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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滇马果然神骏,二人骑着这马,半天工夫就驰出了几百里地去。琉璃与洪七用了些干粮糕点,正要继续前行,却看见前面路上几个人影向这边跑来。跑得近了,却是两个丐帮弟子和几个身着黑袍的人。
那两个丐帮弟子身上血迹斑斑,几个黑袍人手执兵刃,正紧追不舍。
洪七见了大怒,上前便向当先一个黑袍者一掌打去。
那些黑袍人也远远看见了洪七与琉璃,虽然洪七衣着褴褛,但是琉璃衣着华贵,洪七背后的七个袋子,一时又看不见,再加上洪七与琉璃年纪又轻,这些黑衣人就没把二人放在心上。
不料洪七突然下马,说打便打,而且武功又高得出乎这些人的意料,三招两式便把这些人都打翻在地。
那两个受伤的乞丐见洪七大展神威,也是靠了过来,向他打了招呼。原来这二人是贺彪派出去寻找黄药师和贺虎的一队人中的两个,但却遇到五毒教的人埋伏在路上。他二人逃了出来,其余的丐帮弟子已经丧命了。
洪七上前逼问那些五毒教众黄药师和贺虎的下落,却发现这些五毒教的教众都已经服毒身亡了。
琉璃叹了口气——果然五毒教的人都是不怕死的,或者说,生怕作了叛徒出卖了教中机秘,被捉回去后死得更惨,所以宁死不屈,这样也好为自己的家小留个好的待遇。
那两个丐帮弟子却告诉洪七,他们已经探明,黄药师和贺虎在鸡足山下被五毒教给困住了。
琉璃一愣,问道:“怎么情况很严重么?一个人也逃不出来送信?”
那两个丐帮弟子道:“听说是被诱入了一个谷中,唯一的出口外密密麻麻地排了近小半里路的毒物,所以他们只能守着,却出不了谷。”
琉璃一惊——从黄药师离开羊苴咩城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被困在一个山谷中两个月,还被毒物包围,你有胆子吃捉来的野味么?说不定那东西上已经被下了毒,就算没有毒,两个月下来,说不定也营养不良了!
武林高手,吃得不好,也撑不住啊!人是铁,饭是钢嘛!
于是忙问鸡足山怎么走,那两个丐帮弟子指点了半天,才把路给说清楚。
洪七让这两个弟子骑马回去,然后和琉璃步行去鸡足山。
不过那两个丐帮弟子说过,鸡足山周围方圆百里就有五毒教的眼线了,乞丐打扮的人一律视作丐帮的人,就是衣服上有两个补丁的,也要下手。
所以洪七只得接受琉璃的安排,穿上了琉璃给他买的一套新衣服,打扮成个普通人家的青年。
两人又走了两天,才到了鸡足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
洪七细心观察,果然看到了丐帮在各处留下的记号,只是这些记号都是几个月前的,不是现在的。
洪七心中暗惊,这鸡足山下,原本是有丐帮的了个香堂的,只是因为五毒教的总舵在这附近,所以丐帮的这个香堂被迫撤走了。但是大理分舵的最精锐的一部分弟子已经在之前武尚志战死之际折损了不少,这次前来的,实力已经差了不少。所以更是化整为零,想要避开五毒教的注意,却没想到还是中计被困了。
洪七对琉璃道:“我们是去鸡足山,还是去五毒教的总坛?”
琉璃道:“自然是去鸡足山的,难道任你那些弟兄和黄药师被困着不成?天知道他们还能撑多久!就是围魏救赵,也得要得个准信儿啊!”
洪七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我们两个最好分头行动。我去鸡足山,你去五毒教的总坛,不论那一边不利,总有另一边能成事。反正我们是人少,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没有多大差别。我身上有避蛇毒等各种上等的药物,正好去那鸡足山,而你轻功了得,也正好去那五毒教的总坛,若得便,就胁了那教主或教中的重要人物,抑或是相机行事,总之是要制造混乱,我也好在那边接应黄药师与贺虎。”
琉璃虽然知道他是把危险的地方留给了他本人,而让自己去五毒教总坛作些相机行事的刺探行动,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洪七说的是有点道理的。
因为洪七与琉璃就算在一起,面对成百上千的五毒教众,也只有逃跑的份,这与人多人少无关。而且经历了岳纲那一次后,琉璃是无论如何不会丢下洪七自己跑的,所以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对整个行动的成功率没有多大的保障,同时也不能对整个行动撤退时的成功率有提高的作用。
与其如此,不如分头行动,说不定还有可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于是琉璃同意了洪七的提意,单身往五毒教的总坛而去,只是临去前,一定要洪七拿一颗王重阳所赠的珠子去避毒防身。
“便是你另有避毒之物,这东西也是解毒的良方,说不定到了那里,也能救得几个人。”
洪七也知道琉璃的这珍珠确有奇效,便也收了。
却说这五毒教的总坛,离这鸡足山不过两天路程,琉璃这一路来又习了易筋经,这下易筋洗髓两大奇书齐学,虽然还未通透,但是武功已然愈加精益,足底的那股黄药师的真气也被她消去,不再有后顾之忧,因而一路急奔,于第二天夜里赶到那五毒教的总坛。
这五毒教的总坛很是醒目,乃是一座极大的宅院,远远的看去灯火通明,悄悄地走近,只见大门口摆了蛇蝎蟾蜈蛛五种毒物的大石像,两个大灯笼一左一右,写着斗大的“五仙”二字。
琉璃转到另一侧,专挑了处墙最高的地方,轻身跃了上去——果然这是一处极幽静的地方,墙内是一片小林。琉璃跃在一棵树上,正待闭目运功,一股幽香却传入鼻中。
琉璃心中一凛,忙摘下一颗珍珠纳入口中含着,顿觉那股幽香不再沁入心脾,便知这珠子防毒之效已起。于是再动玄功,将这片小林内的动静全都收入耳底。却听见东北角上似有人声,琉璃屏住呼吸,轻轻地摸了过去,却远远看到两个教众在窃窃私语。
运功于耳细听,却发现是两个原该巡逻的教众躲到林子里偷懒。之所以没人管他们,是因为主要的管事者都在大堂里争夺空出来的两个分堂堂主的位子。
这五毒教总坛以下,分为金蛇、玉蜴、银蟾、赤蜈、灵蛛五堂,这次递选的,乃是银蟾和灵蛛两堂的堂主。
琉璃轻轻绕过这两个喽啰,在这片宅子里轻身纵跃,在各片房屋的顶上前行,哪里灯光亮一点,哪里声音大一点,她就靠过去查看一下。
不多时,来到一处极大的房子上面,听着底下呼吸声众多,心道没有人出声,呼吸声却大得能令我听到,这定然人数极多,想来这选堂主之处,便在此地了。只是这里高手众多,我该怎么混进去?
