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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个身体已经快十五岁了,这时习武,有点晚了。
琉璃想到此处,对半嗔和段智兴道了谢——此番半嗔与段智兴均耗力不少,最后那一下,更是元气大伤,虽然不至于武功全失,但是短时间内是不能再与真气了。
琉璃拿出两粒九花玉露丸分给二人,二人吃下后,脸上均现诧异之色。
半嗔道:“这是什么灵药,居然有这等功效。有这枚灵药之助,不出一月,我内功当可尽复。”
琉璃道:“那可要再来几粒?”
段智兴笑道:“这药又不是饭,吃得越多越饱的。你给范大哥吃的,也是这药吧?这药着实不错,对内伤外伤的治疗均大有助益。不过一粒也够啦,我与大师去化开药力就行了。”
说着与半嗔一起向琉璃行了个礼,出门自去了。
琉璃相送二人到门外,却见范天行一直站在门口,见琉璃出来,看向琉璃的眼中闪过一丝欣然,然后便又垂下双目,跟着段智兴与半嗔走了。
此时天色已晚,琉璃舒展了一个筋骨,觉得内力运转自如,足底涌泉穴附近,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一样能够将内功运到足上施展轻功,便自己去了斋堂,用了斋饭。
第二天黄药师仍然没有出现,看来是他要用的那些药很难找吧。
不过从这一天开始,又连续来了几个和尚,分别是五台山清凉寺的方丈广兴禅师,开封府大相国寺的住持可凡大师,江南普渡寺的知觉大师,庐山东林寺贤智大师,长安净影寺开诚大师,杭州灵隐寺的慧远禅师。
这都是名刹的禅师或名僧,居然都聚到这乌巨寺来。看来果然一个小小的璋禅人,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的!
段智兴倒是经常来找琉璃,琉璃如今内伤好了,与段智兴有时也切磋一下武功。
段智兴的武功乃是大理段家的正宗,他本人又是段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加上对武学一道甚有兴趣,所以自幼习武刻苦。琉璃虽然武功大有长进,但是比之这些青年才俊,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琉璃很想问问他有没有学六脉神剑,但是又觉得可能段誉没有传下这门武功来——毕竟他自己用这功夫都时灵是不灵的,让他写下心得来,只怕是不行了。除非有人与段誉心有灵犀,不然这门功夫,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那还传个毛啊!
而且,本来段智兴是没学到六脉神剑的,万一自己一句话,让他学了六脉神剑,说不定会生起什么变故,还是算了吧。
琉璃最终打消了提起六脉神剑的念头。
不过琉璃也问起过范天行受伤的事。
段智兴本不愿说,但架不住琉璃执意相问,也便如实相告了。
原来段智兴在大理虽是正康帝段正兴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但是大理国内**都掌握在高氏之手。如今掌握大权的,乃是高寿昌。高寿昌乃是天龙中段正淳的好兄弟高升泰的第五代孙,是在其兄高寿贞病故后接掌大权的。
段智兴是其兄高寿贞所力主立为太子的人选的,高寿昌上台后,自然想立一个自己扶上台的太子,然后这个太子一定对自己感激,也就更利于他掌权。
于是段智兴在大理的处境就开始危险起来,他被迫经常离开大理的都城,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外游历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倒也在大理各处闯下一些名声,身边也经常有天龙寺的高手和一些侍卫相伴,安全度也不算太差。
这样段智兴和高寿昌也算是相安无事,一个在朝中巩固势力,一个在外广布仁德。双方各有忌惮。
这次半嗔受邀来乌巨寺,段智兴正好回大理都城有事,顺便拜方天龙寺,得知此事后,便与半嗔一起相携北上。
由于半嗔武功高强,段智兴便也未带太多护卫在旁,只与一两个亲随一起,跟着半嗔离开了大理。
不料段智兴与半嗔刚刚离开天龙寺,便有大批兵丁进入天龙寺搜捕所谓的钦犯,实际上是寻找段智兴。
范天行在段智兴身帝多年,自然是这些由高寿昌派来的兵丁的一个重要目标。天龙寺里虽然高手众多,但是却不敢与高寿昌所代表的大理**所抗衡,只能暗地援手。所以范天行虽然逃出,却身受了内伤。
范天行一心要找到段智兴,顾不得疗伤,强拖着病体一路跋涉,还要对会身后的追兵,逃到沅江附近,又被两个追兵追上,苦斗了一场,虽然击败了对方,但是自己也是再支持不住,闯入了琉璃的房间,晕了过去。
范天行之后渐渐醒转,虽然手足仍不能动,但是神智已经复明,听了琉璃与黄药师的对答,知道他们也是要去乌巨寺,便不告而别,仍然去追段智兴。等到追上了段智兴,却发现半嗔的俗家弟子朱笑坤早已追了上来。
这朱笑坤乃是半嗔大师俗家的一个亲族,家道中落,只剩他一人,所以半嗔大师怜惜他,才教了他天龙寺的一些粗浅武功。这次天龙寺发生了这样的事,寺内群僧都被监视,没法去送信,段智兴其余的护卫,也都被杀的杀捉的捉,只有想办法通知了不住在寺内的朱笑坤去追半嗔大师。
“啊,那你们怎么不回大理,还来乌巨?”
琉璃大吃一惊。
段智兴笑道:“大理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我已经另差我的两个随从回去先行安排一切了。”
琉璃一想也是,这样急匆匆地回去,岂非自投罗网?当然是要安排一番的。
段智兴乃是大理国即将成为太子的世子,当然有他的打算。
这时段智兴又道:“而且我听说姑娘来了这乌巨寺,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怎能坐视姑娘受伤而不理?”
