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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莳准备好,站在辰妃更衣的门前等她,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雾气被一道人影隔开,是名小宫女,宫女着急忙慌地想她施了礼,而后敲门道:“娘娘,娘娘,不好了。”
“何事慌慌张张?”辰妃问道。
“董嫔前些日子丢的琉璃盏在姚妃那找到了,此刻正闹得不可开交,请娘娘您去裁决呢,您快去看看啊。”
“这……”辰妃似有不便之处。
叶莳知道辰妃现在代为掌管后宫,自然要她出面代为裁决,于是道:“辰妃娘娘有事,不如改日再泡吧。”
“别着,芙阳你先泡着,本宫去去就来,你先泡。”说罢,辰妃又急急穿上衣服,临走前又道:“芙阳你等本宫回来,本宫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聊呢,不行明个再出宫也成。”
她如此美意,叶莳也不好拒绝:“好,那臣女就在这候着。”
辰妃整装出来,又客套地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郡主稍后,娘娘过一会就回来了。”侍女将叶莳褪下的衣服全部收走,又温声道:“郡主,奴婢这就去拿套换洗的衣服来。”说罢,也不待叶莳应声,拿着衣服就出去了。
叶莳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耸了耸肩,先下了温泉。
温泉被修建的非常大,池底和池边都以鹅卵石铺垫,叶莳捧着水洗脸,一些落在肩上的碎发被打湿,她靠在角落里坐着,水面波荡,蒸汽渐浓,看不清周遭事物,等来等去也不见送衣服回来的侍女,不会有人将她忘在这里了吧?叶莳无奈地想着。
直至指肚吸饱了水发皱,还是没人来,总泡着也不成,但叶莳从泉水里起身才感觉到冷,这样不马上更衣,怕是会着凉。
于是叶莳老老实实地又缩回温泉里,安静地继续泡着,时间久了,就有些犯困,渐渐地,两耳不闻声,竟睡着了。
梦里镜花水月,叶莳睡的正舒服,已然忘记自己还在温泉里,翻了个身的动作,竟然整个人侵到水里,没防备地,鼻子呛水,又吞了几口,她扑腾着想站起身,奈何这水里突醒,脚趾抽筋疼的厉害,想喊救命,却又吞了几口水进肚。
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
叶莳脑子胡乱想着,这时只觉一双大手架着她的腋窝,径直将她从水里提了起来,这双手力气非常大,竟将她提坐在了温泉岸边的鹅卵石上。
“脚,脚,脚抽筋儿了!”叶莳痛苦地喊道,冷风呛的她又咳个不停,人家是七孔流血,她是七孔进水,实在难受。
于是那人又将她的脚从水中捞起,慢慢地揉搓着,疼痛渐缓,叶莳身子晃了晃,冷的直打颤,十分狼狈。
绑着头发的发带不知哪里去了,一些发丝贴在脸上,叶莳用手拨开,看清了面前的人。
竟是叶信!
叶信此刻正站在水里,身上的龙袍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他唇边带着淡淡地笑,墨瞳正看着她。
叶莳捣了几口气,将脚收了回来,耳朵进水嗡嗡直响,别扭道:“谢,谢谢。”
“你睡着了?”叶信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
“是,臣女是睡着了。”她喘了两声后,将碎发拢到耳后,偷偷看他。
龙袍将他精壮的身体勾勒出来,叶莳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有些脸红地撇过头,心中暗骂自己“该死,她怎么也跟柳燕一样,犯了花痴?!”
叶信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会,终于收回视线:“朕吩咐侍女过来为你更衣吧。”
叶莳点头:“谢圣上。”
一阵寒风吹过,水雾吹散了不少,云雾缭绕之间,叶莳视线更清晰了些,她感觉到有些冷,下意识地抱紧双肩取暖,这一抱才发现,自己用来围着身体的白色布巾不知哪里去了,现在自己正赤身裸体地坐在温泉边,这时,叶信这厮又瞥了几眼过来。
叶莳看到他那意犹未尽的眼神,脸颊瞬间酡红,耳根子热的发烫,激动时刻,人就容易犯糊涂,于是就又滑进了温泉里,企图用水遮掩一下自己的身子,只露出脑袋喘气呼吸。
叶信见她如此举动,视线又垂了下来。
叶莳无比恼怒,心想他怎么不知避嫌,非礼勿视懂不懂啊!
叶信的俊脸上露出个玩味的笑,问道:“你确定要这个姿势?”
“什么?”叶莳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
他们俩的距离其实是非常近的,叶莳在水里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因为叶信身材高大,叶莳的头与叶信的胯刚好在一个水平面,这姿势如此暧昧,引人遐想,到像是叶莳在给叶信……
先前,叶莳还可以认为是叶信并没注意到她的遮体布在挣扎中掉落了的话,那么现在,叶信就是故意的了,他在戏弄她!
叶莳也彻底炸了毛。
“你!”叶莳一时间不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叶信这个好色之徒,叶莳在水里掐了一把他的后腿腿筋,怒道:“流氓!”
不掐到好,这一掐将叶信整条腿掐的又疼又麻,他没掌握好平衡,整个人竟然压了下来。
在他身下蹲着的叶莳这次可苦了,被他的身体压在水底,而他的双手像是故意的,扣住了她的双肩,叶莳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却又被他拖下水去,叶莳飞脚便想踢,水的阻力已经将叶莳这一脚的力道化的差不多,再加上水滑,根本不能造成疼痛。
叶信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叶莳两条手臂压住,另一只手捏着她尖巧的下巴,俊脸压了下来,叶莳在水下无法呼吸,忍了半天就是不张口让他的舌头探进去,身上挣扎抵抗,奈何力气和技巧都不如他,已经极尽缺氧状态。
恍惚间,叶莳感觉自己得到了氧气,于是这个吻被加深,厮磨纠缠了会,叶信才扶着她的身子,将她从水中提了出来。
叶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散下,发尾漂浮在水面。
她将脸上的水抹了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狠声问道:“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
叶信邪恶地笑了笑,手指揩了下她红润的唇瓣:“知道。”
叶莳拧着眉道:“臣女,臣女可是您的妹妹啊!”
