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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他慌忙拉住马,只见娘娘身着侍卫装,勉强骑着马在后面。
“习魏,本宫不会骑马,你与本宫共乘一骑!”
“娘娘,您不是同周侍卫一处?”
“本宫怀疑他很久了,习魏都为你说话,本宫相信皇帝,废话不多说,快赶路!他们可能在半路上就发现已经动手了!”
紫竹与之桃坐在马车上探出头,齐声道:“让奴婢与侍卫共骑,速度可以更快!”
事实证明对方果真是下手很快的,另一条路上,周护卫与其余赶到的杀手在解决掉跟随他护送越妃的其余侍卫终于一剑刺进马车却发现里面只是摆放了利用棉被衣物做成的假人。他正蹊跷越妃坐在马车内一声不吭,原来竟是最简单的障眼法。一群人很快调转方向急驶追赶而去。
“娘娘前面没有路了,是树林。”
层次不齐,耸入苍穹的高大乔木。好像原始森林一般,习魏焦急道:“森林野兽最多,大家务必小心。”
“穿过去,没有路也得走~”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跑在最后的侍卫喊道。
“留下马车,其余人全部跑进树林~”刘侍卫喊道,驾马朝里面跑去。
追上来之人轻功极好很快整队人陷入打斗之中,对方人太多,尽管之前倪越早有准备在这一组人马中安排了最多的人,但还是不敌他们,习魏一人在马上与两人打斗,又要保护他很快就泄露她的身份,无奈之下她只好趁其他人不注意,纵深一越在漆黑的夜中翻滚入树丛。尽量匍匐着身子在树丛下爬行走着,耳边传来紫竹和之桃的尖叫声,手臂上进金棘刺进了皮肤,膝盖不知碰撞了多少石头,却不得不回头,她不能自己跑了却丢下另外两人手无寸铁的人,尽管她自己也手无寸铁,摸索后退只凭借着淡淡的月光无意间撞到什么东西,是人,对方正要动手倪越欲扑倒,胸前挂着的墨晶玉露出来,在黑色中闪出微小的光芒,“是我!”倪越捂住紫竹的嘴,不让她尖叫出来。
“娘娘。”被她捂着嘴,感受到黏黏的湿意,倒在地上,紫竹隐约看到那只受伤流淌着鲜血。
“嘘,装死会不会,不要动。”
“啊~”尖利刺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娘娘~”习魏和刘护卫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很快传来。
“习公公,快保护娘娘~”刘护卫飞身躲过一次又一次地纠缠,但等他和习魏同时赶到的时候,已经再没有任何声音了。
事成之后,所有杀手全部撤走,刘护卫抱起浑身是血的女子立刻上马赶回京都救治,“习公公,快,先寻大夫!”
半个夜晚的飞驰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习魏与刘护卫才赶到京郊处,找了一家医馆,大敲门:“大夫,快出来!大夫,快出来!”
姗姗来迟的大夫睡眼朦胧,睁开一双眼睛一看,两个浑身沾血之人手上抱着面目全非的女子,顿时腿一软倒在地上,道:“大侠,你们,你们,做什么?”
刘护卫把身后的刀子扔下,道:“快救人,我们不会害你!”
“刘护卫,杂家先回宫禀告皇上,这里有劳刘护卫了!”
“乡野小地,娘娘尚有气息支撑不了多久,公公快去快回,将御医带过来!”
彻夜未眠,颀长的身形在九华殿中站立了整整一个晚上,心像是被吊起来惴惴不安,莫名地慌张无措。
腰肩墨晶玉不断传出灼热的触感,似乎在预示警告着什么?
他取下玉放在手上,玉的热度让他差点松手,“李瑾德,过来!”
大半夜在外殿一直站着,腿都发麻了,被皇上一叫浑身一个机灵,飞跑进内殿,“皇上,还未到早朝!”
“墨晶玉一直发烫是怎么回事?”
李瑾德哀道:“奴才不知!”
“要你何用!”怒气冲天,公仪绯大步走出九华殿,身形一动运功飞向昭明殿。
翻遍了几乎所有的史籍,公仪绯瘫坐在龙椅上,喃喃念道:“可传生息也!”
“生···息···”
几个时辰之后,京郊普通的医馆中,一张白布铺盖在死人的身上,刘护卫直跪在地。
“属下请死!”
沉重的脚步像是压着千斤的巨石,每一步都要耗尽力气,即便是多年前挣扎练武都没有让他像今天一般再无走一步的力,三步之外,简易的木板床,一张泛黄的白布,是她一生的终结?
心被掏空了一样,颤抖的手触摸泛白的布,多可笑,不过才十几日的时光,为何有恍如隔世的感觉,隐忍而羞涩,他的越越,静静的,再不会说话了,她很安静,他知道,能够无声无息做着一天都不发一言,他又知道,越越骨子里并不是安静的。
汪氏请旨入宫的那一日,他在殿外听得她嬉笑嘲弄撒娇甚至无理取闹,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无比的喜欢,喜欢她安静乖巧听话的样子,但是又期待她能像孩子一样偶尔无理取闹,可是越越呵~
总是那么地听话,第一次,她站在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希望早些回家探望母亲。
注定寂寞一生的帝王之路,既然走上了,再没有回头的机会,在她还未到他的面前时,他曾想,要寻一个人,一个能够陪伴自己一生走到老的人,母妃死后唯一的遗言,阿绯,你要活得开心。
人的一生诸多无奈,不断努力,成为强者,扫平一切阻碍!他想,当自己足够强大可以包容一切的时候,便可以与喜欢的女子欢心地在一起,可是在一切都没有完成,她淬不及防地出现了。
一切的计划全盘打破,变化来的突然,理智如他竟也手足无措!
