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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属于实战内容绑绳子是进入军营后统一学习的,所以这些绳子千篇一律的绑法,想逃脱非常容易,可今天他遇见的这种绳子绑法,十分特别,不像祁兵的手法,难道真的是祁兵研制出来的新式方法?只有教官才会?
想到这里,苍慕勤再次狠狠挣扎一下,想不到自己竟被一个女人制服了,说出来恐怕有辱他的名声。
于是他越是摸索着解绳子的方法,越是觉得她的绑人手法十分高明,以至于贴身侍卫小正进了屋子,他都未发现。
“王、王爷,您、您这是在做什么?”小正愣愣地看着面目狰狞,正努力解绳带的王爷,一时间有点慌了神,自己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王爷到底怎么了?没事拿绳带自己困自己玩?
苍慕勤这才发现小正回来了,面上立刻冷了三分,不再动手自己解绳子。
这档子事被自己属下撞了个正着,任凭谁都会觉的跌面了,他稳了稳呼吸,对小正道:“过来,先把绳子帮我解开。”
小正忙把自己手里的包袱放到桌子上,上前去解绳带,找了半天绳带的头,最后才在腋窝下发现了绳带头,动手去解时发现绳带系的太死,不好解开,实在没办法,才道:“王爷,不然把这绳带切断吧,死扣,没办法解啊!”
苍慕勤愠怒地道:“快解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小正回身抽剑,将绳带挑断,这才算将苍慕勤解救出来。
被拧到身后的手腕因为淤血不过产生了麻木感,苍慕勤活动着双手,闭口不提自己刚才遭遇了什么,小正跟随主子多年,人又没事,自然也不会自讨无趣问些什么。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苍慕勤坐在热炕头上冷冷地问。
小正眸色一转,立刻恭敬道:“回王爷话,都办好了,现在这时,禄王正追着假王爷乱转呢。”说罢,小正露出一点小得意,溜须拍马道:“王爷神机妙算,禄王一时半会,是栽进您的陷阱里了。”
“哼,神机妙算?”苍慕勤随手拿了小正带回来的包袱,将包袱里的东西打开一一查看,冷声道:“若是真神机妙算,我这脚也不会伤。”
小正没接话,知道自己马匹拍的不太对位,索性伸手收拾桌上的碗筷,视线落到桌上时,他明显地楞了一下,因为桌上有两幅碗筷。
“小正。”苍慕勤冷声唤他。
“奴才在。”小正回过神来。
“让斥候查查,祁兵中可有女教官姓石。”苍慕勤狭长凤眸渐渐眯起,看着从窗纸透过来的还算亮的光芒,隐约之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女人带着点邪气的笑。
那个很是狡猾的女人拿了银票应该马上去镇子上换钱,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出了镇子,深入苍国,或者回到祁国境内。
既然她是祁兵,好不容易从祁国逃出来,就没必要再回去,所以苍慕勤认定,她的路线定然是往苍国境内去了,而从这里进入苍国,必定要路过灵州。
苍慕勤把腰带拿起来,指尖摩挲着布料的触感,嘴角勾起的邪笑充满了讥讽之意,冷冷地道:“她应是往灵州去了,去那寻她。”
小正心想这个祁兵可能就是捆了王爷的人,于是他谨慎地问道:“王爷,如果寻到了,怎么处置?”
