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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终是文弱女子,生性又极是柔弱,也只能骂他一句罢了,然后看向完颜洪烈,问道:“王爷,他说的,可是实话?”
完颜洪烈此时口不能言,若是能开口说话,便即当场说这三人是串通好了的——虽然段天德终难免一死,没有人拿自己的命来与人串通的,但完颜洪烈此时陡逢变故,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饶是他诡计百出,也一时想不到如何解救,更何况此时他哑穴被封,说不出话来。
包惜弱见完颜洪烈哑口无言,见窥他面上神色,知道段天德所言不虚,当真是痛苦万分——万万料不到自己一时心软,救人反变害己!一时间只感到浑身无力,后退数步,瘫坐在床上。
琉璃见她似乎还不信的样子,便脚下微微加力,道:“你这狗官,莫不是在攀扯好人?”
段天德忙道:“女侠饶命!我与郭杨二位义士素无往来,更无恩怨,怎么会无故捉人……”
包惜弱此时再无怀疑,知道是自己害了两家人,猛地站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来——正是那丘处机所赠的刻有郭靖二字的短匕——拔出后对着完颜洪烈走去。
完颜洪烈只道自己再无幸免,但仍然睁着一双眼睛,向包惜弱发出哀求之意——包惜弱见完颜洪烈眼神中仍然怀有浓浓爱意,心中一软,居然手中匕首就刺不下去。
琉璃哼了一声,对包惜弱道:“杨夫人,可要我来代劳?”
包惜弱背过声去,无言地点了点头,黄药师早就不耐烦了,手指一弹,点中完颜洪烈死穴,完颜洪烈哼也不哼便倒在地上死了。
包惜弱听到完颜洪烈尸身倒地的身音,还是抖了一下,琉璃这时莲足轻抬,踢中段天德的后脑,也送了他的性命。
包惜弱站在那边半天没有作声,琉璃道:“杨夫人,赵王府不是久留之地,你快跟我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住的地方,你丈夫不死,总有一天你们能重逢的。”
包惜弱听了身上又是一颤,然后摇了摇头,道:“我是无颜再见他的了,只盼二位将我的儿子好生托付于长春真人,让他们父子团聚,也就是了。”
琉璃道:“夫人何必自苦,尊夫与你伉俪情深,不会责怪于你的!”
包惜弱道:“他不怪我,我却不能原谅自己。”
说着上身一抖,琉璃听到“噗”的一声微响,知道不好,忙抢上前去,却见包惜弱心口处插着地把匕首,已经是不能活的了。
琉璃大惊,忙点了包惜弱伤口数处穴道,却见那创口又深又大,鲜血直流,怕是救不回的了,忙一手抵在她后心,输过真气去,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的儿子这么小就没了父母,他该怎么办!”
包惜弱笑着摇了摇头:“我救了坏人,害了郭大哥全家,对不起郭大哥;我身子被仇家污了,更对不起铁心,我只能以死赎罪了!”
琉璃这才恍然,为什么包惜弱会这么快就嫁给完颜洪烈,想来是完颜洪烈用了卑劣的手段要了她的身子,这才让她不得不下嫁。虽然完颜洪烈为人卑鄙,但是总之仍然是包惜弱性子柔弱有余,刚烈不足,不然他也不敢出此手段。
如今眼见得包惜弱气息微弱,琉璃只得道:“好吧,你放好了,你的儿子我会把他平安地交到丘处机手上的。”
包惜弱勉强用最后一点力气道:“我知道姑娘你是个好人,我的儿子,有你暂为照顾,我也放心……只是……我只希望……你……你能带我的尸身离开……”
琉璃知道她的意思,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留下来与完颜洪烈合葬的。”
包惜弱听了,这才放心地吐出最后一口气。
琉璃本来是想把包惜弱和杨康都安排到大理地去,由段智兴照顾。杨康为人贪恋权势,这一天是天性,只怕未必能改变。与其让他在全真教苦上十几年,然后被不知什么地方的权势所腐蚀了,不如让他在段智兴的麾下,做一个享乐的官员。
不料包惜弱竟然即刻寻死,这是琉璃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包惜弱听到丈夫未死,又为了年幼的儿子,断不会寻死的,却没想到她把贞洁看得这么重,当场便举刃自尽了——看来自己对古代女子的贞洁观,还是提防太少!
琉璃叹息了一回,让黄药师背着尸体,自己抱了杨康,趁夜离了赵王府。
小杨康此时只有一个多月,生得眉清目秀,很像他的母亲,却不像杨铁心——儿子多像母,果然是真理!
黄药师和琉璃回到客栈,分别叫起梅若华和陆乘风,又连夜离了中都——天亮后赵王府就要大乱了,到时可不好走。
还好琉璃和黄药师二人轻功了得,中都城墙虽高,却也难不倒他们两个。陆乘风和梅苦华虽然武功稍差,但也勉强从墙头溜了下来,四人一路南下,眼见得天快亮了,才在路边寻了个林子,先把包惜弱给埋了,然后再带着杨康返回大宋境内。
琉璃并没有育婴的经验,反而梅若华曾作过丫环,懂得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一路上杨康都交给她去照顾——反正原著里这二人也是师徒,琉璃也就乐得让他们两个去互动。
不过陆乘风也好像很喜欢杨康的样子——这样看来,陆冠英的母亲,竟然要被成梅超风了?琉璃对这个问题倒有点哑然了。
这日来到嘉兴,琉璃忽然见到慕容建的样子在眼前一闪,忙招呼黄药师跟上去。
黄药师让梅若华和陆乘风自己去找客栈,然后便跟了上去。
但只慢得一慢,追出去便已经不见慕容建的踪影。
琉璃对于林朝英小产的事,把慕容父子二人恨煞,想了一想,道:“走,去陆家庄!”
