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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他邪魅的声音:我才不在乎这个皇位,如果不是父皇三道圣旨,我也不会回来。
骗子,真是个大骗子!
“我们都知道大皇子的厉害,有两个奴才试图反抗,却不明不白地死了。那时候他明明已经离开了,可却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能看透我们的心思,好像鬼一样时刻监视着我们。我怕了,亲自将诏书送给了丞相。而后我偷偷地去了翠馨园正在建假山的地方,将羊皮地图放入了假山中,亲眼看着不知情的工匠最后将那假山封死。地图,或许永远不见天日了。可如果被人发现,又或许会改变什么。”
金权再次老泪纵横,他擦拭着,心中充满对老主子的愧疚。
“先帝身边的奴才们都死了,为什么你能活下来?”
金权看着秋玄,他脸上的肌肉再次抽搐:“大皇子回来后,先帝就驾崩了。我找准机会偷偷找他,跪在他面前,告诉他我不会泄露任何秘密,求他放我一条老命,我马上告老还乡,永世不再露面。他当时说不会杀我,似乎当了皇帝后,他就不再怕什么了。可我还是不放心,偷跑了出去,一直到现在。”
这就是机关人身后的秘密,他们今日来,寻找这个秘密,却不想竟是如此惊天阴谋。
如果这个老奴才也死了,又会有谁能想到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竟是如此?有谁知道先帝要传位的人是临宣王,却最终被现在的皇帝篡改了旨意,而这位现在的皇帝,却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不是雪国的皇族!
太过震撼了,以至于两人听完之后呆在换地许久,他们需要消化,可这一切又仿佛并不真实。
茶,已凉了。可没有人在意。屋子里静得出奇,偶然院门口传来几声路人的谈话,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小月正在洗衣服,木板拍打在衣服上,发出“啪啪”的声音。那声音也好似敲打了屋中三人的心,令他们的心脏也仿佛跟着那敲打声猛烈地跳动。
“秋大人,你已经知道了真相,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金权没有说错,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疑惑和恐惧。百里安看着秋玄,该怎么做,他的心中一定在痛苦地盘算着。
秋玄没有回答金权的提问,而是站起来,眯着眼睛说道:“多谢金公公今日的言无不尽,这件事的真伪以及如何处置,我还需要时间斟酌。打扰多时,告辞了。”
他拉着百里安往外走,金权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直到走到马车前,秋玄扶着百里安上车,金权一把拉住了秋玄的胳膊:“秋大人,如何抉择由你决定。如果你选择皇帝,就把那羊皮地图烧了吧。如果你选择先帝,记着,山洞中的机关人可以帮助你们推翻现在的皇帝。而且皇帝并非先帝亲生的事,先帝亲笔写下,放在昭文殿机关密码盒中。”
秋玄紧紧皱眉,他跳上车,挥动着马鞭离开了。
他们一直走,远离这斑驳的古城,一直到森林里,秋玄才拉住缰绳,整个人靠在车上。
百里安也垂着眼,还在为刚才听到的而震撼。
“你打算怎么办?会对付端木苍兰吗?”
秋玄紧紧握着马鞭:“如果金权说得是真的,那么陛下他就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不但没有资格再当皇帝,而且要受到谴责和惩罚。”
“那个金权有什么必要说谎?你心里也清楚他说得每一个句话都是实话。”
“可是……”
百里安微微皱眉看着秋玄,这的确是个艰难的选择:“说吧,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即使我决定对抗陛下,你这个皇妃也支持我?”
百里安笑了,那般的温柔,好像五月的照样:“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个雪国的皇帝,连你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
百里安的话,令秋玄吃惊。他的手,有些颤抖,因为他的心在呼唤着他紧紧拥抱她。
可是,可是他不能。就算百里安给予他这般的重视,也无法改变她是皇妃的结果,他不能让她陷入到泥潭中。
转过头,他紧紧握住了马鞭:“回去后,就烧了羊皮地图吧。现在的皇帝没什么不好的,国泰民安,国家富强。此刻掀起内乱,只会生灵涂炭,令雪国遭遇危机。”
百里安握住了他紧握马鞭的手,坚定地说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就去做吧。”
秋玄转过头望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最后秋玄点了头。
重新露出了虎牙,他那欢快的声音也随机传来:“好了,我们该出发了,去你的故乡。”
百里安也伸出手臂欢呼道:“好呀,我们出发!”
秋玄就要挥动马鞭,突然,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将他们围在中间。
103 软禁,忐忑的十日
突如其来的黑衣人,令百里安和秋玄十分诧异。 百里安赶忙从马车中拔出长剑,亮给那些人看她也是有家伙的。秋玄小声对她说道:“我觉得他们不会被你吓唬到,这几个人显然不是一般的劫匪。”
“你看他们是皇帝派来的吗?”
“皇帝派人,还需要蒙着面吗?”
“那怎么办?”
秋玄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不知各位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会尽力满足各位。”
说完这话,安静了下来,百里安心中又不好的预感。突然,黑衣人们行动了,百里安还来不及完全拔出长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落地窗吹卷着鹅黄色的窗帘,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独自在窗边玩耍。好像有人叫他,他转过身,爬到了窗边,好奇地张望着。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没了踪影。
百里安缓缓张开了眼眸,眼前的,是床盖子,只是这床盖子怎么看着如此眼熟?
