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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越微微抬头,看向宽阔的宫门内的大路上,这条路,一年来不知已经走上了多少遍,这里没有她的时候,它已经在了,而她不在的时候,它一直还会在。从她没有出现到这世上没有了她。
“娘娘,此时该是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了,紫竹那里您打算怎么办,总找不着人也不是办法啊。”昨天夜里找遍了几处地方都没有找到,宫里那么大,而她们人手那么少,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倪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再让小习子派人去找一找,务必把宫里尤其的角角落落不起眼的地方找一遍。本宫先去给皇后请安,若果到了中午还是没有找到人,那就只能通知内侍局的人了,但是本宫还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事情先缓一缓到中午。”
之桃和紫竹都是她从夏府里带过来的,是她在宫里最亲近的人了,很多时候,往往是越近亲的人,越是别人下手的对象。
给皇后请安的人从来都是不缺人的,少了淑妃德妃,景仁宫依旧是热闹。倪越进去的时候差不多人都到齐了,看到她进来的时候,说话的声音瞬间低了几分,一眼扫过在座的几位,稀奇了,她还不晓得自己有这等威力了,弯身给皇后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粉面含春,极为亲和,道:“起吧,坐。”
“谢皇后娘娘。”
倪越起身整了衣裙,坐在右排守卫,说起来这里头除了皇后就属她分位最大,自然她坐下后其余的几位也要向她行礼。
徐氏低着头,嘴上碎碎道,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个女人十有j□j在诅咒她。
“各位妹妹都起来吧。”倪越柔和道,眼睛扫过徐氏的发髻,对着她的头饰赞叹道,“徐妹妹发髻上的金钗好生漂亮,这是京都富贵堂打造的吧,本宫听说,这富贵堂的首饰千金难求啊~”
陈昭仪不屑一顾道:“富贵堂的首饰再难求,终究只是民间不入流的东西。”
眼见着陈昭仪的讽刺,又有皇后在这里,徐氏明知自己的分位低还是反击陈昭仪的话,“陈姐姐莫不是忘了,这宫里的贡品也是来自民间的能工巧匠制作而成的,在座的几位姐姐的首饰少不得有皇上赏赐的贡品,难不成都是不入流的东西。”
好辩答,徐氏的口才越发入耳了,就是脑子还不是很好使,随便来一句都能跳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碎翡翠镯
徐贵人和陈昭仪斗着火热的时候,倪越无意间察觉徐贵人身后的宫女很面熟,明明是新面孔,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
哦,在内侍局外面向她请过安的宫女,唔~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怪不得那么面熟,想必是当时多看了几眼,才留下了印象。
内侍局最近新人换得倒是勤快,不过,怎么不见她重华宫里再添两个宫女。
谢婕妤向来是坐在倪越身侧的,一来她是重华宫里的,二来倪越这一边素来相对安静些。之间她顺着倪越的目光,突然轻声问了一句:“娘娘怎么了,您这是在看什么?”
倪越微微笑着,轻抬起手腕,手指指了指徐贵人身后的宫女,说道:“本宫觉得徐妹妹身后的宫女长得甚是好看。”
若有似无地抬高了声音,故意让徐贵人听到。
果然,徐贵人眼睛瞟了一眼身后的宫女,转而十分高兴地说道:“能得越妃娘娘一句夸赞是这奴婢的福分,翠晴还不快谢谢越妃娘娘。”
翠晴得了越妃的夸赞,又见自家主子让她出来谢恩,可见越妃娘娘对她的印象不错,而自家主子对她也有几分长脸面的高兴。
压抑着万分的兴奋,翠晴走出几步对倪越弯下身子,恭敬地说道:“谢越妃娘娘夸赞,奴婢愧不敢当。”
“起来起来。”倪越虚扶了一下,温和道:“瞧瞧,这眼睛真是水灵得很呐,本宫若有这一双眼啊,皇上便能喜欢本宫几分了。”
翠晴低下头,道:“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岂可比的上娘娘。”
倪越用帕子掩着嘴唇笑着说:“本宫素来说实话。”
陈昭仪冷笑一声,对着翠晴,不屑一顾的表情,道:“哼,越妃姐姐倒是和善得很,不过妹妹觉得什么样子主子跟什么样的奴才,不过是得了一句赏,便高兴成这个样子,肤浅!上梁不正下梁歪。”
很明显,陈昭仪是将对徐贵人的怒气发在了翠晴的身上,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不明显在说徐氏这根上梁是歪的么。
她的一句话,狠狠地拍了徐氏一巴掌,在场的几位嫔妃原是各自交谈着,因着她那番话而纷纷平静下来。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地很,徐氏现在虽然是个贵人的身份,不过她有皇后撑腰,这位分早超越了贵人的地位。
四局那里想必已经将她的吃穿用度偷偷地提高了,要不她一个贵人,瞧着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皆属上乘,连身后的宫女也是装扮得光鲜亮丽。
陈昭仪的性子她们也摸了个透,没事儿别惹陈昭仪,别看她已经不是贵妃,可气势和手腕确实不减的,差不多半年的思过,这陈昭仪确实是改变了不少,若是按着往常,她早就一巴掌扇给徐贵人,哪里轮得到她说话。
徐贵人的脸已经要发青了,皇后直直盯着她,她是掐着手指忍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话的由头是倪越引起的,众人都等着倪越怎么收场呢,她倒是镇定的很,仿佛与她无关,说实话,她确实觉得与自己无关,陈氏和徐氏掐架又不是一两回了。
之间她不动声色转而对皇后道:“陈妹妹这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
皇后笑而不怒,稳如泰山,说道:“可不是么?都是太后教导有方啊~”
一句话里又是讽刺的意思,让陈昭仪驳回不得。她若驳回了,就是丢了太后的面子,而她不驳回就是丢了自己的面子。
陈昭仪还是贵妃的时候和皇后斗了几年,那几年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若是论善辩之术,陈昭仪远远不如皇后,而这又何尝不是陈昭仪不得公仪绯宠爱的原因。
本来性子不好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不会说话的,以公仪绯的性子,怎么可能看上陈昭仪,出身高贵又如何,年轻貌美又如何,宫里从来不缺这样的人。
“今日都回去吧,本宫乏了,大皇子还要本宫照看呢,后宫里这么多事,本宫忙着呢!”皇后挥了挥手,让她们可以告辞了。
“臣妾等告退······”。众人福身退下了。
都说皇帝要上早朝,甚是辛苦,可她们这些做嫔妃的,不也得每天早朝么,只是时间没那么早而已。
其他嫔妃散了之后,皇后留下了徐贵人在偏殿。
偏殿里,徐贵人低声对翠晴说道:“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
翠晴走近徐贵人的身边,眼中闪过一阵凌厉,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尸首已经处理掉了。”
“很好,唉,不是抓了个宫女么?”
