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莳点了点头,让他准备一下,又来到秋白门前说道:“秋白,一会画柒陪你同去,我先下船去了。”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带上柳燕下船。
叶莳在船舷上看到了画桥,她正眺望着城市的远方,叶莳走过去,猛地一拍她肩膀,画桥捂着心口跳了过来,娇嗔道:“可吓死我了!”
叶莳笑的得意。
“郡主是要下船吗?可否带上画桥?”小丫头杏眼里流露出央求的模样。
叶莳点了点头:“好啊,我和柳燕正要下船找个澡堂,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再吃点好吃的去。”
船员都很熟悉这一路上的城镇,告诉了她们该如何去最近的澡堂,城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地方。
一行三人沐浴后,十分舒畅,而这时,天色已经见晚了。
三人站在澡堂门口,目光扫看着整条大街。
此刻华灯初上,街上行人众多,街路两旁商铺热闹,叶莳指着其中一家门面不错的道:“就去这家吃吧?”
画桥兴奋地点着头,叹道:“好久都没去大酒楼吃东西了!我都饿了呢!”
叶莳低眸看画桥,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淡笑。
三人向酒楼走去,点了几道拿手菜,小二推荐名为琥珀香的烧酒,说这是当地特产,叶莳也要了两壶。
柳燕时刻警觉,所以滴酒未沾。
酒菜上来,叶莳与画桥不时碰杯,劝说柳燕:“柳燕,这琥珀香,入口极柔,似乎并不醉人,你也尝尝。”
柳燕推拒道:“我不胜酒力,要是喝醉了可就麻烦了,你们喝,你们喝。”
叶莳又与画桥干了几杯,画桥喝了大半壶,剩下的全由叶莳包了,酒足饭饱,两人半醉半醒着,脚软的很,柳燕无奈,一手架着一个,往回走。
两个醉鬼可苦了柳燕,她擦了把额头的汗,庆幸道:“好在你们酒品还可以,否则在这大街上耍起酒疯,我可真应付不过来。”
柳燕话音刚落,只听叶莳胡乱嘟囔:“解嘲破惑有常言,酒不醉人人自醉。”
其实柳燕都没听清她说些什么,以为喝醉的人会说“再来一壶,我没醉等等”,于是她半哄着似地道:“快点走快点走,到了地方就又有酒喝了,给你们喝个够!”
叶莳忽然停住脚步,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的柳燕鸡皮疙瘩蹦了一地,引来街上很多人的注目,柳燕扯着叶莳问:“怎么了怎么了?笑什么呢?都瞅您呢,快别笑了啊!怎么这么不经夸呢?要出闹咱回船上闹好吗?”
她这么一扯叶莳,画桥身子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柳燕的腿有睡着的趋势。
不过好在经柳燕的提醒,叶莳到是不笑了,只是片刻后,她突然扬起头,双手拢在嘴前扩音,对着夜空大喊道:“秋白,我喜欢你!!!”
柳燕被她这一嗓子喊的耳朵嗡嗡叫,而后便捂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求道:“祖宗哎!咱能不能消停点?您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不带这样的,都看咱们呢!羞死人了!”
柳燕红着脸,一把提起画桥,又将叶莳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口中碎碎念着,拖着他们二人向停船马头走去。
“你听到什么了么?”刚刚沐浴完毕的画柒站在澡堂外面,问一身爽朗的秋白。
秋白似乎还震惊在方才的声音里,许久后才摇头:“什么都没听见。”
画柒付之一笑,摇摇头:“秋公子想在城里转转,还是回船上?”
