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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既然不喜欢她,眼不见为净即可!”
公仪清郁结了,楚故府上的一院子菊花来得真是好看的时候,她免不了翻墙去那院子里。
“清清近日里觉得楚府的菊院甚是好看!忍不住总是要去赏花!”
倪越想了想说:“郡主大驾光临楚府是贵客,什么人该出现,什么人不该出现,郡主提一提便好了,难不成楚故还不给郡主的面子!”
公仪清说道:“重要的是楚故不在府中,这几日不知去哪里了,若不是闲着无聊,清清也不会对赏菊感兴趣!”
倪越笑着说道:“楚御使年轻有为,难怪皇上信赖,想必是把要事交给他做了。郡主觉得楚御使如何?”
公仪清突然警觉道:“越妃娘娘莫不是要给清清做媒?”
倪越笑了:“郡主何出此言……”
“郡主府做媒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破了……”
倪越说道:“本宫觉得郡主和楚御使挺般配的,更何况郡主和楚御使早已认识,倒也不用担心嫁错人了。嗯……依本宫想楚御使想必和郡主一样,做媒之人也是要踏破门槛了!!”
公仪清却道:“清清虽与楚故熟悉,但却是清清白白的朋友,谈婚论嫁可是想也没想过……”她突然停了停然后恍然大悟地问道:“堂兄让娘娘与清清交谈,不是要给清清指亲事了?”
倪越解释道:“郡主多虑了,没有的事!皇上什么都未对本宫说!”
“哦!”暂时先放心了。
公仪清想起这次进宫还有一件事情,她问道:“珀儿的伤势如何了,堂兄瞒得紧,清清未打听到。”
倪越端正了神色压低了声音,长叹一口气道:“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呢!如今德妃也得了病正在休养,甘露宫是忙的不可开交!”
午后公仪清去甘露宫看望了二皇子,流了几把泪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德妃在病中总要走人关照着,这事自然落到倪越头上来了。
然而她正要去甘露宫的时候,又被太后的人叫去了寿康宫。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她不常见,也很少去她宫里走动,据她的认知,太后对她是没有什么好感的,除了有一回意外帮了陈婕妤稍微让她缓和了一下态度,说实在的和这位不怎么相处的太后,完全无话可说。
一身华服,即便四五十来岁的人,太后的容貌年轻依旧,这大约是先帝垂爱她的缘由之一吧,“慎容,赐坐!”
慎容搬坐凳,倪越道:“谢,太后!”
太后微笑道:“哀家许久不曾见着你了,你这几日都在昭明殿伺候皇上想必也是极累的,辛苦你了~”
“太后严重了,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职责,怎么辛苦,臣妾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不是么,研个墨都要她去昭明殿。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这宫中的事情真是一日比一日多了,眼下皇后忙绿,淑妃有孕,德妃养病,这妃位里就属你能为皇帝解忧了,唉~偏生皇帝又不宠幸其余的嫔妃,哀家甚是忧虑,这几日哀家想了一件事情,虽说选秀三年一举,可如今的情况,倒也不必拘于这礼制了,你帮哀家好好选几个世家女子进宫来吧!”
“臣妾选?”这么大的事情,即便要选,皇后做主才合理,凭什么由她来做,更何况,公仪绯缺女人他自然会表个态。太后操个什么心,这分明是为难她。这人要是选了,皇后不高兴,公仪绯不高兴,其他的嫔妃也不高兴,合着就遂了她太后一个人的心意,然后她把其他人都得罪了。
太后凝重地说道:“越妃惊讶做什么?此事由你向皇帝提一提,想必皇帝会同意的。”
倪越问道:“朝中事务繁忙,皇上怕是没有这个心思,臣妾怎敢拿这事去叨扰皇上。”
太后脸色转暗,沉声道:”正是皇上繁忙才需要人仔细伺候着,哀家让越妃做选嫔妃之事是哀家相信越妃的眼光,你倒是推推拖拖,平白地让哀家生气~”
倪越想了想很为难道:“臣妾尽力而为。”
太后一张脸荡开了花,笑着说:“如此哀家便放心了,哀家乏了,你回去吧~”
“臣妾告退!”
出了寿康宫,走在重华宫里的台阶上,之桃忍不住念叨:“娘娘,奴婢看出来了,太后分明是自己不向皇上开口,让您去做那倒霉之人。”
倪越笑了笑,说道:“本宫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违背太后的意思,本宫记得陈氏的旁支中还是有未出阁的女子的,陈昭仪如今是爬不起来了,本宫琢磨着太后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她陈家之人找个借口罢了,眼下的形势太后等不了两年后选举了,太子之争日趋严重,淑妃又有身孕,太后怕是要愁死了。”
之桃扶着倪越的手,说道:“哎哟,可不见得娘娘您急啊!”
倪越好笑道:“我急什么?”
之桃道:“昨日夫人让人来问了,娘娘您怎生还未有身孕,奴婢不好回答,夫人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倪越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这·····”之桃脸羞红了,扶着倪越的手有些晃动。
“莫不是娘亲以为本宫的身子有什么不适,这才一直没有怀孕。”
“夫人大抵是这个意思。”
进入了寝殿,小宫女在侧殿照顾紫竹,倪越走进去看了看尚在昏迷中的紫竹,问道:“紫竹情况如何了,可能吃下东西了?”
“回娘娘,奴婢灌了些稀粥,太医说了,大约今日紫竹姑姑能醒了。”
“下去吧!”
