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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人知道他。不过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不爽的表情,反而快意笑着,似乎安羽琪受到的尊敬,也是他的荣耀。
听着马车外的议论声、请安声。按理说,安羽琪此时就算不像首长那般开窗挥手致意,至少脸上也要带着些满足的笑容才对,但谁能想到马车中地她,唇角泛起的只是无奈的苦笑。
独孤虾带安羽琪安排去的地方是在庆华酒楼。安羽琪初入京都时,第一顿饭就是在这清华酒楼吃的。这家酒楼在京都中也算是豪奢的去处,但是不够清净,远不是最极致的食肆、安羽琪不免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独孤虾会挑了这么个地方,毕竟他说有话要和她说,那自然该挑选个僻静的地方才是。不过安羽琪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客随主便就是了。
等她下了马车踩发现,今天这庆华酒楼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静,楼前那条长街上行人不多,而往日里人声鼎沸的楼内,更是安静一片。幸好楼内灯火通明,不然她简直就要怀疑是不是她出使孚玉国几个月,这首屈一指的大酒楼是不是生意破败关了门了?
看见安羽琪眼角露出一丝疑惑,独孤虾抓了抓光亮的脑袋,也不故弄玄虚,笑着说道:“今天这儿我包了。”
典型的官二代、富二代的做法。有事儿没事儿就愿意弄那清场、包场子的事儿。
她苦笑了下:“这阵势是不是也有点太大了?你当我不顾知道这庆华酒楼每天收入要有多少银子么?天天来这里吃饭的达官贵人不少,你说你就和我吃顿饭还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早说啊,咱们直接我家里吃去。昨天你拿来的那大鲈鱼还剩下一条,今天咱们就给炖了。你说你这……这不是遭别人的羡慕嫉妒恨么?如果你要清净,城西去处多了,就算你喜欢这地方的口味,大不了包下一层也就是了。这弄得整个酒楼就我们俩,也太招摇了。胖虾不是我说你,这事儿要是传到宫里去,肯定影响不好。哪怕是传到老爷子那去,也有你好受的!”
安羽琪口中所说的老爷子,自然指的是独孤虾的那个独臂老爹。
独孤虾见他说的恳切,看着他有片刻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有些感动。笑着说道:“怕什么?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父亲一丝不苟,而我却偏偏不拘小节。军队里出来的人都直肠子,没有那么多的花花道。我请你吃饭何必偷偷摸摸,任凭他们说去。就冲着你能组建孤狼小队,这顿饭我也请得。”
安羽琪知道以他地身份确实也摆得起这谱,笑着摇摇头:“你啊,都快成婚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听他说到婚事,独孤虾面露淡淡喜悦,却有些不好意思多谈此事,说道:“想不到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
能不知道么?这齐王跟抽了风似的,自己多个妃子还不算,非要给别人指婚。得亏安羽琪那右相家的小姑娘跑得快的,到现在没找到呢,否则的话估计她会被第一个赶鸭子上架。
但这独孤虾却没跑得掉。从军队一回来,就听说皇上已经帮他选了一门亲事。许是因为就生活在这个环境当中的,独孤虾对此并没有安羽琪那么大的反抗情绪,坦然的接受了。而且还提着礼物上门去见人家闺女去了,回来了挺满意。不用问,这登门拜访也肯定是安羽琪告诉的,否则的话凭着独孤虾那性格,估计要等到洞房时候才能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模样了。
他二人站在庆华酒楼酒楼之前“抚今追昔”,大发感慨,酒楼内的掌柜伙计们却是紧张万分。小安大人回京后在外的第一顿饭,便是在庆华酒楼,酒楼的名声会上一个层阶不说,只怕日后来的有钱书生们,都会挑着这儿来吃一顿,那银子还不是白花花的来?虽说庆华酒楼已经足够有名,但名权钱这三样东西,又有谁会嫌多呢?
好在他们没有紧张多久,独孤虾与安羽琪就已经把臂走入酒楼,身后压在两端街口的护卫顿时收了回来,守在了酒楼的门口,同时早有伙计领着安府的马车与众长随去了别处。
吱呀一声,庆华酒楼地大门关上了,这只怕是酒楼在京都开业三十四年来的头一次。
关门之时,独孤虾似乎无意间回头,却眼利地发现了几个穿着寻常服饰的密探,占据了酒楼四周的要害处。他心知肚明是贴身保护安羽琪的人马,只是连他也拿不准是什么人。独孤虾心里叹息一声,对安羽琪说道:“你还说我嚣张,看你吃个饭都有人给你看门,出使则有暗卫给你保镖,论起嚣张,我还真不如你。”
此时二人已经拾阶上了三楼,两扇屏风一隔,一个并不大的圆桌已经摆好了几碟精美的凉菜。安羽琪也不与他客气,坐到凳子上才解释道:“暗卫是支给使团的,这不一回京就收了。至于这些人……”她苦笑道:“当初出了独孤老大人那件事情,你以为皇上会放心让我一个人在京中逛么?”
