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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增加了了什么可以倚仗的筹码,那此时也应该摆出来了,断不至于还在谈判桌上几近无赖般的拖着。
她想了想,忽然眉头皱了起来:“只怕孚玉国现在正在想办法获得某些筹码,以方便用在谈判桌上。”
周铭世看着安羽琪点了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今晚我会入宫面见皇上,请皇上颁旨,令检察院协助鸿驴寺工作,不找出孚玉国方面究竟在想什么,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安羽琪靠在栏杆了,眯眼沉思,心想孚玉国在想获得什么东西呢?不过周铭世看来并不知道检察院的操纵权根本就不在齐王的手中,而是被皇后牢牢握住。可怜他这个皇后党,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虽然当初先皇下的是密旨,可这么多年过去早已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周铭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不过在安羽琪看来,应该是后者居多。
周铭世不知道安羽琪在想什么,踟躇了下和声说道:“我今夜入宫,但毕竟走明面上获取的东西比较少。安少卿,此时你不能再藏拙了。”
安羽琪苦笑,心想对方肯定认为上次她交上那份材料时说的话的意思代表了她身后有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但天知晓,那份材料可是齐王辗转托付老管家送到她的手上,无非是想要通过她的身份去做一些事情。既达到齐王的目的,又为安羽琪捞到了名声。
不过安羽琪依旧有着小小的不解,为什么齐王他人不选,偏偏选择她这么一个并不值得他信任的人呢?就凭着老管家没日没夜的监视,安羽琪就完全清楚齐王对她根本不信任,不过却不妨碍他把她当成一颗棋子来利用。
不过,眼下既然陷入了僵局,那么她回去和老管家商议一下,看看是否能够得到齐王的下一步指示。之前他不是说这次谈判他要乔装打扮参与进来么?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他露面呢?
当天夜里,在那个隐秘的小院之中。安羽琪召来了老管家,对他讲述了自己与周铭世的担忧,不过老管家的反应却让安羽琪觉得很奇怪。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安羽琪挑眉询问,心中隐隐产生一种不好的念想。
老管家露出艰涩的表情,终于开口:“孚玉国那边的条件是要把你交出去。”
什么?把她交出去?那样的话她还有命活么?
“皇上……答应了么?”安羽琪声音有些颤抖。对于齐王的反映她真的无法猜测到,说不准他还真就答应下来了,反正那也是个卸磨杀驴的主儿……
这几天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没有睡好觉。
鸿胪寺最隐秘的房间中,周铭世闭着双眼,将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安羽琪。安羽琪接过来一看,是一幅画,画上是一片薄云缥缈,行于冰原高空之上,冰原上一英俊带着些阴柔的男子骑在棕红色马背上,眼神中流露出潋滟色彩,怔怔望着远方出神。这幅画是今天谈判的时候,孚玉国方面使团里一个不起眼的人物暗中递到周铭世的手中。当时那个人脸上的神色,差点儿惹得周铭世抽出侍卫的剑砍将过去。
画中那男子声称是孚玉国女王的爱子,孚玉国里出名的美男子,人送称号……九爷。
据说九爷听说了安羽琪孤狼小队破卧龙山的故事;据说九爷每天缠着身边的人让他们一遍遍讲述给自己听,不厌其烦;据说九爷因此便喜欢上了素未蒙面的安羽琪;据说孚玉国来谈判的这段时间已经偷偷把安羽琪的画像快马加鞭送到了九爷的手中;据说九爷决定要嫁给安羽琪,甚至安羽琪的身份分明是个男人,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据说……孚玉国愿意用整座卧龙山换一个安羽琪!
“果然有内容!”
安羽琪与周铭世同时很八点档地开口,然后同时住嘴。二人都相信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好北岚主在宫中这几天并不安分,也有可能孚玉国和大齐帝国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只是这最后的决定肯定是齐王说的算,但之前才给她安排了一场婚事,就等着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进行呢,现在忽然凭空冒出一个九爷来,而且还是一个玻璃圈,这让安羽琪如何接受得了?如果大齐帝国同意这件事情,那不是狠狠的扇右相的脸呢么?到时候怎么办?退婚还是干脆一起娶进门?谁做大谁做小?安羽琪晚上究竟是被人压还是压别人?
这些问题都太头疼了,想都不该去想。
周铭世摇摇头:“在这件事情之前,安少卿与右相家联姻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相信孚玉国那边也有所耳闻。但她们刻意提出这个要求,明显是想要让安少卿与皇上之间产生分歧、与我大齐帝国产生分歧。”
周铭世在说到皇上的时候,双手冲着皇宫的方向抱了抱拳,他故意将事情提升到一个民族阶级与爱国立场上,让安羽琪想不别扭都难。
安羽琪看了周铭世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愁。他身为皇后党,拉拢自己的工作正在进行着。如果这个时候前功尽弃了,大起底果真的答应用安羽琪换取整座卧龙山的话,不知安羽琪到了孚玉国之后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大齐帝国,保不住那夺来的卧龙山很快又会拱手相让了。
安羽琪把整件事情在脑海里转了个圈,立刻想清楚了这一切不过是孚玉国的缓兵之计。她们明知齐王不可能将她送去,却偏偏提出这么一个条件,而且还拿出皇子来做筹码,打的算盘到是好的。大齐帝国同意的话,则皆大欢喜,她们有了安羽琪和皇子之间的这段婚姻来做筹码,不担心安羽琪不为孚玉国卖力。倘若大齐帝国不答应,那正好趁机提出其他的要求,譬如说卧龙山……
“会有这么疯狂的人吗?只为了满足皇子的要求,就将整个孚玉国未来的安危踩在脚下。”周铭世苦笑着摇摇头。
安羽琪也摇摇头,想到自己的皇宫之行,心里知道其实孚玉国这样的高位疯子还挺多的,就好似那个聂小倩与苏妲己结合版的北岚主……
安羽琪定定神问道:“假设孚玉国坚持这个条件,皇上可有什么安排?”