“出去!”
一日之后,公仪朝发布丧事,越妃意外身亡,下葬礼同贵妃,追加封号“贤淑”。
辅国公府连同夏府上奏朝廷请求彻查身亡事实,经刑部,大理寺半月调查,最终结果仍为意外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心痛
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九华殿公仪绯驻立在窗前,缓缓闭上眼睛,轻轻缓气,道:“去找她,你去找到她!”
“谁?”站在公仪绯的身后,楚故自下朝后,便被召见到九华殿,而不是昭明殿。
“不用瞒了,朕知道,你一直认为她没有死,看不到她的尸首,你们都不会相信,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楚故你和夏府,辅国公府联手调查,朕不是不知道?”京都皇陵里埋葬的不过是空墓冢,即便是代替她的死,他也不会让其他任何人,进入百年后葬在他身边的墓冢之处。
“臣不过是受汪夫人所托,绝无结党营私之意!”楚故偏转了回答,避寻倪越而不答,又说道:“夏寺丞的案子拖延至今,皇上预备如何处理?”
“楚故,你是不是以为朕不相信夏清轩?他的案子朕已经说过了,不是朕放不放人,而是大理寺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让他脱罪,而他呢?他却不配合大理寺调查!”越越唯一的哥哥,能保全的,他自然竭力保全。
楚故叹气,意味深长道:“古人言,情字,生死来试,夏兄执意不言,只为一个情字。”
“着大理寺好生看着夏清轩,背地里少动手脚,若是让朕发现,案子还未查出来,人先死了,边让寺卿自己去做刑部大牢!”夏清轩与谢侯府长女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半年前,谢候有意请旨赐婚,但夏府早已经表过态了不同意婚事,既然一家并非情缘,他便不做乱点鸳鸯谱的事,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夏清轩揽着侯府的事!公仪绯很是头疼,道:“这个案子朕派其他人查找,越越的下落,务必给朕找到,朕给你两个月时间,若是找不到,自己找个理由去蹲大牢!”
“连皇上都没能找到,微臣又去何处寻?”楚故一语戳中公仪绯的心
“是啊!朕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哪里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厌恶自己拥有偌大的天下,茫茫人海如何找呢!她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动用了多少人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生存,困了,有地方住么,饿了,有东西吃么?会不会被人欺负,有没有遇到其他的危险,他没有办法想象,她是如何生活的,该是吃了多少的苦头,为什么不回夏府?难道,她,真的已经……不可能,墨晶玉温润的触感紧贴着他的胸口!还是此刻的她更本没有回到夏府的能力……
“朕会将让影卫协助你!楚故……不要辜负了朕的信任!”
什么?楚故猛然抬头,将影卫交给自己,不可至信地看着公仪绯,步步为营,心思缜密的东旭帝竟然会将自己手下最为隐秘的皇家侍卫交到自己手上,她到底在他心里占据了多少地位!
东旭帝已经爱上她了?!!
这个认知,如霹雳一般闪在大脑,胸中波涛澎湃!他为她高兴,还是为自己悲哀!
多不容易,他费尽千百力气,就差偷偷挖了皇陵才知道她并没有死,而是不知去了何方!他也猜测到为何东旭帝颁布她的死讯,只是为了让幕后主谋心安,给她一条平安的路!
东旭帝让自己去寻找她,一方面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废寝忘食不顾一切去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他将人带走!好深的心思!
楚故愤恨,你是皇帝,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她受那么多的苦!他又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力拥有她保护她!
出了九华殿时,李谨德问道:“楚大人,皇上找大人所谓何事?”
“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倒问起在下了!”
李谨德卖笑讨好道:“哎,自从越妃娘娘走了,皇上越发沉闷了,您看,这有时候,一站就是一整天,奴才做下人的,这不得想个法子让皇上开心开心!”
楚故冷笑一声,道:“哦~让皇上开心?淑妃得圣心,一定很有办法,公公不如找淑妃帮忙,在下一介书生能有何办法,再者皇上与在下只谈公事,如何清楚皇上所想!公公,告辞了!”
“哼~”望着楚故离开的身影,李谨德给了一记白眼,自言自语道:“得皇上信任便这般嚣张,真真是……”
“李谨德!”殿内一阵愤怒的吼叫!
“奴才在……”扶正吓歪的帽子,李谨德连滚带爬进内殿!
荒草青青,人烟稀少的古朴小村落,一护围着长短不一,历经风吹雨晒的栅栏的人家。
“扶住了!好,放手,哎,慢一点……”女子长发飘在脑后,一身粗布麻衣,腿上缠着一层层白布。布满伤痕的双手牢牢握着两根粗圆的木头拄在地上,正试图行走,然而每挪动一步,泥土地上留下深深木头的痕迹,女子的身子摇晃不止!
“小姐!”紫竹忍者手臂的剧痛接住倪越,心酸得不住流泪,手臂上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中刀割的疼痛。
“嘶,”倒抽一口气,脚已经疼痛麻木得失去直觉,白色的布,又渗出了血迹,再也忍受不住,奋力扔掉手中的粗糙的木棍,瘫软在泥泞的土地以上,在双脚撞击地面的瞬间似骨头开裂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巨大的疼痛让她头脑眩晕,意识逐渐模糊!
“小姐!”紫竹扶起她的身子,对矮屋里的人叫道:“婆婆,婆婆,小姐晕了!”
屋里的老婆子听了心急火燎的跑出来,看着姑娘已经失去意识,焦急道:“哎呀,这可怎么办?老头子出门了!哎……快,快把倪姑娘抱到房里去,这地上湿,对身子不好!”
半个月前她们在森林里无止境的摸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