叶信撇开头,仿佛听到了天地间最有趣的笑话:“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如果仔细算来,好吧,他们的亲戚关系是这样的。
叶钧和叶信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俩就属于堂兄妹,不过说八竿子打不着,那太夸张了。
他嬉笑的样子让叶莳觉得无比流氓,叶莳气的大吼:“叶信!”
叶信猛然握住她的双肩,将她坐在岸边的身子压了下来。
她的裸背紧贴着鹅卵石,他俯下身子,在她唇角吮了吮,又伏到她耳边,柔声道:“我的小阿莳,你终于肯叫朕的名字了?”
这话说的蹊跷,她当时却没听出什么不对。
“你,你放开我!”叶莳动了动身子,无奈被他压的巧妙,叶莳手脚都动不了。
“小阿莳,告诉朕,苍慕勤碰没碰你?”叶信的魔音又在叶莳耳边响起。
叶莳一听,有办法了!于是沉声道:“我是去和亲的,你说他碰没碰我?”
叶信怔了怔,一只手在她腿间揩了一把,最后把手指放在她眼前给她看:“你看。”他捏在一起的食指与拇指慢慢拉开,粘液拉出一条丝线:“看来小阿莳已经从丧夫之痛中解脱出来了,这么热情?”
叶莳恨不得一嘴巴把他扇到北苍去,气呼呼地道:“如果圣上是想挖苦、捉弄臣女,那么也该有个结束不是?臣女父亲病重,还要在去尽孝,请圣上放开臣女!”
她呼呼地喘着气,胸口一耸一耸的,叶信一手覆住,食指与中指慢慢揉捻,慢慢碾磨,叶莳顿抽了口冷气,半哭似地道:“你有完没完,我根本不记得你,我被人敲过头,我什么都忘了,你与我有什么仇,我改日登门致歉还不行吗?”
“小阿莳没良心,明明更早就忘记朕了的。”他说着,垂下头,惩罚性地在她的肩膀和锁骨啃咬着:“让朕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
恐惧突然升上心头,而后遍布四肢百骸,叶莳浑身抖起来,狠狠地踢着水,扭动着腰,皮肤在鹅卵石上蹭的通红,再挣扎下去,恐怕就要磨破皮了:“放开,放开我!”
然而这个男人带给叶莳的感觉就像是噩梦,他对她的身体无比了解,每一个敏感点都了如指掌。
“救,救命!”叶莳大喊着,终于哭了出来。
“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叶信说完,又啃咬着她的耳垂,一手利落地解着龙袍,她怕的浑身发抖,泪水一行行地流。
叶莳将视线放在他已经脱的只剩亵衣的身体上,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无声无息地留下来。
叶信笑了笑:“像殉道似的,你这么讨厌我?”
她仍旧不吱声,只是闭着眼。
他扶着下身的炙热,分开她修长的腿,抵着她,俯身在她耳边道:“阿莳,别怕。”
他往里推了推,感觉到异常紧致,她的身体绷的如同一张弓,一刻不敢松懈,于是他更加难以进入她。
叶信用拇指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水,无奈道:“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你现在在干嘛?”她抖着声音问。
叶信顿了顿,用手指舒缓她的紧张,俯身与她唇瓣相接,轻轻地扫着她沁香的唇齿,一遍又一遍,仿佛永远品尝不够,直至有一根手指探进了半截,她浑身抖的厉害,下颚绷得更紧,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轻轻浅刺,叶莳蹙着眉,不肯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叹,内心无比挣扎。
“阿莳,别怕。”叶信在她耳边,诱哄着。
谎话,持国公主只在幼年时来过叶国,成年后才见过两次,何来爱呢?
帝王,谎话连篇!
“阿莳,阿莳。”叶信说着,将手指退出来,扶着茁壮探去。
她已经感觉到炙热在顶进入口了,不知为何,她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的脸,那是秋白,她仍旧心爱的秋白,于是她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她说:“秋白,救我……”
叶信停了下来,胸口忽然憋闷的疼痛,身体被冰冻般。
她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只觉得自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开始重复着一句话:“秋白,救我,秋白,救我,救我……”
叶信看着她,最后叹了口气,将自己衣物穿戴好,又下池底找到了她裹身子的布,盖在了她身上。
穿戴整齐后,叶信背着身对叶莳道:“小阿莳,回去好好想想,朕是谁。”
他走了,留下满身狼藉的叶莳,她颤抖着手用白布裹着身体,不一会,侍女送来了衣物,伺候她更衣,仿佛没人知道叶信的到来,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连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侍女都佯装没看见。
叶信离开了,却留给了一个疑问给叶莳,叶信,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和谐时间特别照顾,一些敏感词已经改的差不多了,情节也收敛了许多,应该能过吧……
☆、四时木修
圣上感染重风寒,已经两日没上朝了。
叶莳围着厚被坐在床上笑道:“该,让他浪!”
颜月把药碗递给叶莳,问她:“郡主在说谁?”
叶莳喝完了药,把碗还给颜月,指着盘子里的蜜饯,颜月立刻拿过来,叶莳塞了个蜜饯在口中,又拉挤了棉被,把身体裹紧:“没谁,柳燕是不是回来了?你让她过来。”
颜月退下,柳燕不消片刻就过来了,同时还拿着几本舞红袖的小说话本过来。她轻轻