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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商墨这一句话堵了回来,无痕抽着嘴角黑下脸来:“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说着,只好不情愿地上来要背起那个小女魔头身边的那个叫祁佑的家伙,他们商宗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找他这个六根清净的和尚做苦力……
……
处理好祁佑的伤势,商墨站了起来,双眸一眯,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突然变得冷然愠怒的魔门邪尊,一抹意味深长的精光从那双眼睛里一闪,祁佑和邪尊,似乎关系不浅,此中有深意……
被商墨这么毛骨悚然的目光打量着,明祁寒顿时感觉一股阴风凉飕飕地吹过,怔了怔,那双一向莫测的眼睛里竟然难得出现了一丝慌张:“商姑娘,你这么盯着本尊做什么。”
“我们应该认识吧?”商墨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一刻也没闲着,魔门邪尊,面具下的那张脸,是谁呢。
明祁寒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心中却是叫苦不迭,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他明祁寒会被这个丫头逼得冷汗直冒,顿了顿,明祁寒一手揽住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女子入怀,定了定神,故作轻佻的语气说道:“我们自然是认识了,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但像商姑娘这么清新美丽的姑娘,本尊倒觉得一见如故,如果商姑娘不介意的话,本尊倒是不介意把怀里的位置分你一点。美人在怀,乐不思蜀。”
说着,不知道他又如何挑弄了怀里的女子,那女子脸上霎时间羞红了一片,咯咯咯地轻笑了起来,红晕满面。
商墨脸色一红,愣了愣,这才骂道:“淫贼,大淫贼!”
明祁寒的背脊顿时一僵,听商墨这么骂她,还以为她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正觉得如泰山压顶大事不妙的明祁寒刚想着要如何安抚这个被气得炸了毛就会闹得天翻地覆的小魔头,她要是知道他明祁寒装神弄鬼戴个面具糊弄她,肯定少不得一阵抽筋拔骨地找他算账了。
但见商墨这一脸尴尬的涨红,又被他刚才那句话捉弄得哑口无言,他又不得不怀疑商墨到底是知道他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大淫贼”,还是只是一时气急败坏骂他出口的?
顺了顺气,商墨总算平静了下来,欲走回陵狂哥哥身边。
魔门果然没有好东西,不是出妖孽,就是出淫贼,好在她的陵狂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否则她商墨还不得每天光是生气就可以气饱了?
不过这一趟也总算没有白来,百里无敌命殒上邪合奏的可怕威力之中,今天不仅彻底剿灭了百里无敌和他手下的那些小篓篓,更吞了一大笔金银珠宝巨大财富,有赚不赔,不算亏本!
想到这,商墨的心情就不由得安慰了几分,覆灭百里无敌,如此,也算给了齐晟一个交待吧?
看向那个翩然出尘宛若天山仙人的男子俊逸挺拔的身姿站在烟雨迷蒙中,无月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撑着伞,他漆黑深邃的眸光淡笑地落在她的身上,商墨一笑,迎着目光望了回去,也不顾这大雨的倾盆早就把她淋成了个落汤鸡,踏着地上的水坑飞奔而去,她只想快点扑到那个温暖安稳的怀抱里,然后让陵狂哥哥温柔地用干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边任由她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慢慢睡着过去。
谁知商墨还未走出多远,她见到孟陵狂宁静从容的英俊脸庞上忽然闪过一丝惊慌,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般,天上的雨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下落着,商墨仿佛可以看到每一滴雨水缓缓落下,又缓缓崩裂,缓缓裂成四碎变成水气的模样,呼吸声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一下一下的......
就连陵狂哥哥身后的四大公子,她商宗的下属们都瞬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陵狂哥哥在向她喊些什么,她怎么什么都听不到?
她看到陵狂哥哥忽然挥开为他遮雨的油纸伞,那翩翩然如遗世而独立的身影忽然朝她而来,大雨落在陵狂哥哥的身上,他也无暇顾及,只是那双温柔的眼睛此刻满心满眼都写满了对她的担忧和关心,近了,一步步地近了,陵狂哥哥的气息在靠近她,钻进她的全身细胞里。
可是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安静了,她竟然听不到陵狂哥哥他们在对她说着什么,这个世界也突然被放慢了无数倍,怎...怎么了......
陵狂哥哥,还有他们,所有人的表情,怎么突然间就都变了...... “墨儿!”
“商墨!”
“宗主!”
“商姑娘!”
轰的一声,商墨的听觉好像瞬间恢复了,所有人都在叫着她的名字,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所有人都朝她围了过来,全身忽然觉得好乏力,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她记得,她要飞奔向她最喜欢的陵狂哥哥,然后带着战利品,带着所有的心情离开这个该死的孤岛,回到陆地上去,可是她才刚刚从百里无敌的尸体旁跑过去......
突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商墨心头一揪,记忆好像瞬间恢复了,她记起来了,刚才,那个百里无敌明明已经死了,可是却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尖锐地指甲钳近她的肉里,然后,是什么东西,瞬间蔓延了她的全身...... 好晕,好困,怎么了......
眼前一黑,商墨身子晃了晃,突然往前倒去,正好跌入了一个还低喘着气焦急万分的怀抱,好熟悉的气息,好温暖的感觉,他紧紧抱紧她,紧得让她有些疼:“墨儿,不准睡,听着,醒过来,不要让自己睡着,墨儿,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墨儿,墨儿......”