侧过头,她呆呆地看了屋子里的情境。淡粉色的水晶帘子,古玩架上摆放着珍奇的宝贝,还有一个赤珊瑚掉一个角,那是被她打碎的。
百里安猛地睁圆了眼睛,这里,是隆裕王府!
她想要坐起来,可浑身酥软,仿佛没了骨头一样。有人给她下了药,所以她才无法动弹。
百里安想起了之前的事,在离开金权住所之后,他们在林子了被一群黑衣人劫持,可自己醒来后,怎么会在隆裕王府?!
“有没有人……来人……”因为药物的作用,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微弱。
只是外面果然是有人的,不多时就看到一个小丫鬟跑见了,百里安认得她,就是之前照顾过她的婢女小兰。
“王妃,您醒了。”
她还在叫她王妃,百里安紧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这里?”
小兰躬身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负责伺候王妃。王妃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别叫我王妃,我是皇妃!”
“是。”小兰顺从地躬身,可她又马上问道:“王妃,您想吃点什么?”
百里安长安一口气,而后她看向小兰:“秋大人呢?秋大人在哪儿?”
小兰又躬身了,这小丫头进来后一直在行礼:“奴婢不知道,奴婢只负责伺候王妃。”
她好像复读机一样,令百里安想发火又不知道怎么发:“那你就去叫隆裕王过来。”
“奴婢只负责伺候王妃。”
百里安闭上了眼,看样子她是问不出什么了。小兰端来了差点,她没有吃。小兰又端来了午饭,她没有吃,小兰端来了晚饭,她还是没有吃。
她想着如此不吃不喝,或许会引来端木若泽。可结果第二日清早,来的却是两个太监。他们手里端着参汤,参汤的旁边,放着漏斗。
百里安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所以她吃了东西。
如此,百里安在软禁了八天,她一直数着白天黑夜,所以她知道过去了几天。王妃的院子,在王府深处,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无从知晓,只有这样数着日子度过每一天。
她担心秋玄,挂念儿子,想着端木苍兰什么时候会发现她失踪,发现她在隆裕王府。
而当他发现的时候,又会不会大发雷霆,说不定会杀了端木若泽。
百里安想了很多,可她只能是这样猜想。
直到第九天,一阵阵的地动天摇,仿佛地震了一样。百里安看着古玩架子,都在不断地晃动,拱门的珠帘也仿佛扭打在一起的女人,彼此缠绕起来。
这是怎么了?如果真是地震,奴才们怎么如此淡然。百里安皱眉仔细感觉的,一阵,一阵,与其说像地震,倒不如说仿佛天兵天将进入了皇城一样……
百里安心中一颤,天兵天将!总不会是那些机关人吧!
现在回想,那些黑衣人是在他们告别金权之后出现的,很有可能真得跟机关人有关。不,或许也跟金权藏在心中五年的端木苍兰的身世和传位之争有关。
百里安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想到了端木苍兰的心不在焉、秋玄提到过的皇城的诡异,商队、刺客,这一切的一切,端木若泽究竟想要怎样?!
百里安着急,可她只被困在床上无法动弹。奴才们问什么都不说,她只有这样瞎猜着。
第十天,小兰端来了一碗药,喂百里安喝下后不久,百里安有了些力气。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于是坐在床边。太监抬进来装着热水的木桶,小兰她们又捧进来一些衣裳,都是十分华美的。
百里安皱着眉,小兰则是盈盈笑道:“请王妃沐浴更衣。”
百里安抿着嘴,虽然四肢有了力气,可却只能勉强走路,想要活动大些都困难。而且她也不打算反抗,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小兰给她梳了发鬓,粉粉地装扮了她。而后,小兰对着门口说道:“可以了。”
不多时,几个男人走进来,他们穿着侍卫大军的铠甲,腰间都挎着大刀。百里安定定地看着为首的那位,他不就是侍卫大军副指挥使李兆海大人吗?
李兆海躬了躬身子:“请吧。”
百里安神色肃宁地看着他:“去哪儿?”
“皇宫。”
会有很多猜测,百里安想了最有可能的:“是陛下找到了我,派你来救我的吗?”
李兆海看着百里安,他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可他的眼中却没有神色:“王妃到了,自然会有人跟王妃解释。”
不是端木苍兰派他来的,他叫她王妃!发生了什么?百里安走出了这屋子,在这里躺了十日,外面的一切仿佛都许久不见。阳光,植被,大自然的一切,还有后天人为的许多。
马车停在隆裕王府的大门口,不远处就是集市,可百里安在上马车前,看不到任何人走动,反而是许多戎装的士兵,把守在四周。
侍卫大军亲自护送着马车,驶向皇宫。从隆裕王府到皇宫,这条路百里安已经十分熟悉了。可当她掀开窗帘,看着外面时,映入眼中的一切是那么陌生。
商户关闭,街道狼藉,到处都是穿着铠甲、拿着大刀的人,这里,仿佛经历过来战争,早已看不到曾经的繁华了。
104 惊变,物是人非
马车行驶到皇宫中,宫门口重重的守卫,不但有侍卫大军的人,还有城郊驻军的将军士兵。 呼啦啦一大堆,将皇宫好像铁桶般围了起来。
见到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