“回船上。”秋白冷冷回答。
“既然如此,在下还需在城中逗留片刻,画锋,你送秋公子回去吧。”
画锋让秋白的小手臂搭在自己手上,引他回去,画柒则和其它两人前往城中药店,购买一些药材。
画锋与秋白走着,一路无话,在路过一个吹糖人的小摊时,画锋停下脚步道:“秋公子,可否稍等下,我想买个糖人给画桥。”
秋白心思一动,神色依旧正常,淡淡道:“少侠请便。”他的手刚拿开,秋白又叫住他,十分客气道:“少侠可否扶我到旁坐坐,在下觉得有些累。”
画锋四下看看,不远处有个茶摊,于是将他引到茶摊坐着,自己则跑回吹糖人的小摊前,不一会糖人就吹好了,他接过糖人转身向茶摊走去,心中想画桥接过糖人时笑眯眯的模样,心里顿觉甘甜。
可是当他走到茶摊前,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秋白不见了!
“老板,我刚才带来的人呢?”画锋急忙问茶摊老板。
茶摊老板摇摇头:“人太多了,没注意啊!”
画锋手上的糖人掉落在地,片刻后才明白过来,他迅速撸开衣袖,一个小型的袖箭就露了出来,对着夜空发射,天空中绽放出一朵红色的亮光,很久后才陨落下来。
提着药包的画柒一看到信号就猜到发生何事,画锋办事不利,自己疏忽,连同其它两人向发射信号的地方赶去。
“诶?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啊,怎么放烟花了?不过就一小簇,不漂亮!”被柳燕拖上船的画桥指着天空道。
水边风大,叶莳被风吹的头疼,捂着额头道:“别看了,无聊!”
画桥看着此刻已经漆黑一片的天空,挠着头,嘟囔着:“这好像是紧急信号啊?”
“姑娘,你回来的正好,我们东主来了,请您见面呢!”船老大走过来,笑眯眯地说。
“现在吗?”叶莳回头看了看:“可是画柒还没回来呢。”
“呃,画公子回来,我再去通知他过去,眼下让我家东主久等,可不太礼貌啊。”
叶莳心想也是,便对柳燕道:“你去把画桥扶进去吧,他们同行的女眷就她一个,姑娘家多有不便,你照看着点,我先去拜见他家东主。”
画桥还抬头看着天空,硬是被柳燕扯走了。
叶莳被风吹的头疼,使劲地甩了甩头,示意船老大带路。
船老大在她身上嗅到酒气,又见她脚步虚浮,问道:“姑娘喝的是琥珀香吧?这酒后劲儿可大着呢。”
叶莳嬉笑着回到:“我酒力还行,千杯不醉。”
船老大回头看了眼,心中汗颜。这还千杯不醉?走路都飘了,插上翅膀能飞起来!
也就几步路而已,船老大已经将她引到一间门前,船老大敲了敲门说明来意,便引着叶莳进去了,而后毕恭毕敬地退下。
叶莳打起精神,使劲儿地睁了睁眼,看着不远处书案后的背影,作揖道:“在下姓石,租借东主的船前往崇沅,这一路,有劳东主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转过了身。
叶莳正奇怪着,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叶莳抬头,醉意正浓的叶莳眼前仍旧有些模糊,待她定睛一看,眼前之人的眉眼,怎么那么熟悉呢?
叶莳蹙着眉,借着酒劲走上去,礼数什么的也全抛到脑后了,她走近才看清此人面目。他虽然与叶信长的很像,但却更添三分浪荡,七分风流,气势也较叶信柔和许多,眉眼中会有一些细小的变化。
若让东主也叶信站在一起的话,只能说东主像叶信,但却不是叶信,区别很明显。
叶信有一种常年处在‘高位’之人而特有的气势,他没有这种帝王之气,所以叶莳又退了回去,庆幸道:“初看东主,还以为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仔细看来,虽有相像,但确实是两个人,东主,是在下唐突了,抱歉。”
“哦?你把我当作何人了?”他声音玩味极了。
叶莳原本放松下来的弦立刻绷紧,她睁大的双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几分清醒扑现脑海。这时,只听他缓缓道:“小阿莳,我来履行约定了。”
“履,履行什么约定?!”叶莳变得结巴起来,即愤怒又恐惧地瞪他,同时向后退着脚步,眼尾余光在身后的门和他之间不断转换,快的不可思议。
“与其它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你不喜欢,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呢?我相信你不会拒绝,毕竟我这么优秀。”
“呸,不要脸!”叶莳骂道。
叶信不怒反笑,看着她身体挪动的方向,威慑道:“你出了门也会有人把你压进来,别白费力气,届时伤了哪,闹了误会,多不好。”
叶莳向后退的脚步停了下来,避而不答,低声喝到:“你这天杀的阴魂不散的鸟人,画柒怎么没查到船主是你?”叶莳面上还算镇定,心中乱作一团,将画柒骂的狗血淋头,心道:这真是上了贼船了!