说到此处,便勾起了独孤虾对孚玉国的仇恨。但眼下孚玉国先皇已死、北岚主也死了,他的大仇也算是报了。忽然之间,心中所有的事情都卸了下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事才好。
“你真的任由皇上娶了云琳么?你有什么打算没有?”独孤虾的眼睛瞥了一下安羽琪的肚子。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安羽琪顿了顿:“这事儿我自有安排。”
独孤虾闷声说道:“总之你心里要有个数,我不想这件事情是由我告诉给皇上知道的。”
安羽琪也不解释,就着热毛巾擦了手,便开始抓着他喝茶,嘴上直说着出去久了,竟忘了京都茶水的滋味。独孤虾苦笑着。心知对方不会向自己解释。
不一时,头巡菜上齐,知道独孤虾与安羽琪有话要讲。掌柜和客伙计们都知趣地没有多说什么,退了下去。安羽琪拿筷子尖划拉了一道鱼腹送嘴里吃了,咂巴了几下,一口茶水送下,显得享受至极。
独孤虾打量着她取笑道:“放着一品熊掌不吃,尽和一条鱼过不去,还是脱不了你的狭窄格局。”
安羽琪脱口而出:“熊掌我所欲也。鱼,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熊掌而取鱼也。”
听她说的有趣,独孤虾笑着问道:“为何?”
安羽琪一拍脑袋,哈哈笑着说道:“你不明白,纯是当初不知道哪个什么子说过的。”
“什么子?”
“谁知道是老子还是孙子……”安羽琪顾左右言他,就算她把姓孟的那老头说出来了,眼前这位胖虾也不知道是谁,何必较真呢。
独孤虾昨日在安府混饭时候便说了要给安羽琪专门办个接风宴。既是接风宴,本来不应该如此冷清,但安羽琪昨天说了,请独孤虾念及旅途辛苦,千万莫要整一大堆人来陪着,加上独孤虾知道安羽琪的真正身份,所以也没有喊歌伎相陪。但独孤虾也是位能温和待人的,二人本就相熟,讲些孚玉国的见闻、说说闲话、饮酒食菜、清淡却又适意。安羽琪终于可以做回七分真实的自己,反而吃的极为舒畅。
独孤虾忽然面露神往之色,轻声问道:“那位云琳姑娘……真的貌若天仙吗?”
安羽琪一口酒喷了出来……
第六十三集阴魂不散的男人
第六十三集阴魂不散的男人
安羽琪一口酒喷了出来,险些她转的快,只是扭头喷到了旁边的地上。使劲儿咳嗽了几声之后连声笑骂道:“莫非你今天请我吃饭,为的便是这句话?”
独孤虾又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光亮的脑袋,呵呵跟着笑了笑。
酒过三巡,安羽琪眼睛越来越亮,独孤虾地醉意却起来了。也难怪独孤虾会喝醉,两人吃饭,只有他一个人喝酒,安羽琪用茶水陪着,不醉才怪。独孤虾指着安羽琪那张清秀的面容,说道:“娘娘,您这次出使,也不知道遇着什么事,如今看你这张脸都有些不同。”
安羽琪下意识地反驳着:“求你了,别这么叫我行不行?隔墙有耳啊!”略蹲了下,她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奇问道:“有什么不同?”
独孤虾挠挠头,将酒水洒了满地,似乎在想如此措辞,半晌之后才大笑说道:“如果说以往地你,脸上也是如现在一般带着浅浅微笑,看着让人想亲近你,但总是隐着一丝隔膜,似乎不想旁人离你太近。而如今你的笑容却没有那丝刻意的纯,只是让人心安,眸中清明,不论是言谈还是作派,都像是一块被打磨了的璞玉,温润无比。”
安羽琪极应景的笑了笑,心想这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吧,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从内心深处开始将自己视作这个世界的一分子,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真正地谋划,发乎内,形诸外,自然有变化。
独孤虾渐渐醉了,安羽琪却是无比清醒。
“我知道,今天宫中定了你负责云琳的接风宴。”独孤虾似乎有些醉意地说:“如果你心里不好受的话,不妨和我说说。”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依旧让安羽琪感到窝心。毕竟,对方关心自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细数下来,现在身边也只有独孤虾对自己好一些。
安羽琪有些感动,看了他两眼,轻声问道:“说说又能怎样?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放心吧,我会弄好自己的事情的。”
独孤虾大着舌头说道:“你也知道我常年在军队,这京中也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他叹了一声。“虽然父亲在朝中有些地位,但父子同朝的事情毕竟少见,都以为我是靠着父亲才有今日的地位。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生活我有些不适,若不是怕辱了门声,真想离开算了。”
安羽琪似乎有些意外,讷讷不知如何言语:“这话放在外面说,断是没有人信的。”
独孤虾一挥手,酒气四溢。冷笑道:“空有亲贵之名,屁用都没有。只有皇上喜欢了才行……”
安羽琪心头微动,知道这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看着醉倒在桌上的独孤虾,安羽琪的心里闪过一丝冷笑,想来还是老话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孚玉国之行,多有感触,心知友情难得,所以今夜明知道独孤虾是借接风的名义,想要说服她把事情真相告诉给皇上。但她依然没有拒绝,只是不想舍下这么一位难得的朋友。
不过安羽琪也明白,独孤虾这番话假中有真,确实那些勾心斗角的生活实在太累。就连自己,如果不是有以前那个世界积累下来的知识和阅历,恐怕也无法在这里立足。
宴已残,酒已尽,安羽琪拍了独孤虾两下,见没有反应,她也懒得再理独孤虾是真醉还是装醉,便扶着酒桌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早有掌柜通知了两边地亲随上来侍候着。
庆华酒楼木门已开,初春夜风吹拂进来,安羽琪摇了摇头,试图待友以诚,却不得反应,不免有些失望。
正在这时,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诚惶诚恐地对安羽琪行了一个大礼。安羽琪略略偏身,眉头微皱,心想独孤虾既然将这楼子都包了,门外都有护卫,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看见安羽琪脸上地疑惑,赶紧卑微应道:“在下是庆华酒楼的东家,请安大人安。”
原来是庆华酒楼的东家,估计是过来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