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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没什么大事,便当做不知道罢了,只是永和宫的掌事姑姑却把事情做的六宫尽知,他不得不出声。
“不知皇后打算如何处置折碧?”
“颖儿怎么问起她?”
倪越吸了一口气,叹道:“臣妾只是觉得,折碧是个有勇气的。”
公仪绯点点头,道;“她原本是伺候母后的,在宫里已有多年,自然有胆识些。”
难怪,换了旁人,怕是不敢如此跑出禁闭之地,她敢做,心中定是揣着太后不会袖手旁观心思。
转眼间天色已暗,公仪绯挥手屏退了下人,抱起她走进内殿,她半跪在床上替他解开了外衣,本以为他会。。。没想到他却是搂着她躺下,声音比较轻,道:“睡吧。”
意思是,今晚上什么也不做,咳咳,倪越顿时想拍死自己,你是想他怎么着来着。
她合身躺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搁在他的身上,然后头埋在肩膀边,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想,倒省了明天一碗药了,只是公仪绯是怎么想的呀,温软香美人在侧,坐怀不乱么。哎哎,不想了,真困,好好睡一觉吧,今天有够累的。
月光通过半掩的窗扉洒落了一地散光,明净而透亮,公仪绯倾听者怀中人绵长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从未注意过她的睡姿,不经意间,映着月光,看到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露出了薄被,他一点点儿靠近了她的脸,凑得更近,伸出手,柔和地划过她的额头,柳眉,俏鼻,诱唇,忍不住地在唇边磨砂了一会儿天,然后带着不稳的气息,吻上湿润的粉唇,舌尖抵着唇瓣,好像在细细地描摹,怀中的人儿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竟是亲昵了一声,侧过了脸,公仪绯不由地低笑一声,真是毫无防备地可爱啊!
倪越一觉醒来,公仪绯已经在穿衣服了,昨晚除了稍微有点儿,呃。。。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而言之,睡得还不错,倪越披起一件外衣,揭开薄被,赤脚下床,说道:“臣妾来吧。”
公仪绯站立,动手,笑道:“你会么?”他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服侍过自己穿衣。
“皇上是在嫌弃臣妾手笨。”
公仪绯低首,看见了她的裸脚,宠溺道:“朕是心疼你着凉,看,鞋袜都未穿。”
“臣妾穿上就是。”倪越坐在床边,拿起鞋袜自己穿了起来,并未叫人进来。
公仪绯径自穿戴,也未传人进来服侍,待倪越穿好了,头一抬,他已经穿戴妥当了,暗自里咬牙,下一次,一定早点醒过来。
“朕去上朝了。”
“臣妾恭送皇上。”哎,这个时辰,其实还能睡个回笼觉。
去景仁宫向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身体不适,便免了请安,她们一干人道了几句关心得话,各自散了。
秦明仪走到倪越身边,福了福身,道:“不知娘娘可有忘了答应嫔妾的事。”
倪越道:“本宫怎会忘,妹妹明日来本宫那里取便是。”
秦明仪低首道:“多谢娘娘。”
“妹妹客气了。”
倪越走在景仁宫花园的石路上,紫竹问道:“娘娘打算将多少株给秦小主?”
倪越道:“将坛正中间长得最好的给她。”
这怎么行,平时娘娘采的都是边上一些长得不错的,而那正中间的则是做观赏用的,重要的是其中散发的清香最是清爽。
“你有疑问?”
紫竹想了想,摇头,笑道:“奴婢想娘娘自有缘由。”
正走着,突然一个小孩子啪地撞上了倪越,因为人小,自然是他倒在地上,倪越倒退了两步,紫竹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倪越的身子。
小孩子很快从地上站起来,摔得不重,倪越低头一看,这不是二皇子么?怎么在这里。
尾随其后的几个嬷嬷宫女,忙扶着二皇子,将他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遍,同是向倪越道歉道:“娘娘恕罪,二皇子年幼不小心冲撞了娘娘。”
“没关系。”倪越挥挥手,蹲下身子,对视二皇子,话说,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二皇子,德妃一直自己养在身边,德妃自己很少外出,自然二皇子也通常在她宫里待着。
其中的一个嬷嬷俯身在二皇子身边说了几句,那几分似公仪绯的小孩子,一股子调皮劲儿好像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小小的身子扭了扭,然后挺直了,对她道:“珀儿见过夏妃娘娘。〃
倪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软声道:“本宫很喜欢二皇子,所以不必如此拘礼。”
公仪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小孩子大抵都喜欢温和漂亮的大人,见惯了嬷嬷们皱脸和紧张的语气,对面前温柔的人,喜欢了起来。
“二皇子自己在这里玩么?”
“不是,”他摇头,小脸有点皱,道:“原本是和。。。和皇兄一起的。。。”
“哦?大皇子也在?”
“可是,他,他不和我玩。”
嬷嬷听得他这话,讪讪道:“娘娘别误会,二皇子没有诋毁大皇子的意思。”
倪越扫视了一眼二皇子身边的嬷嬷,她至于么,这么紧张,大皇子也好,二皇子也罢。都是皇帝的亲生儿子,真实的,要不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倪越起身,看了看四周,路的另一边,何芯贞走了过来。
倪越冷声道:“嬷嬷无须如此紧张,本宫很可怕么?”
“不,不是,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倪越缓和了面容,拉起二皇子的手,问:“二皇子在玩什么呢?”
二皇子望了望周围,道:“珀儿的小竹球丢了。”
倪越吩咐身后的宫女太监们,“还不快帮忙找找。”
不一会儿,球找到了,落在花丛中了,倪越拿过球递给那个孩子,哎,没有父亲关爱的孩子,即使身在锦衣玉食的皇家又有什么用。
二皇子接了球,弱弱地问:“娘娘能和珀儿一起玩吗?”