苍慕勤的眸光中瞬间乍寒,犹如充满了防备的毒蛇会缩紧自己的瞳孔,吐出的话,更是让人心冷三分:“捉回来,我慢慢折磨她。”
☆、北苍慕勤
叶莳当然没想到,这场完美的打劫行竟然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个麻烦。
小镇上刚巧有个钱庄可以兑换银票,叶莳拿着银票换来的钱,并没急着走,而是先买了身衣服,打听着这个世界的澡堂子沐浴更衣梳洗了一番。
站在澡堂门口,她伸了个懒腰,想着苍慕勤的那张臭脸,嘴角一瞥,扭身钻进了一家饭馆,又慰劳了自己的五脏庙。
叶莳背着的横刀颇为乍眼,沐浴的时候她就把旧衣服的布割了下来,包好了背在背后,甚有几分江湖侠女的味道。
酒足饭饱,叶莳站在小镇最热闹的街路上看了一会,发现没什么可疑之人跟着自己后才放下心来,打算在这小住片刻,翌日再作打算,是去苍国,还是去其他地方。
苍慕勤的方向没料错,但他料错了时间,所以当叶莳到灵州时,小正派去的手下已经去了下一座城市。
当然,灰谷营地里的凤洄这边也丝毫没放松,他派了人去寻她,营帐这边的进程已经暂停,凤洄去找过秋白,与他摊牌,说公主被劫持。
这其中的原由自然不会与秋白说清,更是将公主杀了自己人的这一疯狂举动掩盖不提,让秋白以为公主是被人劫走,毕竟公主的仇人太多了。
秋白对此只是颔首道了句“知道了”就再无话语。
凤洄的目的已经达到,总之,只要让秋白知道公主丢了,找不到了,失踪了就可以,至于怎么丢的,被谁劫走的,那些都不重要。
他并不指望秋白真的能帮忙找回公主,告诉秋白公主失踪,就只是告诉他这个消息,没有其它的含义。
进行寻找工作只能是凤洄信得过的人,营帐这边不能没人看管,所以凤洄留在这边,外出寻找的分为两队人,一队是柳燕带领的天权军,往祁国境内搜寻。
另一队则由公主的门客,画柒,带领画家人亲自搜寻。
先前让柳燕通知画柒归来,可等了两日,画柒才领其家人归来。
这是凤洄第一次见有些神秘的画家人,画家的族长名为画柒,以前只从公主口中听闻过画家,但他并没想到,画家人均是不大的年纪。
站在这里的不过四十余人,不管男女,他们的容貌都很年轻,站在前面为首的画柒也不过而立之年。
画家人的脸上总是带着如死灰一般的苍白,看起来毫无朝气,他们的眼睛皆是青花瓷般的蓝,与其眼眸对视,你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汪水,毫无生气的水,一汪死水。
画柒他穿着一身很普通的麻灰色衣裤,脚踏黑色绵靴,除了灰暗的面容外,画柒的脸上有一道月牙状的疤痕,从耳鬓一直蔓延到下颚,脸颊轮廓犹如被刀削过,看疤痕的颜色,应是旧伤,疤痕淡了许多,只有离他距离非常近时,才能看的清楚。
有了这道疤痕,很容易让人把视线定到他的疤痕上,从而忽略了他本身的容貌,凤洄毫不遮掩地盯着视线看画柒,心中也有了定论。
若非这道疤痕,画柒应是个十分英武的男子,他的目光非凌厉,如正在行猎的鹰,紧抿的唇,紧蹙的眉,再加上那道疤痕,让人看起来很不容易靠近,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味道。
“不是公主招我上来的么?这么急,到底所为何事?”画柒冷眸冷声冷心,一切都是冷的,他身后的画家人与此同时,也是带有戒备的看着凤洄。
凤洄被这阵势弄的小迷糊了下,但转眼间,就从容淡定了下来:“公主失踪,听说你养了只狗,鼻子很灵敏,想借助它的嗅觉,帮忙找一下公主。”
凤洄话音刚落,画家人便私下传递起了眼神,在后面的更是小声地议论起来,凤洄眸光扫过一圈后,又把视线放回到画柒脸上,他紧拧的眉心似怎么也解不开,让人琢磨不透的眸色渐渐暗淡下来。
画家人的议论声稍大了些,画柒一抬手,画家人立刻安静下来:“失踪多久了?”画柒问,
“快三天了。”凤洄道。
画柒微蹙的眉间转而变为紧蹙,颇为惋惜地摇摇头:“散了。”
“嗯?什么散了?”凤洄问,他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让画家人散了?什么意思?
