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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见月光下琉璃笑容娇艳,也是心潮略动,便执箫凑近唇边,再度吹响起来。
这一曲较之刚才,又有不同,虽然旋律相同,却似乎又平添一丝离愁一般,显得更悠远,且又带着些许凉意。
琉璃正听得心潮起伏,黄药师却停了箫,对琉璃道:“你可会音律?你要不要也来吹一下?”
琉璃摇手笑道:“这个我可不会。”
琉璃没有说谎——前世的她,哪有空来学中国古代的乐器,最多只有闲暇时作为社交的应酬,学过几个简单的钢琴小调罢了。
黄药师把箫递了过去:“别怕,很简单的,我教你。”
黄药师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清晰,有一种让琉璃心折的感觉,让她不知不觉就接过了这管箫来。
琉璃看了一下,这箫不是玉的,而是竹制的——那管玉箫,好像在铁掌山丢失了呢,以后有机会,再替他弄一支更好的吧!
心里想着,不由自主地就抚弄起这箫来。
黄药师笑着开始指点琉璃吹箫的技巧,琉璃毕竟在前世是学过钢琴的,对音律也不是一窍不通,如今又身具内功,对于气息的控制也更好,很快就吹得有模有样了。
琉璃随着黄药师的指点,吹了几个调子,忽地心中一动,吹了半厥黄霑的沧海一声笑起来。黄药师听到这曲子,也是微微一怔。琉璃却是很快就停了下来,对黄药师道:“我兴至所至,胡乱吹的,怎么样?”
黄药师不置可否地笑笑:“调子虽然简单,但是也别有一番韵味。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样的心境。我以为这种调子,并不是你所擅长的。”
琉璃笑道:“哎,被你看穿了呀。只是我幼年时听人用筝和箫和奏的曲子,都忘得差不多啦,还好这曲子也不难,也就是用宫商角徵羽连成的,我还能记个大概。”
黄药师听了,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来:“宫商角徵羽?你怎么识得古谱的么?如今早已不称这五音了,自唐以来,都是用合四乙工尺五音。”
琉璃大窘——她还以为这五音在古代一直是宫商角徵羽的,却没想到在唐代以后,五音已经改革过了。
黄药师见琉璃神情古怪,也不来过多追问,只是拿过了那箫,放在唇边,按着刚才琉璃吹奏的调子,略作改变和编排,也吹奏了起来。
琉璃见他接过自己吹过的箫,也不拂拭,真接就放在唇边吹奏,心中却是一动——这,算是间接结吻么?刚才自己吹奏时,可是下意识地用袖子擦过的。啊呀,自己擦拭时,没有注意黄药师的神色,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琉璃一时间居然心思百转起来。
其实前世的琉璃什么没作过?如今到了这里,居然会为了这种小事而感到不好意思,也真是见鬼了!
黄药师的音律技巧和天份,果然很高,一首合奏的曲子,他如今一个人稍作改动了单奏,倒也效果颇佳,另一番风味。
琉璃想想反正那次在铁掌山上,已经四唇相接了,这又算得什么!于是放开了心怀,仔细听了黄药师的吹奏。不知不觉间已经坐在了树下,仰头看着身边挺立着的黄药师,倚在树干上,静听着他的弹奏。
但见梅花片片散落,在二人身边飞舞,让琉璃如置身梦中一般。
不稳中有降过了多久,黄药师才停下吹奏,对琉璃道:“夜也深了,你们明日还要赶路,还是回去歇了吧。”
琉璃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却只见月光下,梅花树底一片散落的花瓣,黄药师已然不见了踪迹,仿佛刚才那吹箫的人,真的只是一场梦一般。
琉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黄药师,终究是太过骄傲的人,如果在这个时候,他能再忍耐一下,就这么在身后看着自己,也许,自己说不定真的会为之心动的吧。
但是,年少的人,注定也就是这个结局了吧!
感情的事,终究无法在少年时就确定一生的未来。
琉璃忽地想起自己少年时的那些情怀来,直到回到房中,还为前世的种种少年情怀所感触着!
——有多久了?不曾再想起那些事?那些人?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因为穿越后性格改变了,还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在这具身体上遗留下了什么感情或性格的因子?
琉璃叹了口气——管她呢,再怎么说,自己也就是这样子了!多想这些也是无用。
第二天一早,琉璃和林朝英洗漱了,便去用早餐。
林朝英在路上还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琉璃,昨夜似乎有一阵箫声,搅扰得人难以入眠,你可曾听见?”
琉璃脸上一红,知道也瞒不过林朝英,就道:“,那是黄药师在吹箫呢!”
林朝英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们去幽会了?”
琉璃啐了一口,道:“师父你越来越坏了,怎么好对小辈开这种玩笑!”
林朝英却道:“可是后来有一段箫声,韵律很是散乱,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琉璃红了脸,嗔道:“师父你真是,你明知那是黄药师在教我吹箫,你还这样取笑人家!”
林朝英听了不禁一笑,也就不再多说。
琉璃见了,反而凑上去道:“师傅,我们今天什么时候走?”
林朝英道:“总要等吃了早饭,向老太太辞了行再走。”
琉璃道:“昨夜黄药师留我在这里过年呢!”
林朝英瞟了她一眼:“那你就留下来吧,大不了我在终南山等你,等你过了年再来找我!”
