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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萝卜用来做鼻子啊鼻子!”
看着娘娘这几天里难得有个好心情,紫竹也没有阻挠,只好任娘娘玩雪,但是细心地吩咐下人们准备好取暖的东西和热汤。
作者有话要说:
☆、苦涩酌酒
重华宫里主殿外,一身狐裘裹身的女子蹲在堆着一层薄雪的地面上,台阶下恭恭敬敬走上来几个太监拿着扫把将要动手把殿前的一层薄雪扫干净,倪越听得声音站起来,对她们道:“谁准许你们扫这里的,都下去吧!”
几个太监一惊,见越妃娘娘这般言词,慌忙拿着扫帚快速退下了,紫竹恰好走出来,见太监们慌张离去,而娘娘的脸色明显是刚刚生了闷气,赶紧走上去问:“娘娘,怎么了?”
“无事!”倪越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继续蹲在地上把堆了半个的雪球补圆,小习子被她唤去寝宫附近搬些尚未融化的雪去了,等他回来之后,倪越将他载过来的一小车雪慢慢动手玩弄起来。
小习子见状,心里担忧,皇上特地派他在越妃身边就是为了护着越妃以防万一,眼下的情景虽是无其他危险,但不知为何总看着心里惶惶的,照说这般冷的日子,娘娘身体本来就弱的很,怎地偏就要在外面冷得刺骨的地方玩起雪来了。
“娘娘,您在外头太久了,进去暖暖身子吧!这外头太冷了!”
嫩白的小脸上笼着一层一样的红晕,这是在刺骨的北风中久久酝酿出来的,精致小巧的耳垂上是紫红的色泽,午间升起的太阳照得耳垂上翠墨晶石烨烨发光更是让那紫红染上迷离的意味,颈部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内衬紫罗兰色彩绘
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
“小习子,快把这里头身下的雪堆成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嗯,这大小吧,比本宫堆得小上一圈。”
娘娘根本没有听进他所讲的话,几乎是无视的趋势了,这么想着,他伸手扯了扯紫竹的衣服,示意她说上两句话,紫竹附过身子凑近在他耳边说:“还是照娘娘的意思做吧,别惹娘娘不高心!”
习魏拉起衣袖,一双长着茧的大手,蹲下身子开始干了起来,不过,他一个习武之人虽然在宫里也伺候不少人,但做起这等事情来当真是辛苦地很啊,堆砌起来的雪球每个球的形状,倪越站起来,看着他堆球的样子,说道:“紫竹,来,你来帮帮小习子。”
紫竹怨念,“娘娘,奴婢手笨!哪能堆得出来!”
“试过才知道!不若,你们二人来比一比谁堆得更好,”倪越淡淡地笑了,想出来一个主意,“若是谁做的不好看,那便罚他再堆一整个,如何?”
小习子接嘴道:“娘娘,奴婢是个粗人,定然吃亏的。”
紫竹不高心了,道:“奴婢不曾做过这堆雪人的事情,大家都是一样的,哪有手笨不笨的,真要计较起来,奴婢的手也是极笨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堆个雪人么?快动手!”
倪越让之桃将殿中的躺椅搬出来,她结下厚实的狐裘,躺在躺椅上,之桃将绒毛被严严实实地盖在她的身上,重华宫寂静的午后开始了,之桃见娘娘照着太阳光在外面休息,只好将一桌子刚刚做好的清淡饭菜先搁置起来,待娘娘肚子饿了,再重新热一热。
低头搓着雪球的紫竹抬起头看见娘娘闭上了眼睛,对着一边的习魏低声说道:“看,娘娘累了,小点儿声!”
