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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方出手的到底是谁,或者说有几个人,陆华就不知道了。
韩盛与柯辟邪逃出辽阳后都不知去向,他们两个逃走的消息,还是别的先期逃走的人在那之后曾经见过他们两个一面,这才传了出来——韩盛毕竟不愧是八马韩,良驹在乘,就是身受重伤,也驰骋无碍,赶上先前退出的人,也不在话下,柯辟邪也逃出来的事,也是韩盛所说的。
陆华因为先期逃出,虽然多方差人打听,也不知当时的交战情况到底如何,也只得在这边等着夜长风,亲自向她禀报。夜长风听了也颇为无奈,不过她对死掉的那些人可是无不心软,倒是琉璃略有不忍之色,黄药师和洪七却都说江湖人都是刀头舐血的,既然敢来,就不怕死,劝琉璃不必悲伤。
琉璃一想也是,若是这次到清安寺来,自己不幸挂了,自己也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才是——虽然琉璃的心里,从来也不认为自己会挂在这里。所以琉璃也就不再多想了——毕竟这时候要想的,是自己该怎么办,而不是替别人悲伤。
于是一行十人,由兴中府折而向东,浩浩荡荡向辽阳而来。
这一路上众人走走停停,又打探消息,又讨论切磋武功,花了足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来到辽阳府时,已将近冬至时节了。
塞北之地,苦寒异常,众人武功高低不同,穿着也不尽相同。
王重阳和林朝英皆是一身单衣,已经几乎达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虚生大师和薛汝积的袈裟和道袍略厚,均是厚棉布所制;琉璃和黄药师、洪七,还有见心大师,不但外衣是棉布所制,内里更衬了一层薄棉衣;夜长风长于刀法和身法,内功略差,内里是薄袄,外面却罩着一件大裘——不过这身华贵大裘也衬得她明教教主的身份。
而这一路上来,林朝英与洪七之间的亲密举止,也逐渐不再避讳众人。虽然还不至于公然调笑,但是二人眼神和言语、举止上的一些小暧昧,已经分明向别人昭示,他们两个乃是情侣的身份。
王重阳与林朝英之间的情事,本来知道的人就少,他们之间的情变,那更是几乎无人知晓。所以林朝英与洪七在一起,也没引起别人的什么太过的反应——这些人都是得道之人,要么是高僧,要么是真人,对于男女之事,本来就看得很淡,年龄和皮相,对他们来说都是臭皮囊罢了。而夜长风是明教教主,行事更为乖张,也不会对林洪二人的恋情有什么看法。
要知道这些外人里,除了虚生大师略知一些王重阳与林朝英的事,其余人都不知道林朝英原来就是陪在王重阳身边的那个女子,有人甚至把林朝英和琉璃弄混了,以为当年的那个女子就是现在的“背剑女”琉璃。
琉璃也懒得解释,正好也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王重阳时常闷闷不乐,让琉璃也觉得有点可怜他——好像没有成功撮合他和林朝英,她琉璃也有责任一样。
刚进辽阳府的西门,却见段智兴身穿一身大蓝色的锦袍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众人略为一愣,忙笑着跑了过来执起琉璃的双手:“哎呀,琉璃你怎么才来,我可等了好多天了。”
黄药师见段智兴握起琉璃的手,不由得皱了皱眉,轻咳了一声:“段皇爷,怎么有空跑到这塞北来?”
琉璃也知道黄药师不喜欢自己和别的男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便抽回手来,不着痕迹地拍了段智兴的肩膀一下道:“段皇爷不会是来与大金国订什么盟约的吧?”
段智兴笑道:“怎么会,我就是来帮你的啊!”
这时王重阳等人也围了上来,段智兴与众人一一见礼,众人见他居然是大理国的皇帝,都是吃惊不小,夜长风更是在一边沉吟不语,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
众人边走边行,琉璃这时见段智兴单身在此,便又问道:“你的那些护卫呢?怎么一个都没来?”
