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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桃捂着嘴唇脸色发白,手指颤抖,因为她看到,这棵树的下面,在草丛中有一只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手。。。。。。
“之桃,你看到了什么?”
“娘娘,这里,您看,树叶,草堆。。。。。。”
因为倪越站的位置恰好是之桃的另一侧,所以并不能清晰的看到,何芯贞的位置恰好,她循着之桃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张扭曲恐怖的脸,忽然一惊,心脏好像停了一拍一样,瞬间惊呆了,然后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快,快扶住何小主。”倪越连忙叫何芯贞身边的贴身宫女将她扶住,啊呀,怎么回事,胆子都这么小,要不是她宫里人多,这一次出来,多带了两个,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地上晕倒了四个,之桃就算受了惊吓再激动起码脑子还是清醒的,没晕过去,没让她失望。
“娘娘,这里有个人,死人。。。。。”习魏走进草丛里,将人拖了出来,并说,“娘娘请先别看。”
“无碍,本宫不怕,”转身对其他人道:“胆子小的把眼睛闭上。”
紫竹一直没回来,难道这个人会是她?怎么可能谁敢动她身边的人?
习魏将自己身上的褂子脱下来,盖在那人的脸上,人拖出来以后,他说道:”娘娘,这个宫女不是紫竹。“
倪越蹲下身子,拉开了习魏盖在那女人脸上的褂子,虽然脸上有大小伤痕,但并不妨碍她认人,这个宫女她认得,宁铭宫宋嬷嬷带去的两位宫女之一。
死了?她们应该被带回内惩院,怎么逃出来的?又死在了这里?何芯贞为什么要带她过来?紫竹在哪里?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是夜,宁铭宫。
北凌汐的寝殿中,她的侍女采桑站在桌子边上,恭敬地半跪下,说道:“公主,派去淑妃那里监视的人不到一天就被淑妃给拔走了,显然淑妃已经知道我们想要安排人进去,淑妃太细心了。我们的人很容易被察觉出来。”
北凌汐道:“想要瞒过淑妃光是派人过去冒充宫女是不够的,必须是熟知淑妃习性之人才不会让她怀疑。”
采桑笑着说,“这还不好办,明日奴婢向其他的宫女打探一下便可知道淑妃的习性了。”
北凌汐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有这么简单,如果淑妃是这么容易让人了解的,怎么在宫中占有让皇后退三分的一席之地。想要知道淑妃的习性,想必是要通过延僖宫的宫女太监才有可能打探到。”
“那么,奴婢可以先从延僖宫的下人下手。”
〃公主,梅先生来信了。”侍女流云将窗上的一只飞鸽脚上的信笺拿下来递给北凌汐。作为男子,梅立均是不能和三公主住在一起的,他则是住在宁铭宫的后殿,此时夜已深,他是不能出现在北凌汐的房中,因此用飞鸽传书。这种飞鸽不是普通的飞鸽,而是北苍国特种飞鸽,具有极强的识辨能力。倘若此时取信之人不是她们的人,飞鸽将会飞回原来出发的地方。这是用来保证机密不泄露的方法。
北凌汐看完信中的内容后,立刻将信在灯下烧掉,道:“国后的人出动了,我们要有所防范。”
作者有话要说:
☆、人在何方
浣衣局荒草地的女尸由内惩院的搜查组的丁卫四品官调查。
由于倪越是发现这件女尸之人,所以当丁卫到场的时候,便向倪越询问事情。此时已经差不多半夜了,倪越稍稍掩饰打了个哈欠,说道:“本宫身子不适,这风吹久了怕是要吹出病来,丁大人有话想问本宫,明日请来一趟重华宫,本宫告辞。”
发生时间需要问询自然越及时越好,丁卫是个不畏权势的官,他也知道越妃如今的地位,不过该是他职责所在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越妃娘娘只需讲明为何会在这里何时发现即可,并无其他事情,不会耽误娘娘多少时间。”
倪越自然知道她所需要说的很简单,但是就是因为只需要她说的事情的简单,所以在她还没有搞清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想直接说出来,担心被人利用了,就算她可以不怀疑何芯贞,但是以何芯贞的心性很可能被其他人利用还不知不觉,更何况,紫竹夜不归宫追查起来是违反宫规的事情,不管紫竹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她要先知道然后权衡利弊,因此不能回答丁卫的问题。
“今日本宫和何妹妹赏月,走着走着便到了这里,小习子眼力好,看见了这草中死去的宫女。”编制个假话,难度还是比较低的,丁卫信也好,不信也好,她的话回答完了。
“何妹妹还昏迷不醒,本宫没时间在这里,丁大人,本宫的话说完了。回宫!”
丁卫疑惑地望着倪越远去的背影,心想,夜半遇到这种恐怖的事情,何小主晕了,而越妃却镇定自如,回答像是经过思考般精简。越妃真的只是几位同僚所说以色侍君这么简单么?
内惩院远离东西六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足见他们办事效率之高,不愧是皇帝手下的人。
倪越回到了重华宫同时将何芯贞也带到了自己的寝宫,等她醒来一定要把事情问清楚。
“怎么样,人找到了没有?”在西六宫寻找的宫女太监们回来了,倪越从寝宫里跑出来,着急地问她们。
几个人垂头丧气地摇摇头,道:“娘娘,紫竹姑姑没有找到。”
“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紫竹平日里做事比较小心,如果有事晚回来了,一定会让其他的宫女告知本宫一声。”之前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有时候去司膳局,膳食还未准备好,需要一段时间,紫竹会先让宫女回来告知一声,而这一次没有,说明这并不是平常的状况。
现今这个时辰,各宫该睡的都已经睡下了,内侍局里的人也应该休息了。这个丫头到底是去了哪里,还是被人带到了哪里?