琉璃嘟起嘴道:“我的事,哪里比得上师父的事重要!我可不要再离开师父身边了,这次我要好好跟着您练武,免得到处吃亏!”
林朝英笑了笑,道:“那也好,我的徒弟,也不能到处让人看不起!就算是……”
这时二人已经走到前厅,远远看见黄药师和他母亲都坐在奇想里,林朝英就把下巴一扬,接着道:“就算是你的心上人,那也不行!”
琉璃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林朝英最近老喜欢拿这个来开自己的玩笑,搞得都有点为老不尊了——便道:“师傅,我的心上人现在还没出现呢!你再这样说,只有让我讨厌黄药师!”
林朝英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只是看着黄药师,说了句:“你讨厌他,我却觉得他挺不错的呢!”
琉璃不敢多言,正好这时已经到了前厅门口,琉璃也怕再说下去,话声被黄药师听到,也就跟着林朝英进去,用早饭堵住了自己的嘴。
几口吃完了早饭,却见林朝英和黄家母子还在细嚼慢咽,不由得想起——昨夜,好像也是自己先吃完的。
——唉!这前世过惯了快节奏的生活,吃饭已经很久都没有细嚼慢咽过了,看来在大场合吃饭,什么都要注意啊!
黄母见琉璃碗底光了,便吩咐添饭,琉璃忙摇手说不需要了——自从习了武,饭量倒是减了不少。 虽然说真要放开了吃,也许比以往都能吃得更多些,但是明明不用吃以前那么多,也不会觉得饿了。
——这难道也是内功的作用?
琉璃有时甚至想,前世里的那些江湖术士自然是假的,但是在这武侠的世界里,那些练辟谷功的人,难道真的都是内功超群的半仙?
于是琉璃更渴望练好武功了——就算不能成半仙,至少要驻颜有术吧!像黄蓉那样的人,都五十多了,看上去还像三十左右的人,那林朝英武功更强,可能六十多还保持着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要是自己也能这样,那该多好啊!
自从穿越过来后,琉璃对自己的容貌那是一百个满意,能永葆青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所以跟了林朝英,也让她很庆幸——古墓派的驻颜术,应该比九阴真经差不了多少吧!
琉璃婉拒了黄母的好意,那边林朝英也把话头接了过去,顺便也说了今天就走的事。
黄母果然强力挽留她们两个,也说是要她们过完了年再走。林朝英也不勉强,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黄母以为林朝英是答应了,于是高兴起来,吃完饭后便和两个丫环一起去了后宅——大概是要筹划这个年怎么过。
黄药师也不点破,而是等母亲进去后,对林朝英道:“我送你们到前门吧。”
林朝英笑着点了点头,一拉琉璃,两个人就随着黄药师向前门走去。
走在黄药师的身后,看着他略嫌削瘦的肩膀,怎么也看不出这是个江湖上的一等高手,琉璃心中暗叹——这其实,真的是个很好的对象!
走到大门口,林朝英与琉璃都行黄药师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林朝英对琉璃道:“不来告辞,是我的失礼。但是人家不肯放,那就不能怪我了!”
琉璃吐了一下舌头:“师傅你真狡猾!”
林朝英道:“你这丫头,难道还想一声不吭地逃走不成?”
琉璃笑着不说话——她还真的这么想过!
林朝英见她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心中所想,于是伸手在她头上凿了一下:“鬼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这次我可要好好地教教你!”
林朝英只道是她一直随父母四处逃亡,生活流离,所以一直没有人教她一些社交的礼节和常识。此间一路北上,准备去建康府乘船西上,然后再转陆路去陕西,而林朝英也在路上顺带着把能教的都教了。
这日眼见得入了建康境内,正在赶路,却见前方岔路上转过一个人来,林朝英一见,脚下便是一停。 琉璃微微一怔间,林朝英已经重新迈开了步子。而那个人显然也看到了林朝英,也就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等着二人过去。
林朝英走上前去,对那人冷冷笑道:“你的上官大小姐呢?”
那人面上露出苦笑:“朝英,你何必如此。我与明月,乃是抗金大业上的往来,并无任何私情!”
原来这人正是大侠王中孚。
琉璃仔细端详这个王中孚,只见他中等身材,身着一袭浅黄色的长袍,颔下一部长髯,眼中精光内敛,太阳穴居然微微内陷,想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林朝英却不顾王中孚说些什么,只是道:“我与你当日有言,若你找不到上官明月,我即来终南山为她偿命,请问上官明月,现在何处?”
琉璃闻言大惊——之前不是说上官明月是被黄龙帮的人打伤的么,怎么变成要林朝英来偿命了?
王中孚听了,也是苦笑道:“朝英,当日你不过是气话,何必当真。更何况我从来也不会跟你计较什么的,明月姑娘,自然吉人自有天佑,我们何必为她多担心。”
林朝英闻笑冷笑道:“那当日我让你陪我东下衢州,你又如何不肯?”
王中孚道:“朝英,当日明月姑娘为我的抗金大业而遭人误解,身受重伤而去,我怎么能弃她不顾,你这未必有点强人所难了!”
琉璃听了,猜测八成是当时二人遍寻上官明月不获,林朝英要来衢州找自己,让王中孚陪她一起东下,王中孚却要去找上官明月。结果两个人话不投机,可能林朝英也有点吃醋的成分,结果话赶话的,就出现了什么偿命之类的话来。
果然林朝英这边又道:“那你也不要多说啦!我说过,就算你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