段智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从水路来还是从陆路来,所以把褚青山、余成栋和傅少云他们三个安排到另外三个城门去了。”
琉璃道:“这次去清安寺还是很危险的,你的这三个护卫还是不要去了,不要像上次在高寿昌府上一样,枉自送了性命。”
这时到了一家客栈里,只见范希仁站在门口,见段智兴回来,忙迎了上来,见到琉璃忙弯腰称了一声“郡主”,琉璃大窘,对段智兴道:“我都说了不要当这劳什子郡主了,你怎么还没把那册封收回去啊。”
段智兴笑道:“君无戏言,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琉璃还是大理国的“郡主”,只是这郡主,琉璃是坚决不要当的,连郡主的印信都没要,册封的诏书就更没接了。
所以琉璃是不承认自己这个郡主的,而且大理其他的大臣只怕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郡主,只有段智兴的这几个侍卫知道有这么回事。
但琉璃也懒得跟这些和尚道士之类的人多说什么,便一起进了客栈。
段智兴有的是钱,早买通了客栈的老板,琉璃等人一来,便把早准备好空出来的客房给众人住下。虽然来的人有点多了,但是段智兴这次吸取了上次准备的马匹不够的教训,多准备了三间房,让几个和尚道士之类的挤挤也够了——冬季正是辽阳皮毛等物大卖的时候,各路客商的到来,早把这城里的客栈挤得住不下了。不然琉璃这群人十几个,僧道男女都有,早就引起金国方面的注意了。
到得晚上,大家聚在一起,都到段智兴的房中议事——这次是人家准备的房间,又是大理国的皇帝,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屈尊让他移驾的。
段智兴到这辽阳府已经快一个月了,对于柯辟邪等人的失败,他是亲眼目睹的。只是他势单力孤,眼睁睁瞧着他们去送死,也无法相救。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九阴真经》,就算不在清安寺里,也一定与玄冥和尚有关。或者说玄冥和尚有《九阴真经》的副本,真本嘛,有可能根本不存在,也有可能在大金国的国库里——毕竟玄冥和尚是大金国的国师,这本经书不管从何而来,总是要上缴给大金国的。
当然,以一路上琉璃她们的推断,这本书本来应该在大金国库的。
因为据王重阳与薛汝积二人对于道家轶事的考证,这《九阴真经》的作者黄裳,原本是徽宗年间的一个官员,皇帝命他收集天下道教典籍,刻为“万寿道藏”。黄裳自这些包罗万象的书中悟出的道家功夫,便是这《九阴真经》。
不过黄裳后来得罪了武林中人,在临死前他把这些仇家的武功和破法写在下卷,把自己的内功心法和练功心得写在上卷。
因为他不知道仇家的武功心法,所以他所想出的招式的武功,其实与那些仇家的已经不尽相同,反而由于他上卷中的道家纯正内功而显得更加凌厉。
他写成这《九阴真经》后,无人可传,所以献给了朝廷。这事在薛汝积的印象里,他的师父邢汝嘉曾对他说起过这献经一事,只可惜宋朝朝廷不识货,束之高阁了。当时正是秦桧权力达到鼎峰的时期,估计这书后来被他一起送给金国人以表忠诚了。
不过大概金国的人也同样不识货,只是由于这几年玄冥大师在成为金国的国师后,对金国朝廷的藏书进行了整理,让他发现了这本奇书。
至于这消息怎么传出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按段智兴的看法,就是要尽速下手,因为不管怎么样,玄冥大师一定知道这本《九阴真经》的秘密,只要打倒了他,才能逼问真经下落——甚至有可能,这《九阴真经》就在他身上。不管是正本还是副本,先抢了来再说。若是副本,就想法子销毁在大金国的书库里的正本便是——一把火的事情,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人类文明要保存的事!
若是迁延时日,只怕玄冥这些人练了那《九阴真经》上的功夫,越加难以对付。
“如果怕金军来捣乱,我们只须派人潜入辽阳府的行宫制造混乱便了。行宫里来了刺客,这些金军怕我们这边是调虎离山计,自然不敢前来。”
原来这辽阳乃是金国的五都之一,金世宗完颜雍如今正好在这辽阳驻跸。去行宫制造混乱,原是一着妙棋。只是段智兴的见地固然不错,但是谁去行宫,谁去清安寺呢?
这些各方面来的大人物,自是都要去清安寺的,谁也不肯让这《九阴真经》落入他人之手,南北少林的两位高僧,虽然对这经书未存必得之心,但是对开诚和广兴两位大师,却要劝他们回去——按照虚生的说法,就要将他二人囚在少林寺中,不让他们再涉足江湖。只是清凉寺和净影寺二寺的僧众,将来要与少林寺结下仇怨了。
这样一来,去清安寺的,只有段智兴的四个护卫,以及陆华而已。这五人武功太差,若是前去,只怕要折在行宫里。
若是派人跟随护着,不说无人肯去,就是有人肯去,若是这五人中有人损伤,又担不起这干系来——段智兴和夜长风若是日后怪罪,又当如何?
这二人武功不是最高,但一个是大理皇帝,一个是明教教主,轻易得罪不得。
思来想去,说来讲去,最后决定是段智兴和洪七两个去。
段智兴的手下最多,他自然要去照顾自己的这帮护卫,夜长风本来是该去的,但是她与琉璃的约在先,她助琉璃得《九阴真经》,琉璃以数页秘传兵法作交换。若是她与陆华皆去行宫,琉璃这边得了手,拿了《九阴真经》走了,她上哪里去找琉璃?
况且,万一琉璃死了怎么办?所以她一定要去清安寺,就算琉璃不幸死了,她也可以找机会混水摸鱼。
至于洪七,他是这些人里面最为急公好义的一个。夜长风的明教与丐帮之间打的交道很不少,自然知道洪七的名声,况且她与洪七当年也有过一面之缘,再加上丐帮的名声,作为丐帮九袋长老的洪七,夜长风也只得最信任他了。
所以众人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夜里,众人便分头行动。
琉璃等八人,分做四个方面,分别翻墙进入了清安寺。
琉璃和黄药师是一组的,他们两个从东北角上进去,顺着一片矮林,向着远处的一点微光而去。来得近了,却见是一间极大的佛殿。
二人翻身上房,所幸这日正是冬至,夜里寒风大作,便是禅房内的人武功盖世,也听不出琉璃与黄药师这两个轻功绝顶的人所发出的那微乎其微的声音。
琉璃早把软猬甲穿在身上,双脚倒勾着黄药师的臂弯,从檐角下反吊下去,正好能看到殿内的样子。
只见殿内三个老僧从在当中——正是玄冥大师和广兴、开诚位位大师,两个道士分别坐在两边,想来便是那韩矩和刘德仁,还有一个女子坐在角落,却是上官明月。
琉璃一惊——怎么上官明月真的投靠金人了?
一想到等会儿可能王重阳就要过来,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见面后会怎么样了。
正在想着,只见一个身材削瘦的小沙弥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几样素斋饭,向这边大殿走来。琉璃忙翻身回去,藏起身来。结果黄药师一把抱着琉璃,并不把琉璃放下。
琉璃大羞——因为刚才是倒翻下去的,现在返回身来,黄药师手一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