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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议散后。安羽琪觑了个空儿,将周铭世大人拉到一边,将自己与老管家耗费了数夜“整理”出来的材料递了过去。周铭世草草一翻,眼睛就亮了起来,全然没料到安羽琪竟然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出来,里面虽然事证颇有荒唐处,但细细分析起来,竟似直接指明了孚玉国目前的朝局。
“好!”周铭世激动说道:“如此一来,我鸿胪寺谈判时就有底气。只是……安副使,为何你先前不提,此时却私下予我?”
安羽琪看着上司狐疑神色,微微一笑道:“里面有些推断未免荒谬了些,只是下官个人意见,所以不敢当堂说出,只是私下供周大人参考。”
周铭世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就站在廊间细细阅览,只是眉宇间渐渐皱了起来,良久之后,他才轻声问道:“安少卿,这里面有许多事情,是朝廷都不知道的秘辛啊。”
安羽琪心中一凛,知道终究没能瞒过对方,但他就算不是奥斯卡出产的演员也看的多电视剧了,自是面色不变微笑说道:“下官有些事情不便多言。”
为官之道,有一要旨便是扮个高深莫测。果不其然,周铭世不再追问,反而温和笑道:“若此次谈判能竞全功,我定要上书皇上,保你一大大的功劳。”
安羽琪一笑行礼告退。
周铭世看着消失在门庭中的青衫背影,脸上惘然之色一现即隐,他是皇后近人,自然知道为皇后拉拢可用的力量,安羽琪的这手表现明显说明了在她身后有一只神秘的力量。周铭世心生凛然,断然不肯放过安羽琪便是。但无论如何,周铭世也没把安羽琪和齐王的监察院联系在一起,毕竟监察院是皇上的私人特务机构,连皇后和王爷们都无法插手,更何况是一个才提拔上来的少卿!
坐在轿子之中,周铭世撑颌沉思,轿停之后,他看着轿外那面高高的朱红宫墙,心中沉思,看来自己向皇后的进言是正确的,对于安羽琪,只能拉拢,不能打击。
第二十集冰冷毫无感情的皇宫
第二十集冰冷毫无感情的皇宫
重重深宫之中,周铭世老老实实地跪在书房门口,屁股翘得老高,幸亏有官服挡着,才不致于看着难看。
“起来吧。”齐王的声音在帘幕内响起。
周铭世站起身来,双臂垂在身侧,不敢动弹丝毫,这书房他也来过几次了,但依然还是不能适应此间天然而生的一股压迫感,两滴黄豆大小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滑落,不知道是因为夏末依然太热,还是紧张造成的,但他却不敢抹去。
帘幕里响起翻阅纸张的声音,安静许久之后,齐王才淡淡问道:“这条陈有理有据,很好,既然那个女人的还是不肯安份,那就好,卿家得替朕将嘴巴张大些。”
周铭世高声应道:“是,陛下!”
齐王的声音忽然有些怪异:“你说这条陈是安少卿分析的?”
周铭世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对安副使如此关心,额头上流的汗又多了几滴,恭恭敬敬应道:“正是。”
皇帝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噢,听说皇后要见安少卿……”
虽然陛下的声音依然温柔。但周铭世却紧张地快要昏了。不敢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回答道:“前些日子安少卿的事迹刚刚传回到京中的时候,臣凑巧碰到皇后娘娘,她十分欣赏安少卿的足智多谋。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为大齐帝国出了力,理应收到一些奖赏。因此便委派臣前去联络安少卿。应该是皇后娘娘打算赏赐安少卿才是……”
“嗯。”帘幕后的齐王很欣赏这位臣子的坦承态度。他从来不怕朝廷里面有人结党,但是这党必须结在明处,“这件事情不为差错,朕也想着要赏赐安少卿呢!只是她初来我大齐,如今已经是从五品了,怕是不好再奖赏什么吧。不过皇后既然想赏赐也罢……”
“是。”周铭世是皇后党这一点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皇上,毕竟自己是皇后娘家人。
齐王又翻了一翻那卷宗,随后放到一旁。事情进展和他预计的差不多,看来这安羽琪倒是聪明之人,懂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辛苦收集到的情报变成安羽琪风格语言后,看着竟然如此的不伦不类。
待到周铭世离去,这位大齐帝国的主人,全天下权力最大的青年男子信步走出书房,站在皇宫行廊之下,看着天下那有些黯淡的月亮,唇角微翘,自言自语道:“国之利器,不直接襄助鸿胪寺,居然用来给他做进身之价,真不知道这一步走的是对还是错。”
齐王忽然摇头笑了笑,但看他表情,似乎并不如何生气,只是有些好笑。皇后试图让周铭世拉扰安羽琪,其实恰好迎今了齐王的想法……国之栋梁,应当牢牢把握在手。虽然后宫不许涉政,但皇后肯为他忧心操劳,这个事实让这位九五之尊略微感到一些欣慰。
后宫之中,正在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争吵的双方是齐王比较宠爱的几个妃子,争吵的内容,自然离不开那位叫做安羽琪的从五品小官。看双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就知道先前吵的激烈程度。
荣贵妃略带一丝蔑视看了花淑妃一眼说道:“做妃子的,要为皇上着想。安少卿既然有那份本事,就该彻底的把他拉到我们大齐来。右相千金怎么了?多少公主为了国家的安定下嫁他国,怎就不见妹妹说上一句呢?姐姐奉劝妹妹一句,且不要以为个人的原因把事情办砸了。”
花淑妃冷笑道:“难道姐姐以为本宫是因为舍不得娘家人么?你不要忘记,那安少卿最后可是要成为我们花家的女婿,到时候享受圣眷的也是我们花家,难道我会把到了手的好事往外推么?”