“是,不小心让她跑了,不过已经抓回来了。”
徐氏笑着道:“先留着,等皇后娘娘怎么说。”
翠晴抬头道:“是。”
徐氏看着她的脸,盯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本小主突然发现越妃说得没有错,你的确长得好看,办事也利索。”
翠晴立刻意识到徐贵人这番话的含义,跪下磕头道:“奴婢誓死效忠皇后娘娘和小主。”
皇后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她厉声说道:“嗯~不错,不效忠本宫的确只有死。”
走出景仁宫的时候,倪越还没有走上轿撵,习魏匆匆地跑过来了。她停止脚步,问:“什么事?紫竹有消息了?”
习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倪越快速走上轿撵,说道:“快回重华宫。”
抬轿子的几个太监满头大汗,脚步不停,一路都是用小跑的,既不能慢了速度,又不能让娘娘不舒服,到了重华宫,擦不多快要瘫倒在地上了,倪越说道:“之桃,拿些银子赏给这些人。”
“是。”之桃从袖口袋子子里掏出银子,说道:“这是些茶水钱,娘娘犒劳你们的,下去歇着吧!”话完了,转身跑去内殿。
殿中早上出去寻人的宫女太监们统统回来了,桌子上放着一块碎了的玉镯,倪越难以置信地拿起那个镯子,她不会记错这是刚刚入宫的时候,她赏给紫竹的。这镯子碎了,那就说明······
“娘娘,也许一样的也有呢!毕竟这翡翠镯子实在是很多。”之桃说道。
“本宫不会看错,翡翠镯子确实常见,只是本宫给紫竹的镯子确实不同的,这上面的花纹是独一无二的,”倪越将这破碎的四分之一的镯子的花纹给之桃看,道:“你看,这里的花纹是按着本宫家里院子里的荷花开放的模样雕刻的。”
“这······”之桃接过倪越交给她的镯子反复看了一下,道:“奴婢记得,这······确实是······当日荷花开放的样子。”
夏府里后院的一片快要干涸的荷花缸,在那一年的夏天突然奇迹般地开了花,于是当时娘娘画了一幅话,加了些不知的颜料,说是那是一副水彩画,但是娘娘说,画保存不了多久,所以后来让人将这画刻在了镯子上。
如今这镯子碎了,这说明,紫竹她很可能已经遭遇危险了。
“娘娘,这,这可怎么办,快禀告皇上啊!”之桃焦急地说道,以皇上对娘娘的喜爱,娘娘宫里的贴身侍女生死未卜一定会让人查的。
“镇定,”倪越问习魏,道:“小习子,你怎么看?”
习魏端正地回答道:“奴才以为暂时不可禀告皇上。”
“不错,本宫也是这么认为的。”倪越笑着说。
“娘娘,”之桃一张脸快急得哭出来了,“娘娘如果不告诉皇上,那紫竹怎么办?她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倪越让其他的宫女太监们都出去各干各的,然后说道:“告诉皇上又怎么样?北苍公主暂居宫中,二皇子昏迷不醒,前朝纷争不断,皇上哪里有心思管一个小小宫女的死活。最后还不是让皇后看着办。”
“可是······”
“紫竹不见了,本宫也是担心地吃不下睡不着,本宫和你担心的心情是一样的。小习子,你机灵又有些手脚,你去打探打探,之前抓入内惩院的两个新来宫女的入宫情况,”倪越想到还有一个可能还活着,继续说:“尤其不是昨天晚上死掉的那一个。”
习魏点点头,问:“娘娘认为该从哪里开始查起。”
倪越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司制局。”
“是。”回答铿锵有力,习魏走出了内殿。
倪越才解决了刚得到的消息,刚要回床榻休息休息缓缓神,照明殿的李公公李瑾德来了。
“奴才给越妃娘娘请安。”
倪越坐在榻上,抚着额头,皱眉道:“不知公公来有何事啊?本宫身子不适失礼了。”
“哟,娘娘说得哪里话,奴才只是个奴才,哪有主子失礼的时候,”李瑾德看倪越脸色不大好,便问道:“娘娘可是没睡好?”
“是啊,最近几日确实没有睡好!”
“娘娘要保住身体啊!”
“本宫知道。哦,对了,公公来有何事?”
李瑾德想了想还是说了,“皇上让娘娘去昭明殿一趟。”
倪越从榻上站起来,对之桃说道:“之桃,替本宫更衣。”
“娘娘,您不歇息了?”之桃问道。
倪越说道:“皇上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