冬季的白昼十分短暂,很快,高照的太阳渐渐落山了,重华宫主殿地处整个宫殿里最高的一座,可以照到最后消失的一缕红色。
倪越喜欢雪,所以重华宫内主殿附近的积雪皆没有清扫掉,夕阳映照在银白的地面上,雪人的身影红红的,让人生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之桃道:“娘娘,您醒了?”自娘娘不知不觉睡着之后,她和紫竹便一直守着娘娘,期间住在重华宫偏殿的谢修媛来了一趟,原始要给娘娘请安的先被她打发了去,谢修媛倒未说什么,带着侍女回了自己的偏殿。
日子晃啊晃得,倪越没有任何悠闲的时间休息,几乎整日都在重华殿处理除夕夜的晚宴,内侍局的人忙个不停,寝殿里进进出出全部都是四局的人,倪越殿里的案几上堆着不少的册子,全部都是需要准备的东西,原是送去淑妃那里的,却没想到全部都送到她的宫里来了,淑妃这是存心想忙死她,
寝殿里的炭火渐渐地烧弱了,紫竹打开炉子盖,把碳一块块加进去,便放便道:“娘娘,您差不多该睡了!”
“本宫不累,偶尔熬夜无妨的!”从前她是熬夜专业户,尤其是考试,加班的时候,凌晨都还是神采奕奕的。
紫竹忍不住道:“娘娘,您这几天是怎么了,怎生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倪越放下手中的册子,望着前方半开的窗户,幽幽地道:“忙一点好,忙着便不会去考虑很多东西。”
紫竹前两天听几个宫里的老嬷嬷说,女人怀孕了,头三个月害喜害喜可是很严重的,可是她见自己娘娘却似乎无什么症状,难道是因为这几天娘娘都不怎么进食的原因。老嬷嬷又说了,女人怀孕的时候,容易忧虑情绪不大好,再看自己娘娘,这沉稳的性子,怎么像是自己怀了身孕一个劲儿地啰嗦。
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重华宫了,自从淑妃身子大好之后,几乎都在延僖宫,紫竹心里暗暗地着急,莫不是娘娘失宠了,这怎么可能,明明娘娘未曾做错什么事情,而皇上也未曾责怪娘娘任何事情,如今的状况究竟是哪样?
正想着,之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进来,彼时寝殿里头内殿和外殿只剩下之桃和紫竹伺候着。
“娘娘,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之桃用勺子勺起汤药,吹了吹,递到倪越嘴边,说道:“这药是奴婢亲自从陆太医那里取过来,亲自熬着的,绝未假借他人之手。您放心吧!”
“知道了!”苦涩的药汁,从她来到这个地方不知已经喝过多少了,有因为防止怀孕,有因为受伤。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肚子,那里有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大约有两个月了,其实她受宠幸的次数并不多,尽管公仪绯来她宫里的次数不少,本着是药三分毒的念想,只是少喝了几次药,没想到却怀孕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口,更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是现在消息一传出去,似乎她就是整个公仪王朝最受瞩目的焦点,这个冠名词让她无端地害怕和恐惧。
九华殿中灯火通明,公仪绯正着一身单衣在看折子,心不在焉地看了几本,终究是放下手中的本子,起身走进内殿。
“皇上可是要就寝了?”
“不?”公仪绯在大床上躺下,手枕着头部,问道:“最近怎未见越妃?”
李瑾德说道:“大约是年关了,宫里事情多了。”
“也是!”越越初次着手,自然是费力些的,虽然担心,不过依她的性子,必定事事做的仔细。公仪绯不担忧她出什么错,倘若真出错了,也无关系,左右有他撑着。
“皇上放心吧,左右还有淑妃帮助着!”
公仪绯道:“这几日朕无暇去重华宫,明儿你去重华宫瞧瞧!”
“奴才明白!”
李瑾德后来跑了一趟重华宫,正好倪越去太后的寿康宫汇报内侍局准备的事项,吃了闭门羹,询问了重华宫里几个下人,算是到皇帝跟前把自己的事情交差了。
除夕夜的时候,皇后的座位上空空如也,陪伴在公仪绯身侧的是淑妃,霞光满面,笑意盈盈不甚娇羞,一身华贵妆容更是艳丽出众,各宫主位皆在座言谈甚欢,倪越不宜喝酒,也未接旁人敬的酒。
淑妃倒了一杯,拿起酒杯,一双凤眼看向她道:“越妃妹妹近来辛苦了,姐姐敬你一杯!”
