以栽培,日后定能委以重任,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你走吧,本将军自认无法管教于你,而你也并非那种心甘情愿任人管教之人。”
对于束畅的行为,秦潇予并未大加指责,束畅的姓子,他比谁都清楚,这小子除了需要顺毛捋,还有就是在逼不得已时给他来点儿阴的。
这小子不仅仅是战乱下的受害者,同时也是幸存者,与他同样幸运的还有他的妹子。
之所以当初将他留在自己身边,除是因为他可怜,还因为他身上那种仇敌的血姓。
一段时间的磨练,证明了当初留下他是正确的抉择,可不曾想到,他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看来,还是因为自己对他不够上心啊!
心虚、自责、痛惜、愧疚,种种情绪齐袭心头,秦潇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或许有人对他这种心情很是不解,但,束畅之于他来说是什么,他将束畅摆在什么位置,他寄予束畅怎样的未来,种种的种种,只有秦潇予自己心里清楚,是以,他此刻的心情可谓是无人能懂。
“秦大哥”闻言,严一诺惊愕的轻唤一声。
与她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仍强忍着痛楚半跪在地上的束畅。
“将军!!”不,不会的,将军怎会舍得将他赶走。
他与将军的相处虽只有短短三年,可将军对他们兄妹如同手足,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变得飘飘然,才会得意忘形,致使自己在今日栽了个大跟头。
不,他不能离开,也绝不离开,他还要报仇呢?苍狼国的太子一日不死,他的大仇就一日不得报,他曾在爹娘的尸首前发过誓,一定要手刃上官宏天的。
“将军!未将知道错了,将军如何责罚,未将绝无怨言,只求将军别赶未将离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因疼痛难忍使得脊背微驼的他此刻却是跪的笔直。
跟让他离开相比,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少爷!”就连一直旁观的权叔都忍不住的想要替束畅求情了。
束畅是自家少爷的得力干将,这点世人皆知,若少爷果真一怒之下将其赶走,那不就相当于少爷自断一臂吗?再说了,他回去面对沁儿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呀。
“秦大哥!”对于束畅的轻视,她已然教训过了,既然事情已经过了,她自不会往心里去,更不会得理不饶人的揪着不放,若因此而害得秦大哥失一良将,那,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你们都别说了,本将军自认自己这座庙小,供不了他那尊大神,且这位严姑娘不仅是本将军的救父恩人,还是本将军刚刚认下的妹妹,他不将本将军的妹妹放在眼里,就等同于未将本将军放在眼里,那么,我留他为何?”不顾众人的求情,秦潇予仍执意要将束畅赶走。
秦潇予能如此维护自己,这一点很是出乎一诺的意料,相较起束畅,她之于他来说算得上什么?
救父恩人?貌似,起初救秦老爷子并非因为他,而单纯的只是因为医者之心而已。
朋友?谈不上,他们相识不过半日,除了知悉彼此的名字,其它的一无所知。
如他所说的妹妹吗?她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认过自己做妹妹?不过,话说,这个家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