叶信笑了笑,这笑在叶莳眼里,却是‘小人得志’之笑,她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可恶,整治恶毒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在脑子里过一遍,只听叶信道:“好,既然阿莳害羞,那些儿女之事暂且不谈也罢。”
他气定神闲地端起凝瓷茶碗饮了口茶,又淡笑地问她:“之前你说即将远游,原来是去崇沅么?而且还是带着画家?这是要挖谁的坟,掘谁的墓?”
叶莳吞了吞口水,自从知道他是灰谷营地的凤洄后,叶莳就对他起了十分防备,捏了几分情绪,反问道:“好狗不挡道!我的事与你何干?到是你,后宫三千等着你去暖床呢!还不赶紧回去伺候她们,在这碍眼又碍事!”
若叶莳的眼睛是把刀子,叶信已经被凌迟万刀了:“好,这些事也暂且不说。”他从桌上拿出一封信,递给叶莳:“这是凤洄托我转交给你的。”
凤洄?叶莳心下一紧,伸手快速从他手中抽出信,揭开火漆看信。
叶莳台鉴
吾一生尊爱敬重之持国公主,岁月蹉跎,奈何造化弄人。吾为你曾占卜六爻,结合现在境况,吾已断定,尔虽有其皮,却无其傲骨,非昔年敬慕之人,洄晓知天意,不肯逆天而行,故,不再佐其前后。
望卿珍重。
凤洄。
叶莳看后,由自心底地冷笑出来。她走到叶信的书案前,将灯罩拿下,烧信。
不足百字的信已经表明了凤洄的意思,他是说‘我一生爱慕持国公主叶莳,然而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并不是叶莳,只是空有躯壳,所以不再辅佐你了。’
她不知不觉地落了几滴泪出来,冷冷地划过脸颊,燃烧的信纸照亮了她的脸,眼看烧到指尖,她还是紧紧捏着信纸不松手。
叶信手极快地打了下她的手,纸灰在空中飘飞了会,最后落在地上:“怎么哭了,凤洄说了什么?”
叶莳看了叶信一会,冷笑着讥讽他:“与你何干?”
叶信走了过来,伸出双臂将她拥护在怀里,出奇意料地,她没有抗拒。
如果她是刺猬,那就用最柔软的胸膛紧紧拥抱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刺的你血肉模糊,也会感觉到刺入时阻力,让她的刺深深刺入自己的身体,她会很难抽身出来。
叶信揉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温柔地道:“我相中的姑娘哭了,若不动容安慰,还算是男人么?”
她不吱声,静默地推开叶信温暖的怀抱。
“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久留的。”叶莳劝说道。
叶信摇了摇头:“回不去了,因为我与凤洄换了身份,自此以后,他是叶信,我是凤洄。他当皇帝,我为叶君。”
叶莳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她反而很快接受这件事,或许是因为她之前已经听叶钧说过,叶信与凤洄之间的事了,有了心理准备:“既然这样,我这就叫画柒回来,吩咐他收拾行李下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叶信微蹙了下眉,问道:“何事?”
门外那人低声回道:“秋公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