“孚玉国还是低估了皇上的决心。”周铭世一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顿时觉得心里有了底气,说道:“占来的疆土依然是一寸不让。”
安羽琪诧异道:“那我怎么办?这么说是准备把我送过去了?”
安羽琪没料到齐王竟然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心里这个气啊,早已翻来覆去把齐王祖宗牌位骂了多少次。
“换!”周铭世面露阴狠之色:“换俘,皇上主意已定,前次换俘协议正常执行,不过私下里还要重新拟定一个秘密换俘的协议。现在就等着孚玉国方面商榷决定,然后便会开始新一轮的换俘谈判。”
安羽琪皱着眉头说道:“用俘虏来换卧龙山,怕是孚玉国一定不会答应下来的。她们还指望钓大鱼呢!”
周铭世寒声道:“这次我们送还给孚玉国的却不是一般的将士。如果孚玉国还不愿意的话,三月之后朔冬之时,皇上就会斩孚玉国俘虏千人首级,送返孚玉国,大军再起。”
“以势压人,倒也算是无奈的招数,就怕孚玉国方面也来个鱼死网破,双方共有三千名俘虏。杀来杀去、总是无用。”安羽琪的手轻轻一拍书案,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怪怪的念头,“不知道要送还回去的人是谁?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够让孚玉国同意吗?”
“这个人便是孚玉国先皇,已经在我大齐帝国关押了足足二十多年了。”周铭世得意地看着安羽琪,知道她根本不了解这段历史。
安羽琪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气。孚玉国的先皇啊!那得有多大的岁数了,还没死么?北岚主都有五十多岁了,就算那先皇十五岁开始生孩子,现在最少也快七十岁了吧!这里的人看上去似乎很长寿啊!
“可孚玉国的先皇怎么会被我们扣押了呢?”这才是安羽琪心中真正想问的。皇上不是都被保护得像蛋壳里的小鸡一样么?怎地这家皇上那么不小心,说被爪就被抓了,而且一抓就是二十年,那孚玉国都没想着往回要么?是那先皇做人太失败了还是孚玉国那边的皇上批量生产的,抓走几个无所谓,还有大批的皇上随时可以起到作用……
周铭世撩了下身上的官服,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开口:“想当年,孚玉国先皇在位,不停侵犯我大齐土地。我大齐帝国倒也不是残兵弱将,只是没想到孚玉国先皇竟是暗中勾结了云梦国以及其他附属小国。就在我国战士抵死奋战的时候,那些个附属国和云梦国竟然同时向我大齐进攻。最后我大齐竟然只剩下饶州、金川以及京都四周大约十几个城镇……”
回想起当初的艰辛,就算没经历过,周铭世也觉得很艰难。他深呼吸几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先皇继位之后,重新整顿军马,御驾亲征。成功挑起了云梦国内讧,因此云梦国自顾不暇。我大齐也有了缓冲之力……”
周铭世将这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讲述了一番,安羽琪静静的听着,并不插言。
“……孚玉国先皇以为必胜无疑,哪知道那不过是先皇诱敌之计,带到孚玉国先皇真的敢上门谈判的时候,先皇便安排了人在接待的饭菜中动了手脚,结果那孚玉国先皇就这么被扣住了……”
感情还是使的阴招,也不见得是什么光明真大的本事。安羽琪心里想着,难怪乎会把孚玉国先皇这么轻松的扣下了。只是那孚玉国的先皇怎么就那么没脑子呢?人家说让来谈判就来,也不说吃饭前弄点什么人验验毒。而孚玉国竟然因此大伤元气,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听着这些二十年前的过往,安羽琪感叹无语,又听着周铭世后一句话。
“当然,能够将孚玉国先皇抓住也是费了一番周折。原本她根本没碰那些饭菜,只是宴会结束之后回去有些口渴了,便让随身侍卫帮她拿些酒来,结果那侍卫竟然把下了毒的酒拿了去。那孚玉国先皇怎会怀疑自己身边多年的侍卫,干脆的就喝了。结果才抓住了她,否则的话就算有独孤老大人下毒又能怎样?还不是前功尽弃?”
安羽琪听的心心里一动,下意识开口询问:“独孤老大人?和独孤虾是什么关系?”
周铭世呵呵一笑道:“倒是忘记安少卿之前是在军队中的。没错,独孤老大人正是独孤大将军的父亲,当初因为这件事情,后来被孚玉国的暗卫街头刺杀,丢了一只手臂才保住性命。因此独孤大将军才会不要命的主张去攻打孚玉国,替父报仇。”
原来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安羽琪心里怪异感觉越来越浓。那孚玉国却是个没记性的,上次先皇来谈判被扣下了,这次北岚主竟然又贸然进宫……也不知道这一大家子都怎么想的,难不成脑残也遗传?
“拿孚玉国先皇来换我。”她想了想,纯粹理智出发判断道:“似子我们亏了。”
“昨天夜里,几位大臣也这么认为。”周铭世微笑看着她。
“不过皇上并不这么看,那孚玉国先皇毕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而且当初败在我大齐手下,即便是回去了也不可能再重复当年光彩。安少卿功勋不授自现,拿一个老女人去换大齐帝国的未来,这有何不可?”
安羽琪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