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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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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燕像只燕子,轻轻地挥动翅膀,从叶莳眼前缓缓飞过,不留声响。
  秋白握了握她的手,叶莳看了过去,只见秋白道:“你身上也有伤,若不及时诊治,日后怕会落病。”
  她的眼光有些呆滞,似乎沉浸在什么事中不可自拔。
  好久过后,她才缓过神来。
  叶莳撕下她的一节裙摆,系在手腕上,指尖轻轻抚着她滑嫩的脸颊:“柳燕,此时此刻,叶莳没有能力为你建造冢墓,没体力和工具给你就地掩埋,甚至连裹尸的草席都没有,我不愿你曝尸荒野。”
  她将柳燕抱起,一深一浅地走到胸口深的河水里,浑浊的河水淹了柳燕的脸,她漆黑的发丝漂浮水面。
  叶莳脚下的石头咯得生疼,却还是抱了很久:“愿卿随波归故里,天上人间会相见。”
  她松开手,柳燕的身体先是漂浮了下,而后缓缓沉入水底。
  叶莳又站了好半天,出神地望着天空。
  她扭头向秋白走去,对秋白道:“去远处的村子吧。”
  可接下来,她便浑身瘫软了下来,她已经坚持了太久,力竭的叶莳被秋白背了起来。
  “为我指路。”秋白说,叶莳却没听见,她眯起眼看向远方,缓缓道:“向前走,注意脚下,有碎石。”
  在他的指引下,两人终于来到了村子的入口,而这时,叶莳也已经不省人事。
  码头边搭了几张桌子,一行人神色各异地聚集在这里。
  船老大蹲在长板凳旁,旱烟也不抽了,愁眉苦脸地低埋着头:“怎么办,阁主在我船上出了事,这可怎么办啊!”
  叶信厌恶地看着眼前的破茶碗,心想当初不如把自己常用的茶具带来好了,捏着茶碗的手向旁一泼,刚好泼了船老大一身,船老大以为是叶君怪罪下来,抖的身子都站不住了,膝盖一软竟跪了下来,哭丧道:“属下有罪,请叶君责罚!”
  叶信撇眼,放下茶碗,笑了笑:“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他一双星眸似有若无地看向苍君和金使,苍君还算淡定,一双眼眸里一片薄红,想来也是心思重重,金使则是缩头在苍君身后,寻求着庇护。
  苍君吴贞回首安慰金婵儿,示意她没事。
  但金婵儿自己知道,此次任务算是彻底搞砸了。
  城主的命令是,秋白能带回来便带回来,带不回来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弄死,行此任务期间,万不可伤了叶莳,并让他们二人与柳燕联系,她会将消息告知他们,若叶莳闹起来,自有柳燕对付。
  现如今他们三人不知所踪,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了本不该知道的事,城主是叶钧,阁主是叶莳。
  金婵儿相信,这件事会马上传到城主耳朵里,已经过去两天一夜,知道的人太多,想灭口已然来不及,城主会如何处置他们呢?
  金婵儿已经不敢再想。
  “既然找不到人,还是尽快通知城主吧。”吴贞说。
  叶信扶了扶额,坦白道:“城主如何宠爱阁主,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叶某至始至终都是回护阁主的,城主即便来了,叶某也问心无愧啊!”
  金婵儿气的掐起腰,但她本身对叶君有一种畏惧之感,所以只得小声嘟囔:“叶君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我们如何是好?!”
  叶信起身来到苍君面前,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笑意:“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阁主之前交代画家的事还没办理妥当,在此耽搁数日,实在不妥,各位,叶某先送画家去崇沅,就此告辞了。”说罢,他作了一揖,顺脚踢了还跪在地上的船老大。
  “还说城主是你的意中人,我呸!”画桥娇憨喊道,为叶莳打抱不平。
  画柒凝眸冷瞪了眼画桥,示意她不要多言。
  叶信轻咳两声,似有些尴尬:“儿女情长之事,你一个小姑娘是不会懂地。”
  船老大连忙起身招呼船员准备启程,而画家等人还留在原地,叶信一把折扇打开,颇显风姿,他以扇做遮挡,在画柒耳边道:“去把她安排的事做好,万一她真不幸淹死了,你办了她生前交代的事,也算了她遗愿,已慰在天之灵。”
  他话毕,又收回折扇,微笑着看画柒。
  画柒眉目紧蹙,看向滚滚河水:“好,画家去崇沅。”
  一行人脚打后脑勺赶时间地上了船,船不一会就航出了码头,金婵儿和吴贞将面具拿下,面色都不太好。
  金婵儿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望着远去的船,问道:“他真说走就走?”
  吴贞面色冷峻,分析道:“他如此洒脱不羁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可能?”金婵儿问。
  “他坚信叶莳没死,或者,他根本就不关心叶莳死活。”他叹了口气道:“此人城府极深,实在难以揣测,决不可肉眼所观而定论。”
  金婵儿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回想之前叶君表现,还是有些怀疑,他如此回护叶莳,难道另有图谋?为回护阁主敢得罪城主,他到底所求什么?金婵儿只想了这一点就不敢再向下想去。她点了点头,问吴贞:“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任务失败,自然该回去复命。”吴贞迈出脚步正欲离开,却被金婵儿扯住了。
  “阁主下落不明,城主怎会扰我们?”金婵儿十分担忧他们俩的性命。
  吴贞摇头:“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钧王府。
  看完信件的叶钧拍案而起,低声质问跪在面前的黑衣人:“苍君和金使如今身在何处?!”
  黑衣人单膝跪地,垂眸抱拳恭敬答道:“正在回来复命的路上。”
  “哼,竟然还敢回来!”叶钧眯眼看向黑衣人,眉目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隐藏的杀气:“罢免苍君金使二人职位,即刻对二人发起浩气长空令!”
