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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复当年光彩。安少卿功勋不授自现,拿一个老女人去换大齐帝国的未来,这有何不可?”
安羽琪连连点头,好奇问道:“哎呀,不对啊!不是说的孚玉国先皇么?”
“对呀,有何不妥?”周铭世点了点头。
“那怎么才五十多岁呢?那北岚主都五十多岁了,先皇最起码也得快七十了吧?”安羽琪伴着手指头,一度怀疑自己的智商不够用。
“安少卿这是怎么算的?那孚玉国先皇与当今女王以及北岚主乃是姐妹,而且还比女王要小上几岁,怎么会有七十岁高龄?”周铭世看着安羽琪,忽然笑了起来,“哦……一定是安少卿误把那先皇当成了当今孚玉国女王的母王吧!”
安羽琪的脸色有些精彩,讷讷道:“母王八?还公老鳖呢!”
谈判总是分成两个部分在进行,表面上大齐帝国的朝臣与孚玉国的使团在谈判桌上字斟句酌,对于每一个称呼,每一个用字都表现出了某种病态的执着,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国朝的脸面,不会在最后的国书上弱了几分。所以每天鸿胪寺里总是吵闹个不停,拍桌子的,踩椅子的,哪像两个国家在谈判,纯粹是菜市场里泼妇在互骂。
而另一部分的谈判,却显得冷酷直接许多,这里的谈判没有鸿胪寺官员的存在,孚玉国方面也不是使团的头脸人物,却是隐藏在暗中,真正能说话的实权人物。
尚书大人独孤傲。放在官员如走狗游鲫的京都里,也是位赫赫有名的高层人物,他冷冷地在换俘秘密协议上签了字,再没有看文书一眼。
协议上面有他当年亲自下毒抓到的那个人的名字,本来这次谈判他可以请辞,但他坚持要来,要来看看。
孚玉国那个不起眼的官员笑吟吟地画押。看着独孤傲的断臂轻声说道:“独孤尚书大人放心,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情了。”
独孤傲面无表情说道:“用不着和本官说些有的没的。原本我还以为孚玉国能派出什么样的人来,但看见你这个蠢货,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位官员没有勃然大怒,只是阴冷反驳道:“独孤大人,言辞不要太过,毕竟现在是大齐帝国妥协我国的要求啊!如果我们是蠢货,那整个大齐帝国又算什么?您……又算什么?”
孚玉国的官员终于露出女人一点点的感觉,故意把最后声音拉的老长,眼里尽是得逞的笑意。
独孤傲冷笑两声,起身向门外走去,说道:“问题在于,我大齐帝国历任皇上可从未被他国抓住过。”
走出门外,齐王竟然亲自到来,俨然他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视。见独孤傲从里面出来,摇了摇头:“你在这个位子上久了,已经不如当年能忍。”
“我能忍许多,但我不能忍从背后射来的冷箭。”看得出来,独孤傲言语间很尊重齐王。小心翼翼的陪在齐王的身旁一通往外走,左臂袖筒空荡荡的在身侧飘荡着。
齐王头也不回看着远方:“孚玉国里想你死的人不知凡几,今次我们可以拿孚玉国先皇去换,下次我手里可没有这种人了。”
独孤傲应道:“没有下次。”
“既然如此重要的人要回去了……那么朕就亲自送她一程!”齐王冷声说道:“虽然此次明面上是我大齐打了胜仗,可这暗地里还是吃了一个小亏,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只有在面对当年的老臣以及自己信任的人的时候,齐王才会放弃使用那个高高在上的称呼,而是平凡的称呼自己为“我”。
“皇上要以大局为重。”独孤傲忍不住劝了一句。“虽然我们看似吃亏,但皇上的意思不是本就要用这样的方法彻底将那个安羽琪拉拢到自己身边么?”
“没错,看来了解我的人,还是有的啊!呵呵,不提这事,那个棘手的老女人也活不过几日了,就暂且让她痛快一阵。不过,这趟护送朕依旧会参与。”齐王爽朗笑了一声,又回复成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者。
“是!一切谨听皇上的安排!”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在大齐帝国付出了看似相当大的筹码之后,双方拟定了挨俘以及暗中的交换协议,皆大欢喜,大齐帝国得了面子和土地,孚玉国得了面子与先皇。
只有安羽琪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众人似乎都快将她给忘了。
三天后,就是大齐帝国皇皇帝陛下殿宴孚玉国使臣之日,安羽琪身为谈判副使,自然是要去宫中赴宴,那将会是她的第三次入宫。如果不出意料,也将成为她人生中第二次见到北岚主。不过安羽琪心里却无比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永远都不要和那个疯女人打交道。
安羽琪在房间里准备着一切,这几日的公事中,她更深切地看到了一些东西,大齐帝国看似庞大强盛,不可一世,但朝廷里面囿于某些贵人不可告人的想法,依然会有那么多的污垢与黑水。
帝王家无情,却不见得是对皇族成员无情,更多的是对这天下臣民。
“做一个纯粹的为自己考虑的人。生存好、生活好、赚更多的银子就好!”这是安羽琪来到这个世界后,无数次提醒自己的事情。她的眼光渐渐冷酷起来,将浸好毒的三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插入头发之中。
冷不防地,安羽琪十分怀念依旧留守在边防的独孤虾,那只弥勒佛的父亲既然是个施毒高手,想必他也不含糊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请教几手。就算不拿出来害人,但起码也要让自己有个自保的能力。