“是。”
紫竹之前被人绑架,受了伤,后来又几天没有吃东西,回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
倪越看着窗上的紫竹,心里酸得难受,说道:“之桃,你看这就是皇宫,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发生什么事情,如不是发现的及时,现在恐怕连紫竹的尸首都不可能躺在这里。人命何其脆弱,无论是宫女太监也好,还是妃嫔,于死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昔日徐氏列为贵人,可架势却在婕妤之上,依她当日的宠爱位列原是可以位列贵人之上的,可皇后控制着她,只给了她特权却不给她地位,而皇上,我到现在大约是有点明白了,或许从一开始对徐氏只是一场戏。论才貌,徐氏确实出色,这样的女子若是没有进宫,凭她的身家,嫁个旁的丈夫或许过得更加随意些,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然,世事总是矛盾的,倘若她没有好的出身,或许没有好的教养便嫁不如好的世家,而她正是有了好的出身,又注定了她的一生非她自己一个人可以做主,而是牵连着许许多多的事,她必须争宠。说上天不公平其实有很公平,世事难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能轻松自在地活在世上,说柴米油盐心酸,然贵族富豪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之桃怔怔地听着倪越一字字一句句仿佛从心底里用血肉铸成的话,像是夹杂了不甘与无奈同情与自怜,短短一年事端纷纷绕绕从来没听过,娘娘再乐观终究还是累了。她只是个奴婢,认清了自己的命数,生死没有可做主的时候,活一天便是一天,别无他想。
倪越目光涣散,环视着重华宫中最富丽堂皇的正殿,她的寝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住多久。没有人在这里可以一身轻松两袖清风,终有一天生活所迫她的双手也会沾上鲜血,她不知道这一天会有多远。活该与无辜从来没有明确的界限,没有人可以拿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她人的行为。有人说可恨死人必有可怜之处,徐氏之死,让她感悟很多。
第一次,在理论与现实的矛盾中纠结,或许她不需要想那么多,想多了无非是为难自己罢了。
“娘娘,何小主来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之桃在她面前晃了几次手,她没有听到,直到之桃出声,倪越才回过神,说道:“本宫这就出去。”
何芯贞看见倪越出来,脸色不大好,有些担忧,忙问道:“怎么了,紫竹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无碍,大抵晚上便能醒了。”
何芯贞说道:“唉,现今只你是最忙的了。”
“你倒是乐得清闲。”
何芯贞暗淡道:“苦中作乐罢了,哪能真正清闲。”
“昨儿个看见杨小仪去你那里了,什么时候,你同她有交情了”
何芯贞答道:“说是向我请教棋艺来了。”
倪越笑着道:“唔~她的借口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选妃
太后想选妃的事情,皇后早就有所觉悟,自从陈钰莹从贵妃贬为昭仪之后,几乎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一来她的性子委实不好,二来多年无所出,就凭这两点没有什么值得
皇帝对她留恋的。
倪越一大早到景仁宫向皇后请安的时候,很明显皇后的脸色不大好,毕竟皇后料到是一回事情,而面临的时候是另一回事情,她不可能阻止太后的懿旨,
只能从公仪绯那里下手,但是她又不可能直接向公仪绯说明自己的意思,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以她一直维持皇后的贤德大度国母风范的模样,真不知道她心里该有多纠结呢。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倪越略施一礼,顺便瞄了在座的其余几位,稀奇了,难得来早了,群众们居然普遍都来早了,这是在闹哪样,拼谁更早么!
皇后面色一转,颇为温和,带着浅浅地笑意,好像是真正从心底里透出来的一样,果真是演技派。
“越妃妹妹请起!”
“谢皇后娘娘!”
至她落座以后,陈昭仪幽幽地开口道:“妹妹听闻了,太后姨妈是让姐姐再挑选几位妹妹来宫里服侍皇上,可是如此?”
话落,众坐哗然,几位嫔妃面面相觑,私下里小声交谈着。
陈钰莹的话分明是明知故问,太后那里有点消息自然是瞒不过她的,而今她的地位是没有办法让太后撤回决定,所以她是打算凭一己之力来搅一搅局面么。
后宫里不是没有人能够伺候皇上了,杨小仪,何明仪,周婉仪等等,哪里是缺人,分明是她们没有任何的存在感,没有价值罢了,偏偏公仪绯也没有一丝一毫地伤心。
凭良心说句实在话,命运对她而言到底是有些公正的,至少让她因为在自己酷爱的登山活动中意外身亡,自此永别了她温暖而和谐的大家庭,好在给她开了一扇小窗子,
自穿越来到这里,她的命途委实不错,至少她所属的夏家是个干干净净的门户。萧氏,秦氏,陈氏,徐氏,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衰败。
倪越不动声色平静道:“确实如此!”
陈昭仪冷笑一声,问其他嫔妃:“不知众姐妹心中有何感想!”
谢婕妤感慨道:“既然是太后的意思,妾等自然是遵从的!”
其余几位连接着跟着应声,纷纷表示自己贤淑的德行。
倪越不禁冷汗,殊不知她们这一声应和完全是违了陈婕妤真正的目的。可惜,原本她想借其余人谈谈自己的意见,没想到,这里头坐着一帮都是不重用的,连个怨气都不敢发出来,倪越突然觉得好笑,陈昭仪似乎头顶冒烟快要被气死的模样!
皇后甚是满意,说道:“既是如此本宫也放心了,众姐妹几个,入宫也有些时日了,有些话本宫也不妨直说了,你们那点小心思本宫清楚,本宫见多了,虽说,现今未到选秀的时日,但凡皇上身边缺人了,却是必要安排人伺候着,皇上是天,伺候好了,你们自然也跟着好过了!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