当下略略起身四下张望一番,记住了来路,然后向别处而去。
琉璃记性极好,找到远处一个自己刚才经过的,只有一个人落单所在的屋子,在檐下探出半个身子,伸指在门上轻叩了三下。
里面那人问了声是谁,便直接来开门。
琉璃藏住身形,那人一推门,就闻到一股酒气——原来他躲在这里喝酒!
这人一则是喝得有些醉了,二则也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今夜会有人来闯五毒教总坛——就算有人来,也避不过绕着围墙酒下的醉人香这种迷药——还当是教中相熟的开玩笑,反而走出房来,口中笑骂道:“哪个龟儿子,消遣你家老爷!”
琉璃确信周围再无他人,又见这人身材矮小,正合己用,便猛地跃到这人身后。这人倒也有几分本事,耳中听着身后风声忽起,情知有变,但仍只当是教中之人相戏,也不回头,更不张口呼叫,而是回身一掌扫去,不料琉璃左掌一格,右手已经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定在那里。
琉璃将他扶入房中,再剥下这人身服,又点了他的睡穴,将他塞入床底。只见这人的衣服的袍角上,绣着一个火红的蝎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便向着刚才的大殿走去。
也幸而岳纲曾教过她易容术,她之后也一直随身带有易容的药物,当下在那人的房中依着镜子易了容,扮作了被自己点倒的人,才敢在这五毒教总坛之中大摇大摆地走动。
琉璃也算是运气,本来这总坛中一直有高手在巡逻,今日里有两个空出来的坛主之位要增选,另外三堂和原本这两堂里的教众都在争当堂主之位,武功强些的,地位高些的,人缘好些的,都去了那大殿,总坛里的防务却松懈了——这也是五毒教发展得太顺利,在大理境内,没有遇到过真正的敌手,用毒也鲜有人能解,只当是在围墙周围下了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而之所以会空出这两个堂主来,却是之前与武尚志所率的丐帮众人火拼一场时,被武尚志重手击毙了灵蛛堂的堂主,而银蟾堂的堂主,却是在黄家庄被黄药师干掉的——他们太看轻黄药师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
待得琉璃到了大殿所在的院落之外,门口的人见了她,也不敢来询问什么,只是让她进去。原来她所扮的这个人,乃是灵蛛堂的副堂主,因为平素与他的堂主交情甚好,所以在堂主死后也无心竞争这堂主之位,只是躲在房中喝酒。
门口站岗的帮众见琉璃面无表情,也是不敢来问——五毒教中帮规极严,若低级弟子冒犯了高级的管事者,虽不至危及性命,但是一番斥责,乃至于责打,却是常事。故此琉璃一路行来,却无人上去惹这个心情不好的副堂主。
琉璃一路行来无人阻挡,径直走到了大殿前,只见殿内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琉璃在殿外,就已经看到大殿中间的地上,有一条黑蛇与一只灰色的蟾蜍在激斗。
按说蟾蜍遇到蛇,应该是遇上天敌一般的,但是这只通体发紫的蟾蜍,却是毫不畏惧,对着那条黑蛇“咕噜噜”直叫,只要那蛇头逼进,口中长舌便猛地探出,直刺那蛇的眼睛。
那蛇见一只小小的蟾蜍居然敢向自己挑战,也是怒不可遏,将个身子竖起老高,口中信子不住探出,却不敢过分逼近,只是绕着这蟾蜍不住游走。
五毒教的教众都围作一个大圈,圈内摆着八张椅子,其中两张是空着的,六张上有人,里面当中一张大椅,坐着一个青年男子,年约三十多岁,身边站着四个年轻教众,以及两个年轻女子,想来这男子便是教主,这两个年轻女子可能是作为他侍女的教中女弟子。
在这教主的身侧,还坐着一个年约五旬开外的人,身后也站着两个教众。
再仔细一看,那教主容貌俊秀,颔下三缕短髯,似有无风自动之感,想来年轻时也是帅哥一枚。而坐在他身侧下首的那个人却是面色焦黄,面容枯瘦,身着一袭紫袍,衣角绣着一圈很宽的金边,金边里绣着蛇蝎蟾蜈蛛五种毒物。
根据贺虎之前的情报,这五毒教的教主名叫赵子方,年纪和武功什么的,都还是个谜。
至于两旁坐着的六人,有三个人的衣角边也绣了金边,只是其中一个的金边略宽,但仍比那教主的窄些,另二人则更窄,不过这三人的金边中也都绣着五种毒物;而剩下的三人,则是分别绣着极大的一条金蛇、一只碧绿的蝎子,以及一只火红的蜈蚣——想来是还活着的三个堂主吧!
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