“我是说味道已经散了,黑子追不上了。”画柒解释。
“总得试试吧?”凤洄不放弃。
他说完,右手拇指与食指放到口中,用力吹气,极其响亮的口哨彻响整座营地,紧接着便有一条纯黑色的狗从外面飞速窜进来,惹得外面侍卫一阵骚动,片刻过后,才安静过来。
凤洄看着这条名叫黑子的大狗,静静地蹲坐在画柒身边,眸子里迸发出的寒光不比他的主人差上多少。画柒半蹲下身体,从凤洄的手上拿走了一件亵衣,放到黑子鼻尖,让它嗅了嗅,嗅到了味道的黑子站起身,汪汪地叫吼了两声,画柒指着帐外:“去!”
凤洄随之也给身边的侍卫递了个眼神,示意跟着点。
不出半刻钟,黑子从营帐外叼回一堆衣服,画柒指着地,吼了声“吐!”黑子就把衣服乖乖地都吐了出来。
凤洄捡起来看了看,均是公主的一些贴身衣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时画柒解释道:“时间越久,味道越淡,距离越远,味道亦是越淡,近日又下了大雪,黑子能找到的味道,并且离我们最远的,就只有这些衣服了。”
“最远的距离,便是这座营帐了么?”凤洄蹙眉,有点无力似的坐回到椅子上,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敲打的节奏越来越乱,凤洄的思绪却越来越静。
“恕画柒无能为力。”
画柒转身,正欲要走,却听身后的凤洄道:“公主曾说过,公主曾救画家于水火之中,为报恩,所以才听令于公主。”凤洄抬起媚眸,对上画柒冷冰冰的蓝眼睛:“最不希望公主出事的,就是画家吧。”
画家人同时停住脚步,画柒也同样,定住了身姿,目光微垂,纤长的睫毛掩盖了他蓝色的眸子所迸发出的寒光:“莳公主于我画家有恩,画家自然希望她太平长安。”
凤洄冷哼一声,站起身,漫步到画柒身后,在他身边小声道:“画家并不能代表你,但你却可以代表画家,你对公主,有很强的恨意。”
画柒转头看向凤洄,这个嘴角含着笑容,媚态万生的男人,正悠闲地看着他。
“还好是恨意,并非杀意。”凤洄将画柒身后之人看了一遍,连黑子都感觉到主人受到了威胁,龇牙咧嘴地冲着凤洄低吼,只凭主人一句话,黑子就能直扑凤洄,那模样好像能一口咬断凤洄的脖子。
凤洄到是冲着狗笑了笑:“我不管你对公主是怨是恨,总之,利用你画家的能力,在苍国使者到来之前,把她寻回来。”
衣裾飞转,凤洄又十分恣意地坐回到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画柒。
画柒的嘴角动了动,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是。”说罢,转身带领画家人和黑子离去。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营帐,凤洄长舒了口气,疲惫也随之爬满了他的身体:“公主所收之人,果然都不简单呢。”凤洄语气极轻地抱怨一声。
凤洄给他的搜寻方向是苍国境内,画柒稍作安排,带着黑子一条狗启程了,在三日后,顺利进入苍国的边境城市,灵州。
灵州地处平原,由于接近祁国,土地肥沃,算是富庶之地,灵州本不大,后来因为战略原因,冲扩城池,是以今日的灵州,成为了苍国帝都外第二大城。
由于刚过年,灵州城内繁华一片,来往行人提着大包小裹的礼物拜年窜街,画柒身着黑色衣裤,头围黑色棉布巾,棉布巾长出来的一节从面前绕过,刚好将整张脸的表情掩盖住,只留下一双蓝色的眼睛在外,冷冷地看着路上的人,他这行装再加上一条黑色的大狗,显得十分突兀,周围路过之人见到他这副打扮,均是躲他远远的。
叶莳谎称自己姓石,给一家客栈当临时小二,一天管吃管住,工钱按天结算,一天四文钱。
她手头是有那么两个银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