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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气息只是为了见到心中那人一眼。
“母妃,母妃这是怎么了?”二皇子趴在德妃的窗前,哭喊着唤着自己的母亲。
德妃扯出温和的笑容,抬起无力的手抚上二皇子的脸庞,说道:“珀儿,答应······母妃,即使,母妃不在,你身旁,你一定要坚强,要······乖乖的!”
孩子虽然年幼,但也是最敏感的。
“母妃为什么不在珀儿身边?母妃?”
德妃没有再看自己的孩子,氤氲的双眼望着冬凝。
“皇······皇上呢?”
“奴婢······”冬凝扑通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奴婢找不到皇上·····奴婢······娘娘,奴婢对不起您!”纵使她闯入昭明殿,可是皇上也不在里面,淑妃的延僖宫她不是没有试过,只是延僖宫侍卫把守森严她根本进去不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娘娘吊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见皇上一面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罢了,咳咳~”血沿着唇角流下来,“冬······冬凝,咳咳。”
冬凝爬过去俯身在德妃的耳边,“娘娘,您说,您说,奴婢听着,听着呢!”
“好好······照顾······珀儿······”
第二日,公仪绯回到皇宫,听到的第一句话。
“甘露宫,德妃,毙了!”
毙了?!她最终还是熬不过!
“以贵妃之厚葬!”
德妃入葬那日公仪绯未到场,而是独自一人待在重华宫倪越居住过的寝宫。
“越越!好想你!”
“怎么办,真的只有困住你,才可以留下你么?”
“我,不想,逼你!”
“越越!不要逼我!”
德妃的死让他回忆起一年前听闻她死讯的场景,满眼四肢百骸的疼痛席卷而来,他,竟然,不敢想,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
葬礼上,一直未见到皇帝出场的淑妃,唤住正急得满头大汗的李谨德。
“李公公,皇上呢?”
“奴才,哎哟!奴才也正找着呢!”李谨德着急地拍着大腿,“您看,大臣们都等着,时“间已经到了。”
眼看着众人的等待,太后出来主持大局,道:“入葬吧,皇帝不来,由他去!”
二皇子被侍女抱着哭喊不止,在场但凡有同情心之人,听闻二皇子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纷纷落下眼泪,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而洞察局势之人已经在心里暗想,二皇子的抚养权力是否会到淑妃的手上。
淑妃向二皇子走去,难得抱起他,哄着着孩子道:“珀儿啊,你母后会在天上看着你!”
众人不禁惊讶,淑妃这是要拿下这孩子的抚养权了么,连太后都震惊的转身看向淑妃,不可能,她绝对不同意将珀儿的抚养权交给淑妃。
“珀儿来,让皇祖母抱抱!”
淑妃制止道:“太后年纪大了,抱不来珀儿,还是让臣妾抱着妥当吧!”
太后斥责道:“哀家抱得动自己的孙儿!李谨德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珀儿抱到哀家这里来!”
李谨德当真想在地上撞死算了,皇帝不见也就算了,现在淑妃和太后又杠上了,还拿他做中间人,老天这是要他早死啊!
淑妃!太后!哪边儿都不能得罪!
第二日照旧上朝,只是神色倦怠,靠在龙椅上说不出的疲倦,众人皆以为市德妃之死造成,纷纷避而不言二皇子抚养之时,然而第三天昭明殿的圣旨下来,二皇子交给曲右相之女曲昭仪抚养!
“皇上!臣妾不赞同!”公仪绯一下朝,等候在外的淑妃拦住他直接说道。
“哦~爱妃的理由呢!”
淑妃叙叙道:“曲昭仪才多大的年纪,更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二皇子才失了生母势必难以照料。”
公仪绯淡淡道:“爱妃已经谁适合照顾珀儿?”
“皇帝,珀儿交给哀家照料!”淑妃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也到昭明殿来。
“儿子见过母后!”公仪绯略行一礼。
淑妃不情愿的福身,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把珀儿交给哀家吧!曲昭仪到底太年轻了!德妃走得早,只这么个孩子,这些年,苦了她了,当初是哀家准她过门,唉,是哀家对不住她!”说道动情之处,太后拿出腰际的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说道:“就当做哀家欠给德妃的吧!”
淑妃咬牙切齿,死老婆子装的一把好样子,你不过是不想让我名下有个皇子罢了!
公仪绯沉默了许久,诏书已下本是不能改的,可是太后一再坚持,只能答应:“依母后的意思办吧!”
“皇上!”淑妃跺脚,嫣然不服气。
“好了,朕累了,李谨德,回九华殿!”
皇上从来没有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同她说话,他,对她从来都是温软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她宠溺了。
当这天夜晚公仪绯没有睡在延僖宫,淑妃接到探子来报皇帝在重华宫之时,彻底地发怒了。
夏清颖!死了还阴魂不散!
几日之后,一场大火席卷重华宫,主殿寝宫烧的一寸不留,其余的宫殿皆是断瓦残垣,烧死之人不计其数。
事情传出来,天下之人皆以为凶兆!
唯有倪越,白衣胜雪,一如既往坐在轮椅之上,听得慕容峥之言,苍白的脸,笑了,“这样!也好!”自顾自地转动轮椅回房,留慕容峥在原地不明所以,毕竟她与皇帝之间的事情,他是不懂的!
皇宫里公仪绯将所有的事情都托给楚故,秘密出宫赶往那个让他日夜魂牵梦萦的地方。他这一生,从未有种的痛苦,焦虑,不舍,无奈,沮丧,在这一年多来一一尝试,这一切都是那里的女子无声无息带给他的,明明难受痛苦地要命,而他居然仍旧是一一承受着!