102 商墨身世
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紫竹林深处,却是乱成了一片。
商墨这回算是彻底大牌到底了,她一个人倒下,狂医云漾这个陋舍反而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了,竹舍内清静宽敞,小小的竹舍外头却矗立着一大片人不愿意离去,狂医云漾素有怪癖,不轻易出手救人,如此威逼利诱之下才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这个紫竹林终于清静了。
在孤岛上百里无敌那老妖怪果然是妖怪,死都死了还能回光返照,死命抓住商墨的脚踝不放,他浑身是毒,毒功通过最后一次接触全部进入了商墨体内,算起来商墨虽与他同门,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功力本是好东西,但对除百里无敌本身以外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
金针过穴,灵兽相助,云漾总算缓缓将商墨扶好放平在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走到桌前连喝了好几杯水,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看着烛光跳跃的竹屋之内,那个脸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血色的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尚未清醒,灵兽也因为消耗过内力为商墨保住真元而太过疲惫,蜷缩在床角睡死过去了,如今商墨虽然尚不能清醒,但总算从鬼门关里拽回来了,云漾这才发觉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家伙折腾得实在熬不住了,大大打了个呵欠,得,竹舍本来就小,今夜他这屋子又被商墨霸占了。
“她怎么样了。”云漾刚走出屋子,以抹清润淡漠的嗓音便响起了,那看似从容却分明透着难得的担忧与挂心的嗓音正出自孟陵狂之口,只见一道萧飒轩举的俊挺身影矗立在清幽的月华下,他一席白袍磊落,俊逸出尘,夜风卷起他的衣袍,沙沙作响,清冷峻毅的面容上,那一双漆黑深邃得让人无法自拔的眼眸却是定定地望着屋内的方向。
云漾脚下一滞,却是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男子是谁,虽然这一次他并没有戴着面具,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云漾一手负于身后,一只手抵在唇边,不以为然道:“兄台这是在质疑在下的医术?”
微微一怔,孟陵狂淡淡地勾起唇角:“我替墨儿谢谢你。”
挑了挑眉,云漾的神色却前所未有的严肃了下来,望了眼竹屋内的方向,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孟陵狂身上,轻笑了一声:“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商墨那臭小子…我是说那该死的丫头,怎么说也是和我云漾喝过酒的兄弟,况且那臭小子竟然阴了我一把,坏了我潇洒自由的生活,我不仅要救活她,还要等她醒来新帐旧账一起算。我云漾虽久居山林,不问世事,但有些事…。希望兄台能与我一谈。”
夜风肆虐之中,一个淡漠冷酷,一个狂放不羁,月华清幽,絮落无声。
顿了顿,孟陵狂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启口:“好。”
……
夜静谧而宁静,竹舍之内,烛火早已经烧到了底,熄灭了。
这变故,从头到尾商墨都觉得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一路的颠簸与飞驰,在商墨看来,却只像是睡了一觉一般,除了异常疲惫之感外,自己却并无察觉有任何不对劲。
轻轻的脚步声突然慢慢地靠近,这脚步声轻得几乎有些诡异,来不及细想,一双细致而带着暖意的手轻轻地落在她的手腕上把了把脉向,又开始去掀她的被子,睡梦中的商墨本来就有些迷迷糊糊,只觉得应该是陵狂哥哥在她的身边,这才下意识地呢喃道:“陵狂哥哥……”
那只细嫩的手却不仅掀开了她的被子,甚至还在解她衣襟上的带子,商墨晕晕乎乎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反抗,就在这种迷糊中,她又觉得自己的肌肤忽然一凉,身上的寝衣似乎已经被人剥了下来,细嫩的肌肤暴露在了微凉的夏夜空气之中,这下商墨顿时开始有反应了。
不是陵狂哥哥,陵狂哥哥怎么会来脱她衣服!
思想挣扎了几下,终于冲破迷雾恢复了意识,顿时清醒过来的商墨蓦地睁开了眼睛,眸底瞬间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双眸一敛,她素手一扬,腾身而起,薄薄的被毯往自己身上一披,翻身跃离床身:“你是谁!”
好啊,竟然还真有淫贼敢脱起她商墨的衣服来了。
商墨这突然的清醒着实让来人没有意料到,那人也是被商墨吓了一跳,眯了眯双眸,这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吓死我了。”
商墨定神一看,只见这个空间里竟然凭空冒出了这么一个人脱起她的衣服来了,此人蒙着面,一把长剑佩于腰间,金带束发的男装打扮,这个男子身材虽不算高大,但也算纤长修挺,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美得不像话,虽然清俊潇洒却又多了一丝男儿所没有的清透,此人看着她商墨的目光既不带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也不像是个采花贼,但是脱她商墨的衣服却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在下席君,人称席三爷。”那少年打扮得男子见商墨问话了,这才彬彬有礼地轻声应答,哪里有半点做贼被发现的羞愧难当,反倒镇定自若得很,更过分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竟然微笑地看着她商墨。
商墨这边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了衣服,当然这跟她先前昏迷不醒有关系,但那也少不得说明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绝非等闲之人,照样子看,身手应该是不错的,身轻如燕,轻功一流。
微微眯了眯眼睛,商墨脸上却也没有丝毫被轻薄之后的愤懑羞怒,反倒是颇感兴趣地勾起了唇角:“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赵风华那家伙美得雌雄莫辨,原来还有人穿起男儿装来,能比真的男儿还要英俊潇洒。”
她商墨虽然并没有女扮男装的癖好,但也算偶尔扮过那么几回,眼前的“男子”虽然行为潇洒大方,又自称“席三爷”,但骗得了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