三日之后,礼乐大作,大红灯笼高高挂,下方宾客往来络绎不绝,好一个煌煌盛世景象。孚玉国使团在大齐帝国主宾的欢迎下,满脸笑容,沿着长长的通道,走入了大齐帝国最庄严的皇宫之中,看着双方表情,似乎这天下太平异常,都些日子的战争,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宴席的地点安排在皇宫的外城麟德殿中。
在案几前来回端上食盘与酒浆的宫女们长的非常漂亮,安羽琪挑着尾,满脸带笑望着她们在宏大的宫殿里忙来忙去,心里有点可惜这么些个美女,却只能做着这些个端茶倒水的工作。不过这里毕竟不同于别处,大概相当于人民大会堂里面的服务人员了吧?这些宫女们发现年轻英俊的安少卿对自己投注了一些不一样的目光,不免会有些羞涩,淡淡胭红变得愈发红润了,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
殿前名士云集,却鸦雀无声,大齐帝国这方主宾有许多是安羽琪都未曾见过的各部主管和一些王公贵族,只有独孤尚书大人称病未来。
对面坐着的是孚玉国使团,安羽琪虽然位卑官低,但由于身兼副使之职,所以被安排在中间的案几下坐着,身旁都是些上了年纪的高官,不免有些不自在。正此时却听着旁边老者微笑说道:“赐宴规矩多,不过皇上向来随和,安少卿不要紧张。”
第二十二集殿前赐宴欺负人
第二十二集殿前赐宴欺负人
这位老人是内阁学士符洪智,那可是从二品的文官,比安羽琪高上几个层次,能降低身份和她说话,已经算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了。安羽琪因为与对方不熟,难免有些警惕。但听对方说话,似乎并无恶意,不由惭然一笑道:“下官出身乡野,哪里见过这等排场。若有什么失仪的地方,还望老大人指点一二。”
符洪智捋捋颌下长须,微笑道:“周大人今日朝会上,极言安少卿此次谈判中出力极大,当此之际,朝中无人会对你如何,只是要小心面那些人。”
二人的目光往对面望去,只见孚玉国使团的西宁主正百无聊赖地等着,而最头前的一桌却依然是空着在,想来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北岚主。而在北岚主身旁却坐着一位中年女人,这女人腰畔长剑未下,安羽琪不由皱眉道:“为什么她能持剑入宫。”
“陛下亲淮。她本不是朝廷的人,但北岚主对她有恩,她这次是特意保护北岚主的。流云派向来剑不离身,这是特例。”符洪智像给自家晚辈解释一般,细细说道。
“流云派?好大的排场啊!”安羽琪倒吸一口吟气,双眼微眯,顿时感觉到那系剑妇女身上自然流露出的一股厉杀之意。
这些天安羽琪也没见过这么一个人,即便是去和北岚主见面,也不过只看到一位紫衣宫女,这人定是藏在暗中了。亏着当初她没犯傻的对北岚主做什么手脚,否则的话,这位流云派高手准会让她死上千遍也不厌倦。看来这孚玉国的人也并不是都没有脑子的,之前先皇被擒,这次就暗中弄个高手玩潜伏。只是这位高手看上去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即便坐在大齐帝国宫殿上,整个人依然是冷冰冰的。
安羽琪正看着那流云派高手英气的双眉,极巧的是对方也向她望了过来。
两道目光像闪电一般在宫廷的空气中劈到了一处。
片刻之后,安羽琪示弱般低下头,轻轻咳了两声,对方目光里的剑意太浓。
这一对望,顿时让殿中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方。大家都知道安羽琪在此次事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区区一个小小的孤狼小队计划竟然可以将孚玉国盘踞在卧龙山半年有余的军队瞬间瓦解。如今北岚主亲自来大齐帝国,身边跟着的这位高手却视北岚主如亲人。亲人因为安羽琪而头痛,所有的人都毫不怀疑这位高手会对安羽琪下手,而那高手给人的感觉似乎也很乐于一剑解决了她。因此大齐帝国这方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不由用敌视的目光看着那高手。
安羽琪面无表情,低头默不作声,实则浑身充满了戒备,时刻准备着不行就跑的战术。
就在这个时候,殿侧一方传来隐隐琴瑟之声,宫乐庄严中,有太监高声嘶喊:“皇上驾到……”整个天下最有权力的人,大齐帝国唯一的主人,齐王携着皇后,缓缓从侧方走了过来,满脸温和笑容地站到龙椅之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前的群臣恭敬跪下行礼,使团来宾躬身行礼,原本残留在殿内的那一丝紧张,全部被一种莫名庄严肃穆的感觉所取代了。
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皇后在旁相伴,但令人意外的是花淑妃和荣贵妃在下方两个台阶也有个独一无二的座位。这种场合,除了皇后,是不应该让其他妃子参加的。皇帝的眼光在下方群臣身上一扫而过,温和说道:“平身吧。”
行礼而起,赐宴正式开始。首先是孚玉国使团大臣出列,例行的一番歌功颂德,宣扬了一番两国间的传统友谊,便退了回去。而那流云派高手始终冷着一张脸,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问题她不是小龙女,只是一个中年大妈,安羽琪怎样看着都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皇后微微一笑,低声在齐王耳边说道:“这个流云派的人,倒是傲气得很。”天子国母高坐在上,他们之间的说话,根本不虞会有旁人听见,所以说话倒是直接。
齐王亦是温和一笑道:“流云派的高手,若连丝傲气都没有,只怕进联这皇宫,握剑的勇气都会没有。”
早有宫女将热菜新浆换上,群臣埋头进食,不敢说话。皇上没有开口,自然是一片安静。
安羽琪有些不适应地低着头,眼光却极不易为人察觉地瞄着对面,北岚主并未与其他人一样开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