琉璃脸上一红:“段公子客气了,小女愧不敢当!”
段智兴却道:“姑娘居恩不求报,胸怀令我钦佩。只是对我如此客气,倒教我们生分了。”
琉璃一愣,抬起头来看着段智兴,却见段智兴的俊俏面容,在阳光下自有一种亲切之感,忍不住便道:“那我便叫您一声段大哥,可好?”
段智兴眉毛一扬:“啊,虽然我虚长你几岁,但是兄妹相称也不必。不如你就叫我智兴好了,我叫你琉璃,如何?”
琉璃略愣了一下,心想这段智兴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吧?
段智兴见琉璃面上神色,已知其心中所想,便笑道:“你大可放心,我们大理皇室,不会轻易娶汉人的。”
琉璃见心思被段智兴点破,不由得面红耳赤,忙行了一礼:“段大哥这样说,真是令琉璃汗颜了。琉璃岂敢妄自尊大,觊觎高位……”
段智兴笑着用折扇在琉璃肩头一敲:“琉璃不必客气,以后就叫我智兴好了!”
然后大笑着离去,笑得琉璃有点心乱。
好在第四天的头上,黄药师到了,琉璃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还带着两大包药材,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黄药师却是一见琉璃的脸色,就知道她的伤情已经好转,当即便抓过琉璃的手诊了脉。
此时正好段智兴来访,琉璃当着他的面,被黄药师这样一把牵过手,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段智兴见黄药师随手拉过琉璃的手探脉,眼中精光一闪,并不露声色——这两天他一直与琉璃探讨佛法,觉得琉璃的见解,比之天龙寺的高僧更有见地。殊不知这是琉璃在后世看了几百年各禅学佛学的精要集成所致,反而令段智兴对琉璃大为敬仰,引为平生佛学的知己。
这日他前来,乃是意**再寻琉璃探究禅理,却见一少年与琉璃正在说话。本来他见黄药师仪表不俗,正要过来结交一番,却见黄药师铁地拉起了琉璃的手,一愣之下,忽地感到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上前对琉璃打了个招呼:
“琉璃姑娘,今日身体可大好了?不知这位兄台是……”
琉璃对段智兴点了点头:“他是我的朋友,黄药师。”
段智兴挑了挑眉,上前道:“原来是黄兄,小可段智兴,能一见黄兄风采,不胜荣幸。”
黄药师见段智兴已经二十多岁,却呼自己为兄,虽然极为客气,但是神色中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便也微微一笑:“这位就是大理段氏的世子么?段兄一阳指好劲道,居然将琉璃的内伤治得好了。”
黄药师话中故意直呼琉璃之名,以示亲疏——适才段智兴的神色,黄药师岂有看不到的。
段智兴也不着恼,只是笑道:“之前为琉璃打通全身经脉,不意她体内有黄兄的真气,倒使得本来易如翻掌之事,平添了几分惊险。不过倒也由此得知了黄兄武功超群,实在教人惊叹。”
黄药师眉毛一挑——这是在挑衅?
但是他也不愿与段智兴作口舌之争,只是三根手指搭在琉璃脉上诊视。
段智兴笑道:“前日为琉璃治伤,得其赠九花玉露丸一粒,于我大有裨益,听说此药是黄兄家传药物,在此拜谢了。”
黄药师淡淡地道:“你替琉璃医伤,是我该谢谢你才是,一粒药丸不算什么,你若不够,我这还有。”
然后对琉璃柔声道:“你怎么就给了段兄一粒?多给一些才是,我这还多着呢。”
琉璃额角流汗——这算是互相示威么?虽说自己这副相貌不错,但也不会让未来的两位天下最强者之一的人一见面就迸发出火花来吧!
“黄施主,你来了!”
正在尴尬的时候,咸杰大师到了。
琉璃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这么窘的状况了。
黄药师见咸杰大师来了,忙向他行礼致意,然后又随着他去拜访半嗔大师。琉璃虽然认为这个恩情要还也该是自己,黄药师现在就要代表自己,似乎还早着些吧!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拦着黄药师不让他去。
没奈何,只得也跟着一起去了。
一路上段智兴负着双手,只是跟在琉璃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琉璃反而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半嗔大师是有道高僧,态度不谦不倨,黄药师倒也不敢造次,恭敬地行了礼,道了谢就走了出来。
外面咸杰却是告诉琉璃,让琉璃与黄药师先离开这里。
“此处寺小,各种僧人都来鄙寺做客,贫僧只恐招待不周。”咸杰不知琉璃已知这些和尚来的意思,只是不想让琉璃卷入其中,“黄施主家中离此不远,姑娘既然与他相厚,不如去他府上暂住。若林女侠前来,贫僧定当转告姑娘的下落便是。”
琉璃想了一下,道:“我与黄大哥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地步,我想我还是住在贵寺为好——贵寺有这许多大禅师在,我一则可以向各位大师请教,二来我也安全一点,万一有什么人上门寻仇,也连累不了黄家。”
咸杰停了半晌,道:“既如此,姑娘可不要随意走动,这几日寺中人物众多,若是一时冲撞了,反为不妙。”
的确,这几日寺中来人越来越多,琉璃看在眼里,心里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什么来的,也就默默地注意着他们,并不张扬。
只是那个璋禅人却是不知这里面的许多道道,仍然与各大禅师讨论禅道。而且这**人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是恭谦和低调,最后居然直说咸杰大师的禅意为中土之首,把众禅师给得罪了个遍。
好在众禅师虽然各自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