满座的人都看向她,倪越不得不起来接下淑妃的一杯酒,当着众人的面,淑妃这么庄重地说出来根本不容她推辞。
她很为难!
公仪绯从不曾见过她脸上露出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心不由地一颤,她在为难什么呢?
倪越扯出温和的笑意,道:“如此妹妹谢过姐姐!”仰头喝下一杯浊酒。
多年后,每当公仪绯看到她面前的酒杯时,总是会想起曾今的一个除夕夜,她,阳面喝下酒是无奈又苦涩的样貌!他想,为什么那是自己一句话也未曾说呢!她拿着杯子定定看着杯中的酒时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倪越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其实她对他本无所求的,因为不求,所以不奢望。她觉得她在宫里,是一种为谋生而奋斗的无奈。因为不想枉费重生,因为不想让她的家人伤心!
晚宴结束后,所有人各自回了宫,瑾王等人暂住宫中,清河郡主也留在了宫中,原本是要安排到别的住处,但她却喜欢和倪越住,于是重华宫倪越寝宫的偏殿里收拾出来让清河郡主住了。
“越妃娘娘,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公仪清道。
倪越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道:“大约是吹了冷风,本宫比较怕冷。”假的,主要她其实不怎么会喝酒,而且她的身子也不便喝酒。
公仪清没多想,觉得大约是天气冷的缘故,她是习武的人,对冷倒是不怎么怕的!
作者有话要说:
☆、墨晶玉石
景仁宫内,苏皇后躺在床上,听得外面炮仗声声作响,抚着疼痛的额头道:“素月,外头怎么这么吵?”
钱姑姑眼神闪烁,犹豫不决,担忧自己的话说出来,惹得皇后生气。
“素月,本宫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苏皇后提起一口气严厉地问道。
“娘娘,今儿个是除夕。”
除夕?宛如雷劈一般,苏皇后抓紧了额头散乱的发丝,喃喃自语道:“除夕了呵~除夕啊~”
“母后,你们让开,让本皇子进去!”大皇子叫喊的声音自外面传来,这是要喊得有多大声才能让在殿内的人听得到。
“母后!母后!您在里面吗?”
苏皇后心里一疼,像是心脏被人揪着刺一般,除夕夜本该是合家团圆欢乐的日子,她堂堂一国皇后却被禁足在景仁宫不闻不问,心酸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滑下,有气无力道:“素月,通融通融外面的守卫,今儿除夕夜,让珀儿进来。”
钱姑姑心里亦是不忍心大皇子扯着嗓子在外面叫喊,可是未得到皇后的允许,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啊,好在娘娘最终是松了口。
苏皇后从床上做起来,笑得难看,道:“今天的日子,皇上没派人看着珏儿,大抵心里是暗许了这孩子来看本宫,否则难能由着他这般闹腾!”
钱姑姑点点头,即可出了内殿,许了外面侍卫不少好处,将大皇子带进来。
半高的身子瘦了一圈,脸蛋儿哭的红红的全是眼泪,苏皇后见了,从床榻上披着外衣下来,大皇子扑过去,靠在她的身上,喊着:“母后,珏儿想你了,该死的奴才不让珀儿见您!”
苏皇后伸出衣袖擦干他脸上的泪渍,说道:“哭什么!母后平日里是怎么教你呢!太傅的话你可有放在心上。”
“珏儿就是想哭,今儿晚宴没有见到母后,珏儿不想吃饭,恭顺太妃非要喂珏儿吃饭,珏儿就是不喜欢她!”
恭顺太妃!苏皇后脑中迅速想了想,问道:“珏儿没有和你父皇一起吃饭么?”
大皇子道:“原是要和父皇一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