浣衣局的女尸!
她也可能出现意外,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习魏,你带上宫里的人,再去找找!”
习魏说道:“娘娘,宫中规定,夜半之后,宫中下人不能随意出行走动,若是被巡逻的侍卫们看见了,会惹上麻烦的。”
糟糕,差点让她忽略了宫规。
“娘娘,现在怎么办?紫竹她会不会,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啊?”宫里的阴私,死人是常有的事情,通常死上个宫女太监没人会注意,找个人补上就是。
但是紫竹的身份是重华宫的姑姑,越妃的贴身侍女,打狗还要看主人,谁会向她下手呢?之桃猜测道,“娘娘,会不会是徐小主?”
“徐氏?”倪越想了想,说道:“徐氏不过是欺软怕硬的纸老虎,胆子不见得有多大。明知紫竹是本宫的人,以她的胆敢量是不敢动手的,不过······。”
“娘娘想说什么?”之桃问道。
“徐氏虽然可能不敢动手,皇后就不一定了,皇后不是已经从淑妃的手中把司制局的长官权夺走了。”如果皇后的人在司制局下手将紫竹带走或者是杀害,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也有全面的地方,紫竹失踪,可想而知她回去司制局寻人,届时司制局就是第一被怀疑的对象。
自入宫以来皇后给娘娘使得小手段不少,借自己六宫之主的地位,凡是麻烦棘手的事情就交给娘娘去做,皇后的心肠她这个做奴婢的早已看透,紫竹失踪,娘娘猜测是皇后做的,她倒是很相信。
始空山一行以后,倪越知道习魏是公仪绯身边的人,可以自作多情地想一下可能习魏是公仪绯特地派到她身边帮助她。这个概率还挺低的,说是在监视她,这个更让她信服一点。
如果说之前倪越非常提防习魏现在对他的警惕已经很低了,此刻她和之桃说话,习魏就站在她的身后。
“小习子,你怎也么看?”倪越破天荒地第一次问他的想法。
习魏身心俱是一惊,越妃的意思是对他开始信任了,他回答道:“奴才以为不一定是皇后,娘娘应该已经将淑妃等人也怀疑了。”
“不错,不过,本宫只是想不明白,就算要针对本宫,要一个丫头的命有何用?攻心为上?呵呵~本宫失去贴身侍女再伤心难过也只是暂时的,伤不了本宫多久。”
一夜惴惴不安,天光破晓,黎明时分,倪越从噩梦中惊醒。
“娘娘,怎么了。”在外室听到倪越低促的叫声,使之桃很快醒过来,跑进内室中看见倪越用手按着胸部,大口大口地喘气。
“没,没什么,只是做噩梦了······。”她拍着胸脯,很久没有做噩梦了,梦中惊醒的感觉真是难受地紧。
之桃担忧说道:“奴婢想,娘娘只是压力太大才做噩梦的,娘娘需放宽心才能睡得好。”
说得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放宽心,眼下的近况如何放宽心,通过窗户,天色已经亮了,这一晚她不过睡了两个时辰罢了,现在又被噩梦惊醒,再睡下去的困倦也没有。
索性穿戴好衣服起身,去侧殿看看何芯贞的情况。
偏殿里,何芯贞已经醒了,坐在对月的窗口愣愣发呆。
“小主,越妃娘娘来了,您是······。”
“唉,果真是瞒不过她的。”借口赏月让越妃相信几乎是不可能的,浣衣局里看见女尸的时候,她晕倒了,但其实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到了重华宫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装晕着。
和越妃相处虽然不到短短的一年,但她的性子还是有一点点的了解,以她的明锐程度,甚至可能怀疑她。
走进侧殿的内室,身形清瘦的何芯贞就坐在床边,似乎是有意在等她。
“你醒了,身子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倪越径自走过去同她一起坐在窗子边上,关切地问道。
何芯贞心中一颤,尽管她是特地来询问她的,但是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脸颊上凉凉的,一道清泪自脸上滑落。
“昨日傍晚我看到你的侍女紫竹匆匆从浣衣局走去,开始有些好奇她去浣衣局做什么,还以为是你派了她去的,便也没多问,后来,看见你宫里的人在寻人。”
倪越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你看到紫竹去浣衣局了?她一个人?”不是让她去司制局么?怎么跑去浣衣局这么远的地方。
“是,她一人。”
倪越紧追着问她:“紫竹身后有没有其他人?”
何芯贞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没,没有。”
“没有。”倪越目光锁住何芯贞的眼睛问,“真的没有。”
何芯贞说道:“天色昏暗看不真切,我也不记得了。”
“我担心紫竹出意外了,你知道浣衣局的那句女尸是谁么?”
何芯贞摇头,问道:“谁?”
“内侍局新来的宫女,也是内惩院要审问的对象。”
“内惩院?”何芯贞明显知道的东西远远没有她来的多,尤其是这一次内惩院做事极为隐秘。
倪越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托着下巴,轻笑道:“皇上动真格了。”
何芯贞听得云里雾里,想了一刻钟也没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倪越拍拍她的手,道:“你啊,安安稳稳地过着你的日子吧,我啊,左右是躲不过腥风血雨的,你歇息着吧我先走了。”
走在路上,从何芯贞那里回来,天已经亮了,红色的光线铺了半边的天空,高高的围墙上映出散落的红光。
倪越微微抬头,看向宽阔的宫门内的大路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