哈?玩传竹球,这么小孩子的东西,倪越本相拒绝,可谁叫人这么可怜又这么可爱,“好。”
倪越让太监们仔细看着,再叫上两三个宫女站成了一圈,相互传球。
何芯贞听着小孩子爽朗的笑声,不由地加快了步子,看到和乐的场景。好熟悉,几年前,云阳山边的一处普通的山村里,环绕着清澈河水的田畔,她,杨飞,就是拿着编织竹篮的师傅编织的竹球逗着七岁从顺路边上捡来的孩子玩耍,那是一年的夏天,捡到那个晕死过去的孩子,醒来后不记得自己的家,自己的名字,他们给他取名青青,是希望她能像那青青草一样坚强。
她本在家里不得宠,母亲病重,父亲娶妾,宠妻灭妾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为了给家里留下男丁,母亲拖着病重的身子怀孕,却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而她又被送入宫中。如今,家,没了,青青,也没了。
“小主,你这是怎么了。”身边的侍女见她脸上流满了泪,不知所谓。
“没事,我没事。”何芯贞拿出帕子,擦擦脸上的泪痕。
她将视线移转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另一边站着德妃和两个宫女,她看见德妃的侧脸,脸色有点苍白,嘴唇却是上扬的,顺着德妃的视线过去,就是在一旁玩得咧嘴笑的二皇子。
看样子,德妃在这里站得有些久了,应该不是刚刚来的。
倪越挥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好了好了,本宫累了,二皇子也要休息,这出了汗,得用热水洗个澡,擦一擦身子。”
“奴婢们记住了。”嬷嬷们点头,心想,这夏妃还真是和善,和小孩子也玩得来。
“娘娘以后还会和珀儿玩么?”
“嗯。。。得空了,自然和你玩,只是你可不能随意在这园中玩,小心伤者他人。”
“母妃?”二皇子看到自己的母妃站在倪越的身后,惊讶的喊道。
倪越转身,行颔首礼,“见过德妃姐姐。”
德妃道:“珀儿贪玩,妹妹累了吧,不如到本宫宫里歇歇。”
倪越拒绝道;“姐姐客气了,妹妹还有事儿,便不去你宫里坐了,妹妹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延僖宫宴
隔了一天,永和宫昭仪的病好的差不多了,皇帝下旨让她迁去西佛堂。
司衣局的秋衣送过来了。
倪越翻看了看,怎么没有何芯贞的衣裳。
“何丽仪的衣裳,怎么没有拿过来?”
谭司衣鞠了一躬,回答道:“淑妃娘娘那里多增了几套,库房衣料暂有短缺,一时间做不出来。”
“宫里嫔妃这么多,怎么偏就她的没有。”
“娘娘,并非只有何小主,还有柳小主和杨小主。”
都是三个不得宠的,也难怪司衣局会搁置了他们的东西,柳常在和杨小仪她不曾见过,没印象,不过家世一定是不高的。
倪越道:“那便待云中的匹段到了,再赶制,内侍局里怎么说的?”
谭司衣道:“同娘娘是一个意思。”
倪越点点头,道:“将衣服送去各宫吧。”
“是。”
待谭司衣众人走后,倪越踏出了正殿,紫竹带着几个宫女进来了,道:“娘娘,这是秦小主宫里的人,给小主送来了不少点心。”
“之桃,收下吧,放屋里去。”倪越扫过为首宫女手里的篮子。
早上已经让紫竹将花坛里的薄荷摘了下来,放在篮子中,倪越对那宫女道:“把这个拿回去。”
宫女福身,恭敬道:“谢夏妃娘娘赏赐。”
倪越含笑,不语。
天色渐暗的时候,延僖宫的太监来了,是淑妃身边的掌事公公。
“奴才给夏妃娘娘请安。”沈公公拍了袖子,下跪道。
倪越伸了伸手,做了个请起状,道:“这个时辰,公公来本宫这里有何事?”
沈公公低首站起来,道:“淑妃娘娘请夏妃娘娘到延僖宫用晚膳。”
倪越回绝道:“淑妃姐姐有身孕在身,本宫过去用膳岂不是扰了她的清净。”
沈公公道:“娘娘多虑了,皇上和其他几位娘娘小主皆在。”
淑妃没事儿摆什么宴,有了身孕没不安分,就不怕出个意外什么的,公仪绯和其他嫔妃都在?这么说是这还是场有目的的,其他人都到齐了,怎么她这里传话传的不怎么及时呢。
倪越起身,笑道:“如此,本宫即可便去。”
“是。”沈公公退出了正殿。
倪越着之桃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新的衣裳,晚宴必然是争芳斗艳的时辰,她如今的身份倒不能落下了。
到了延僖宫,宫中一路点满了琉璃灯,十分通透明亮,各色花景都摆放在正殿外头,正对正殿门口的宽阔地方上摆了一桌酒席,公仪绯在上座,挨着的是淑妃,淑妃边上坐着的是德妃,在依次是谢充仪,阮夕嫔,徐良媛,而右侧除了一个空位,依次是秦明仪,周婉仪,何丽仪。看样子差不多是都到齐了,右侧的公仪绯身边的位置大抵是皇后的。
倪越福身道:“臣妾来迟了。”
淑妃一身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粉色水仙撒花绿叶裙,身披金丝水蓝色轻纱,遮住高高隆起的小腹,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笑意,道:“夏妹妹快坐下,既是来迟了,便要罚酒三杯,皇上以为如何。”
公仪绯含笑看了一眼淑妃,目光又转在她身上,道:“是要罚三杯,来,坐这里。”
倪越顺着他手指的位置,靠,原来是她以为那边给皇后留的地方,原本来迟了挑个何芯贞旁边的位置也不错,总好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