  “是!”黑衣人飞速离去。
  南思在旁阖着眼,未言一语。
  “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暴露身份,她到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明自己身份!作死,真是作死!”叶钧狠狠地拍着桌子,桌面上的茶碗被他拍的直颤。
  南思仍旧不语。
  “你到说句话啊!”叶钧气急了,吼道。
  南思气定神闲地熄灭了灯,只说了三个字:“去崇沅。”
  是的,这里已经不能再留了。叶钧心里很清楚如今境况如何,海、陆两国十分不安稳,已经有所举动,他扶着额头,叹息道:“阿莳真不让人省心。”
  “养儿皆如此。”南思道。
  叶钧愁眉挑起,赞同地点了点头:“城主、阁主、七君的身份,以前也不是没有暴露过,只是人家实力强悍,无所畏惧,咱这算什么?”
  南思:“逆境罢了。”
  叶钧抬眉看了眼南思,摇头苦笑:“阿莳继位城主,恐怕难了。”
  南思:“她本不在乎这些。”
  叶钧:“那也得活命才行啊!”说罢,他眸色一转,问道:“你觉得叶信如何?”
  “强过刺凉。”
  叶钧点头:“是啊。”
  “但叶信不可信。”南思一语拍定,毫无转圜之地。
  叶钧蹙眉,叶莳无心掌管崇沅,当真心烦!
  “姑娘,姑娘?你醒啦?”一名老妪看着半睁开眼的人,起身对孩子说:“石姑娘醒了,我这就去叫白公子,你照看着点。”
  叶莳的视线是模糊的,她根本没听见这个陌生老妪说了什么,她抬手揉了揉头,感觉有些疼。
  这时,站在门口的男孩十分高兴地跑了过来,大喊道:“姐姐,你终于醒啦!”
  叶莳蹙着眉,视线定在男孩的脸上,他的眉毛淡淡的,小圆脸,个子不高,正嘻嘻地笑着。
  她试着清了清嗓,问道:“秋白呢?”
  老妪这时领着秋白走了进来,叶莳的视线定在他身上,他如今换了一身普通农家汉子穿的衣服,十分朴素,却怎么都遮掩不了他的气质。
  “姑娘快看,白公子来了。”
  老妪又说,引着秋白来到床边,秋白落座后,摸索着握住叶莳的手:“我们逃婚至此,承蒙这位奶奶照顾,我们才有容身之处。”
  叶莳茫然地看着他们,视线从老妪身上又挪到了秋白脸上,她一只手扶着脖颈的嗓子处,试着清了清嗓:“……”
  秋白凝眉,笑容收敛,带着几分不解地问:“怎么不说话?是嗓子疼么?”
  叶莳的视线集中在他已经恢复了樱色的唇瓣上,愣了许久。
  秋白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扭头求助于老妪:“陈奶奶,她怎么了?我看不清。”
  老妪走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莫不是私奔这一路累的吧?还没缓过来神?”
  叶莳看着他们的嘴,只见开口,却不闻声音,她心下一慌,回握住了秋白的手。耳朵听不见了?不会的,耳朵不会有问题,耳朵怎么会有问题?只是在河水里浸泡太久,进了水而已,怎么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他们在逗我玩么?
  叶莳推开秋白,不顾他们的阻拦,光着脚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屋外。
  门外一个老汉正在在劈柴,见到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前,也愣了下神,笑眯眯地道:“石姑娘醒了?身体无碍了?”
  叶莳四下看了下,天空鸟儿飞过,不远处的猪圈里有两头猪正在吃食,公鸡正站在墙头伸长了脖子打鸣。
  静的,一片寂静,连耳朵进水后的最简单的轰鸣声都没有。
  这时老妪拿着一件衣服走出来,给她披上,叶莳侧头看着老妪:“姑娘,找什么呢?是丢了什么东西么?告诉老婆子,老婆子帮你找。”
  叶莳惊骇地后退了两步,刚好撞在秋白的胸口,秋白握住她的肩膀,急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之处?”
  之前叶莳还能乐观地想应该过上几日耳朵就能好了,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是哪出了错?
  从河岸边醒来就变成这样,那就是在水里漂流的这段时间造成的了?如果是河水有问题,那秋白的耳朵怎么没事?
  叶莳忽然蹙眉,仔细回想,渐渐地,她想起她在码头边时,浩思阑珊的毒瘾犯了。
  于帘泉当初告诉过她,她对浩思阑珊没有心瘾,有的只是身瘾。可如果她自己本身十分想回到那些美好的梦境之中去,那么心瘾起,身瘾也会随之而起。
  那些泡药浴的日子叶莳无法忘记,浩思阑珊带给她的‘身瘾’之痛更无法磨灭,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复发毒瘾,复发后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和控制,继而失聪?
  她浑身一凛,顿时想起于帘泉在给她治毒时说过的话,因为浩思阑珊没有治愈的方法,所以只能靠药物控制,和自身意志克服。
  浩思阑珊会给叶莳造成怎样的后果,叶莳一无所知。
  她颓败地蹲下身子,看着黄土地面,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人难以接受,她抱着头,整个身子缩成一团问自己:“你都做了些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她重复着这个问题,问的秋白不敢动她一下,她问的越来越大声,直至嘶喊出来,整座村子都能听到她的声音,最后在山中回荡。
  “你……”秋白不知说些什么,以为她还在为柳燕的死而自责。
  秋白自知,柳燕的死他也有责任,想死就安安静静地,找棵歪脖树吊死算了,为何要那么激进地在叶莳面前跳河?叶莳不跳,柳燕又怎会跳?
  可是当时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啊,真的。
  秋白听着她坠泣的声音,将她抱了起来,慢慢走回屋去,陈爷爷还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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