荣贵妃被拂了面子,有些不悦地直着脖子说道:“那谁知道,我只知道皇上想要拉拢他,那么我便会努力去为皇上做些事情,不像某些人,空自说着话,却连个亲戚都舍不得。”
荣贵妃心里也是酸酸的,她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其实眼下花淑妃一再拒绝让右相的女儿嫁给安羽琪,她的心里更高兴。如果皇上选的是她的娘家人,怕是巴不得高兴送上门去呢!
坐在高处的皇后叹了口气,她的内心深处也清楚,如果从大局角度出发,荣贵妃的看法无疑是最正确的。只是舍得一个右相的女儿,如果能将安羽琪完全拉拢过来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花淑妃也有自己的担忧,毕竟政治上向来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就算安羽琪小心谨慎,谁又能担保其他人不做出一些事情来?
“都别吵了,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皇后揉着太阳穴,有些烦恼说道:“毕竟本宫乃一国国母,为朝廷储备人才也是应有之义。至于皇上那里,你们不要瞎说什么,万一惹怒了皇上,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这后宫本就不该涉政,皇上宅心仁厚,允许我们私下里结交,已经实属不易,就不要再觉得不满了。”
顿了顿,皇后扭头看着花淑妃,叮嘱着:“知道你心疼娘家人,但听闻这个安少卿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右相家的嫁过去了也不会委屈着。”
“可是……皇后娘娘,连那人的来历尚且没查明,就这样随意嫁过去……”花淑妃有些不满。长得漂亮又怎样,人品不好,嫁过去也是受罪。
“怕什么?不务正业的人你认为能想出那样的办法来么?”皇后有些不悦,语气严厉起来。花淑妃不敢再多说什么,啜啜地退到一旁。
皇后继续沉声道:“至于右相那边,还是少说几句。本宫不想听见什么离家出走或者逃婚之类的消息……”
众妃连连点头,花淑妃在心里狠狠的咬着牙。原本她就是这么计划的,实在不行就弄出一场离家出走的戏码,却不想被皇后看穿了。
这就是皇宫中的无奈,明明你防我,我防你,但是口头上却是谁也不能说什么。
“那安羽琪?”花淑妃仍然有些不死心。
皇后冷哼一声说道:“花淑妃,我觉得你一直都错误判断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花淑妃有些惶恐又好奇问道。
“包括你在内很多人,都认为安羽琪是个不能担起重任的人。但倘若他真的如此不堪,皇上为何会任命他为接待副使?又把闲王爷留下的宅子赏给他?难道你认为皇上不如你么?”皇后继续冷冷说道:“最关键的地方是,皇上即将为他安排婚事,选了右相家的那是看得起右相,你一再推脱,是不是右相和你说了什么?难道你们想抗旨不成?”
“臣妾不敢!”花淑妃眼中闪出一丝阴狠,却很好的隐藏起来,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妹妹真是觉得不够了解他,因此……”
“了解?男婚女嫁需要什么了解?进宫之前你了解皇上么?天下有几个女人婚前了解自己的相公?”这话有些过头,皇后醒过神来,扭过头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就算她是后宫之母,也不能拿皇上和天下人相比!
见众妃不言语了,皇后一拍案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你们嚼耳朵根子。这就算本宫就给安羽琪一个机会,希望他不会让本宫失望。”
东宫计定,花淑妃黯然,荣贵妃兴奋。右相家千金如果不嫁给安羽琪的话,就要进宫伺候皇上。虽说后宫人数不算太多,但毕竟皇上至今没有子嗣,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个竞争。到时候花淑妃和那右相家的联合起来,怕是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这种情况绝对不允许发生,想必此刻皇后和她打的是一样的主意,所以才会极力要求把右相家的嫁给安羽琪。
有了监察院的情报做底气,后几日的谈判顿时风云突变。孚玉国方面还想使出牛皮糖战术,拖得一日是一日,希望能够将大齐帝国朝野的耐性全部磨损掉。哪里知道那位确实厉害的鸿胪寺卿周铭世大人,本就咄咄逼人的气势,在这两天的谈判桌上,变得更加厉杀,化身成了一柄开山大斧,一下一下地向对方斫了过去!
三轮谈判下来,包括换俘、上贡、称号之类的问题就全部解决了,只剩下最后那个难啃的骨头,也就是卧龙山的重新划界问题。
安羽琪身为接待副使,一直冷眼看着这个过程,对于周铭世的学识谈吐魄力,心中十分佩服。而周铭世在谈判的空闲时间里也有意与安羽琪交流或者是暗中观察,对于安羽琪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养气功夫,感到有些意外,也愈发觉得看不透这个年青贵人的深浅。
总体来说,谈判很顺利,除了监察院帮忙归拢那个卷宗之外,安羽琪也没有出多大力,但日后论功行赏总是少了她这一份,所以安羽琪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有关婚事,老管家已经带着安府那些婆娘们忙来忙去,就连做饭的厨娘都很欢喜安羽琪要当右相女婿的事实,忙得团团转。唯独安羽琪与个人头疼,不知道今后要怎么面对右相家的千金,更害怕无意中露了身份,招来杀身之祸。
更何况右相家在宫中有一位花淑妃,地位很高,经常也会派了人来对安羽琪暗中打听和明面说教。安羽琪苦不堪言,唯有借口招待孚玉国使团躲进鸿胪寺中,终日不愿出来,这才算躲过那些老处女们的调查和盘问。
安羽琪不想接收这份婚姻,但现在似乎有点赶鸭子硬上架的感觉。安羽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