陆家庄的庄主夫人冯蘅,是慕容建的表妹,慕容建在嘉兴出现,自然十有是落脚在陆家庄的。
来到陆家庄,门口个人通报进去,陆华忙迎将出来,见果然是琉璃夫妻,笑着行礼道:“拙荆正向我提起二位,不料二位竟然来了,我们真是可谓有缘了!”
琉璃却把手一摆:“等等,我不是来找你们两个玩耍的,我且问你,慕容建可是在你庄上?”
陆华一愣:“慕容建?是呀,他是内子的表兄,来此看望内子的。”
琉璃脸色铁青:“把他叫出来,我要杀了他!”
陆华一惊:“怎么?他怎么得罪您了?”
陆华心中惊惧,连对琉璃的称呼也变了。
琉璃道:“他与他的父亲趁着重阳真人仙逝之际上重阳宫捣乱,我师姐一个不慎,被他打伤了!”
陆华不知琉璃所说的打伤乃是小产,脸上颜色好看了些,便道:“这其中可能有点误会,我看,让他出来向二位赔个礼罢。林前辈武功盖世,料来也不会是什么重伤吧?”
琉璃心想——我若一再坚持,免不了他通风报信,让慕容建逃了。不如先应了,让慕容建出来再说。
于是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黄药师见琉璃神色,知她心中所想,心中也不免好笑——你以前还怪我太过手狠手辣,现在你不也一样!你师姐的确是小产了,可人家的爹也偿了命了,你却还是这样不依不饶!
其实黄药师本人也极是护短,自己人受了一点点的伤害,他都要人家付出极大代价来相抵,现在他只是对琉璃有些调侃之意罢了。
不一会儿,庄子里出来几个人,当先的自然便是慕容建,走在他身后的,居然是冯蘅——原来冯蘅听说琉璃和黄药师来了,一定要亲自出门来迎接。
琉璃见冯蘅腹间隆起,知道她也有了身孕,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是陆展元出生的日子了,看来,这一点也按是原著中的安排来的。
琉璃并没有刻意地避孕,但是却一直没有怀孕,所以琉璃一直就怀疑,是不是只有在郭靖出生后,自己才会怀上孩子,而且生下的肯定是女孩儿?
只是原著中冯蘅早死,自己应该不会那样的,所以不知道在“黄蓉”之后,自己会不会再生孩子罢了!
再说冯蘅看到黄药师,忙上前问好,黄药师见她少妇神采迷人,也不禁面露微笑,向她还礼。
琉璃却是只盯着慕容建,然后对他道:“你拔剑吧!”
慕容建在终南山上见识过琉璃的武功,哪里敢向她拔剑,便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要动手便只管来好了。”
冯蘅听了一惊,忙问道是怎么回事,陆华也是心中一惊——他也没料到琉璃会出尔反尔,忙上前道:“宋前辈武功天下第一,我们怎么会是对手。只是有些话,宋前辈也该说清楚了让我们明白明白——我这妻兄,虽然有些武功,但也没有作过什么恶事,得罪了林女侠,也不该是死罪啊!”
冯蘅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也忙上前为慕容建求情。
琉璃看着冯蘅大腹便便的模样,倒有点不好发作的样子,想了想,便对慕容建道:“你且发个毒誓,说从此后隐居山林,再不过问江湖中事,我便放了你。”
本来琉璃还想要他自废武功,但是想想凭他的武功,虽然在江湖上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人也够聪明,但终究缺了几分际遇,料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也算了。
陆华何等聪明,当即知道琉璃的用意,便对琉璃拱了拱手,道:“请借一步说话。”
琉璃心中疑惑,便跟了陆华过去,陆华走开一段距离,轻声对琉璃道:“慕容家乃是前燕皇室族人,这一点我师父是知道的。不过有复国野心的,只是慕容建的父亲慕容光,这个慕容建只是醉心于武学,并无甚野心,只是迫于父命,不得不如此罢了。他也屡次劝说其父,只是无法令其回心转意而已,他当时对此也是颇为无奈。现在他父亲死了,他本来就有退隐的计划,只是没有地方可去,我本想把他荐到我师父身边去,但您既然怕他另有图谋,不如我另写一封书信给我师父,把他派去西域便了。”
琉璃一听便知,夜长风乃是明教教主,慕容家的事,她自然也有所调查,若是慕容建野心太大,断不会让陆华与冯蘅结亲的。而就算慕容建有野心,只要去了西域,也就掀不出多大风浪来了。因为他既然是陆华举荐的,虽然明教中人无人知道陆华与夜长风的关系,但陆华也一用了巧妙的手法,让夜长风派人来与他接洽,那他自然就会是夜长风的人,别的派系的人,也会把他看做了夜长风的人,就算他想有什么动作,等他去了西域,也没法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陆华见琉璃脸色渐缓,又道:“他父亲的事,我也知道了,只是瞒着阿蘅罢了。他自己也知道他父亲的死乃是咎由自取,并没有报复的念头,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恨,你也不用担心他日后来向你们寻仇。”
琉璃想了一会儿,道:“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陆华忙拱手躬身行礼:“岂敢岂敢。”
这边的事解决了,陆华自然请琉璃入庄作客,琉璃见冯蘅已经大腹便便,对她也就没有了戒心,便也爽快地应了。冯蘅见梅若华手上所抱婴儿,只道是黄药师与琉璃的,忙连声道贺。
虽然冯蘅乃是一番误会,但琉璃见她道贺之情完全出自真心,心中这才完全放开——这冯蘅本是善良之人,既然嫁了陆华,那一定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