快马加鞭赶到夏府的时候,以为她会在花园里,当他飞身入院子时,只看到慕容峥站在桃花树下。
“你,来了!”距离公仪绯上一次离开到这一次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若是他再不来,慕容峥想,可能公仪绯已经放手了,而事实证明公仪绯没有,慕容峥想,放弃确实不像他的风格。
“她呢?”公仪绯一直在寻找她的身影,她喜欢待在外面,这一点他似乎知道得很清楚。
慕容峥好奇,今天楚故怎么没陪着身前的皇帝出来,再联想前朝后宫的局势,慕容峥猜测,眼下的情况公仪绯还能抽身出来,大约是把事务都交给楚故处理了。
慕容峥转眼望向不远处的阁楼,说道:“夏小姐回屋了!”
“朕去看她!”
吹雪阁内:
当倪越看到公仪绯进来的那一刻,手中的茶杯堪堪掉落子地上,摔成碎片。
“越越!”
“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公仪绯身形不稳差一点撞倒边上的凳子。
他凑近她的脸,唇几乎贴近他的唇角,“我说过你不必拘礼,这里不是皇宫!”
倪越条件反射般想要地避开,依旧沉默。
“亲我!”喑哑的声音蓦地向在耳边。
她一怔,沾着泪水的睫毛扬起,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越越!亲我!”
她依旧没有反应。
“那,我亲你!”冰冷的唇角覆上来,在她的唇畔辗转反侧,一点点舔舐着她的唇。
“放开!”她终于热不住吼出声。
公仪绯笑了,离开她的唇,道:“越越终于说话了!”
然而······
不到一个时辰之后,慕容峥在远处望到公仪绯离开的身影,对着身边走来的夏清轩说道:“看来,夏公子,看,令妹把皇帝气走了!”
夏清轩面无表情道:“颖儿从来都是乖巧的!”
慕容峥笑了,说道:“人所能承受的总是有极限的!过了这个极限,其他的东西就会被激发出来。”
“颖儿做的已经很好了!”她只是不想再卷入那个地方罢了。
“夏小姐确实是奇女子,也难怪皇帝喜欢,紧追不放!”
夏清轩负手离开,道:“或许这是一种悲哀!”
“夏公子······”慕容峥不明白为何这位少年的身上也笼罩着浓重的哀伤,蓦然地望着夏清轩离开的身影,慕容峥想,避世是他一生中做的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星期一因为事情比较多,暂不更新~
☆、他说后悔
“该死!你们都该死!”
“哈哈!该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啊!”凄厉的叫声从女子口中喊出来,精致的容颜在抽搐,紧闭的双眼不住地颤抖,最终长叫一声,满脸汗水从梦中醒来。
红色罗帐依旧,外殿的侍女面色焦急跑进来,唤道:“娘娘,您怎么了?”
“出去!”雷厉般的怒吼从女子口中吐出来,如此狼狈的场景怎么可以让他人看到!
九华殿中公仪绯依旧是一身雪白里衣站立于窗前,双手负在身后,说不出的凄凉与寂寞。曾今也是一人站在这个地方望着破晓的苍穹直到新一日的开始继续无止境的忙绿。然而曾有那么一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他准她叙叙地诉说着一个个编制的小故事,她说,那是过去她听得的故事!
原来相偎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一旦沾染上就无法摆脱,想要感受那种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喜悦!
一个时辰后,破晓的红光映照在宫墙上,一抹身影出现在九华殿。
“你来了……”公仪绯背过身子,又是一夜未眠,丝丝疲倦尽管已经做了极大的掩饰,但作为大夫,尤其是被称为神医的慕容峥,绝对是满不了的。沙哑的音色再一次响起,“找到办法了么?有治她的办法了么?”
“恕草民无能为力!”慕容峥冷静地回答,并没有一丝一毫会被公仪绯怒责的害怕!帝王之怒,他其实还是抱着极大好奇兴趣的!
像是抑制着的轻咳声,公仪绯不放弃地问他,那语气俨然的一种请求。
“你是神医!你一定要有办法!”
慕容峥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认识公仪绯十年,曾经是把酒言欢的知己,何曾见过他这般忧伤的时候。若不是此刻他身处的正是九华殿,慕容峥甚至要怀疑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否是公仪绯本人。
“皇上,您是知道草民的!若是能够医治,草民自然尽心竭力!可是太晚了,草民终究只是个凡人!”
“事在人为!朕不信!慕容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她必须能够站在朕的面前!”这是他欠下的啊!若不是那一次离宫他的越越怎么会受那么多的罪,又怎么会双脚残废,再不能行走!
慕容峥看着公仪绯由颓然转为决绝,心中不由一笑,其实他这样也并非不好!至少,除了冷静沉默他还多了几样曾经不曾有的东西,或许这是上天对他的回报吧!难么,那位女子呢?她又是如何看待呢?而他是否要继续隐瞒她生育的事情!若是哪天眼前之人发现她与自己的孩子,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草民只能尽力而为!”
起伏的胸膛暗示着他的不安,公仪绯沙哑的声音道:“阿峥,别让朕失望!”
慕容峥一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直视公仪绯问道:“皇上,是不是……病了?”
他竟然生病了!从他的语音可以判断出,虽然有点不敢相信!
公仪绯毫不在意地道:“一点风寒罢了!”
慕容峥提醒道:“即便皇上身子骨强,晚风终究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